《江雪》:寒江独钓的渔翁是柳宗元自己,抑或仅仅一个渔翁而已?

栏目:幼儿教育  时间:2023-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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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柳宗元作于永州的这首绝句历来被目为绝唱。

  灾难片诗意大家都明白,悦华不多说,要说的就是——

  《江雪》:寒江独钓的渔翁是柳宗元自己,抑或仅仅一个渔翁而已?

  寒江

  这个问题来源于一个诗友的评论,诗友如是说:

  “柳宗元的《江雪》的主人翁不是旁观者,其中“孤舟蓑笠翁”是作者的自画像,很大程度《江雪》的手法是象征!《江雪》用“无我”之境表现了“有我”的超脱。”

  这种说法是要证明《江雪》里的渔翁这一“角色”是柳宗元自己,但这位诗友证明过程却又是含混的,悦华认为这是混淆了诗歌叙事与抒情的关系。

  柳宗元像

  首先,从诗歌叙事的角度而言,柳宗元就是柳宗元,是诗歌的作者,是《江雪》的观察者和叙述人,而非渔翁这一角色。

  我们假设渔翁真是柳宗元本人的话,首先要问一下,那么,那个写诗的人,或者说看渔翁的人是谁呢?

  ——当然,还是柳宗元。

  叙述者是柳宗元,“角色”又是柳宗元,这种既身在事中,却跳出事外的情形,有没有可能?

  当然可能,这像极了小说的写法。

  比如海明威笔下的尼克·亚当斯,在海明威诸多短篇小说中,他都充当主角,且是事件的观察者、亲历者。

  其实,这个尼克就是海明威的“虚拟形象”,是海明威自我观照时,用第三人称创造的“自我角色”。

  那么本来可以用第一人称来写的,为什么要转化成第三人称来写呢?因为这样就造成一种疏离感,更有利于自我观照。

  海明威

  诗歌中有没有这种化第一人称为第三人称的写法呢?有。

  李白的《赠汪伦》:“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前两句叙述了李白这个“角色”听到汪伦送别的踏歌声,后两句则叙述李白的自白——“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这种将“余汝”抛开,似在远处观照别人送别的写法,着实新颖有趣。

  李白

  还有被王国维推为“无我之境”的陶渊明的两句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陶渊明写角色“陶渊明”采菊看山,也是采用的“他者”视角,用王国维的话说就是“以物观物”了。这种“以物观物”不就是化为“上帝视角”吗!

  综合一下。无论是小说中的尼克,还是诗歌中的李白、陶潜,一旦用第三人称叙述出来,他们就都具有了强烈的“角色”特征,和叙述者拉开了很大的距离。

  所以我们说,从叙事的角度而言,柳宗元笔下的渔翁,真的就是一个渔翁而已,是他者,是柳宗元的观察对象。

  假使他真的是柳宗元,真的是柳本人披上蓑、戴上笠去钓“雪”的话,诗人还是要尽力和“他自己”拉开距离、撇清关系的。否则他化第一人称为第三人称又有何用?

  欸乃一声山水绿,渔翁是柳笔下重要形象

  从叙事的角度看,柳宗元不是渔翁,但这并不妨碍,或者说更有利于通过渔翁这一形象抒情。

  就像诗友在评论中所说的:“很大程度《江雪》的手法是象征!”

  是的,用千山万径人鸟无踪,孤舟江雪垂钓渔翁这个具体的画面,暗喻诗人内心的孤寂甚至幻灭,这百分百是象征啊!

  可是,如果这个象征成立,就更能说明渔翁是外在于柳宗元的一个形象。

  ——试问,柳宗元用柳宗元本人来象征自己,这在逻辑上成立吗?

  所以,不单从叙事上看,从抒情上看,渔翁也仅仅是渔翁而已,不单是柳宗元的观察、叙述对象,还是他抒情的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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