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坐”中,孔子为何赞同曾皙的理想,而对其他三人有所不满呢?

栏目:高等教育  时间:2023-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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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语》中的“侍坐”一则是一个有头有尾的完整故事,这在《论语》当中是比较少见的,而对它的理解却很有争议。

  表面来看,就是孔子和四个弟子之间的一次闲聊,孔子让大家说说自己的理想,然后他进行了简单点评而已。

  但如果了解当时的文化背景,就能知道,这几个弟子之间的志向在根本上是有很大差别的,也就能更好地理解为什么孔子会“喟然而叹”,说“吾与点也”了。

  “侍坐”到底讲了一件什么事儿?

  话说有一天,孔子和四个弟子闲聊。这四个弟子都是孔子的得意门生,分别是子路、冉有、公西华和曾皙。

  孔子说,我只不过是比你们大一点罢了,可能有所谓的代沟。平时你们可能认为我并不能很好地了解你们,那么今天大家就畅所欲言,讲讲各人的志向。

  孔子话音刚落,子路就应声回答:

  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

  什么意思呢?

  其他动漫子路做了一个假设,就是说一个中等国家,外有大国压迫,内有饥荒灾害,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境地。

  但是,子路表示,如果让他来治理,不出三年,就可以让这个国家的民众变得更为勇敢,并且还能遵守秩序。

  子路一向如此莽撞,正是因为他没有太多的思考,所以也表现出他所讲的是真心话。

  孔子听了之后的反应很有意思,有点嘲笑子路的感觉,大概就是表达果然就是这样的含义,子路的反应应该是孔子意料之内的。

  于是,孔子问:“冉有,你来讲讲。”

  冉有知道子路犯了莽撞和不懂谦让的毛病,夫子不太喜欢,于是就这样讲:

  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

  冉有的意思是,既然子路犯了“自大”的毛病,那我就小一点,说一个小国,方圆六七十里的那种,我只可以在这样的国家进行治理。但是只能达到百姓富足的程度,至于恢复礼乐,那就等更有能耐的人来完成吧。

  说得很谦虚了吧,孔子听后没有反应,直接又问公西华。

  公西华一看,子路是有点草率,那冉有都够谦虚了吧,怎么夫子还是不太高兴啊,于是他就更谦虚了一点:

  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

  公西华说,我也没什么本事,就想在实践当中多学习学习,宗庙祭祀、君主会面等等场面,我就做个打杂的开开眼界就行了。

  孔子听了同样没有表示,直接问曾皙。

  结果曾皙想了一下,知道孔子为何不高兴了,但是又不好得罪同门,就说自己和大家的志向不太一样。

  孔子也明白了,曾皙是真的懂得自己的意愿了,于是就让他说一说,不用考虑太多。

  于是曾皙就说出了那句让后世有误解的话:

  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这句话乍一听起来是不是感觉很潇洒?其实一点也不潇洒。

  如果能知道曾皙在描述一个什么样的场景,做什么样的事,就能知道曾皙为什么说自己和其他三人不一样了。

  孔子的态度为何如此鲜明:嘲笑子路,无视冉有、公西华,赞同曾皙

  四个弟子,说了四种志向,其中两个人说了真话,两个人说了假话。

  子路说的是真话,孔子认为其草率,并且治国的思路不对,子路虽然是这样想的,也认为自己能做到,但孔子却认为他做不到,给他的评价是:

  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

  意思是说,治国要靠“礼”来教化百姓,但子路呢只是追求让民众变得勇敢,守规矩,这是不对的,他的表现也是缺乏谦让的品质。但这也是符合子路这个人的性格,所以孔子也就是一如既往地嘲笑了一下,并没有太生气。

  但是,冉有和公西华的志向,孔子直接就无视了,为什么呢?要知道这两个人都是什么人才。

  冉有,在孔门四科中属于“政事”,其处理国家事务的能力是非常强的,他在述说自己志向的时候,过于谦虚了;

  公西华,“娴于辞令”,他说自己在这些场面中只能当个打杂的,这更显得虚伪了一点。

  孔子对自己这些弟子很了解,他们一开口,孔子就知道这些人没说实话,一味地谦虚。所以不予置评。

  那么,曾皙到底在说什么事儿呢?

  表面来看,曾皙说自己只是想在暮春时节,大家穿上“盛装”,和五六“冠者”,六七“童子”,一同去参与了一个仪式。

  这个仪式叫做“舞雩”。

  干什么的呢?求雨。

  曾皙说的很明确,服饰有要求,人数有要求,地点有要求,知道那个年代的背景就应该知道,这是求雨的仪式,在汉代依然盛行。

  王充《论衡》当中对这一条进行过解释:

  暮者,晚也。春,谓四月也。春服既成,谓四月之服成也。冠者、童子,雩祭乐人也。浴乎沂,涉沂水也,象龙之从水中出也。风乎舞雩,风,歌也。咏而馈,咏歌馈祭也,歌咏而祭也。

  这样一来就明白,为什么孔子赞同曾皙的志向了。在这一阶段求雨,是为了让百姓丰收。曾皙的志向才是最大的,也是最为符合儒家观念的。

  孔子的欣慰:曾皙与其他三人的立足点是不同的

  四个人说完自己的志向,就要出去了,曾皙留了下来,问孔子如何来看待这三个人的说法。

  孔子的点评是:

  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唯求则非邦也与?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唯赤则非邦也与?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

  嘲笑子路,是因为他不懂谦让,但是冉有和公西华又有什么不同呢?

  冉有的方圆小国,公西华的祭祀会晤,这些事情在他们口中都以为是小事,那什么是大事?这是在说这两个人的不诚实。

  更为让孔子不高兴的是,子路、冉有、公西华三个人的立足点都在于邦国,也就是他们都想着为统治者做事,而没有像曾皙那样,真正地为普通百姓来考虑。

  这也是为什么孔子非常赞同曾皙的观念。

  诸子百家的学说虽然都为贵族学说,都希望通过对于上层社会的改变来使得乱世得以终结,但儒家等学说,对于普通百姓的生活尤为看重。

  那么,子路等人的志向没有从这一点出发,只有曾皙明白了儒家的真意,所以其志向看似只是一个仪式而已,远远不如其他三人那么远大、崇高,但是其所蕴含的一颗“仁义”之心,却是尤为难能可贵的。

  孔子为何认同曾皙的理想,其原因就在于他没有忘记儒家的初衷。

  在古代社会里,“以德治国”为何要更优于“以法治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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