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成人世界,失去的童年乐园 | 郊区的鸟

栏目:成人教育  时间:2023-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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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写故我在

  

  《郊区的鸟》 编剧/导演:仇晟

  第12届FIRST青年电影展“最佳剧情片”

  

  昨天,我 在 “重庆青年电影展”看了这部电影,这是我当天拍的 导演。 懵懂交叉的镜像世界

  杭州地面沉降,一行工程师前往勘测。年轻人夏昊是里面最较真的那个——他质疑头头的判断,提出新的看法;但他也无法彻底较真——在权力等级面前,没有真相,只有服从。

  他们在各个地点勘测,调查沉降时的知情人。附近开沙龙的燕子沉降时报了警,夏昊在做笔录时看见了燕子的脸。

  夏昊和燕子之间发生的亲密是整部影片中唯一一点许以成年人的自由:在酒店,在床上,在沙发。燕子也是这个世界里唯一的一点阳光(夏昊初见时镜头聚焦阳光照射燕子面庞),唯一一点色彩(燕子去勘测点看他们时头戴蓝色毡帽),其他时候,是周而复始地勘测,和几个大男人一起重复同样的动作,看同样的勘测器镜头,和愁不散发的酒。

  这是影片的第一个纬度:当代的成年世界。

  夏昊在勘测的过程中发现了一本小学生日记,里面的记载开启了电影的第二个纬度——不可追的童年。

  日记里记录的世界,从把“夏昊”作为小男孩名字开始,暗示着整个交叉镜像的开始。夏昊和他的同伴们(狐狸、方婷、胖子……)玩乐,他们喜欢去树林,去捅鸟窝,在森林的草丛里他们各自躺着,述说“喜欢”。一路回家,胖子一个一个告别同伴,最后自己回家。

  成人世界里的燕子,则模糊对应童年的狐狸或方婷——不规则的对应,是梦境的特质:必然的潜意识成像,偶然的碎片冲撞。

  似对应而不对应,日记似梦非梦,童年似他人的又非他人的,在这模糊不清的懵懂里,开启的是一场无止的追寻。

  尴尬的成人世界

  影片的第一个镜头适于勘测器,四个男人围着比划——这是一场无比尴尬的开场表演,四个人间的互动干瘪、勘测的动作木偶一般不自然。这种尴尬一直延续,直到黄璐所扮演的燕子开始和夏昊产生交集,燕子的一段叙述流利富有情感,轻飘飘的,才让电影从“尴尬”停滞走向了流动。在成人世界的尴尬里,非勘测队队员的“局外人“燕子才是唯一一个拥有生命力的个体,她关怀流浪小狗,看见喜欢的男人便自然追寻,听见窗外的鸟叫也感觉快意。

  夏昊,作为勘测队的一员,他心中拥有燕子一样的“童真”——看见远处塔上的小男孩面临危险,他会大步前去呼救,同事酒后往马路乱蹿,他会飞奔前去救回。然而,作为“局内人”,他的这一点童真都是排挤在“局”之外的,真正的局里,他只是那个空有一腔认真却连坚持寻求真相的力量都没有的憋屈成年人。这种憋屈和尴尬一度让我想起洪尚秀的《追忆失落大门》,有兴趣的朋友可去看看。

  这种致命的尴尬或许正是成年世界的本质——童真泯灭,服从体制。

  失去的童年乐园

  “唯一真实的乐园是失去的乐园”,普鲁斯特在世界上最长的小说里写下的句子,被无数后人引用,《郊区的鸟》所展示的童年,也是这样的一个“乐园”。

  影片中间一大段的童年(日记)影像,画面亮丽,人物自然,观影感非常顺畅。森林、游戏、河边、草丛……这些无序的自然风景映衬着夏昊的童年时光——那是和童年伙伴们一起的快乐日子。可是,某一天,胖子不来上学了,他们决定去找胖子。在前往胖子家的路上,一行小伙伴一个一个离去——因为意外受伤,因为突然开来的火车,因为一堵高墙,因为到来的河流黄昏。

  童年小团体一一瓦解,不是因为什么,只是因为残忍的时间、只能一个人走的旅途。

  走着走着,身边的人散了,走着走着,最初要找的东西已经不重要了。

  童年的结束,便是告别同伴,面对失去。

  影片最后是夏昊和同事一起去森林里找蓝色的郊鸟,还未找到,他们在草丛里躺下小憩——画面停止。

  永远都找不到的,那才是梦。

  不经意间失去的,称之为成长。

  乐园,不曾到来,只将远去。

  夏天以来,我一直在上土耳其作家Nazli的英文文学课和写作课。在琐碎日常里,那些时间,好像成了一点可以捕捉的光迹。Nazli老师11月的课程也可以报名了,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加她的微信(nazlu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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