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旧事:手足情深,弟弟典当自己为哥哥娶妻,到头却以悲剧收场
人生一世,草生一秋,当以坦坦荡荡,以善为本,老话常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许多人认为此话不过一句戏言,实则冥冥中各有定数,也并非仅仅是一句戏言。
说个发生在清朝同治民间的小段子给各位看官上眼,此文出自古代文言集录《解醒语》中,至于真假,因为年代久远,你我更不是当事人,因为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且不论真假与否吗,只说此事倒也值得玩味,您如有兴趣,且听我娓娓道来。
话说京津两地之间,有个地名称为河西务,明朝两朝,此地是个很大的漕运码头,客来客往,十分热闹。此间住着兄弟二人,很少有人以大名称呼,只称呼二人为苏大、苏二。兄弟二人父母双亡,有一个妹妹,嫁给五里之外的一户农家。
只因家境贫寒,哥哥过了四十岁,仍没有娶上老婆。弟弟三十来岁,也是个光棍汉子。没有妻子便没有子嗣,家族的香火便不能延续。
为此事,兄弟二人都十分着急,但又没有多余的钱用来下聘娶妻,无奈之下,弟弟跟哥哥商议,若是把他卖到南洋淘金,就可以换一笔钱给哥哥娶妻子。
哥哥执意不肯,说根本没有南洋淘金之事,那不过是唬人的噱头罢了,去了便客死异乡,再也不能落叶归根。
哥哥不肯,弟弟没辙,在码头扛活之时,不免唉声叹气。工友问他为何事而发愁?他不加隐瞒,将想要变卖自己换钱给哥哥娶妻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番话恰好被一个漕运大哥听到。这位大哥养了十几条大船,是个有钱阔爷。此人为人豁达,喜欢助人为乐,他跟苏二商议,只需一纸文书,写明愿意雇用苏二为船工,期限三年,三年之内,苏二只能给他一人打工。若苏二答应,他便预支三年的工钱给苏二。有了三年的工钱,他的哥哥就能有钱娶妻。
苏二当即答应,当着保人的面在文书上按下手印,而后将预支的三年工钱全部交给哥哥。有文书为凭,苏大只能委屈弟弟。他答应弟弟,等到娶妻之后,一定会想方设法把钱凑齐,到时候便可以把文书赎回,弟弟就可以自谋生路。
几个月后,苏大如愿以偿娶妻进门。妻子为人善良,没有进门之前,就曾经听人说过苏二为了哥哥,而典当自己的事情。进门后不久,她便问起此事是否属实。苏大没法隐瞒,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全部说了出来。
妻子听后,数落丈夫不念手足情深,典当弟弟换来妻子,简直荒唐。她不想以后被人戳脊梁骨,于是回到娘家,跟娘家人东拼西凑了三十块大洋。拿回家交给苏大,要他把典当弟弟的文书赎回来。
苏大见妻子如此明白事理,十分感动。于是,他去找保人,请求保人代为传话,希望漕运大哥把文书和弟弟一并交还给他,到时候他会连本带利归还漕运大哥。
保人让苏大在家中坐,他去找漕运大哥说明此事。回来后告诉苏大,漕运大哥已经答应,利息不要,当日给了苏二多少,就归还他多少。
苏大高兴至极,兴冲冲跑回家,想着快点儿跟妻子说这些好事。然而就在他进门之后,却一头栽倒在地。难料想贤惠之妻居然悬在了梁上,桌上有张纸,歪歪斜斜写了几个字,大致是说用来赎回文书的大洋被人窃走,她没有面目见人,唯有寻短见来赎罪。
苏大痛不欲生,漕运大哥对此事很是同情,于是撕掉文书,让苏二回家跟哥哥团聚。
就在出殡当日,本来晴空万里,突然狂风大作,继而乌云密布,雷声滚滚,白昼变为黑夜,人们纷纷跑进一处大祠堂中躲避风雨,突然一道霹雳闪电自空中打落,竟将落于人后的小妹击中,使其瞬间气绝。
云开日出,乡邻将尸身抬起时,见地上掉落一个沉甸甸的粗布口袋。打开一看,竟是三十块大洋。
这下真相大白,苏大之妻丢失的大洋,竟然是被小姑子窃走,若非身上带着这些大洋,便不会有累赘,也就不会落于人后,更不会被雷电击中。
如此巧合,莫非是天意不成?问我,我也不知道!
好了,陋文一篇,就此打住,姑妄言之、姑妄听之,权且一观,权做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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