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播火后,有人花10万登上她的榜一,有人花20万要买她的命

栏目:高等教育  时间:2023-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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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前,网上有人出二十万,买她的命。

  

  夏天来临的时候,“美女直播”的风刮倒了龙城。

  我曾经以为美女直播不会影响到像龙城这般的十八线小县城,结果真正兴起以后才发现,越是穷困朴实的地方,对这些东西的抵抗力就越低。

  就连韩漪都开始窝在天台的烂摇椅上,对着手里的手机屏幕一阵评头论足:

  “老温啊,你也看看啊,人到中年不说找个媳妇儿吧,你发展一下业余爱好也行啊。这些年轻的姑娘们看着就是舒心。”

  我放下手里的茶壶,眯缝起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脸。韩漪这个人,一向让人摸不透、看不穿。

  “你到底想干嘛?”我终究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我很清楚,韩漪并不是这种能够坐得住、闷头刷视频软件的人,然而今儿从早起吃饭回来就一反常态,回来下了七八个软件不说,视线还一下都没有离开过手机屏幕。

  这不对劲,有问题。

  她撂下手里的小茶盏,然后将手机翻转过来屏幕向着我,莹白的指尖轻扣了两下:“你看这个人,网名叫‘想你的恬’,30岁上下,离异,有两个孩子。”

  画面中央是一个长相艳丽的女性,染着棕黄色的大波浪卷发,眉毛纤长、鼻梁高挺、厚唇,身上穿着一套紫色的无袖职业套装,曲线很是丰腴。视频里她跟随着音乐的频率摇晃摆动着,手上的动作不停摆出各种姿势。

  “嘶——”手臂上一下吃痛,我抬头,立刻反应过来被韩漪掐了一把。

  “得得得,男人啊。你别盯着人家身材了,你看这背景,眼不眼熟。”韩漪右手翻飞的滑动了几下,画面不住的切换,背景在变换着,人的穿着打扮也不尽相同,有室内也有户外。韩漪动作停下来,我的视线停留在最后一副图上,女人的身后是一片绿汪汪的园子。

  好像是龙城的某个城中村。

  “这个‘想你的恬’本名叫梁静恬。今早我去买饭,街口炸油条的大爷、割肉的屠户、卖菠菜的农人……几乎人人手机里在看的都是她,像个大明星。”

  我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身边人成了在网络上拥有两百多万粉丝的网红,人人都搜索来围观一下这很正常,但韩漪的下一句话顿时就让我笑不出来了。

  “但就在一周前,网上有人出二十万,买她的命。”

  “这些最近关注她的人里,有不少只是为了看看,她死了没有。”

  二十万买命这个事儿,其实早在一周前就曾“火爆一时”。

  女网红“想你的恬”在大大小小共计七个不同的直播平台上做直播,其中四个平台粉丝基础庞大,加起来共有粉丝两百多万。她还有四个“核心粉丝群”,每天开播下播都会在群里通知,不定期地还会发放群成员专属福利,同时也只有为她“打赏”达到一定规模“榜上有名”时才能进入粉丝群。

  “群成员专属福利是什么?”我不太明白。

  “这就是梁静恬高明的一点了,目前网络上的女网红们很喜欢搞这套。她们之中大多数都会拍摄自拍、个人写真来当作群友福利或粉丝福利发放,但梁静恬不一样,她喜欢发钱。”

  

  梁静恬很有头脑,她的粉丝群里定期不定期的“撒钱”,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直播赚取的流量钱她不动,但金主们打赏的红包在平台抽佣分账后,绝大多数的部分都通过群红包撒钱的形式给各位“榜单大哥”们“送”了回去。

  这点让很多与她相识的网红们都不明白,辛辛苦苦忙活一场为的就是赚这点“打赏”,而她却都“还”了。

  “这就是为什么说她要比别人更高明一筹了。到了她这个粉丝量,平台的抽佣比例大多数在一成到两成,抽佣之后的赏金通过撒钱形式还给榜单上的粉丝们,一方面让他们觉得自己付出的成本很低,增强后续打赏的积极性。另一方面也绑定了与这些忠实粉丝之间的粘性,让大量有钱又有闲的中年男性都成了他的死忠粉。”

  大约一个月前,梁静恬的粉丝群里进了一个新人。网名叫“沙嗲先生”。

  原本梁静恬的粉丝群基本都已经满员,由她的几名死忠粉自发组成的直播间管理员和“粉丝群小助手”操持着日常管理工作,平常打赏榜单有了变化或者有人提出想要她联系方式时,管理员便会抛出“敲门”规则。但随着她粉丝量的日益庞大,以及忠实粉丝的“打赏金额”越来越高,打赏榜单也越来越稳定,很难有新人再“榜上有名”。

  为这茬梁静恬也很是苦恼,甚至想过自己开个小号进去“豪掷千金”一把,当个托儿带动其他人的积极性,但又怕被平台机制发现断了她的财路,因而一直没有施行,结果没几天“沙嗲先生”的出现帮她走出了瓶颈。

  上个月初的一个周末晚上,梁静恬一如往常打开摄像头架好各个设备上播,刚准备在群里知会一声,就看到群成员列表里有了新人。新人是被管理员邀请进群的,网名很是陌生。

  这名邀人进群的管理员是“神秘的大雄”,跟梁静恬老相识,他在私聊窗口里发来几个笑脸,然后告诉她快去看榜单。梁静恬刷新了一下,沙嗲先生的名字赫然排在第一位,打赏金额竟然是十万!

  一夜豪掷十万的土豪观众可不多,尤其是还没开播礼物先已经到账。梁静恬强压下心中的喜悦,上播后首先就对这位新晋的“榜一大哥”一阵感谢,而这位沙嗲先生也不扭捏,大手一挥又是几个平台最为昂贵的礼物送进了直播间。

  这下梁静恬坐不住了,直播间里放上音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一边直播一边就开始跟“沙嗲先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天,全然不顾直播间里那些追问“在干嘛”的粉丝们。

  据“沙嗲先生”所说,他是一名在东南亚做香料生意的华裔,四十岁,未婚。“沙嗲先生”毫不掩饰对梁静恬的喜欢,提出要带她到东南亚生活,给她讲了许多异域风俗故事,逗得她在直播间里笑个不停。

  “所以,‘二十万买命’是怎么个故事呢?”

  “据网上的传闻,梁静恬在跟沙嗲先生认识以后,日渐疏于对直播间的管理,以往天天直播到后来动辄一周都没有消息,之前的那些粉丝们很快走的走散的散,其中榜单几个打赏巨额的大哥不愿意了,要求她返还打赏金。”

  “怎么,给出去的打赏想再要回来?”我有些哭笑不得,这种新闻近几年屡见不鲜,但没想过真能在生活里遇上。

  “上个月底,梁静恬最后一次公开出现就是为这事儿,她发布了一则消息,表示自己直播以来的打赏收入大多数都以红包的形式还给了群友们,她‘专属福利’的事儿也是这样让大众知晓的。但是几个闹事要求返还打赏金的大哥并不买账,网友们分成了两派阵营,在她的账号下面骂得热火朝天。再后来,过了没几天,网上就传出了二十万买她命的传闻。”

  这事儿怎么听怎么都是个无稽之谈,先不说法治社会“买命”这事儿得背多大责任,就算是真有,也不可能发生在龙城这小门破落户的城中村,穷山僻壤出刁民是不错,但刁民的胆子也是有上限的,坑蒙拐骗小打小闹也就罢了,买凶SHA人谁敢上?

  

  我没太当回事儿,端了凉透了的茶壶下楼想去换壶热水,再上来时就看韩漪放下手机在躺椅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傍晚,韩漪腾的一下惊醒过来:

  “坏了!今晚梁静恬直播!”

  我有些哭笑不得。韩漪坐起身子来揉了揉眼,紧接着手指翻飞开始在直播软件上搜索“想你的恬”四个字,一边搜索一边皱紧了眉头。

  “怎么?没搜到?”我坐下来,看着她忙活。

  韩漪不信邪的在几个软件之间来回切换着,嘴里面念念叨叨的不停:“平常她都是多个平台一齐直播,不对劲啊。”

  “有没有可能不播了,她都停播好一阵子了,说不定真跟着沙嗲先生去了东南亚呢。”我瞎接了两句。

  那边韩漪什么都没搜到,垂头丧气地又躺回了摇椅上,攥着手机的手臂垂落下在摇椅一侧,手指还在条件反射般地向上滑动。

  我随便瞟了一眼,一个个美女主播的身影快速闪过,突然一个瞬间我感觉到了有些不对。

  “韩漪,韩漪!别动,返回去!”

  韩漪整个人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她回刷了大概三四下,屏幕里“腾——”的出现了一张惨白的女人脸,人脸距离镜头非常近,我心中咯噔一下。

  韩漪似乎还没有从朦胧的睡意中回过神来,她眯缝起眼睛,眼神逐渐对上焦,然后看清屏幕的瞬间,砰的一声将手机扔了出去。

  “……那是……”

  我赶忙去捡她丢掉的手机。

  这是一个我从未听过名字的直播软件,据韩漪说她也是因为梁静恬才得知的这个平台,刷到的是“附近的人”功能,正在直播的账号名字叫“神秘的大雄”。

  直播间里看起来像是个昏暗的厕所,镜头被固定在浴缸的边沿上,镜头中只能看清一个女人,女人身上穿着件单薄的白色背心,整个人都泡在浴缸里。一只大手拽着她的头发从水中拉起来,她的脸上全是水,紧闭着双眼,嘴唇没有一丝血色,黄棕色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后脑上,几缕湿透的碎发粘在眼角、含在嘴里。

  

  “这是梁静恬吗?”韩漪受惊比较严重。

  “这是直播吗?”我有些哆嗦地问出了这个愚蠢的问题。

  视频里的人动作没有停,他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将梁静恬的脸摁在水里,除了咕噜噜迸溅的水花听不到其他的声音。我把手机放在小木桌上,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口鼻。

  梁静恬的脸被怼近镜头,恍惚中我仿佛看见她的眼球隔着眼皮动了动,之后没几秒钟便又被拉开,一个身穿黑衣的人抓着她的长发将她的头狠狠地向贴了白色瓷砖的墙壁撞去。在两声呻吟之后,手机屏幕倏地熄灭。

  “您正观看的直播间已关闭。”

  我向韩漪望去,她也正一脸惊慌地看着我,这下我俩彻底懵了。

  这是在做什么?

  直播SHA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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