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咖推荐!高质量书刊《人类之谜的故事》,干货超多帮助读者培养兴趣

栏目:高等教育  时间:2023-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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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选段落-----

  绿光

  尤尔西克劳斯先生是这样的解释他的不幸遭遇的。

  “木槌划的圆弧,是那个应跟地面成切线擦过的圆的同心圆弧。而我把这个圆弧半径弄得太短了,所以才会打在脚上,这存属意外事件,具有偶然性。”

  “尤尔西克劳斯先生,要不,我们下次再打?”坎贝尔小姐建议道。

  “下次?”尤尔西克劳斯先生嚷道,“下次?那么,这次呢,算我输了吗?不,根据概率公式,可以发现……”

  “好吧!我们继续!”坎贝尔小姐说道。

  但所有的概率公式却都不像年轻学者为自己计算的那样,它似乎没给他一点机会。这时比赛已经接近了尾声,萨姆已经“打完”,——他的球已经穿过了所有拱门,碰到了欠桑或者说终点木桩,接下来,他打球只是为了帮搭档一把,按照需要把所有的球击离球门或并撞,打过几下之后,麦尔维尔兄弟已遥遥领先。坎贝尔小姐因这一结局大喜过望。然后,她随意打出一球,想结束整场比赛。

  但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坎贝尔小姐打出的球飞出靠海那边小沟划的边线,在一块卵石上弹了一下,又飞了起来,并以飞快的速度越过了沙滩的边界。

  结果,球击中了一个画面,然后迅速擦过调色板——五颜六色盖住了它自身的绿色。最后打翻画架后落在了地面上,而它的余震却又打到了一位无辜的人身上。

  年轻艺术家转过身,耸耸肩说道:

  “通常,炮弹来临之前都会发出警报,看来并非完全如此!”

  发现事情不妙,坎贝尔小姐早已朝沙滩跑去。

  “对不起先生,”她急切地对“遇难者”说,“请原谅我的大意!”

  艺术家原谅了这位漂亮的年轻姑娘。

  与此同时姑娘惊喜地发现,这个“遇难者”恰巧是:考瑞威尔坎漩涡里的“遇难者”。

  奥利弗·辛克莱

  “遇难者”又名奥利弗·辛克莱,苏格兰籍,是爱丁堡一体面家族的最后一个后裔,雅典北部,中楼甸首府前参议员的儿子。

  由于父母过早地相继离开人世,他的舅舅便成了他的养父;他的舅舅是四个行政大法官之一。奥利弗·辛克莱从小就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上了大学之后,仍是名列前茅,在他二十岁时,便有了自己的财产,这也为他渴望去看看世界的愿望提供了物质保障,他先游历了欧洲几个主要国家,其中有印度、美洲等,著名的《爱丁堡杂志》也时常发表他的游记。作为一个优秀的画家,以高价出售作品并非难事。在文学方面,他又是一位颇为著名的诗人。然而,在这层层光环的围绕下,更显得这个年轻人十分有教养、和蔼可亲、举止得体。

  二十六岁的奥利弗·辛克莱身材匀称,面容开阔,神情坦诚,一脸阳刚之气,面部轮廓刚劲有力、目光温柔,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那么优雅,言语流畅,才华横溢,举止自然得体,眼光里总带着微笑,这一切都是那么迷人。他从不觉得自己自命不凡,或者说就从没这么想过,又不过分注意自己。

  这对一个年轻漂亮的苏格兰姑娘来说,激起的决不仅仅是好感。

  事实上,他今天来到这里,完全是想放松一下连日来的紧张情绪。当坎贝尔小姐的一记绿球打坏他的画具后,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上天的安排。

  坎贝尔小姐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勇敢、敏捷、机警的年轻人,而年轻人却没有认出她。要是他知道,在考瑞威尔坎漩涡中得救,坎贝尔小姐起了决定性的作用,那他就不会像陌生人一样只对年轻的姑娘微笑一下了。他当然也不会知道了,因为就在当天,坎贝尔小姐禁止家人告诉他这件事,因为坎贝尔小姐不愿出风头。她认为,这是她应该做的。

  在球打着人之后,麦尔维尔兄弟也追了过来,他们的内心很难过,除了不住的道歉外,不知该用什么来弥补这次过失,这时,画家打断他们说:

  “我没事,小姐,先生们,真的,请相信我。”

  “先生,”西布继续说,“请接受我们最真诚的歉意……”

  “对于这场灾难,我们很担心会无法去弥补……”萨姆接着说道。

  “这只是个意外,根本说不上是灾难,”年青人微笑着回答,“至于画,只是消磨时间罢了。”

  看上去奥利弗·辛克莱的心情很好,这让麦尔维尔兄弟放下了紧张的心。他们伸出手,觉得应该互相自我介绍一下,就像即将成为好朋友那样。

  “塞缪尔· 麦尔维尔。”一个说。

  “塞巴斯蒂安·麦尔维尔。”另一个紧接着说。

  “还有舅舅的外甥女坎贝尔小姐。”海伦娜自我介绍道,生怕落下自己。

  下面,该年青人自报家门了。

  “尊敬的麦尔维尔先生们,坎贝尔小姐。”他微笑着说,“被您们的槌球打中的奥利弗·辛克莱,很高兴认识您们。”

  “奥利弗·辛克莱先生,”坎贝尔小姐说,“请您再次接受我的歉意……”

  “也是我们的。”麦尔维尔兄弟跟着说。

  “坎贝尔小姐,”奥利弗·辛克莱说,“请不要这样,真的没这个必要。我刚才正想画出蔚蓝的天空,可您的球,就像我想起了是古代那个画家的海绵一样,横着扔到画上,产生一种我的画笔一直想画出的效果来、但却总是事与愿违的颜色。”

  他说话时的表情是那样地哭笑不得,逗得坎贝尔小姐和两位舅舅都忍俊不禁。

  不管怎样,奥利弗·辛克莱的画是报废了,必须再重画一张。

  但就在大家又是道歉,又是寒暄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尤尔西克劳斯先生的身影。

  比赛结束后,年轻学者很是沮丧,他没能把理论和实践结合起来。他回到旅馆收拾行囊,准备去赫布里底群岛的路英岛,该岛位于塞尔岛南部,他想去那从地质学角度研究丰富的板岩矿。

  此后的三、四天里,大家再也不会受到他那科学分析的干扰了。这对坎贝尔小姐来说是最高兴的一件事。

  奥利弗·辛克莱终于知道了那次横渡时发生的事情。

  “原来,坎贝尔小姐,还有两位先生们,”他很惊讶,“当时您们也在把我救上来的格伦加里船上。”

  “千真万确,辛克莱先生。”

  “当时我们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西布说,“我们看到您的船在漩涡里迷失了方向!”

  “真是上天的安排,”萨姆接着说,“要知道,如果没有……”

  就在这时,坎贝尔小姐打手势示意舅舅不要说出事情的真相,因为那样她会很不舒服,但又不得不接受别人的谢意,她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这样的情景。

  “……那位老渔夫的不谨慎,也许不幸就不会发生。”萨姆随机应变地说。

  “他既然是当地人,应该对那里很熟悉呀?”西布用责怪的口气说。

  “那不是他的错,先生们,”奥利弗·辛克莱答道,“其实,是我造成了那次遇难。当时,我看到漩涡的表面上就像蓝色的丝绸一样平静、细腻,我觉得它美极了,便一直向前,老渔夫已经感觉到危险了,并且劝告我,但我当时心中只有那幅美景,以致于小船被卷入了漩涡中。我从梦幻中惊醒过来,但为时已晚了。可以肯定,要是没有格伦加里号,没有船长的献身精神,没有所有船上的每一个人,那我可能早就走在黄泉路上了,水手和我的名字也可能都已列入考瑞威尔坎遇难者的名单上了。”

  坎贝尔小姐一直在仔细地听着,不时抬起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年轻人,而辛克莱的回视一点也不让她感到不舒服,当他谈到追赶蓝色丝绸时,她想到了绿光,那种追逐难道与她追赶绿光没有一些相似之处吗?

  接下来,在麦尔维尔兄弟谈到来奥班的目的时,向他讲述了关于绿光的物理现象。

  “原来,你们是来看绿光的。”奥利弗·辛克莱释然。

  “您见过,先生?”坎贝尔小姐用寻问的目光看着他。

  “没有,坎贝尔小姐,”奥利弗·辛克莱摇了摇头,“我只听人说过某个地方有绿光!但我却从未见过,不过今世,我是一定要见到它的,哪怕有天大的困难。然后我再用绿色来画太阳的最后一道光线!”

  奥利弗·辛克莱在说这些话时,表情很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至少,坎贝尔小姐相信他说的一定是真的。

  “绿光并不是我的私有财产,”坎贝尔小姐又说,“它为所有人闪亮!谁都有权力分享它。如果您又反对的话,我想与您共同去看它。”

  “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反对呢!”

  “那需要有耐心。”西布提醒道。

  “我富有超极的……”

  “眼睛会很痛。”萨姆接着提醒。

  “为了绿光这不算什么。”奥利弗·辛克莱坚定地说,“我发誓,不看到绿光,绝不离开奥班。”

  “其实,昨天是个很好的机会,”坎贝尔小姐说,“但就在太阳落下时,一团小云替代了它的位置。的确很遗憾,辛克莱先生,因为自那以后,我们就再没见过那么纯静的天空。”

  “还会有的,坎贝尔小姐,相信在太阳改变降落点之前,它会施舍给我们绿光的,天气也会成全我们的。”

  “您知道吗,辛克莱先生,”坎贝尔小姐说,“事实上,在八月二日晚上,在经过考瑞威尔坎时,要不是我的注意力集中在一项救援活动中,在那儿的天空上我肯定看到它了……”

  “哦!您看,都是我不好,”奥利弗·辛克莱一脸懊悔,“如果没有我的冒失……总之,坎贝尔小姐,请您接受我的歉意,并相信我,以后我再也不会那样了。”

  在回喀里多尼亚宾馆的路上,他们边走边谈甚是高兴,在大家的要求下,奥利弗·辛克莱谈起了爱丁堡和他的大法官舅舅帕特克·奥尔迪摩。这时,大家才知道,原来麦尔维尔兄弟与奥尔迪摩大法官已有几年的交情,而且这两个家族之间在上流社会早有交往,只是由于距离太远,联系才中断的。知道了这层关系之后,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拉近了许多,而且艺术家也表示要把帐篷安在奥班,直到寻找到著名的绿光。

  以后的几天里,毫无疑问,坎贝尔小姐、麦尔维尔兄弟和奥利弗经常在奥班的海滩相遇。他们共同观察大气的变化情况,但晴雨表的显示总是不如人意。

  然而,在八月十四日上午,晴雨表上显示的数值是307英寸,这就意味着,今天是观测绿光的好时机。奥利弗迫不及待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坎贝尔小姐。

  他们共同看向窗外,天空纯净得像圣母的眼睛!蓝天从靛色到云青色,颜色一点点渐弱!空气中没有一点湿气!一定会是个美妙的夜晚,日落也会让天文台的天文学家为之赞叹!

  “如果今天我看不到绿光,”辛克莱先生说,“那我就是天下最笨的人!”

  “我已经记住您说的话了。”坎贝尔小姐说。

  下午五点,坎贝尔小姐、麦尔维尔兄弟、奥利弗·辛克莱准时出现在喀里多尼亚旅馆门口,还是上次的那辆马车,但人却增加了一个。转眼,马车便飞驰在风景如画的克拉干马路上了。不久,塞尔岛那广阔的海域便呈现在他们面前,在上次的岩石上坐下了四个人,但愿结果不要再与上次相同。

  “马上就要如愿以偿看到绿光了,我感觉我的心跳在加快!”奥利弗·辛克莱有点激动地说。

  “我也一样。”萨姆说。

  “还有我。”西布补充道。

  “我希望它慢些到来。”坎贝尔小姐紧盯着空旷的大海和无瑕的天空,喃喃地说。

  大家谁也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绿光出现。黄昏的太阳像一个燃烧着的大火球,在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向下沉,就在大家全神贯注地盯着看时,坎贝尔小姐突然尖叫一声,接着,麦尔维尔兄弟和奥利弗·辛克莱也禁不住跟着焦急地喊起来。

  在塞尔岛下,一艘从伊斯达岛驶出的一只小帆船恰巧停靠在那里,它那扬起的帆是否恰巧遮住了水天交接处,现在还不能确定。

  要知道,绿光的出现仅有短短的1/5秒,而这里又是最佳观测点,况且,时间已经不允许他们再换一个角度。

  大家都很着急,奥利弗·辛克莱使劲对小帆船打着手势,朝它喊,示意它放下帆,但是没有用,距离太远,船上的人既看不见他,也听不到他的喊声。

  就在太阳圆盘顶部要消失的那一刻,帆船刚好驶到水天交接处,这一事实确定刚才的猜测。

  缓缓地驶向了塞尔岛的一个小海湾,并且停在了海角底下。

  显然,它送来了一名乘客。乘客下船后,绕过沙滩,越过几块岩石,好像要到海角尽头去。

  他好像认识观察者们,因为他正向他们招手,那身影似乎有些熟悉。

  “该死的尤尔西克劳斯先生!”坎贝尔小姐生气地喊道。

  “对!这是他!”麦尔维尔兄弟同时说道。

  “这位先生是干什么的?”奥利弗·辛克莱心里想。

  没错,就是亚里斯托布勒斯·尤尔西克劳斯,他到路英岛堪察完板岩矿,刚好归来。

  面对这样一个冒失鬼、扫把星,人们会欢迎他吗?答案是肯定的——绝对不会。

  那好,现在,就让我们来证实一下——麦尔维尔兄弟俩丢掉绅士风度,面部的肌肉紧绷着,甚至忘了把辛克莱先生介绍给他,而坎贝尔小姐则低头看着她的鞋尖,沉默不语。

  最后,坎贝尔小姐紧握着拳头,用狠狠的目光盯着他,她忍无可忍,大声说道:

  “尤尔西克劳斯先生,您真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新计划

  两次观察,同样的目的,同样的结果,惟一不同的就是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

  如果说第一次的原因是人力所不能及的,那么,第二次呢,他确实是个活生生的人,他有头有脚,完全可以支配自己。虽然,在局外人看来,把这件事的责任完全推到亚里托布勒斯·尤尔西克劳斯身上是不公平的,但谁叫他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并且就在那1/5秒时……

  在一阵怒骂之后,亚里斯托布勒斯·尤尔西克劳斯那个曾大胆嘲笑绿光的家伙,只好识趣地回到帆船上返回奥班。即使他很想坐马车……但谁会给他让坐呢?坎贝尔小姐不会,麦尔维尔兄弟也不会,奥利弗·辛克莱根本不认识他,自然就更不会。

  第二天,奥利弗·辛克莱独自漫步在沙滩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个亚里斯托布勒斯·尤尔西克劳斯先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是坎贝尔小姐和麦尔维尔兄弟的一个亲戚?还是……?但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一般,这一点从坎贝尔小姐对他毫不留情的指责可以看出来。不管他是谁,可这与奥利莱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他想知道,只需问一下麦尔维尔兄弟就可以,可他又不想问,最终也没那么做。

  这段时间以来,大家一直都在盼望着晴朗的夜空再次出现。

  坎贝尔小姐在年轻画家的陪同下,渐渐淡化了对观察失败的懊恼。他们谈得很投机;奥利弗把他周游印度、美国等国家时,所见到的听到的奇闻趣事讲给坎贝尔小姐听,使她受益匪浅。两位年轻人在一起,朝气蓬勃,思想活跃,他们大胆想像着未来的世界……但无论什么,都无法掩盖绿光存在的现实,最终,他们还是回到绿光上,奥利弗想抓住这次机会,解开常时间以来围绕在心中的谜团。

  “我们还会有机会看到绿光的,坎贝尔小姐,”奥利弗·辛克莱慢慢引入正题,“会看到它的,要不我亲手点亮它!是由于我使你错过了第一次,这次我也有错使这位尤尔西克劳斯先生……是您亲戚……我想?”

  “不……是我未婚夫……舅舅定的……好像是这样……”坎贝尔小姐边说边急步朝前走,她看见两位舅舅就在前面不远处。

  坎贝尔小姐的回答对奥利弗·辛克莱的触动可以说是很奇特的,尤其是她说话时的口气。这让年轻画家有些失望,失望什么?说不清楚,隐隐约约……有些酸酸的。

  观察绿光回来后的第一天和第二天都没有看到尤尔西克劳斯先生,从第三天以后,他开始频频露面,奥利弗·辛克莱好多次看到他和麦尔维尔兄弟呆在一起,兄弟俩或许没有对他怀恨在心,他好像跟两个人关系很好。年轻学者和年轻艺术家也碰到过几次,要么是在海滩上,要么在喀里多尼亚宾馆的大厅里。麦尔维尔兄弟觉得应该为他们互相介绍一下。

  “这位是亚里斯托布勒斯·尤尔西克劳斯先生,来自邓弗里斯。”

  “这位是奥利弗·辛克莱先生,来自爱丁堡。”

  经过介绍之后,两个年轻人很格式化地互相问候一句,之后就都沉默了下来。

  显然,两个人根本没有交谈的意思。谈什么呢?谈物理、化学现象,还是谈浪漫多彩的艺术世界,大相径庭,没有一点相通之处。

  如果说两位年轻人的追求大相径庭,那么年轻姑娘对待他们的态度也是同样。此时如果她在的话,一定会热情地走过去与奥利弗先生交谈,而用英国礼节里最直截了当的方式跟尤尔西克劳斯先生“隔绝”。

  麦尔维尔兄弟看到他们之间的尴尬。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但又不明白,就像外面的天空一样,朦胧不清。

  然而,面对这阴晴不定的天气,除了尤尔西克劳斯先生外。每个人都感到自己的耐心要经受一次极大的挑战。为了增加信心,他们又到塞尔岛游玩了几次。

  一切都是徒劳的,八月二十三日到了,绿光还是不肯露面。

  于是,大家焦急地期盼着。绿光充满了他们的空间,在他的眼里,蓝天是绿色的,沙滩是绿色的,岩石是绿色的,水和葡萄酒也都绿得像苦艾做的一样。……总之,一句话,简直是绿色世界!真不知这样的状态还要维持多久。

  终于有一天,奥利弗·辛克莱有了个主意。

  “坎贝尔小姐,麦尔维尔先生们,”他说,“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我们选择在奥班观察绿光是不是很合适。”

  “自然不合适,”坎贝尔小姐看着两位舅舅说,“可是有的人却认为这里不错。”

  “这里看不到水天交接,”年轻画家接着说,“只有塞尔岛才会看到,我们应该去那里寻找最合适的地方。”

  “我同意!”坎贝尔小姐答道,“真不知道当初两个舅舅为什么会偏偏选这个鬼地方来观察绿光。”

  “亲爱的海伦娜!”萨姆说,他觉得一时有些语塞,“我们原以为……”

  “原认为……以为……在哪都一样……”西布接着解释道。

  “以为太阳每晚都会选择落在奥班的海平面上。”

  “奥班就位于海边!”

  “您们有没有想过,舅舅们,太阳并不愿意落在奥班的海面上。”

  “事实上,”萨姆说,“是这些岛屿挡住了我们的视线,使我们看不到外海!”

  “可总不能把它们炸掉吧?”坎贝尔小姐问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会做的。”西布回答道。

  “可是,塞尔岛上没有旅馆,我们总不能露营吧!”萨姆提出疑问。

  “为什么不呢?”

  “亲爱的海伦娜,如果你坚持那样的话……”

  “别无选择。”

  “我们没有意见。”两位舅舅可不想让可爱的外甥女生气。

  两个人完全服从外甥女的安排,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一声令下,立刻离开奥班。

  这时,奥利弗·辛克莱插了一句。

  “坎贝尔小姐,如果您愿意,我想在塞尔岛住下也许不是更好。”

  “接着说,辛克莱先生,只要您说得对,我舅舅们是不会反对的!”

  麦尔维尔兄弟俩点了点头,对外甥女的话给予肯定。

  “事实上,”奥利弗·辛克莱接着说,“塞尔岛的确不适合久留,哪怕只是几天。另外,通过观察我还发现那里的山坡地形也有些挡住了看海的视线。而从现在的天气看,也许我们还得在那等很长时间,甚至几周也说不定。要是那样的话,太阳正朝西逆行,最后可能就会落在科隆塞岛的后面,或者是奥莱塞岛,甚至去艾莱大岛后面。到那时就会由于没有够宽的海平面,而导致我们的观察彻底失败。”

  “也就是说,这也许是最后一个机会了。”坎贝尔小姐应声说。

  “也许我们可以找到一个远一点的观测站,就面对着无边无际的大西洋……”

  “您知道哪有这么个观测站吗?辛克莱先生。”坎贝尔小姐焦急地问。

  两双眼睛都紧盯着年轻画家的嘴唇。他会怎么说?外甥女的梦想最后究竟会把他们带到哪去?为达到她的目的,旧大陆最后会在哪结束呢?年轻画家的回答让两位舅舅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在马尔岛高地后面有一个约纳岛,它锁住了奥班往西的视野,这个美丽的小岛是赫底里群岛中靠大西洋最近的一个岛,我说的观测点就在那里。”

  “约纳岛!”坎贝尔小姐喊道,“舅舅们,我们还没去过吧?”

  “是的,不过明天你就会到达那里了。”萨姆回答道。

  “明天,日落前。”西布补充说。

  “对,就在明天日落前,”坎贝尔小姐接着说,“如果,在约纳岛还找不到一个宽阔的地方,我想两位舅舅不会反对找海边的另外一个地方,从约翰·奥格雷特到苏格兰北端,再一直到英国南端的法地之端……”

  “不管你去哪找,我们都会陪着你的,亲爱的海伦娜!”两位舅舅宠爱地说。

  “即使去周游世界。”奥利弗·辛克莱补充道。

  海的壮丽

  做出决定后,麦尔维尔兄弟首先想到的就是,把这一消息告知尤尔西克斯先生,他们本以为,年轻学者会毫不迟疑地同行。但亚里斯托布勒斯·尤尔西克劳斯听了两位舅舅的消息,反应却很冷淡,然后又以科学实验为由拒绝前往。

  麦尔维尔兄弟于是告辞离开,心想,要是他们的宠儿态度过于谨慎,而坎贝尔小姐又不欢迎他的话,那一切就算过去。

  第二天,早上八点,麦尔维尔兄弟、坎贝尔小姐与贝丝夫人和帕特里奇与早已等在蒸气式先锋号快船上的奥利弗·辛克莱会合,准备共同前往约纳岛。他们之间因没有尤尔西克劳斯的科学理论而显得更加和谐、融洽。

  所有乘客都上了船,随着第三声汽笛的响起,机械师发动了船,船桨的叶片在水中激起串串水花,一声长笛响过之后,缆绳被解开了,先锋号驶出了海湾。

  一路上大家都非常兴奋,他们互相交谈着,观赏着沿途美丽的风光。

  先锋号快船沿凯尔雷雷岛海峡而下,绕过岛的南端,开始穿越宽阔的络恩湾入海口,左边的科隆塞和古老的修道院——十四世纪岛上著名的贵族们修建的——渐渐远去,船又沿马尔岛南部海岸驶下,海岸就像一只巨大的墨鱼漂在茫茫大海上,它的触角却慢慢朝南弯曲,欧石南丛林形成了它的天然外衣,圆润的山峰俯视着绿茵茵的牧场,羊群像点缀的朵朵白花,景象清新自然,令人心旷神怡。

  事实上,正午前,他们就会到达目的地,现在,风景如画的约纳岛已呈现在北方,几乎就在马尔岛这只巨大墨鱼触角顶端上,放眼望去,大西洋宽广无垠,浩翰无边。

  在先锋号的舷梯上。两个年轻人在欣赏着这美丽的景色。

  “您爱海吗,辛克莱先生?”坎贝尔小姐问挨着她坐的年轻同伴。

  “我太爱海了,坎贝尔小姐!”他答道,“它丰富的内涵给我的艺术创作带来了无穷的灵感,要知道,一个画家要画出这变化既一致又不同的全部色彩,是多么富有挑战性啊,相比之下,画一张表情不变的脸就要容易得多了。”

  “确实是这样,”坎贝尔小姐说,“一丝微风轻轻吹过,大海也会跟着不断变幻着面容,而且随着它浸透光的不同,也无时无刻不在变化着。”

  “您看,坎贝尔小姐,”奥利弗·辛克莱指着风平浪静的海平面,又说,“它是绝对平静的!不像一张熟悉睡美人的面孔吗?什么东西也不会让它那令人赞叹的纯洁变质,它脸上没有一丝皱纹,它很年轻,很美!也可以说是一面大镜子,为所有人服务。”

  “一面时常被暴风雨打破,又会不厌烦破镜重圆的镜子。”

  “对!”奥利弗·辛克莱答道,“就是这让大海的面貌那样变幻无穷!一阵微风吹过,它的脸就会变,长上皱纹,让它满头白发,瞬间,它就老态龙钟,但它总是那么奇特,波光粼粼,动荡不定!”

  “那么,辛克莱先生,”坎贝尔小姐问,“就没有一位画家可以在画布上画出这变幻的大海容貌吗?”

  “没有,没有一个人能。大海的颜色太多了,有些是颜料无法调试出来的,你不能说它是哪种蓝,也不能说是哪一种绿。当它愤怒时,那海水里尖杂着深蓝、墨绿、黑,还有一些灰色;当它兴奋时,客观存在又泛出朱红、橙色、天蓝、白色,这许多种颜色互相交错,融合,又显得那样清新,透明,坎贝尔小姐,我越看越觉得大海雄伟壮丽!海洋!两个字说明了一切!那是辽阔!在海底极深处覆盖着无垠的草原,相比之下,我们的草原是多么的荒凉!是的!海洋是无穷无尽的,人看不到,但能感觉到,像水里反射的宇宙一样无穷无尽!”

  “我也和您一样深深地爱着大海,”坎贝尔小姐说,“爱它的千姿百态!”

  “您不怕会遇到危险吗?”奥利弗·辛克莱说。

  “不怕,因为无论是谁,都不会怕自己喜爱的东西。”

  “您是个勇敢的旅行者吗?”

  “或许是吧,辛克莱先生,”坎贝尔小姐答道,“我平时最爱看的就是有关大海探险的小说,多少次,我想着自己也像书中的英雄们那样出海远行了,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比他们的经历更值得羡慕的了。”

  “您说得对,坎贝尔小姐,古往今来,还有什么比发现更美的呢?每当我看到出海的船即将起航,心都禁不住跟着登上船,我想我是为大海而生的。”

  “那您一定在海上旅行过吧?”坎贝尔小姐问。

  “是的,”奥利弗·辛克莱答道,“我游历了一段地中海,从直布罗陀海峡到地中海东岸渚港,和直到北美洲的那段大西洋,还有欧洲北部海域,而且英格兰和苏格兰的所有海域都在我的心中,如果想去,可以随时启航。……”

  “一定非常美,辛克莱先生!”

  “的确如此,坎贝尔小姐。但事实上,我觉得所有的地方都不能与我们要到的赫布里底群岛相媲美,那才是真正的群岛,淡蓝的天空,映着野生岩石丛和雾朦朦的天空使它更富有诗意。那里没有世俗的勾心斗角,权益之争。是超自然生灵之所!斯堪的那维亚的神,不讲物质,非常纯洁,有抓不住的身形,那不是肉体!是奥丹、奥西昂、芬格这些诗的灵魂的升华。”

  “您说得太对了,只有苏格兰人才会拥有如此的境界,”坎贝尔小姐被年轻同伴灼热的话语所鼓舞,“只有苏格兰高地上的苏格兰人!啊!辛克莱先生,我同您一样,为我们的喀里多尼亚群岛而痴迷!我爱它,即使它发怒时,我也会觉得它很美!”

  “的确,它的大动肝火是很壮丽的,”奥利弗·辛克莱跟着说,“经过三千里的跋涉,什么也挡不住它的狂风大作!苏格兰海岸与美洲海岸遥遥相对,要是那边,从大西洋的另一岸,掀起了惊涛骇浪;这边,浪潮和风暴的侵袭也就要来临了,风和浪一齐向西欧涌去!但它们对我们的赫布里底群岛又能怎样呢?花岗岩的构造,可以使它从容面对狂风和大海的凶猛的攻击!……”

  “那是氢与氧的化合物,含25%的氯化钠!是的,没有什么比氯化钠的撞击更美的!”

  这些话一改浪漫的语气,显得那样呆板、乏味。听到这,两个人转过身。

  站在舷梯上的亚里斯托布勒斯·尤尔西克劳斯正在朝他们微笑。

  这个不受欢迎的人知道奥利弗·辛克莱要陪坎贝尔小姐去约纳岛,他无法再继续研究,于是,赶在两人前面先上了船,一直呆在船舱里,刚刚上来看小岛。

  氯化钠的撞击!这给奥利弗·辛克莱和坎贝尔小姐的愿望是怎样重重地击了一拳呀!

  约纳岛上的生活

  近午时分,约纳岛已展现在眼前,该岛旧名波涛之岛,岛上的阿贝山海拔不过四百英尺。“先锋号”在方石砌成的石堤旁停泊下来。很多乘客下了船,一部分人准备在这里游览一小时后乘船穿过马尔海峡返回奥班,而另一些人则想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以实现他们愿望。

  按照日程安排,游客们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观看岛屿,所以这些人一下船就抓紧一切时间尽可能地把美景尽收眼底。而坎贝尔小姐他们也在忙,不是忙着游览,而是去找一个合适的住处。

  不要指望在这里找到英国海岸城市所具有的优越条件。

  约纳岛长不过三里,宽不过一里,居民仅有500人,由阿盖尔公爵领导。这里称不上是城市,说是城镇也不确切,甚至构不成一个村落。这里只散落着几个茅草屋,除了门和房屋上替代烟囱的圆洞,再也找不到可以直视屋里的缺口,草和石子垒成的墙上盖着芦苇和石竹南的屋顶,它们之间由海草的粗纤维连着,看上去倒也有一种乡间之美。

  这里只有几户农家,他们的生活仅靠那么一点大麦、土豆和小麦维持着。还有少见的几户渔家,渔民靠赫里布里底小岛的多鱼水域生存。

  “坎贝尔小姐,”亚里斯托布勒·尤尔西克劳斯以轻蔑的口吻说,“我觉得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简直就像牛圈,您认为呢?”

  “请注意您的措词,尤尔西克劳斯先生,”坎贝尔小姐冷冰冰地说,“我认为这里是上帝缔造的最纯洁最神圣的地方,您应该为您刚才的话感到羞愧。”

  亚里斯托布勒斯·尤尔西克劳斯没有再说话,因为他知道,他的话已惹怒了坎贝尔小姐。

  因为没有餐厅或饭店,麦尔维尔兄弟找到一家稍微好些的客店,准备住在那里,但坎贝尔小姐对那里停船的时间不太满意,那时间不适合参观岛上的德落伊教祭司和基督教遗址。于是他们在阿尔摩德丹安下身,而奥利弗和尤尔西克劳斯先生则将就住在渔民的小屋里。

  虽然这里没有喀里多尼亚饭店的大厅,也没有宽敞明亮的卧室,但坎贝尔小姐的心情却很好,在她的房间里,站在西边面向大海的窗前,她觉得就像在海伦斯堡乡间别墅的平台上一样,放眼展望,天海交界处展现于眼前,没有小岛挡住这圆球环。

  就这样,临时组成的一家人过起了古老的苏格兰人极其简朴、单一的生活。早晨,大家在底层的大厅中一起用餐,按老习惯,贝丝夫人和帕特里奇与主人同桌共餐,这令尤尔西克劳斯先生很惊奇,奥利弗却觉得无可指责。他已经对两位管家有了好感,他们同样也对他心存爱意,然后,一家人共享午餐,八点共进夜宵。

  大家都认为这里费尔有的正餐、奥尔德地克·朗迪盖尔的夜宵和按苏格兰方法做的菜肴无可挑剔,贝丝夫人和帕特里奇被带到一个世纪以前,他们觉得很幸福,仿佛生活在远古年代一般。

  大家都对这里的一切感到满意,惟有习惯了都市生活的尤尔西克劳斯不停地报怨,但那也只是自言自语,没有听众。

  说老实话,约纳岛并不大,但对在清新空气中散步的人来说,用得了这么大的地方吗?广阔的皇家公园就不能浓缩在花园的一角吗?

  大家每天都在这里散步,欣赏这超凡脱俗的古朴。

  而坎贝尔小姐则追随着奥利弗·辛克莱到处寻找入画的景点,看他勾勒出一副副自然的轮廓。

  傍晚,太阳的光晕渐渐逝去,夜晚拉开了帷幕,坎贝尔小姐和奥利弗听两位舅舅背诵着苏格兰的不幸儿女——英雄赞歌诗人的诗节。

  “星,夜的伴侣,闪光的头从落月的云朵中闪出,谁把你庄严的步伐印在苍穹,你在向平原上看什么?”

  “白天的狂风沉默,平息了的海浪匍伏在岩石脚下,夜晚的小飞虫,很快喜欢上了自己的轻轻羽翼,天空的沉寂便填满了嗡嗡之声。”

  “闪光的星辰,你在看平原上的什么?我已能见你微笑着向地平线边缘滑去,再见,再见,沉默的星辰。”

  然后,大家一起散步回到旅馆里。

  然而,尽管麦尔维尔兄弟没什么也没说,但他们明显感觉到奥利弗已经替代了尤尔西克劳斯先生的位置。的确,奥利弗在坎贝尔小姐心中深深地扎下了根,而坎贝尔小姐也深深吸引着年轻画家。他们有共同的爱好、共同的愿望、共同的追求,总之,当两个人在一起时,他们都觉得就像在快乐世界里遨游一样。看来,两位舅舅的外甥女婿的人选要重新考虑了,但他们根本不需要再去寻找,因为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值得一提的是,亚里斯托布勒斯和奥利弗之间也不再互相躲避,不再对对方保持一种冷漠的态度,彼此希望结交。

  终于,他们决定用巧妙的方式达到目的。大家商定在八月三十日,一起去阿贝山的东北部和南部去参观教堂、修道院和墓地的遗址。

  约纳遗址

  八月三十日,一家人在吃过美味的午饭后便动身前往遗址所在地。这是一个典型的秋天的午后,秋高气爽,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均匀地散向万物。

  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气氛十分融洽,尤其是萨姆和西布兄弟显得格外兴奋,尤尔西克劳斯先生也放弃了他的科学话题与大家一起谈古论今,坎贝尔小姐和年轻画家享受着这少有的和谐。

  首先,大家来到麦克-雷思耶稣受难的十字架前,它高十四英寸,由美丽的红色花岗岩巨石雕成。它是岛上宗教改革时期,即十六世纪中期左右竖起的三百六十个十字架中,惟一保留下来的一个。

  奥利弗拿出画夹,想把这古老而状观的雕刻速描下来。

  于是他找了一个最佳视角,坐下来,开始描绘。

  坎贝尔小姐和两位舅舅则在远离十字架四百步左右的地方,恰好把整个建筑尽收眼底。红色的麦克-雷思十字架威严地耸立在长满灰色杂草的干旱平原上,更显得古老而历史悠久。

  正在大家都沉醉在这座古建筑带来的美好回忆时,突然,一个人影破坏了整幅画面。

  “唉,”奥利弗说,“这个家伙闯进来干什么?要是他在这十字架前跪拜,也许我还会留下他的身影,可他似乎不像个虔诚的信徒。”

  “不过是个专门给您捣乱的家伙,在他的好奇心怂恿下,辛克莱先生。”坎贝尔小姐说。

  “那不是走在我们前面的尤尔西克斯先生吗?”哥哥萨姆问。

  “没错,正是他。”弟弟西布回答道。

  确实是尤尔西克劳斯先生,他爬上十字架的底座,正在用锤子敲打着。

  坎贝尔小姐被这个地质学家放肆的举动激怒了,急步朝他走去。

  “您的行为很不友好。”她一针见血地说。

  “怎么会,坎贝尔小姐,”尤尔西克劳斯先生回答道,“我只是想弄下一块花岗岩来。”

  “但您这么认真有什么用?我想,破坏历史遗产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不,我并不想破坏历史遗产,”尤尔西克劳斯先生强调道,“要知道,我是地质学家,搞清楚这石头的性质是我的职责。”

  随着一锤重击,十字架本不完整的底座又添新创。

  亚里斯托布勒斯拣起石块,从包里拿出标本制作家的放大镜,透过它仔细观察着。

  一会儿,他得出了结论,说:“这和我想的完全一样,看它,颗粒紧凑,很坚固,应该是出自诺内斯岛,它很像十二世纪的建筑师用来建筑那座大教堂时的花岗岩。”

  他的论述,使麦尔维尔兄弟觉得很有必要了解一下。

  坎贝尔小姐不再多说什么,朝辛克莱走去,画完画,大家在教堂广场上会面。

  这座教堂已经有一千三百年的历史了,由成对的两个教堂构成。

  大家首先来到了具有罗曼式建筑风格的教堂,从这里拱顶的拱腹和拱廓的曲线可以看出。之后,大家又进入了第二个教堂,它属于哥特式建筑,构成了前面教堂的中殿和十字形耳堂。

  他们踩着不平整的方石板,一边是棺材盖,一边是几块刻着画像的墓碑,这景象、这布局、这气势,无不显现出一种古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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