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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投资动机下OFDI逆向技术溢出与城市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

　　摘要：对外直接投资在降能提效、引进绿色先进技术方面具有极大优势，是实现绿色发展的重要抓手，适度产业集聚也能提升资源利用效率，降低环境污染，推动制造业绿色发展。本文运用中国省市面板数据，并基于DEA-Malmquist指数测算制造业TFP，在系统梳理不同投资动机下OFDI逆向技术溢出促进制造业生产效率的理论机制的基础上，并探索其传导机制以制造业集聚视角对理论机制进行中介效应检验。结果表明：技术寻求型OFDI逆向技术溢出能显著促进城市制造业生产率的提升;制造业集聚在OFDI逆向技术溢出与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间起中介传导作用。基于此，政府应有效利用作为制造业集聚区的先进技术在推动制造业生产效率中的作用，积极引导企业进行对外直接投资引进先进生产技术，提升城市制造业生产效率。

　　关键词：对外直接投资，全要素生产率，制造业集聚

　　一、引言

　　工业是我国经济的主导力量，制造业作为工业部门的核心主体、实体经济的重要基础，是国力提升、民族兴盛、国家富强的坚实保障，因而发展壮大制造业是“中国制造2025”行为纲领的首要攻坚目标。因此，推进制造业绿色发展是贯彻绿色发展理念的重要着力点、深入推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要内容，是推动制造业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的重要举措，是促进全球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实现共享共赢作出的重要贡献。但目前，我国制造业绿色技术创新能力与技术创新效率仍处于较低水平，如何进一步提升我国制造业绿色技术创新能力，进而提升我国制造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理论意义。

　　本文拟以我国制造业研究视角，研究不同投资动机下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对我国城市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在厘清以不同投资的东道国并测算出不同投资动机下OFDI逆向技术溢出并测算城市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在研究OFDI逆向技术溢出与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之间传导机制基础上做实证分析，并研究制造业集聚视角下在不同投资动机下OFDI逆向技术溢出与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中介效应作用。提出通过OFDI为国内制造业升级“腾笼换鸟”，形成以国内科技创新为主，同时与外部逆向技术溢出结合的发展模式，加速我国制造业转型升级，带动整体制造业技术水平的提升等一系列政策建议。

　　二、OFDI逆向技术溢出与制造业TFP测度

　　1、OFDI逆向技术溢出的测度

　　OFDI逆向技术溢出，是指母公司在进行对外直接投资时，其海外子公司会直接或间接的获取到东道国先进的技术、信息以及其他智力要素等资源，这些流动性资源又会经过公司的内部系统反馈给国内母公司，从而实现东道国的核心技术向母国企业的转移和扩散，并进一步对投资母国的技术水平和创新能力产生直接或间接影的响。因此，通过对外直接投资这一渠道获取国际间技术溢出，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消除技术引进壁垒，提高技术获取速度，降低技术创新成本，更有利于获取东道国的先进技术。因此本文梳理出三种不同投资动机下的东道国。

　　

　　技术寻求型OFDI：本文选取奥地利、比利时、保加利亚、克罗地亚、捷克、丹麦、爱沙尼亚、芬兰、英国、法国、德国、希娜、匈牙利、爱尔兰、意大利、拉脱维亚、立陶宛、卢森堡、马耳他 、荷兰、挪威、波兰、葡萄牙、罗马尼亚、斯洛伐克、斯洛文尼亚、西班牙、瑞典、美国、新西兰、日本、新加坡、韩国，共33个国家。资源寻求型OFDI：本文选取伊朗、哈萨克斯坦、蒙古、沙特阿拉伯、南非、俄罗斯、巴西、墨西哥、委内瑞拉、澳大利亚、加拿大，共11个国家。市场寻求型OFDI：本文选取印度、马来西亚、巴基斯坦、菲律宾、斯里兰卡、泰国、土耳其，共7個国家。浙江大学名单一览表序号学校名称主管部门所在地办学层次1浙江大学教育部杭州市本科2杭州电子科技大学浙江省杭州市本科3浙江工业大学浙江省杭州市本科4浙江理工大学浙江省杭州市本科5浙江海洋大学浙江省舟山市本科6浙江农林大学浙江省杭州市本科7温州医科大学浙江省8浙江中医药大学浙江省杭州市本科9浙江师范大学浙江省金华市本科10杭州师范大学浙江省杭州市本科11湖州师范学院浙江省湖州市本科12绍兴文理学院浙江省绍兴市本科13台州学院浙江省台州市本科14温州大学浙江省15丽水学院浙江省丽水市本科16浙江工商大学浙江省杭州市本科17嘉兴学院浙江省嘉兴市本科18中国美术学院浙江省杭州市本科19中国计量大学浙江省杭州市本科20公安海警学院公安部宁波市本科21浙江万里学院浙江省宁波市本科22浙江科技学院浙江省杭州市本科23宁波工程学院浙江省宁波市本科24浙江水利水电学院浙江省杭州市本科25浙江财经大学浙江省杭州市本科26浙江警察学院浙江省杭州市本科27衢州学院浙江省衢州市本科28宁波大学浙江省宁波市本科29浙江传媒学院浙江省杭州市本科30浙江树人学院毕业论文、杭州市本科31浙江越秀外国语学院毕业论文、绍兴市本科32宁波大红鹰学院毕业论文、宁波市本科33浙江大学城市学院毕业论文、杭州市本科34浙江大学宁波理工学院毕业论文、宁波市本科35杭州医学院浙江省杭州市本科36浙江工业大学之江学院毕业论文、杭州市本科37浙江师范大学行知学院毕业论文、金华市本科38宁波大学科学技术学院毕业论文、宁波市本科39杭州电子科技大学信息工程学院毕业论文、杭州市本科40浙江理工大学科技与艺术学院毕业论文、杭州市本科41浙江海洋大学东海科学技术学院毕业论文、舟山市本科42浙江农林大学暨阳学院毕业论文、绍兴市本科43温州医科大学仁济学院毕业论文、44浙江中医药大学滨江学院毕业论文、杭州市本科45杭州师范大学钱江学院毕业论文、杭州市本科46湖州师范学院求真学院毕业论文、湖州市本科47绍兴文理学院元培学院毕业论文、绍兴市本科48温州大学瓯江学院毕业论文、49浙江工商大学杭州商学院毕业论文、杭州市本科50嘉兴学院南湖学院毕业论文、嘉兴市本科51中国计量大学现代科技学院毕业论文、杭州市本科52浙江财经大学东方学院毕业论文、嘉兴市本科53温州商学院毕业论文、54同济大学浙江学院毕业论文、嘉兴市本科55上海财经大学浙江学院毕业论文、金华市本科56浙江外国语学院浙江省杭州市本科57浙江音乐学院浙江省杭州市本科58宁波诺丁汉大学毕业论文、宁波市本科59温州肯恩大学毕业论文、60宁波职业技术学院浙江省宁波市专科61温州职业技术学院浙江省温州市专科62浙江交通职业技术学院浙江省杭州市专科63金华职业技术学院浙江省金华市专科64宁波城市职业技术学院浙江省宁波市专科65浙江电力职业技术学院浙江省杭州市专科66浙江同济科技职业学院浙江省杭州市专科67浙江工商职业技术学院浙江省宁波市专科68台州职业技术学院浙江省台州市专科69浙江工贸职业技术学院浙江省温州市专科70浙江医药高等专科学校浙江省宁波市专科71浙江机电职业技术学院浙江省杭州市专科72浙江建设职业技术学院浙江省杭州市专科73浙江艺术职业学院浙江省杭州市专科74浙江经贸职业技术学院浙江省杭州市专科75浙江商业职业技术学院浙江省杭州市专科76浙江经济职业技术学院浙江省杭州市专科77浙江旅游职业学院浙江省杭州市专科78浙江育英职业技术学院毕业论文、杭州市专科79浙江警官职业学院浙江省杭州市专科80浙江金融职业学院浙江省杭州市专科81浙江工业职业技术学院浙江省绍兴市专科82杭州职业技术学院浙江省杭州市专科83嘉兴职业技术学院浙江省嘉兴市专科84湖州职业技术学院浙江省湖州市专科85绍兴职业技术学院毕业论文、绍兴市专科86衢州职业技术学院浙江省衢州市专科87丽水职业技术学院浙江省丽水市专科88浙江东方职业技术学院毕业论文、温州市专科89义乌工商职业技术学院浙江省金华市专科90浙江纺织服装职业技术学院浙江省宁波市专科91杭州科技职业技术学院浙江省杭州市专科92浙江长征职业技术学院毕业论文、杭州市专科93嘉兴南洋职业技术学院毕业论文、嘉兴市专科94浙江广厦建设职业技术学院毕业论文、金华市专科95杭州万向职业技术学院毕业论文、杭州市专科96浙江邮电职业技术学院浙江省绍兴市专科97宁波卫生职业技术学院浙江省宁波市专科98台州科技职业学院浙江省台州市专科99浙江国际海运职业技术学院浙江省舟山市专科100浙江体育职业技术学院浙江省杭州市专科10

　　本文根据国际R&D溢出模型测算投资所获国际R&D资本存量，其测算公式参考Potterie & Lichtenberg（2001）的研究，然后将全国所获的国际R&D资本存量按照省份i的OFDI总存量的份额，计算出各省份i通过OFDI渠道获得的东道国研发溢出，其中可分为技术寻求型OFDI逆向技术溢出、资源寻求型OFDI逆向技术溢出、市场寻求型OFDI逆向技术溢出三类。

　　2、制造业TFP的测度

　　全要素生产率（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指生产单位作为系统中的各个要素的综合生产率，以区别于要素生产率（如技术生产率）。因此本文基于以往学者研究测算出城市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基于投入指标包括制造业资本和劳动力，产出指标包括期望产出指标且期望产出利用制造业销售总产值来表示，利用DEA—Malmquist指数方法计算2008-2018年各省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其中主要研究的制造业：农副食品加工业，食品制造业，饮料制造业，烟草制品业，纺织品，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金属制品业，通用设备制造业，专用设备制造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造纸及纸制品业，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医药制造业，化学纤维制造业，非金属矿物制品业，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共计21个。

　　三、模型构建及数据说明

　　在多数研究中，要素生产效率存在空间溢出性，基于此本文将检验其空间相关性。首先，本文选取01权重矩阵进行莫兰指数检验，其检验结果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成立，证明其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具有空间相关性;其次，进行LR检验，其结果表明其具有空间杜宾模型不会退化成空间滞后和空间误差模型，且Wald检验和LM检验也再次验证选择空间杜宾模型;最后，进行Hausman检验，结果表明选择固定效应，基于此进行固定效应类型检验则表明选择双向固定，因此是双向固定的空间杜宾模型。

　　本文通过构建不同投资动机下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与城市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增长关系模型，分析不同投资动机下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影响城市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理论机制，并在测算中国30个省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基础上，运用空间杜宾模型考察对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制造业集聚对城市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深入分析不同投资动机下对外直接投资的逆向技术溢出促进本地区和周边省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影响机制和路径。

　　本实证模型分为两部分：一是采用空间杜宾模型分析不同投资动机下OFDI逆向技术溢出对制造业生产效率的影响研究;二是采用中介效应模型分析不同投资动机下OFDI逆向技术溢出、制造业集聚与制造业生产效率间的逻辑关系。本文构建的空间杜宾模型与中介效应模型如下：

　　i表示省份，t表示时间，分别表示地区效应和时间效应，表示随机扰动项;因变量tfp为省份制造业生产效率;自变量ofdi为省份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且n有三个，分别表示技术寻求型、资源寻求型和市场寻求型三类。其余变量为控制变量，gov是财政集中度以财政支出占GDP的比重来衡量的;res是城市资源禀赋以采掘工人占总就业人数的比例来衡量;er是环境规制由工业废水排放量、工业SO2排放量以及工业烟尘排放量通过权重和标准化的乘积计算得出环境规制综合指数。其中中介变量lq为制造业集聚，测算公式为：式中lqi表示制造业集聚水平，其中hpi和pi分别表示各省制造业就业人数与各省全部就业人数，hp和p分别表示全国制造业就业人数和全国就业人数。

　　四、实证分析

　　1、空间杜宾模型结果分析

　　表1中模型（1）说明不同投资动机下的OFDI逆向技术溢出分为技术寻求型OFDI 逆向技术溢出、资源寻求型OFDI逆向技术溢出和市场寻求型OFDI逆向技术溢出三类，分别研究三类对外直接投资的逆向技术溢出对城市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即技术寻求型OFDI 逆向技术溢出对城市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资源寻求型OFDI逆向技术溢出对城市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市场寻求型OFDI逆向技术溢出对城市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三类。研究结果表明，技术寻求型OFDI逆向技术溢出对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显著为正，即技术寻求型能促进制造业生产效率，而市场寻求型却减缓其生产效率。

　　2、制造业集聚的中介效应分析

　　从制造业集聚的视角，研究制造业集聚在不同投资动机下OFDI逆向技术溢出与城市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中介效应，其传导路径实技术（资源、市场）寻求型OFDI 逆向技术溢出制造业集聚城市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

　　研究结果如表1的模型（1）、模型（2）至模型（3），结果表明制造业集聚在不同投资动机下OFDI逆向技术溢出与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之间起中介效应，且在三者投资动机下存在显著的差异性，即在技术寻求型OFDI逆向技术溢出中起起明显的中介效应，而在其他两者之间不存在显著的中介效应。

　　3、制造业行业的异质性分析

　　本文根据王晖（2019）关于高等、中等和低等三类标准，将21个制造业行业分为高等技术制造业、中等技术制造业和低等技术制造业三类，并做异质性分析。基于不同投资动机下OFDI和不同制造业行业两个研究视角将其划分，研究九种不同的情况，深入分析不同投资动机下的OFDI逆向技术溢出对三类制造业行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机制研究。其传导路径主要是技术（资源、市场）寻求型OFDI 逆向技术溢出对高等技术制造业行业全要素生产率;技术（资源、市场）寻求型OFDI逆向技术溢出对中等技术制造业行业全要素生产率;技术（资源、市场）寻求型OFDI逆向技术溢出对低等技术制造业行业全要素生产率。研究结果表明，技术寻求型投资依然对三类制造业行业都表现为相应的特征，对制造业生产效率都有显著的促进作用。

　　五、研究结论与政策建议

　　基于不同投资动机下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对城市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研究，围绕制造业集聚视角，通过OFDI为国内制造业升级“腾笼换鸟”，形成以国内科技创新为主，同时与外部逆向技术溢出结合的发展模式，加速我国制造业转型升级，带动整体制造业技术水平的提升等一系列政策建议。结果表明，技术寻求型OFDI逆向技术溢出能显著促进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基于此，中国应进一步加大技术寻求型对外直接投资，鼓励企业投资海外高科技产业，特别是扩大对清洁能源领域的投资;同时，加快吸收和引进发达国家先进的生产技术、生产工艺和管理经验，通过对外直接投资的逆向技术溢出，提高本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水平，最终实现经济的制造业转型。

　　参考文献：

　　[1]Potterie B P，Lichtenberg F. Does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Transfer Technology across Borders？[J]. Re-view of Economics and Statistics，2001，83（3）：490-497.

　　[2]王晖. 對外直接投资对中国全球价值链分工地位的影响研究[D].中国地质大学（北京），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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