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爱情和事业的第二春

栏目:成人教育  时间:2022-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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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一直是陈冲生命中最重要的事。过了几年单身生活之后,1991年初,她许愿一年内找到终生伴侣,和他结婚。不久之后,她遇到后来的丈夫Peter(许彼得),一个英俊而宽厚的胸外科医生,开始了之后16年的幸福婚姻生活。现在,这份幸福还在延续,并增加新的内容———陈冲生了两个女孩。在去年的威尼斯电影节上,她身边无帅哥相伴,却有两个可爱的女儿,那一幕让很多人难以忘怀。

  1994年,陈冲凭借《红玫瑰与白玫瑰》斩获金马影后,开始回归华语影坛。1998年,她导演的处女作《天浴》横空出世,赞赏声一片,但被广电总局封杀,成了一部地下电影。经历了挫折之后,陈冲没有颓靡下去。之后她执导的《秋天的童话》,属于好莱坞A类大制作。最近几年,她的演技日益成熟,演出无数好作品:《茉莉花开》、《向日葵》、《太阳照样升起》、《色,戒》、《意》、《十七》……】

  爱情和事业的第二春,16年的幸福

  记者:你在电影里多扮演一些风情万种的浪漫角色,在生活中,你跟丈夫的相处是怎么样的?

  陈冲:我们在一起16年了,感情特别深切,我对他非常依赖。我不能对他有任何其它期待了,他就是最好的。生活不是戏中的东西。其实我们不是特别注重节假日、生日,不注重形式,我们注重每一天、每一刻。

  记者:在与孩子的相处中,你用的是比较民主的教育方式?

  陈冲:我有一定的要求,但没有逼她们要怎么样。比如我家大女儿爱读书,基本上是一天看一本书,她给自己的压力已经很大了,我就不能再去给她压力。我只是要求她多听多看中文,不放弃练钢琴。小女儿现在才6岁,很活泼。我不会逼她们每天要背多少唐诗宋词,特别顺其自然。不过我希望她们多接触大自然,因为一直在城市里长大,经历和视角会比较局限。

  记者:为什么特别让你的孩子多背唐诗宋词呢?

  陈冲:我小时候正逢“文革”,错过了学习古诗。现在读来,觉得唐诗宋词那么简洁、那么浪漫。很希望她们能吸收中国文化的精华。

  记者: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去美国,你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

  陈冲:我就不会有今天的丈夫和孩子们,真不可思议。

  遭遇封杀———人在经历风雨之后是应该成熟的

  记者:我知道你不管是在痛苦还是幸福中,一直都没有放弃读书、写作和思考,也慢慢从演员的身份转变为编剧、导演。得知自己的导演处女作《天浴》被广电总局封杀后,你当时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陈冲:当时真的挺害怕的,如果现在要我选择,我不会这么做。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电影拍出来,但一遭到封杀就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开始说两年,我想两年熬熬就过去了,到时候大家都忘记这事了。结果一直都没有忘记。其实我也知道,拍地下电影就是违法的,反正最后还是要深刻地检讨、还是要付罚金。挺难受的,特别难受。

  记者:从被封杀到解禁这个过程中,你的心理状态产生了怎样的变化?

  陈冲:艺术家的天职就是对历史和现状的审视、思考、挑战和批评。我们必须从人性的复杂性当中去找到我们的英雄,发现他惊人的勇气。在任何一个历史阶段和文化中,这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太多的人受到思想上、经济上的限制而失去锐气、过早地老化。拍《天浴》的时候我36岁,但心理很年轻。经历封杀一事后,觉得老了。

  记者:在经过这么多风雨之后,你受到的误解现在已经变成了尊敬和褒奖,你的观众也在跟着你一起成长和成熟。

  陈冲:对,这一点我尤其觉得很幸运、很感激电影盒子

  记者:对很多中年女演员来说,年龄和角色的变化有点难以接受。对于你来说,却似乎路子更宽了。

  陈冲:我30多岁那阵子就觉得自己特别老,无望了。那时是一个尴尬的年龄,原来演的是花瓶式的恋爱角色,慢慢地你要寻找一种新的定位,在这个过程之中会尴尬,你不够老,但也不年轻。很多角色你不能演了,新的角色又还没有找到或者习惯。我开始做导演也是因为这几年,不知道在表演上应该怎么办,也没有看到为这个年龄层次去设置的角色。重新找到表演的状态是拍澳大利亚电影《意》。玫瑰这个人物,作为母亲,她非常无奈,她很想做好母亲,但做不好。这种复杂我能理解,我能理解她的糟糕。当时一看到这个角色,就觉得基本就是为我写的。到今天,到我这个岁数,许多演员可能真的就退了,但到这个时候我觉得我比以前自信了。年轻的时候很多很多的彷徨,使得你有很多杂念,也没有像现在这么用功。

  记者:在《色,戒》里的表现,李安形容你是“秤砣”,在戏里你怎么去压阵?

  陈冲:我相信我这个人是有一点像变色龙,生活上风风雨雨经历很多,知道怎么去压阵。原来认为担不住的事你都担住了,原来认为过不下去的日子你也过下去了,所以完全知道易太太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并且能够知道她承受的力量。她的那种承受是有侵略性的,所以这是从人生的经历总结出来的。

  记者:现在你是一个越来越国际的影人,却越来越把目光转向国内。作为一个导演,你关注什么样的主题?

  陈冲:这个地方在经历巨大的变动,我觉得很有意思。我是在这个语境中成长起来的,这里的文化当然最让我有亲切感,最能吸引我且适合我去挖掘。我欣赏贾樟柯的视角,他对普通人在非常时期的变化非常关注,他的呈现是客观、冷峻的,但我们可以感受到他的情绪是温暖的、关心的。至于我自己,我还在寻找……不一定要在商业上得到成功,但要去了解,怎么样把自己学到的东西用大家接受的方式呈现出来。

  记者:奥运火炬在海外传递时,国际上有攻击中国的声音。你以海外华人的身份在《华盛顿邮报》上发文声援中国,国内也有很大反响。

  陈冲: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大反响。这封信发表后,很多人都给我打电话。当时,奥运火炬就要来旧金山了,当地已经有很多舆论在说法国那边发生的事情,我听了后挺反感的。有些西方人对中国有很多误解,他们的态度似乎是想帮助人,他们获得的信息却是不完整的、行为又是强烈的,在完全无知的情况下做出那么大的动作,非常伤害所有华人的感情。当地议员提了些提议,要求旧金山市长通过,还说“这是给中国人的礼物”。这种狂妄自大和无知,真的太可笑了,我平时非常不关心政治,但当时也觉得忍无可忍了。我和市长有私交,所以就给他写了封信,希望他能有一个坚定的立场,一定不能让这样的可笑提议通过。当我把信写完之后,就和一个朋友说起这事,他劝我再把这封信改成文章投给媒体。没想到刊登后立刻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记者:这封信是不是代表了很多华人的看法?

  陈冲:我觉得是的,人们也是这样反映的。

  思想———人需要意义,而那是属于精神领域的

  记者:你的阅读量非常惊人,也涵盖多个方面,最让你沉迷的作家和作品是什么?

  陈冲:马上进入我脑海的是一些在年轻时代让我震撼、以后多年中反复阅读的书。比方说:罗曼·罗兰写的《约翰·克里斯朵夫》,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米兰·昆德拉的《玩笑》,马尔克斯写的《百年孤独》和《霍乱时期的爱情》,纳博科夫的《洛丽塔》。还有刚到美国时发现的一些侦探小说家,比方说,RaymondChandler(雷蒙德·钱德勒)。我在美国作家中最喜欢乔伊斯·卡洛尔·欧茨。最近这两年的书里最让我难忘的是玛丽连·罗宾逊写的《基列》和杰弗里·尤金尼德斯写的《中性》。中国作家中最喜爱的当然是严歌苓。

  记者:所以严歌苓理所当然成了你的剧本来源和传记《本色陈冲》的作者?

  陈冲:当时歌苓刚搬来旧金山,我们又重新建立我们的友谊。她表示想写一篇我的传记。我本来没有这个想法,但是我很喜欢歌苓写的《雌性的草地》,就同意让她写了。我们喜欢的、被打动的、引发思考的问题很相似,彼此很谈得来,感觉是互相给予灵感。我们想到、看到的东西不用多说,对方就能明白。有人说这跟女性视角有关系,但我有很多女性朋友,但不一定能在思想、艺术、人生观上能达到这种契合度。

  记者:你从小就喜欢写作,写过最满意的作品吗?现在仍然看重文字的美感吗?

  陈冲:我喜欢写散文,都是有感而发的。也在努力为自己写剧本,可是眼高手低,从来没有满意过。

  我享受文字的力量和美感,所以爱阅读。在字里行间我可以上天堂、下地狱。多少朦胧的梦想被文字唤醒,多少不愿承认的伤痛在文字中得到安抚。

  记者:你的博客点击率非常高,也获得了无数的好评,但是因为有曝光隐私的嫌疑就没继续下去,很多读者觉得特别遗憾。

  陈冲:我害怕太多地暴露自己和家人,虽然很爱这样的表达。也怕被人说我爱自我暴露。也许有一天想通了,又开始写。

  记者:对很多人来说,精神上的不断成长是很难的,这意味着从不停止体验、阅读、思考甚至更多。对于你来说,这是一种习惯还是更深层次的需要?

  陈冲: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需要。只是在繁忙的、琐碎的对物质生活的追求中,我们经常忽略了精神生活,所以我们会觉得烦躁不安、觉得空虚。人需要意义,而那是属于精神领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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