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八事变后的张学良之一

栏目:成人教育  时间:2023-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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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学良给蒋介石发电,细数“九一八”事件经过,请求通电全国,宣布真相,但最终执行了蒋介石的不抵抗政策。

  

  9月21日,张学良邀请平津名流李石曾、胡适、吴达诠、周作民、朱启钤、王克敏、王揖唐、汪荣宝、王荫泰以及东北高级官员于学忠、万福麟、王树常等二十七人,磋商东北局势。

  

  在会上,大家主张听候南京政府的决定。与此同时,南京政府接受了澳大利亚顾向端纳的建议: 国民政府请求国际联盟援助; 请求美国政府行使九国公约来抑制日本扩张。

  9月22日,蒋介石在国民党南京市党部发表讲话,要求国人在国际联盟做出公正裁决之前保持耐心。

  这天,蒋介石在南京宣布:“我国民此刻必须上下一致,先以公理对强权,以和平对野蛮,忍痛含悲,暂取逆来顺受态度,以待国联公理之判断。”

  9月23日,张学良派万福麟、鲍文樾飞抵南京,再次向蒋总司令请示。蒋介石说 :“你们回去告诉汉卿,现在他一切要按我的决定,万不可自作主张,千万要忍辱负重,顾及全局。”

  少帅听了万福麟、鲍文樾的汇报后,只好遵照蒋介石总司令的不抵抗政策,依赖国联裁决。

  

  9 月 26 日,南京《中央日报》发表了张学良 24日致蒋介石、王正廷电报全文:

  “特急。南京。蒋主席钧鉴:王部长儒堂兄勋鉴:密。日军侵据沈阳各地节经先后电陈,业蒙钧鉴,谨将各处详情,摘要汇列于下:

  (一)关于沈阳者

  9月18日晚10时后,沈阳城北忽有轰然炸裂之

  声,既而枪声大作。旋据北大营我第七旅报告,乃知系日军向我兵营攻击。先是,我方以日军迭在北大营等处演习示威,行动异常,偶一不慎,深恐酿至事端,曾经通令各军,遇有日军寻衅,务须慎重,避免冲突。当时日军突如其来,殊出意外,我军乃向官方请示办法,官方即根据前项命令,不许冲突。又以日军此举,不过寻常性质,为免除事件扩大起见,绝对抱不抵抗主义。未几,日军攻入北营内,驱杀士兵,毫无顾忌,我军不得已,遂退出营房。日军复举火焚烧,同时并用野炮轰击我北大营、迫击炮厂、兵工厂等处,兵工厂至5时左右,尚无若大损失,迫击炮库被轰塌,迫击炮厂亦被占据。我官兵及附近居民避免不遑,伤亡甚多,详确数目,未得查明。当炮声初起之时,我方交涉员即向日领质问,日领诿为原因不明,我方请其于五分钟内,速予制止,日领请求延长五分钟,以便办理制止手续。11时许,日军射击如前,有加无已。又有步兵向沈阳攻击,我方向日领交涉,答以军队行动,外交官不能直接制止等语。日军仍复前进,并未稍停。迨到19日早8时,攻入城内,先登城墙,向下射击,把守四关城门,解除军警武装,占据官署,搜查文卷,捉捕军官,搜索私宅,所有城内外警察分所,均被日军用机关枪射击。凡占领之机关,均标贴日本军占领,犯者死刑字样。当时市内我方军警,亦以事前奉到命令,不许与日军冲突,又以沈阳城中外杂居,我军警负有保护地方之责,自当竭力维持治安,遂亦在毫无抵抗情形之下,惨死于日人弹下者为数不少。10时左右,日军已将全市完全占据,东三省官银号、中国交通、边业各银行,均经侵入,兵工厂暨飞机厂椭,亦被占据,而与通信有关之电报、电话等,至是竟完全断绝,并将监狱打开,犯人完全释放,市内居 民,猝遭惨变,惊惶万状。日军凶暴已极,对于行人,任意枪杀,见有军警服装者,尤为仇视,几难幸免。文官未逃走者,亦多被监视行动,不能自由,捕获军官,迫令签字承认我军先行攻击,破坏其铁路桥梁之事,我方百计设法,请其商洽,日军悍然不顾。嗣烦各国领事,代询暴行原因,日军所谓事变之起,实由于我军破坏南满路之桥梁。实则事变初起之时轰然爆炸声音,乃系日军自行爆破北大营附近之南满路小桥梁也。平日日军对于南满路保护甚严,凡于桥梁之处,莫不有日兵把守巡逻,日夜不懈,华人之行经此处者,虽便服亦受监视。至于军人,则盘查尤严,否则不许通行,华人恒视此为畏途,此有以往事实可查。在此种严厉状况之下,我军何得轻至南满路。且我军对于日军,向来极力避免冲突,讵有破坏桥梁之事。至于日方宣传种种,皆系一面之词,且自沈阳被日军占据以后,所有官署公文印信,以及一切军政两方重要人员、物品,均在日人掌握中,自可随意造作,任何证据,我方不能负责。其他生命财产之损失,更不容查知其详,故不能以确数说明。近据报称,日军极力搜查我人民军警尸体,悉被焚化, 以图消灭证据。

  

  (二)关于安东者

  日军于9月19日早6时,侵入安东,将全市完全占据,所有市内军警武装悉被解除,并把守各机关,我军亦未抵抗。至军警市民死伤若干,公私财产损失若干,因消息阻隔,迄未据报。

  (三)关于营口者

  日军大部于9月 19日早8时侵入市内,将我练军营及警察之武装,完全解除,复至河北中国车站破坏铁路数段,我军警以事前奉有命令,在与沈阳同一情况之下,未与抵抗,所有机关均被监视。至军警市民死伤情形,及公私财产损失状况,亦因交通隔绝,尚未得有详确报告。

  (四)关于长春者

  日军于9月19日拂晓突向宽城子站护路军营开 枪炮射击,我军伤亡张营长一员,兵百余名,副营长受重伤,全营被缴械。日军8时占据车站及电信机关。又长春附近南岭所驻吉林步炮两军营房,全被日军炸毁,我官兵及附近居民,死伤甚众,确数待查,路员多被驱逐监禁,并有受伤者。至其他生命财产之损失,尚待详查。

  

  (五)关于吉林者

  日军于9月21日午后5时,占据吉林省城,先于

  午后2时,有日飞机在吉垣空中,散布传单,捏称日本 占领奉天时有学生军抵抗,因之激烈,吉商民机关军队,不必惊恐,如有抵抗,必牺牲之等语字样。日军占据后,消息隔绝,我方生命财产损失如何,尚未据报。

  (六)关于昌图者

  日军于9月20日晨,用炮向红顶山营房射击,将东、西、中三面焚坏。先是,常旅为顾虑地方糜烂,避免冲突起见,已于 19 日申时退驻法库一带。此后电报电话,业已不通,至生命财产损失如何,尚未据查报。

  以上各节,均系得有确实报告,至其他各处,有无同样情况,现因平沈间通讯断绝,迄未明了。查日军此种暴行,纯属违背国际公法,该国自应负其责任,拟请钧座通电各国,宣示真相。谨电奉陈,敬乞垂鉴。张学良叩。”

  

  9月28日,张学良对北平各界救国会代表说:“大家爱国,要从整个国家着手”,“欲抵抗日本,必须国家统一。如我不服从中央命令,只逞一时之愤,因东北问题而祸及全国,则罪过更为严重。”

  张学良服从中央,南京政府依赖国联。然而,南京政府对国联的期望不仅过高,而且是不切合实际的幻想。因为国联是有其名无其实的,操纵国联的五个常任理事国中,德国、意大利、日本是配合默契并串通一气的伙伴。国联能对日本侵略中国采取什么有效办法呢?

  11 月 22 日,张学良写了《关于国联的宣言》。

  24 日,天津《大公报》将其全文发表:

  “自国联行政院11月20日会议消息自巴黎传出,在中国全境,以及审慎观察者之心中,发生一种印象,以为国联为减少满洲情势严重性起见,阻止再有敌对行动,所采取之行为,对于现时应坚定应付之问题,以不智态度,误采其他方法,行政院对于其 10 月 24 日自身之决议案,似未能令其生效。该决议案中,明白申述解决满洲危机之和平公平办法,其初步即为坚持在南满路外之日军,应于11 月 16 日自中国领土撤退。倘令上述果确,则行政院未能坚持令人尊重其自身建议与命令,不得不令人严重怀疑,国联自身在此情势下,是否自认其无能,其所采地位,于国联自身之将来,良非佳兆。

  

  巴黎或日内瓦之观点,当然与东京、南京或北平之观点悬殊,惟世界各首都对日军未按照行政院决议案,自满洲中国领土撤退,且实际遵行一种侵略新区域之政策,此种事实,不应抹煞。日军公然蔑视行政院10月24日之决议案,在事实上且于行政院 11 月 16日开会时,以维持交通为借口,进兵北满,日军现已占领中东路北之齐齐哈尔,并拟向北推进,作军事之行动。中国政府迭经表示,愿意保护南满线外日侨之生 命与财产,因日军当局之政策与举动,不能有力实行其诺言。日军现时阻断吉、黑两省交通,同时以与日军自身行动有直接关系之纷扰,归咎吾人。

  

  自日军占领沈阳后,即谓满洲有大队华军,此系伪说。现时日军又谓中国驻兵在通辽集中,有五万人驻屯锦州,并有步兵三列车,自平津开出关外。此等消息亦系不确。此又为制造口实,从事进一步侵略之有计划政策之一例。

  日军没收满洲合法政府之税收,并拟胁迫吾人,令吾人遇有财源竭蹶之危险。

  中国代表施肇基曾迭次以诚恳态度在日内瓦陈述此项情势。现时虽有消息,称行政院谈及条约权利,避免真正之问题。惟中国对于行政院,并未失去一切信仰。在适当时间与地点,中国颇愿对于满洲条约权利,允许做详细调查,如行政院不坚持,对于应付满洲问题,须使用适当之程序,不坚持日本首先撤军,然后始能期待中国谈判条约之原因与问题,则非但不能解决满洲危机,且或将违背其本愿,使情势陷于更臻严重之地位。

  又可注意者,行政院坚持返回至以前原状,使机敏之观察者,信其现时采取一非常之程序,其结果惟有失败,中国对于国联一向愿无条件合作,并随其提议。

  

  余知国联如附和日本军方政策,在满洲树立傀儡政府,无疑必归失败,故不能不表示余个人之观点。余怀疑将来世界对于《国联盟约》、《非战公约》与《华盛顿九国公约》,将抱何种观念,此三种条约今后是否均将掷入废纸篓中耶。”

  日军发动九一八事变后,为了威胁张学良,使他不抗击日军侵略,关东军司令强迫他停止修建大帅陵。他曾电告张学良:如果对日妥协,那么日军奉系军将代其为张大帅安葬灵柩于大帅陵内。对此,张学良以严辞拒绝。日军司令见威胁张学良没有奏效,就将张作霖灵柩弃之不管。不久,张作霖尸体腐烂,臭气四溢。本庄繁只好下令将灵柩暂厝沈阳小东门外的株林寺内。(直到 1936 年,时任伪“满洲国国务总理”的张景惠提议:张作霖灵柩应早“归位”。这才引起日本关东军的注意。此时,日本关东军司令是植田谦吉。他不同意张作霖灵柩归位于大帅陵。张景惠又提议将灵柩葬于海城县张作霖故里。植田想到那里是张作霖发迹之地,葬在彼处,影响不逊于大帅陵,加之此时海城各界正在上书请求张作霖灵柩归葬故里,促使植田断然否决。此后不久,张景惠又提出张灵葬入辽宁省锦县东北七十里的驿马坊。此地是辽西巨绅无偿献给张作霖的一块茔地。张作霖曾将生母葬于此地。植田反复斟酌,认为张作霖灵柩只能埋葬在这里,便于 1937 年6月2日将灵柩葬于驿马坊。)

  

  由于张学良忠实地执行了蒋介石的不抵抗政策,使日本关东军有机可乘,竟在一夜之间占领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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