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礼当天全家被杀,我被竹马送到仇人身边后,拿起了复仇的大刀
我十八岁生辰那日,全家惨遭杀戮,我是唯一留下的活口。
没过多久,我就被青梅竹马的未婚夫送到了仇人的府上。
我的仇人是当今雄霸一方的西南军阀贺铸,他像看一件货物一样审视我良久,捏着我的下巴,问我:“你到底是谁?”
1、
我是梧州城名医江曦臣之女,我叫江云梦。
十八岁生辰这天,我全家包括爹娘在内十口人被杀害,一夜之间我成了孤女。
那日,我从郊外观音庙赶回来时,横在眼前的是十具血淋淋的尸体。
我悲愤欲绝,誓报灭门深仇。
二师兄齐崇说害我全家的是大师兄立满,如今的西南军阀贺铸,他看见他开枪了。
在一个漫天飞雪的日子里,齐崇驾着马车把我送到贺府附近,临走一翻细细叮嘱。
我扮做寻亲的孤女在贺府门口纠缠。
“我要见你们督军。”我做柔弱状。
“督军有令,无拜贴不见!”
“我叫江云梦,是你们督军的师妹,麻烦你们通传一下。”
话刚说完我抬脚就往里闯,卫兵死死拦住不让我进去。
“让她进来!”
正在僵持不下之时,突然一个声音传来,于是我被一个副官模样的人带了进去。
那个声音的主人在前面沉默地走着,我偷偷瞟了一眼,身姿挺拔,气宇轩昂!
正是贺铸,仇恨的火焰腾然升起,我悄悄压制。
我被带进内室,副官转身离开。
“过来!”贺铸命令。
我走过去,他像看一件货物一样审视我良久,突然欺身上前捏着我的下巴,沉声问,“快说!你到底是谁?”
好疼,我的下巴快要被他捏碎了。
我挣扎着,眼泪流了出来,他不得不松了手。
怎么回事?贺铸好像完全不认识我了。
是做贼心虚不敢认我?还是另有隐情?
我只能一探虚实。
“立满师兄,我是云梦,你的师妹江云梦啊!”我一边揉着下巴一边委屈地嘟囔。
他狐疑地审视着我,面色晦暗不明。
“莫名其妙!什么立满?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走吧,我不认识你,不想为难你。”
说完扭过头不再看我。
什么情况?失忆了?
不管了,先想办法留下来再说。
我走到他面前,冲他眨眨眼,趁他一晃神的功夫突然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师兄,你好狠的心啊,我爹娘被贼人所害,我现在无家可归来投奔你,你却要赶我走,你这样做良心不会痛吗?”
我一边说一边在他身上蹭鼻涕眼泪。
他涨红了脸,双臂僵硬地张开,把我往外推了推,蹙着眉想了半天终于开口。
“你我素不相识,我并非你的师兄,但你一弱女子乱世漂泊怪可怜的,要不你暂时在这里住下来吧。”
说完狼狈地落荒而逃了。
我怒极反笑,好你个贺铸,你害得我如此凄惨,居然敢大言不惭说我们素不相识!
2、
繁星点点,暗夜已至。
我被安排在一个带独立小院的大屋子里,一个叫末末的小丫头贴身伺候着。
卸下白天的伪装,泪水在黑夜的掩护下肆意流淌,仇深似海,心冷似铁。
还好,贺府的盘查并不严。
我拿出偷偷藏好的一柄利刃,看了看,光可鉴人,削铁如泥。
末末是个心直口快的丫头,我稍微耍了点小心眼就套出了很多消息。
最近贺铸和华中军争夺领土火并,战事吃紧,吃住都在书房,并且书房的守卫松懈,因为他怕吵。
我心里一阵窃喜,我住的地方离他的书房只隔了一截回廊,可以说咫尺之遥。
真是天助我也,我悄悄潜入了贺铸的书房。
趁他上茅房的时候,藏身于窗幔后。
屋内弥漫着一股呛鼻的烟草味,贺铸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从前他可是不好这一口。
我正走神,门开了,有人进来了,正是贺铸。
瞬间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步、两步,油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慢慢向窗边逼近。
我抽出利刃,斜地里刺出,又快又狠。
“噗”的一声,利刃没入皮肉的声音。
我大喜,刺中了?
定睛细看,只见那柄利刃插入贺铸左肩胛骨,没入两三公分,他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与此同时,他一记锁喉拳捏住了我的脖子,我强行挣扎,失手打掉了挂在墙上的风灯。
屋子里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3、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督军,出了什么事?你还好吗?”
我暗自懊恼,还是心太软,早知守卫碍事,药应该下重些,让他们多睡会儿。
“无事,灯掉地上了,我睡一会儿,你们不用进来了。”
贺铸在为我打掩护,他已放开了掐在我脖子上的手。
我追问,“为何帮我?”
借着隐隐月色,我瞧见他已拔出了匕首,拿来药箱翻出一卷纱布,在肩膀上开始缠了起来。
“不知道,就是不想你有麻烦。”
他语气平静,听不出有任何感情。
哼!假仁假义的东西。
“我是来杀你的,你不知道吗?”我低吼。
“知道,从你踏进大门那刻起就知道了。”
他放慢语速,话锋一转:“不过我不知道姑娘为何要置我于死地,你看起来不像是对头派来的人,太菜。”
这个时候他还不忘挖苦我。
“你杀我族人,我与你有血海深仇,不杀你誓不为人。”
他闻言大惊,“我之前是大恶不赦之人吗?如果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我之前干过的事完全记不起来了。”
朦胧月色中,他脸上现出一种古怪的神色,语气突然变得温柔。
“虽然我丢失了记忆,但对姑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总觉得姑娘是我很重要的人……无论你对我做任何事,我都不会怪你。”
这番表白让我措手不及,如果不是有血仇在身,我差点就要感动地涕泪横流。
“我听说姑娘是江名医之后,料想医术过人,我有个请求,望姑娘务必答应,如何?”
“什么事?”
“我想请你治好我的失忆症,好让我记起从前的事情,如果我确实杀了姑娘全家,自愿把头颅双手奉上谢罪。”
“还有,为了早日治好病,姑娘今后务必不离我左右。”
还真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可是我好像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向一个丢失了记忆的人寻仇,有胜之不武的嫌疑,仿佛也说不过去。
我鼻孔轻哼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他眼里似有光芒闪过,转而戏谑道:“还不走?怎么,你不会是想在这里过夜吧?”
我恼怒地瞪他一眼,腾地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他还在继续说:“通常我睡下之后警卫会撤到中院,所以你现在畅行无阻。”
如他所言,屋外果然一个影子都没有,我回到屋子末末还在酣睡。这个贪吃的丫头,多喝了一碗汤就睡得人事不省了。
我倒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往事幕幕,锥心刺骨。
如果凶手真的是贺铸,我一定要他在清醒状态下跪在我脚下忏悔,血债血偿!
我必须治好他的失忆症。
4、
不过两日,我就和府里众人打得一片火热。
我教丫头仆妇们怎样画落尾眉,怎样用桂花油抿出光滑水亮不粘腻的头发,穿旗袍怎样走出摇曳生姿的步伐。
深宅大院里没有秘密,取得她们信任后,三言两语就套出了我想要的消息。
“云梦姑娘,督军失忆这个事我最清楚,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
吴嫂拿着一面小圆镜,端详着我刚刚给她画好的落尾眉,趴在我耳边,故作神秘地说。
“他呀,是在江大夫全家被害那日被重物砸伤头部,缝了十几针,在医院里躺了几天,回来后就忘了从前的事。”
贺铸果然在事发现场出现过,可是他把在江家的一切都遗忘了,我问不出什么来。
江家,还有什么可以重启他的记忆之门呢?
贺铸一大早带李副官出去了,命令我在府里好好呆着。
可是我得传信给齐崇,他复仇之心比我更强烈,在治好贺铸失忆症之前我不希望他搅局。
我对末末说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不等她回应就匆匆出门叫了一辆黄包车,直奔荣盛斋制衣行。
这家制衣行只做女士洋装和旗袍,是上流清贵名媛们经常光顾的地方。
制衣行里有个叫刘贵的伙计是齐崇的表弟,是我们的联络员。
荣盛斋的门刚打开,我就一头扎了进去,刘贵看见我很是诧异,仿佛在说“这么早?”
我给他使了个眼色,径直去茶水间坐了一会儿,他红着脸过来了。
刘贵从小就这样,一见我就脸红。
【告诉齐崇,贺铸失忆,复仇计划暂缓。】
给刘贵交代完毕,我就匆匆回了贺府。
连日来忧思过度,五内郁结,胸口有些隐隐作痛,我服了一剂逍遥散早早睡下了。
迷迷糊糊中我回到了梧州江氏医馆,依稀是八岁时的模样,我随奶娘逛庙会,偶遇齐崇。
彼时他是衣衫褴褛的小叫花,被许多孩子追着打。
我用一堆花花绿绿的糖果贿赂那群孩子,救下了齐崇,并把他带回了家。
时间一晃切换到了我及笄之年。
立满敦厚,齐崇伶俐,我爹喜欢齐崇,把我许配给了他。
立满带我一起采夏荷、捕秋蝉,我开心地笑着,回头看到齐崇站在远处冷冷地注视着我们。
我呼喊他,向他招手,他却倏然不见了。
我骑着马飞奔,打开医馆大门,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爹娘和家人倒在血泊中,死状凄惨。
我一个踉跄倒地,心中大恸,眼泪如珠子一样滚落,匍匐在地长啸。
“是谁?谁干的?”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冷笑:是我,来抓我啊!
我猛回头,一阵雾飘来,好浓重的雾啊,我用手去赶,却怎么也赶不散。
雾里出现了一张脸,我极力想看清却模糊难辨,只觉那脸陌生又熟悉。
像是贺铸!
我揉揉眼再看,那脸一下变了模样,眉眼竟有几分似齐崇。
突然那脸扑过来狞笑着,对我张开血盆大口……
我吓得一身惊叫,醒来却是一场梦。
我浑身冷汗涔涔,窗外清月照在身上,泪水不由地淌了下来。
5、
我刚进门,贺铸也从外面回来,前后脚的功夫。
他一脸寒霜,一大早的谁惹他了?
我有意袅袅婷婷从他面前经过,瞅都不瞅他,看向他身边的李副官。
“李副官,早啊!我屋里刚刚煮了明前毛尖,一会儿过来喝一口。”我挑衅地望向贺铸。
果然,他面色变了变,鼻孔里冷哼一声,气冲冲地扭头走了。
李副官哭笑不得地追了上去。
呵,这就生气了?
我回到屋子,正得意,李副官跑过来说贺铸请我去一趟。
不会是协私报复吧?本小姐才不怕。
我哐当一声推开门,只见贺铸正伏案疾书,他像是被我吓到了,手上的笔忘了放下,墨汁正滴滴答答往下流,一双怒目瞪视着我。
“找本小姐干什么?”
我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没好气地说。
“你就不能斯文点吗?”
他手忙脚乱地收拾宣纸上的墨汁。
我好奇他在写什么,伸了头凑过去看。
“男儿重义气,何用钱刀为?”
我心头一震,他居然记得这首诗。
我记得小时候先生教我们这首诗的时候,贺铸总是背不过,大冬天的双手被先生的戒尺打得通红,我帮他揉手,为他求情。
“如今天下五分,内忧外患,督军还有如此闲情雅致,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我有意气他。
他不理会我的嘲弄,活动了下左肩,捂着昨日被我刺伤的地方,疼得龇牙咧嘴,我装作没看见。
他叹了口气,幽幽地说。
“现在的我人前风光,但内心渴望从前的生活,虽然过往在我脑海里是一片空白,但做一个治病救人的郎中比做一个杀人如麻的军阀好太多,如果命运能改写,我希望做回师傅的徒弟,你的师兄。”
“所以,我拜托云梦你一定要尽早治好我的失忆,晚了我害怕来不及。”
他的眼圈有点泛红,我居然有一丝难过。
我气自己心软,不由在心里暗暗骂:“江云梦啊江云梦,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他可是你的仇人,你可千万不能动恻隐之心。”
一念及此,我咬牙切齿地说:“我也希望你赶快好起来认罪伏法,你放心,我会竭尽所能。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走了。”
他面上掠过一丝尴尬。
“我听门卫说了,你今天出去了,没事不要乱跑。”那张脸又寒若冰霜。
好笑,我又不是笼中雀,管你高兴不高兴。
我冷冷地回头看向他:“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干涉你的自由,只是世道不太平,你一个女孩子……”
我懒得再听他说下去,疾步出了书房。
回到屋子,心里却是咚咚乱跳。
贺铸竟然还记得白头吟这首诗,这首我们曾一起背了无数遍的诗。
难道开启贺铸记忆之门的密钥竟然是我?
我胡思乱想着,最后在惊疑不定中靠在床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我做了个梦,梦中爹把我许配给了齐崇,贺铸郁郁寡欢很失落。
齐崇管家,针对贺铸,处处刁难,贺铸愤而留书出走……
我挽留贺铸,他执意要走,依依惜别之时对我说:“小心齐崇,不要太相信他。”
我一惊,大叫一声“师兄!”从梦中醒来,腮边朱泪已满。
这个梦太过真实,真实得不可思议。
因为它确实发生过。
6、
隔天,我趁贺铸外出又寻了个借口溜出府,雇了辆马车往我家医馆而去。
往日的江氏医馆人来人往,何等风光,如今却人去楼空,关门闭户!
我站在医馆门口,胸口憋闷,眼泪不由自主掉了下来。
室内结满蛛网,到处都是灰尘,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荒凉颓败感。
我顾不上伤感,急匆匆回府寻找一本医书,一本叫《异症杂录》的医书。
那里面有好多治疗疑难杂症的药方,是我爹的师父留给他的,他曾戏言里面还有长生不老的方子。
为此他视若珍宝,从不轻易示人,珍藏于密室之中。
我进入我爹寝室里,心如刀绞,昨日情景历历在目。
一月前,我爹和我娘就是在此被害。
我赶到时他们相偎靠在墙上,身下的血还是温热的,我爹怒目圆睁,瞳孔变大,像是临死前看到了什么让他震惊的人或事。
会是什么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我走到博古架跟前,在一尊弥勒佛像的肚子上按了一下,再在佛手上敲了三下,博古架一分为二,缓缓地露出了一个入口。
我矮身进入里面,一方不甚明亮的屋子里,物品不多却摆放井然。
我走向墙角的斗柜,俯身查看,赫然发现柜门铁锁已被打开!
顿时,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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