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城市策略︱此刻，生活需要一些慢

　　什么是好生活？让人们以轻松愉快的方式在自己的城市生活，慢慢享用城市提供的解决方案和服务，这堪称好生活。而慢慢生活，意味着慢下来，不要仓促。慢下来，也意味着找回“现代的对应物”，找回从前那些最好的知识，并在现下和未来运用。这些有待成为今时各种问题和际遇的应对之道。

　　今时今日，速度、噪音、发展、网络、元宇宙……冲击着每个人。管理和维持一个缓慢节奏的城市，维持每个居民普通而日常的缓慢生活方式，也许是与众不同的选择。但毋庸置疑，“慢城市”和“慢生活”，对今天的我们和未来的人类而言，都更加人性化、环保化和明智化。

　　今日世界高速运转，不确定性高企。本文对包括“慢城运动”、 “慢设计”、“慢食”在内的“慢”运动加以引介。慢城运动兴起至今有二十多年，慢设计也并非新兴潮流。但当下让我们再次思考遵循“慢”的思路和实践，从细微之处寻找应对挑战的解决方案。不妨试着，为了更好的生活，或为了能够持续的未来，放慢脚步。

　　 无论“慢设计”，还是“慢城运动”，都是以“慢”求持续

　　“慢设计”堪称一种运动，从建筑到厨房用品的种种，皆采用深思熟虑且负责任的设计，而非大规模生产。理念在于，设计出令人欣赏、实用、持久和发人深省的空间和作品。“慢”不仅关乎物品制作需要多长时间，还是谋求可持续发展之道。“慢食”赞颂本地农产品和传统烹饪方法；“慢时尚”以人和地球为中心；“慢城运动”（Cittaslow movement），旨在恢复本地文化，让城市回归自然环境，以缓解气候变化。

　　“慢城运动”诞生于1999年，发起者是意大利托斯卡纳小镇基安蒂（Chianti）的格雷夫市长。他着眼于提高小城居民生活质量，同时也考虑城镇自身条件，思考不同的发展方式。意大利奥维托是世界上第一个“慢城”——对应标准是，“人口在5万以下的城镇、村庄或社区，反污染、反噪音，支持都市绿化，支持绿色能源，支持传统手工方法作业，没有快餐区和大型超市”。

　　在“慢城运动”理念中，人本身是缓慢而健康的四季变化中的核心，因而必须尊重居民的健康，尊重产品和美食的真实性，尊重丰富且有价值的艺术品中蕴含的迷人传统工艺。广场、剧院、店铺、咖啡馆、餐馆，精神之地和未受破坏的景观，皆应得到尊重。因为这些场所承载着自发的多样化活动的仪式感。慢城，应当让人们从尊重传统的缓慢安静的生活中得到快乐。可以说，慢城运动把“慢设计”、“慢食”、“慢时尚”融为一体。截至2022年，全球33个国家和地区已有287个慢城案例，其中18个在中国。慢城运动宣言页面

　　“慢城运动”的五大柱石

　　柱石之①“慢”的积极面：今时今日，人们都知晓，没有慢就没有“好生活”。我们需要改变生活方式，重新思考生产和消费行为。让我们抽出时间，从种植、社交、欣赏文化、品味自然和健康的本地食物开始，谨记每个生命都有权跟从自己的自然节奏。

　　柱石之② 循环经济：减少消费，尽力回收和再利用，这不仅是个人选择，而是所有人要承担的责任。地球正承受着不平衡的发展模式的折磨，这种模式已不适用，或短期内将不再适用。我们正与商人、农民、渔民、工匠和所有积极而警醒的公民一起，制定循环经济计划。

　　柱石之③ 韧性：“在不摧毁自己的情况下，增强我们自身和当前拥有的一切”。地球上每一片土地都是不同的，但韧性原则适用于每个人，并确保了我们的未来。

　　柱石之④ 社会正义：除非各国人民和不同文明能够共处，并在和平中日益发展，否则不可能有高质量和繁荣的未来。慢城运动以行动来弥合分歧和消除偏见，引导当地社区致力于共同目标。要确保每个人从中获益，没有任何歧视，繁荣才会到来。

　　柱石之⑤ 可持续和文化：为遏制气候变化，我们不能仅停留在保护自然环境上，还必须加强对当地文化和遗产的保护。慢城作为一个有韧性的微型经济集群，通过包容和共担责任的行动，把对可持续性的承诺扩展到社会资源。

　　如何进入慢城之列？申请并通过认证国际慢城的标志

　　有意加入慢城网络的市长/镇长，向国际慢城协调委员会或得到授权的所在国运营机构发送申请，要求加入该协会。申请应包含以下信息：城市简介；申请加入慢城网络的原因；列明已满足的要求和为满足要求而正在进行的项目；指定联络机构和技术联系人。申请被接受之后，提交申请的城市需缴纳600欧元的一次性费用。在通过认证成为慢城网络一员后，城镇需要每年缴纳会员费。人口不足1000人的城镇，每年缴纳600欧元；人口超过3万的城镇，每年需要缴纳3500欧元。为冠以“慢城”称号，城市必须接纳“慢食”指导方针，并努力提升城市的欢乐气氛，并保护当地环境。“慢城”认证涉及72项品质要求，归为7大领域：

　　1.能源和环境政策

　　包括公园和绿地、可再生能源、交通、回收利用等

　　2.基础设施政策

　　包括替代交通、自行车道、街道家具等。

　　3.城市生活质量政策

　　包括边缘地区、光缆网络城市（光纤、无线）等的再鉴定和再利用。

　　4.农业、旅游和手工政策

　　包括禁止在农业中使用转基因，提高加工技术和传统工艺的价值等。

　　5. 接待、宣传和培训政策

　　包括接待服务，提高经营商和贸易商的服务意识（报价和实际价格的透明度，酒店价目表的清晰性）等。

　　6. 社会凝聚力

　　包括残疾人融入社会、贫困问题、受歧视的少数族裔等情况。

　　7. 合作伙伴关系

　　比如，与倡导天然和传统食品的组织合作。 世界第一个慢城——意大利奥维托，有近3000年历史，以葡萄酒酿造著称。奥维托的慢，体现在城市每个角落和日常生活每个方面。小镇每座房子都有上百年历史，朴实自然。古城核心区限制机动交通，以宜步行慢行为特征，保持了地方特色和独特城市肌理，保护本土手工业、文化和传统。置身城中，慢食、慢工作、慢运动、慢旅游、慢阅读，融会贯通。“慢城”不断提醒人们，应适时慢下来，关注心灵、环境和传统。图来自网络

　　中国大陆地区2020年之前通过认证的国际慢城列表（源自：雷诚，初筱，范凌云．国际慢城：中国村镇振兴特色发展路径之经验镜鉴[J]．规划师，2021(16)：35-41．） 

　　即使无法身处“慢城”，也有多种方式尝试“慢生活”

　　1、慢生活之“慢食”慢食运动于1980年代起源于意大利，其标志是一只蜗牛。慢食运动的发起人卡洛·佩特里尼，他在罗马的Piazza di Spagna漫步时，对附近麦当劳传出的油炸薯条味格外厌恶，决定发起慢食运动，倡导对健康、营养的本土种植、本地烹调的食物的回归。也因此，卡洛·佩特里尼被《卫报》报道为“拯救地球的50个人”之一。慢城运动正是受慢食运动启发而来。

　　 “慢食”协会的目标，尽管不免古板或激进，但总体看务实又宏伟：

　　◆建立及开发种子银行以保护本地食品系统中的传统且特有的蔬果。

　　◆发展及保护当地的传统美食，使之延续并发扬光大。

　　◆继承及发扬当地传统食品，包括食谱及制作方法。

　　◆提倡并组织小规模的生产流程（包括屠宰场及季节性食品）。

　　◆组织各种倡导本地美食的活动。

　　◆倡导对美食的品味。

　　◆教导消费者有关快餐的危害。

　　◆教导市民有关商业化农业及大型畜牧业的缺点。

　　◆教导市民有关单一作物及依赖少数基因组的危险性。

　　◆扶持小型家庭式农场并发展相关策略。

　　◆游说政府将有机农业包括于农业政策中。

　　◆反对政府拨款于遗传工程。

　　◆反对使用农药。

　　◆向学生及囚犯教授园艺。

　　◆鼓励良知消费。国际慢城高淳的老街豆腐干被列为当地“慢食”代表，采用本地原材料，由当地农民亲手制作而成。

　　来自网络

　　 即便上述所列普通人无法参与，但慢食运动的倡议，却人人可以或多或少尝试。

　　慢食运动倡导，我们的食物必须满足优良、清洁、公平三个标准：质量好、美味；清洁，生产过程应当仁慈，对环境没有破坏；提供食物的系统对所有参与劳动的人员在经济和社会层面上都要公平。当人们以此为标准选择食物时，就不再只是消费者，而已成为生产合作者，共同分担生产优良食物的成本，同时共同创造负责任的社会。

　　具体怎么做？去集市或菜场，购买本地应季蔬菜和水果，越新鲜越好。避免转基因食品，尽可能购买有机食材，甚至可以在家中自己种些蔬果，让它们慢慢生长成熟。每天尽可能在家中做一顿饭，和家人朋友一起慢慢享用。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节约食物，不可浪费。对很多年轻人而言，这听起来并不容易。但这正是母亲和祖母们日复一日在做的事啊。今年早春，作者和孩子在田野里采摘了清明菜，并按照网上学来的步骤，制作了青团。这是应季食物，味道清香。更重要的是，采摘、制作和品尝的整个过程需要合作，充满乐趣。无疑，这是一种“慢食”。相欣奕 图

　　今年早春，作者和孩子在田野里采摘了清明菜，并按照网上学来的步骤，制作了青团。这是应季食物，味道清香。更重要的是，采摘、制作和品尝的整个过程需要合作，充满乐趣。无疑，这是一种“慢食”。相欣奕 图

　　今年早春，作者和孩子在田野里采摘了清明菜，并按照网上学来的步骤，制作了青团。这是应季食物，味道清香。更重要的是，采摘、制作和品尝的整个过程需要合作，充满乐趣。无疑，这是一种“慢食”。相欣奕 图

　　今年早春，作者和孩子在田野里采摘了清明菜，并按照网上学来的步骤，制作了青团。这是应季食物，味道清香。更重要的是，采摘、制作和品尝的整个过程需要合作，充满乐趣。无疑，这是一种“慢食”。相欣奕 图

　　慢生活之“慢设计”

　　“慢设计”从宏大的“慢运动”发展而来。像“慢城”一样，“慢运动”同样可溯源至1980年代的慢食运动。尽管“慢设计”一词堪称新鲜，但深思熟虑的设计理念有长久历史。过去的家具，都是匠人凭借精湛的工艺手工制作而成，远非今日大规模车间生产的家具可比。

　　“慢城”数量有限，身居大城市中的每个人，可自行探索“慢设计”，或选择“慢设计”的产品和工艺。关于“慢设计”，“慢研究实验室”曾发文列出六大原则如下：

　　原则① 揭示Reveal：揭示日常生活中经常被忽视的经验、材料和过程

　　原则② 扩展Expand：超越环境的感知功能和寿命

　　原则③ 反思Reflect：创造引发沉思的空间

　　原则④ 衔接Engage：协作和共享

　　原则⑤ 参与Participate：鼓励用户“成为设计过程的积极参与者”

　　原则⑥ 进化Evolve：认识到工件、环境和系统会随时间推移而进化

　　如上所列，慢设计的框架宽泛而抽象。可以把“慢”这个词，看作“对永恒的赞颂”：既是对某件作品/用品的永恒的赞颂，也是对这件作品与主人之间关系的永恒的赞颂。

　　正是“永恒”这一特征，让“慢设计”与“绿色设计”结盟，从能源效率到舒适性，凡此种种，都被考虑在内。当今慢设计的典型例子，是“棕色家具翻新”。“棕色家具”（brown furniture）指笨重的木制家具，在祖父母的时代很受欢迎，但在新千年到来之前就过时了。棕色家具通常采用红木、胡桃木和柚木等深色木材，这些树木要生长数十年甚至更久才能使用，需要匠人投入精湛的手艺，才能制作成功能性的家具。二手家具，因为对环境的低影响和可负担性，对当今引领潮流的年轻人越来越有吸引力。曾经尘封过时的棕色家具，经过翻新，正卷土重来。在Instagram上可以看到，截至2022年，#slowhome的标签已被使用约6.5万次。一件经过翻新的实木斗柜

　　慢研究实验室定期举办研讨会，邀请人们参与，并探索与自己的实践领域的相关性。研讨会的持续时间从一天到几周不等。图为BEYOND The VISIBLE SPECTRUM | 2008，这是一个由荷兰埃因霍温设计学院学生参加的慢研究研讨会。

　　当今的家具行业以预制组装家具市场为主导，这种家具通常由低质量刨花板或中密度纤维板制成，与传统家具相比，使用寿命非常短暂。2018年，作为垃圾填埋的家具重量为970万吨，是1960年填埋重量的4.5倍。另有240万吨垃圾被焚烧丢弃。组装家具产生的垃圾和污染触目惊心，而“慢”设计的家具，却可持续使用几十年甚至几个世纪，可谓“永恒”。另外，被认为“慢”的材料往往更具可持续性。只要木材得到认证，那么木材生产比以原油为原料生产塑料更为环境友好。“永恒”这一特征，让“慢”材料和设计，降低了环境影响，更为经久耐用，超越“时髦”之上，永远不会为“过时”所累。堆在户外待清运的废弃家具

　　如前所述，慢设计的意义一目了然。如何把这一概念融入自己的生活？以下为家庭尝试慢设计提供了10个点子：

　　（1）选择负责任、深思熟虑和可持续制作的材料；选用那些经过森林管理委员会、“从摇篮到摇篮”和公平贸易认证的产品。

　　（2）从当地的文化、传统和自然中汲取灵感。

　　（3）尽可能利用自然采光或基于自然的温度调节。

　　（4）确定你的个人风格并坚持下去，而不是屈从于转瞬即逝的潮流。

　　（5）引导自己发自内心接纳极简主义：慢设计与“少即是多”的理念相一致。

　　（6）尽量多使用多功能用品，如兼具储物功能的茶几，或可转换为餐桌的咖啡桌。多功能组合的用品，意味着使用的材料更少，未来的浪费也更少。

　　（7）购买家具之前，了解它所需的维护，以确保你能够为它提供维护，从而长期使用。

　　（8）支持本地企业，包括商店、咨询方、艺术家和建筑商。

　　（9）不要急于让你家中填满家具或装饰之物。请慢一点，有所留白，随着时间的推移添置和布置。 

　　（10）想办法在不购置新物品的前提下，让自己的空间焕然一新，比如重新布置、清理和升级。

　　慢生活之“慢时尚”

　　快时尚指对环境有巨大影响的廉价、时尚、大规模生产的服装。这些服装对购物者很有吸引力，因为价格合理且时尚。但它们并不耐用，很快过时。而且拥有者并没在上面花多少钱，导致这些衣服很快被作为垃圾丢弃。由于服装如此便宜，消费者能够购买更多，对应季流行趋势的关注高涨，取代了以前对品质和耐用性的关注。垃圾、二氧化碳的排放、水污染、不安全的劳动条件等问题与之紧密相关。

　　“慢时尚”则是对快时尚反其道而行。倡导购买合乎道德、可持续、优质的服装。从追求潮流转向追求品质、实用性、经典美和合乎道德的生产工艺。购置衣物时，尽量把质量放在数量之上，把长久穿用放在潮流之上。随时考虑：这件衣服会穿很长时间吗，它会保持时尚吗，你会想一直穿下去吗？此外，购买衣物时，可查询制造商是否推行了可持续和公平的劳动实践。

　　当然，你还可以采取更多措施，来确保衣服能穿得更长久，或避免把它们丢入垃圾填埋场的命运。比如：非必要不清洗衣物，使用温和的洗涤剂，以延长衣物的寿命；及时妥善处理污渍；更换断裂的拉链，缝补丢失的纽扣，而不是直接把衣服扔了；如果力不能及，请找当地裁缝铺解决问题；捐赠不再穿的衣服（可在线或在住家附近找到衣物捐赠/回收中心）；和朋友们交换衣服。服饰成为快消品，2020年平均每个美国人每年购买大约70件衣物，而在1960年，人均年购入衣物只有25件。

　　用旧衣物纺织品制作的垫子，独特美观又实用。

　　如何将慢时尚原则运用于你的生活？并不很难，以下是若干建议：

　　（1）少买：慢时尚的基础是减少消费。充分利用衣柜里已有的衣物，克制购物冲动。可以尝试用30件衣物创建自己的衣橱，满足一切穿搭需求；还可以扩展思路，看看如何以多种方式搭配现有衣物。

　　（2）选好的：购买新衣服时，选择可持续材料制作的优质单品。贵并不总意味着质量更好；但廉价肯定表明不耐用。购买衣物时的高投入，也会帮助你减少购买。如果预算有限，可尝试不同渠道，比如网购。

　　（3）持久穿用：学习如何护理你的衣物，遵照衣物标签上的护理说明，在适宜温度下清洗和烘干衣服，有助于保持良好状态。打补丁、换纽扣是必备技能。当地的修鞋店和裁缝铺能给你提供助力。

　　（4）找到志趣相投者：慢时尚生活是一种环保的生活，如果有志趣相投者互相学习，会让一切增添乐趣。

　　慢生活之“慢空间”

　　“慢空间”运动的三大支柱，仍是——良好、清洁和公平。一座建筑要想成为好建筑，就必须美丽、以人为本，并能使用100年；要做到清洁，必须对人类和地球都是健康的；为了公平，其供应链必须是公平的贸易，工人必须是公平的劳动。“慢空间”原则，尽管在小规模的实践中贯彻，但有待激发更多建筑师的热情，让更多建筑师持有这些核心价值观，努力创造更积极的建筑环境。

　　“慢空间”概念来自建筑师Mette Aamodt。此时此刻，3D打印房屋、预制装配式建筑渐趋流行，她建议人们放慢速度。“我们的世界被垃圾空间覆盖——这些糟糕的建筑，丑陋、设计拙劣、令人不快，由廉价的有毒材料组成，让你和地球生病，由非技术工人建造而成，他们的工作条件糟糕。这些建筑日渐增多。慢空间运动旨在终结垃圾空间的无意识扩散，让公众知晓这样的垃圾空间对身心带来的威胁，并激励建筑师、设计师、建筑商和工匠捍卫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好的、清洁的和公平的建筑。”“慢空间”倡导在建筑设计中，关注对空间体验的设计。

　　结语

　　此时此刻，人类社会高速运转，加班成为打工人的常态，即便儿童也会感到事情做不完的压力。然而，长时间工作实际上会降低工作效率，更容易出错，也会让人沮丧和生病。当今许多日益常见的疾病，如失眠、哮喘、高血压、偏头痛和胃肠道问题，都由压力引起。

　　另一方面，正如一篇对国家气候中心主任巢清尘的专访所列：气候变暖引起的极端天气气候事件增多增强已在全球多区域显现，这种变化态势仍将持续和加剧。未来几十年内，如果不在全球范围内进行二氧化碳和其他温室气体的大幅减排，全球升温将在本世纪内超过1.5℃和2℃。

　　此时此刻，“慢”尤其重要。“慢”被定义为“冷静、谨慎、善于接受、静止、直观、从容、耐心、反思、质量高于数量，它与人、文化、工作、食物等一切建立真正而有意义的联系”；“快”则被定义为“忙碌、控制、进取、匆忙、分析、压力、肤浅、不耐烦、积极、数量高于质量。”

　　“慢”并非字面意义上的缓慢，也不意味着时光倒流。相反，它着眼于促成现代世界和传统世界之间的平衡。甚至可以说，以“慢”求持续，可待成为人类对当前困境的应对之道。是时候放慢脚步了。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