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再现：《爱上美丽女教师》（含第二结局）16

　　

　　（十六）

　　“建哥，给你两张票吧，刚才总编来咱们编辑部放下四张票。”

　　柔儿把两张花花绿绿的票放到了我的电脑桌上。

　　我拿起一张票，看到上面印有市百花歌舞团巡回演出的字样，我问柔儿：“是今天晚上吗？”

　　“是的，刚才宣传部拿来的，说是文艺下乡，晚上7点半开始，听说县里领导也会去看演出。”

　　“主编今天心情怎么样啊，我昨天忘了向他报选题。”

　　“放心吧，总编今天心情很好，刚一来他就逢人便说，他买的彩票中奖了。”

　　“真的吗，中了多少？”

　　“呵呵，100。”

　　我也笑了，总编是个彩票迷，2元一注的体育彩票，基本上期期必买，并且还有个原则，每期只买一注，只是他运气似乎不太好，据我所知，他已经买了近一年，就中过一回20块的，那次总编还非常高兴，让柔儿出去买了桔子给各科室分了。

　　“建哥，我的那台电脑又中病毒了，老是隔一会儿就自动重启，杀毒软件每次都报警，就是杀不了，你帮我重装一下系统吧。”

　　“好的，没问题”我打开抽屉，拿出系统盘，坐在柔儿的办公电脑前，开始给柔儿装电脑，柔儿则先用我的电脑接下我那会儿没忙完的工作。

　　等待装载进度的同时，我想给欣然打个电话，问她晚上是否有空，能否和我一起去看演出。转念又一想，我还不如等到散了学去学校找她，给她一个意外。

　　我拿出手机，上面有欣然昨晚给我发的短信。

　　昨晚回到家后，我还像往常一样随手打开了电脑，等待进入桌面的同时，顺便给欣然发短信报平安：欣然，我已经平安回家，晚上我会梦见你的。

　　杨欣然：笨笨猪，在梦里你可不要对我产生什么非分之想哦，明天我听你汇报梦的内容。

　　我忍俊不禁。

　　“建哥，你在忙啥？”

　　门口有人找我，一转脸，孙丽丽手里拿着几张A4纸，已经走到我跟前了。

　　“没忙啥，给柔儿重装一下系统。”

　　“喔，建哥，昨天接了总编交代的一个人情稿，那个采访对象是总编的朋友，无论是照片拍摄角度还是稿件内容，总编都做了交代，下午他要审稿，你先帮我看看修改一下，省得到时候总编横挑鼻子竖挑眼。”

　　我接过她的稿子从头到尾审视了一遍，总编审稿已经无数次了，我还算是了解总编的思路，我对孙丽丽说其中一段内容需要修改一下才能过关，另外个别段落需要颠倒一下顺序。

　　孙丽丽一个劲儿的给我戴高帽儿，看样子已经“粘”上我了，她撒着娇说：“建哥呀，你替我修改一下吧，你文化水平比我高，总编又很少挑你的毛病，帮帮忙替我改了算了，听你这么一说，我都不知道怎么改了。”

　　“啊哈哈哈……”门口传来了一阵阴阳怪气的嘲笑声，我和孙丽丽转头向门口望去，陈燕姿双臂交叉在胸前，正站在门口冷笑。

　　孙丽丽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陈燕姿阴阳怪气的讥讽道：“我早就说过，编辑这种工作不是谁都能干的，需要专业水平，像什么计算机专业啦、财会专业啦、经济学专业啊什么的，明显就和新闻专业不是一个水平，给小学生修改作文尚可，写新闻不发愁才怪呢。”

　　陈燕姿就是冲着孙丽丽来的，因为孙丽丽学的就是经济学。

　　孙丽丽不甘示弱，也开始回敬孙燕姿：“是啊，啥也干不了的才在办公室打杂呢，因为根本做不了编辑。”

　　陈燕姿：“我是不想做，要是做肯定做得比你好，哎，上次总编开会发脾气，说有的人不认真，一篇稿子把人家采访对象的名字都给搞错了，让人家找来了要求更正，也不知道是谁写的那篇新闻，我都替她脸红。”

　　陈燕姿这句话戳到了孙丽丽的痛处，因为那次正是孙丽丽的工作失误，也赶上那次孙丽丽的采访对象是一个刚退休的县级老干部，老领导比较较真，看了那期新闻后直接找总编来了，总编因此专门开会通报批评。

　　孙丽丽脸上挂不住了，开始喊了：“孙燕姿，你存心是来找事儿的吧。”

　　“知错必改，以史为鉴，我是善意的提醒你呀。”

　　孙丽丽一拍桌子：“你整天看着我不顺眼和我作对，你到底想着怎么样！”

　　孙燕姿的声音也高了好几度：“别不识好歹！就你那活儿，我是不干，要干就比你干的强！”

　　“行了行了”柔儿赶紧站起来拉和：“姐姐们别吵了，你们让我们清净一会儿行不。”

　　孙丽丽还在争辩：“我又没招惹她，她存心就是来吵架的！”

　　陈燕姿也还在较劲儿：“水平低还不许人说。”

　　柔儿终于忍无可忍了：“要吵架到别的科室吵去！别妨碍我们工作！”

　　孙燕姿不肖一顾的转身走了，留下孙丽丽自己生闷气。

　　正在这时我手机响了，掏出手机一看，是柴禾孟打来的，我对孙丽丽说一会儿我到她们编辑部去找她，让她等一会儿。

　　知道柴禾孟说话没谱儿，怕两个女同事听着不顺耳，于是我走到楼道里接他的电话。

　　“MD小建子，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你TM干啥呢。”

　　“什么事啊给我打电话。”

　　“晚上有歌舞，我手里正好多一张票，你去不去。”

　　我已经有两张了，但我还是想和他逗着玩：“柴禾孟，你是不是太抠门了，就给我一张？”

　　“MD还嫌少？我给你两张你TM跟谁去呀。”

　　柴禾孟还不知道我现在正和欣然来往。

　　我还是和他逗着玩：“我可以约我的女朋友一起去的，她很漂亮，你要是碰见了可不许流口水。”

　　“漂亮的女朋友？还能让老子流哈喇子？MD小建子，不是我说你，你已经是清仓底的赔钱货了，能找个二百斤的胖女人就不错了，MD还说人家肖扬的对象长得一般，说人家整天带瓶啤酒出来，你连那样的都找不到我也信。”

　　我和柴禾孟那几个伙伴，经常用酒来形容女孩子的相貌以及气质，依次分为黄酒、啤酒、白酒、红酒四种类型，如果给女孩子打分的话，黄酒30分，属于长得难看的；啤酒60分及格，勉强可以做女朋友；白酒80-90分，长得漂亮符合多数人口味；红酒90-100分，相当漂亮，人见人爱。

　　我不想和他争论了：“我已经有两张票了。”

　　“MD怎么不早说，费我电话费”那小子把电话撂了。

　　帮柔儿装好系统，下载完各种装机软件，又帮孙丽丽改了稿子，已经11点多了。

　　我提前下了班，来到实验小学门口，像以前那样等着散学，到时候我会进去找她，碰碰运气，问她晚上有没有空。

　　和往常一样，放学时间学校门口车水马龙，全是提前来接孩子的家长，学校的铁栏杆门关闭着，要等到正式散学才开。

　　想起第一次来这里等她看她的时候，我当时的心情是何等的期待与不安，而现在，心里面多了一份温馨与坦然。

　　许多学生家长都在围着校园的铁栏杆往里面看，我也听到了学校里面传来的DJ乐曲。

　　一位女士兴高采烈的对旁人说：“跳舞的有我们家女儿。”

　　那位立即接过话题：“是吗？你们家婷婷不仅学习好，还参加了舞蹈队啊。”

　　我挤到学校大门口，虽然隔着数十米，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欣然，她正在教学楼前教孩子们跳舞。

　　欣然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装，白球鞋，浑身上下充满青春活力，她一边教孩子们跳舞，一边不停拿话筒指挥：“徐燕燕，说过你多少次了，你转身的动作不标准，看别人是怎么做的，就你做不对，再来！”

　　“陈晶晶，你要再失误我可要换人了，想上舞蹈队的可大有人在！”

　　想不到欣然教音乐课时是很严厉的。

　　这时候老李头从传达室里出来了，他看见了我：“小建，进来吗？”

　　我点点头，想近距离的看看欣然上课。

　　老李头打开一侧的小门，许多家长想进去，都被他挡住了，唯独把我放了进去。

　　我看到了不少家长羡慕的目光。看来和看门的处好关系是多么的重要。

　　离欣然越来越近了，由于她背对着我，所以她始终没有察觉我的到来，还在带领孩子们一起跳舞。

　　我远远的看着她带领孩子们跳舞，静静的欣赏着她那动人的舞姿。

　　带领孩子们做旋转舞姿的时候，她看见了我，对我微微一笑，然后继续着她的舞蹈。

　　“铃铃……”放学的铃声响起，跳完最后一个动作，欣然用话筒向孩子们喊道：“今天大家跳得很不错，继续努力，好了，同学们下课吧。”

　　孩子们欢呼而散。

　　欣然向我走来，身后是陆续从教学楼门口进进出出的学生。

　　“王小建！你偷看我多久了？”

　　“我刚来，你跳的挺好的。”

　　“又开始奉承我了，呵呵，听多了也就没啥感觉了 ”她问我：“有事吗？”

　　我从兜里掏出两张歌舞票：“我有两张歌舞票，7点半，你今晚有时间吗？”

　　“呵呵，才一天就又想约我了吗？”

　　“有人提前约你了吗？”

　　“想约我的都排队等着呢，不过我一个也没答应，呵呵。”

　　“好了，这会儿人多，不开玩笑了，晚上有事吗？”

　　不少老师也都陆续从教学楼里出来了，经过我们身旁时都毫无例外看我们两眼。

　　欣然不好意思了，声音也平静了许多：“好的，我有时间。”

　　“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我们先吃饭。”

　　“吃饭就算了，你要是天天请我，那我自己都不想做饭了，这样吧，7点15分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好的，不见不散。”

　　她向我摆摆手：“不见不散。”

　　（十七）

　　晚上6点半，我就开始整理衣服，擦皮鞋，正在照镜子的时候，我妈来到我房间，看到我正在梳头，不知她是否有心无心的问了一句：“干啥去还这样打扮？”

　　我开始撒谎：“单位组织一起去看演出，领导带队。”

　　“哪儿有演出啊？”

　　“今天文化中心有歌舞。”

　　“这两天常和小静联系吗？”

　　我心头一紧，我妈开始关心起我和许静的事儿了。

　　“上两天才通过电话的。”

　　老妈没有再说啥，扭身回到了客厅。

　　整理完衣服，我望着穿衣镜里的自己开始出神，许静快回来了，而我和欣然现在还没有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一切还是个未知数，我要向许静提出分手，根本没有能说服人的理由。

　　也确实好几天没和许静联系过了，我答应过她的，会给她打电话或者发信息，毕竟，她在外地也确实很孤单，我想了想，拿出手机给许静发了一条短信，内容不温不火：许静，一切还好吧，再过多久就回来了？

　　很快我就收到了她回复的短信：小建，我现在正在听教授讲座，再有几天我就可以回家了，我确实也想家了。

　　7点整，我提前来到了实验学校门口，我本可以进去找她，但我没有，在约定的地点见面，才像真正的约会。

　　等欣然的时间，我从烟盒里抽出一只烟，背对着学校点燃。

　　我好想今天就向她表白，但我的内心却十分纠结，我不知道，当我对她说喜欢她的时候，不知她会作何反应，女孩儿的心思一向难猜，并且，她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儿，我既迫切希望她能同意，又非常担心她会拒绝，我到底要不要向她透露心迹呢？今天向她表白吗？以后再表白是不是就晚了？我今天要对她说吗？要对她说吗？说还是不说？我越想越纠结。

　　身后传来蹑手蹑脚的声音，刚要回头，欣然就蹦到了我跟前：“哈哈！笨笨猪，等我多长时间了。”

　　不知为何，每次一见到她，不管有多么不开心的事，都会顿时烟消云散。

　　我对她说：“很长很长，感觉就像过了一个世纪。”

　　“呵呵，在这个世纪里，你想了一些什么？”

　　“想你啊，我在想我和你见面之后你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打住”欣然抢断了我的话：“呵呵，你想象力可是够丰富啊。”

　　我们一起离开校门，走进了文化中心一侧的胡同，一边走一边聊。

　　“欣然，想不到你教学对待学生那么严格。”

　　“我组织的舞蹈队一开始有30人报名，我只要十个，现在已经刷下去了一半，剩下的全是有舞蹈天赋的和热爱舞蹈的，我还要刷下去几个。”

　　“行啊你，看人看得很准啊。”

　　“有时也会走眼，比如你，呵呵”她笑得坏坏的。

　　我们边走边打趣，这时候我听到身后传来了一男一女的窃窃私语声，后来声音开始变大，声音也离我们越来越近。

　　女的说：“是吗？不会吧，他身旁那个女孩是谁？”

　　男的声音：“没错，这小子不管钻到哪儿，就算烧了变成骨灰我都认得。”

　　感觉声音异常熟悉，一转身，是柴禾孟和沈慧，已经到我们跟前了。

　　“看，我说没错吧”柴禾孟洋洋得意对沈慧说。

　　欣然也随之转身。

　　柴禾孟看到欣然，眼神发直了好几秒。

　　我心里在偷笑，相逢不如巧遇，于是我向柴禾孟夫妻介绍欣然：“嫂子、孟哥，她叫杨欣然。”

　　然后我面带笑容为欣然介绍：“这是我和你说起过的，柴禾孟……”意识到柴禾孟只是我们很熟悉的人才叫的，我连忙打住：“这位是嫂子，沈慧。”

　　欣然很机灵，连忙伸出手：“柴禾孟哥，嫂子，你们好。”

　　我经常对欣然提起柴禾孟，所以柴禾孟这个名字她耳熟能详。

　　“呵呵，田孟”柴禾孟更正了一下，面带‘不正经的笑’向欣然伸出手：“看来我柴禾孟，名气的确不小，‘昵称’广为流传啊，很荣幸认识你。”

　　沈慧一碰他，抢先握住了欣然的手：“欣然，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嫂子，我也一样”欣然笑得很甜。

　　“欣然……”沈慧开始琢磨：“我觉得你的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啊，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你在哪上班儿啊？”

　　“一实小。”

　　沈慧看了看我，疑惑顿解，我知道她想起了那次我向她打听欣然的事，那次我骗她说是给别人问的。

　　她和欣然说道：“妹子，我在二实小，我们一位同学也在一小当老师。”

　　“是吗？谁啊？”欣然高兴的说：“闹了半天我们是同行啊。”

　　沈慧拉起了欣然的手：“我们边走边说吧，别耽误了看演出。”

　　“好的。”

　　她们两个先我们一步走了。

　　我和柴禾孟在身后不紧不慢跟着。

　　柴禾孟小声问我：“小建子，多长时间了？”

　　“快一个月了吧。”

　　“你小子金屋藏娇啊，MD也不和老子说一声，我还让你嫂子给你物色呢。”

　　“呵呵”我小声问他：“柴禾孟，你看她属于什么档次？”

　　柴禾孟说：“红酒”后面又加上了一句：“陈年佳酿。”

　　柴禾孟看女人向来很挑剔，听到他这样评价欣然，我心花怒放，欣然让我在最好的朋友面前挣足了面子。

　　来到了文化中心一楼礼堂，来看演出的人很多，除了后面几排，好位置几乎没有了。

　　在后排绕了一圈，柴禾孟指着几个空位子：“这里还有座儿，我们坐这儿吧。”

　　沈慧立即碰了他一下，对我和欣然说：“小建，你们在这儿坐吧，我一位同事和她老公也来看演出，我们去找找她们。”

　　欣然立即明白了沈慧的意思：“没关系，我们一起坐吧。”

　　柴禾孟也反应了过来：“对对，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小建，散场了别着急走，咱们一块儿吃羊肉串去。”

　　我接道：“好的，一会儿联系。”

　　“我给你们打电话”柴禾孟被沈慧拉走了。

　　我和欣然找到两个空位坐下。

　　演出很快就开始了，开场舞蹈是《和谐中华》。

　　由于是舞蹈，欣然看这个节目看得很入神。等到下一个节目相声开始时，我问她：“刚才那些演员跳得怎么样？”

　　“很专业，衡水学院表演系的学生。”

　　“比你跳的怎么样？”

　　“我怎能和人家专业演员比。”

　　“你是老师，她们现在只是学生啊，其实在我心目中，你是跳的最好的，无人能比。”

　　“哈哈，笨笨猪，你在恭维我吗，那我可当真了。”

　　我想出去买两瓶饮料：“欣然，我出去一下。”

　　“干什么去啊？”

　　“我马上回来。”

　　“上厕所吗？那我给你占着座。”

　　她或许以为我要上洗手间，从礼堂出来，我来到中心广场，在冷饮摊上买了两瓶可乐，外带两盒薯条。

　　再次回到欣然身边时，她见我手里拿着饮料和薯条，便说：“你呀，还不告诉我去干什么。”

　　晚会还是办的很不错的，歌舞，小品，魔术，杂技，现场气氛热烈，观众们热烈鼓掌。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晚会开始进行最后一个节目时，观众们开始渐渐往外走了。

　　我接到了柴禾孟的电话，他告诉我，他和沈慧在大厅门口等我们。

　　没多久我们就在门口见到了柴禾孟和沈慧，柴禾孟说：“小建，难得今天有这么个机会，我和你嫂子请你们两个吃羊肉串表示庆祝。”

　　欣然连忙摆手：“孟哥，我们不去了，我还要回学校呢。”

　　沈慧也跟着搭茬：“然然，来的时候你不是和我说过吗，自己住宿舍，回去那么早也没什么意思，这里又离学校很近，我们一起去吧，多认识认识，到时候小建会送你回去的。”

　　柴禾孟见欣然在想词儿，干脆立即拉起我就走：“走，我们就近吧。”

　　沈慧还在劝欣然：“田孟和小建关系最好了，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走吧，我们快点儿跟上。”

　　欣然只有同意了：“姐，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们来到中心广场一侧的一家烧烤门店，挑了一张方桌坐下，柴禾孟要了三把烤串，烤茄子、烤豆角、烤土豆片一样一份，又叫了店外面的牛舌火烧，我们两个喝啤酒，给她们要了饮料。

　　柴禾孟今天兴致高，一个劲的叫我喝酒，说小时候我们一块调皮的事，因为什么事儿给人家砸玻璃，给人家门锁锁孔插火柴棍儿，有些事柴禾孟的却是记错了，但他就是坚持己见，我们争论不休，一会儿又开始讲初中同学们的近况，为评价哪位女同学长的好看又开始了争论。

　　沈慧和欣然一边说话一边看着我们笑。

　　柴禾孟喝了不少，话也不把门了：“小建子，挺羡慕你小子啊，红酒！”

　　欣然和沈慧不明白，欣然问沈慧：“他们在说什么啊？”

　　沈慧也不知道：“喝醉了胡说八道，这儿只卖啤酒和白酒，哪儿来的红酒。”

　　柴禾孟又借着酒意对欣然说：“小妹，小建子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他以后可以死而无憾了，呵呵。”

　　欣然很快反应：“ 小建很优秀的，又有你这样的好朋友，我也很荣幸认识他。”

　　听到欣然这样说，不管是应付柴禾孟还是对我发自内心的评价，反正我是挺高兴。

　　“是啊”柴禾孟接着说道：“小建这个人啊，文化都比我们那几个高，又会写东西，我们家属院一块长大的这几个人，就他学历高，是我们的出头。”

　　欣然对我甜甜的笑着：“小建，你朋友对你评价不错啊，尾巴可不要翘太高啊，呵呵。”

　　“MD啥也比我们强！”

　　柴禾孟说话要离谱儿，我赶紧碰了碰他，小声说道：“你小子少说两句，别给我帮倒忙啊，要胡说八道给我吓跑了我可跟你没完。”

　　不一会儿我们8瓶啤酒下去了，柴禾孟5瓶，我3瓶，因为我不想给欣然留下贪杯的印象，所以没和柴禾孟比着喝，柴禾孟喝了酒话越来越多，又嚷着再上两瓶分了。

　　沈慧赶紧拦着：“好了好了，不早了，小建还要送欣然回去呢。”

　　欣然也对我使了个眼神，意思是不要再喝了。

　　结了帐我们还从原路返回，依旧是沈慧和欣然在前面走，我和柴禾孟在后面边走边侃。

　　柴禾孟喝多了：“小建子，你小子就是眼儿高，我看着也是真不赖，要是差不多，年底就结了吧，等到我们的下一代出生了，上下也差不了一两岁，到时候，不管男孩女孩儿，我们都让他（她）们一起上幼儿园，一起上学，去一个大人就全接了，和我们小时候一样，今天到你家吃，明天到我家吃，书包咱都给他（她）们买一样的。”

　　“呵呵，孟哥，你也看的太远了吧，我们才交往不久，这些话你要让她听到了，会把她吓跑的，还得说，你这都些什么朋友啊，说话太离谱儿了。”

　　“好好，不说了”柴禾孟声音压低了。

　　几分钟后，我们到了路口。

　　互相说了再见，他们往西，我和欣然向东。

　　这里离学校不到100米的距离。

　　“笨笨猪，今天我好累啊！”

　　她跳到我身旁，很自然的挽住了我的胳膊和我一起走：“我们出来有3个多小时了吧。”

　　这是我第一次和欣然有这么亲昵的接触，尽管她也许是随意的，我依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在狂热的跳动，我多么希望她就这样挽着我的胳膊，永远不撒手。

　　“笨笨猪！我和你说话呢？”她见我不说话，推了我一下，然后松开了胳膊。

　　我后悔刚才的注意力不集中。

　　“差不多吧”我看看手机：“三个小时了。”

　　离学校门口越来越近，我的心潮也随之越来越澎湃，今天，我到底要不要向她表白，希望她做我的女朋友？今天是个很好的机会， 要是不说的话，下次要到什么时候？我的心情五味杂陈。

　　而身旁的她，似乎并不知道我的心事。

　　我们已经走到了学校门口。

　　“呵呵，王小建，像上次一样，和美女说再见吧！”

　　此时此刻，我突然有了一种强烈地想要对她说喜欢她的冲动。

　　我傻乎乎地望着欣然却难以启齿：“欣然，我……”

　　“怎么啦，笨笨猪，你笨到说话都说不清了吗”她还像往常一样和我开玩笑。

　　她见我还在犹豫，干脆一跺脚：“笨笨猪，你不说我可要走了”说完她做出了转身要走的样子。

　　“欣然！”我叫住她。

　　她扭转身，笑嘻嘻的看着我：“那你说，你想说啥？我猜到了，你要说，回去慢一点，注意安全。”

　　我向她走近几步，双方近在咫尺。

　　像第一次在这里遇见她的时候那样，我终于鼓足勇气对她说：“欣然，你……答应我做我女朋友好吗？”

　　时间瞬间凝固。

　　“我……”她的脸飞上了红晕，一向活泼开朗的她在此时显得十分茫然无措。

　　我静静地望着她，等待她告诉我最终答案。

　　“小建，让我考虑考虑好吗？”她的声音变得很柔和，跟那会儿的她判若两人。

　　“你讨厌我吗？”

　　“不是……”她在犹豫。

　　“是我留给你的印象不好？”

　　“不是……”她更加犹豫。

　　“我工作单位不好？”

　　“也不是……”

　　她的表情告诉我，她的内心十分纠结。

　　“我家庭条件不好？配不上你？”

　　“也不是……”

　　“那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拒绝我？”

　　“太突然了……小建，你问我的问题太突然了，我不知道你今天会突然对我说这些，我事先一点准备都没有……”她喃喃的道。

　　她现在似乎还没接受我，而我傻呼呼的没到火候儿就提前表白了，我窘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缝儿钻进去。

　　我声音明显高亢：“杨欣然！你知道吗？自从六一节那天见到了你，我就对你一直念念不忘，多少天来，我偷偷跑到学校门口，不为别的，就只为偷偷的看你一眼，这种感受你知道有多么期待、多么可怜和多么痛苦吗！那时候我总想找一个认识你的机会，却总是因为没有勇气半途而废，我打印好照片，千方百计想要亲手交给你，就是为了能再见到你，每次在电话里听到你的声音，我都按奈不住自己那份喜欢，每次见到你，我都要琢磨很多话让你开心，这种心情你能体会到吗……”

　　“小建，你不要再说了！”她急的一跺脚，大声打断了我的话：“我要是一开始就讨厌你，还会给你第二次见面的机会吗？我要是一直讨厌你，我会和你一起吃饭和看演出吗？也许……在我内心深处，也在期待着你这句话，只是没考虑到你今天这么突然……”

　　她低下头，眼睫毛在微微闪动，然后她轻轻地说：“我……答应你，做你的女朋友。”

　　说完这句话，她羞涩地转身跑进了学校，一直没有回头，直至从我的视线里消失。

　　（十八）

　　早晨8点，在我妈三番五次喊我吃饭的催促声中，我极不情愿从床上坐起身，拿起床头的手机，刚一开机，就收到了欣然的短信。

　　发信时间7：00 杨欣然 ：笨笨猪，起床了吗？祝你新的一天，新的好心情。

　　很温暖很温馨，倦意一扫而空，我给欣然回短信：欣然，我刚起床，没有给你及时回信。

　　她又发短信给我，只有一个字：猪。

　　我笑了，她总是这样调皮。

　　洗漱完后来到餐桌，爸妈早已经吃过了。妈正在洗盘子：“叫你几次了，饭都热了第二遍了。”

　　我盛了一小碗稀饭，开始动筷子。

　　“小建，许静快回来了吗？”

　　我妈的提问让我十分头疼，她这样越来越开始关心许静，明摆着把许静当成了她理想中的“儿媳妇”，表明非常愿意这门亲事。

　　我开始试探我妈的口风：“妈，你觉得许静哪好？”

　　妈还在洗盘子：“那闺女的照片我见过，长的还不赖，听你小姨说，家里条件也还不错，闺女很懂事，家里人也很说理，你小姨昨天已和我已经商量过了，等许静回来后，叫她和她姑姑来咱家吃顿饭，也叫谢媒人。”

　　我心里一惊，筷子失手落地：“妈，你怎么不事先和我商量一下。”

　　妈没有注意到我的举动：“我这不是正和你商量吗，你又没说不同意许静，你小姨又费尽心思全力撮合。”

　　“那是你和小姨商量的，我没同意让她来啊。”

　　“就这么定了！什么事也得让大人操心”妈的口气不容置辩：“到时候，请你大姨，小姨，还有你华姐，丽姐都来，一块儿陪人家吃饭。”

　　“可是，可是……”我开始语无伦次了。

　　“可是什么？你不愿意人家？”老妈放下手中的盘子，开始转身面对我。

　　“可是……我们才来往了几次啊，还不了解，就这么正式的请来？”我急得面红耳赤。

　　“你是不是没有思想准备？啥叫还不了解？不过你不同意也得同意了，你小姨估计早和人家那边说了，你不同意人家见了第一面之后就应该说不行，你又没说，证明你是愿意人家，你现在说不行，这不是戏弄人家吗，再说这些天你们也没少联系啊，正因为看着你们两个来往密切，你小姨和我才商量请人家来吃饭的事，许静的姑姑说，许静的父母对你也很感兴趣，人家不挑咱咱还挑人家干吗？小建，你不小了，都26了，你要有本事早搞一个带回家啊，用我着急啊，这闺女哪儿不好，你装什么大鼻子象，你不用考虑，这事情就这么定了。”

　　我开始后悔我当时和许静在见面后作出的草率决定，更后悔这些天来我的优柔寡断，现在已经无法收场。

　　说实话，和许静相亲那会儿我确实没有女朋友，那会儿也觉得自己老大不小的也应该有个女朋友，见面后许静给我的印象也说得过去，所以我当时的想法是先处处再说。那会儿我还没有正式认识欣然，还总怕欣然不会接受我，也没有想到我和欣然能发展到现在这样，我也做不出脚踩两只船这种违背道德的事情，对我来说，要做出取舍的话，我毫无疑问会选择欣然。

　　我妈常说不干涉我的个人生活，可干涉起来头头是道，我此时更不敢说我和欣然正在来往的事，以我妈的脾气，先摔盘子，然后指着我鼻子骂，然后开始限制我花钱，禁止我玩电脑，对我严格管控，下班后必须回家，没有什么要紧事不许出门，出门必须打电话让人当场证明，这在以前我犯错的时候有过先例的，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我妈又接着说：“你今天就准备打电话或发短信提前告诉许静，等她回来后三两天邀请她到家里来。”

　　我妈看到我在发愣，声音明显高了好几度：“听见没有！”

　　“听到了”我支支吾吾回答。

　　她又接着开始收拾盘盘碗碗了。

　　我的心情糟透了，我该怎么办呢？

　　来到单位，在手机上翻出许静的手机号码，我犹豫好久，迟迟没有按下去。

　　我不想再和许静来往了，因为我已经有了欣然，让我违心的说请她到家里来吃饭，表示全家都接受她，我很难做出决定，我妈和小姨愤怒的面孔浮现在眼前，她们是不会给我任何商量和选择的余地的。

　　踌躇很久，我终于按下了拨号键，许静那温和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小建。”

　　我却十分紧张：“许静，我……”

　　“你想说啥啊，等了这么久，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我都以为你已经忘记我了，这几天你一直很忙吗？”

　　“我们在改版……经常加班”我面红耳赤，因为我在撒谎。

　　“加班很累，要多多注意休息。”

　　“许静……”我犹豫着：“等你回来后，我们家……准备邀请你和你姑姑到我家吃饭，你同意吗？”

　　“我为啥不同意呢？”她温柔的说：“其实，姑姑昨晚就给我来电话了，说你小姨和她已经商量过了，你家也欢迎我们去做客，问我同不同意。”

　　我无语了。

　　“小建，以后有话对我直说就好了，不要问我同不同意什么的，我明确的告诉你，你说的我都同意。”

　　“我……许静，我哪里有……值得你欣赏的地方。”

　　“小建，记得在医院那次我对你说过‘一见钟情’吗，很简单，我一眼就看上了你，就觉得你是我一直在找的那个他，这种感觉你或许没有体会，我是女孩子，按说我应该很矜持，应该什么也得等你先对我说，但我固执地认为，喜欢就要去努力争取，难道，你讨厌我吗？是我哪里配不上你？”

　　我心情忧郁极了。

　　“小建，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柔儿拿着一份稿子过来找我了，见我正在打电话，拿着稿子站在远处没动，等着我说完。

　　“嗯，我等你回来，同事来找我了。”

　　“好，你先忙，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和柔儿一起研究完稿件，我开始沉思。

　　许静刚才说的那番话碰触到了我的心弦，一见钟情，我对欣然何尝不是一见钟情，何尝不是一眼就感觉到她是我此生等待已久的那个人，我如何不能体会许静说这番话的心情。

　　我突然有了想见欣然的强烈愿望，和她在一起，我向来会把忧愁和烦恼抛在脑后，我给欣然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下了班后去找她，然后问她喜欢吃些什么零食。

　　欣然说：“呵呵，笨笨猪，想见我了来找我说会儿话就可以了，不必那么讲究。”

　　我问她喜欢吃开心果吗？

　　她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开心果呢。”

　　我说凭感觉，其实那一次帮她换插座时，我见到门一旁的纸篓里有少许开心果皮，所以我认定她是喜欢吃开心果的。

　　欣然开玩笑说：“我怎能拒绝你的好意让你不开心呢，少买一些就可以了，礼轻人意重吗，呵呵。”

　　上班时，我一直在不停看办公室墙上的石英钟，感觉时间实在是过得太慢了。

　　终于熬到11点半，下班以后，我先到超市买了一袋开心果，又买了几块巧克力和瓜子等零食，然后骑电动车来到学校。

　　学校早已放学，除了老李头，再也没有看见其他什么人，来到她的宿舍门前，欢欢正蹲在门口，我叫了一声欢欢，欢欢愣愣的盯了我3秒钟，然后跑到我身边欢快的摇起了尾巴。

　　欣然说的没错，欢欢很聪明，只要见过面的人，就会留有印象。

　　推开欣然的宿舍门，欢欢从我双腿间抢先溜进了房间。

　　欣然正在扫地，见到我来了，便停下了手中的活儿。

　　看到我手里提着的零食，开玩笑的说：“笨笨猪，怎么忽然间想起给我买零食了，想讨好我吗，呵呵。”

　　我说：“投入必有产出，这也是一种投资。”

　　欣然明白了我的意思，她笑了：“你现在真是越来越贫嘴了，今天上班忙吗？”

　　“今天上午没什么事情，就是忽然间很想见你”我把东西放在了她的桌子上。

　　“呵呵，现在见到了，心里面有什么感觉？”

　　“一切烦恼和忧愁烟消云散了”我在说真心话，只是她不理解。

　　她笑嘻嘻的望着我：“有什么烦心事呢？我看到你的眉目之间透露着烦心事。”

　　我怎能和她说今天发生的事，于是我知道编谎话：“刚才被总编骂了一顿，因为稿子的问题。”

　　“呵呵，这算什么，吃一堑长一智，下次注意就可以了，谁不犯错啊。”

　　我转移话题：“快中午了，还没准备做饭吗？”

　　“知道你来，我刚收拾了一下房间，准备一会儿就做，怎么，你准备留下来吃饭吗？”

　　我想都没想就随口答道：“好的。”

　　“好的？”欣然做出了不可思议的可爱表情：“笨笨猪，你真诚实啊，我只不过随口说了一句客气话而已，你就顺杆往上爬，我自己都还不知道中午吃什么呢。”

　　我已经习惯了她的说话方式，所以也不生气：“那么，我们到外面去吃饭吧。”

　　她笑得很甜：“算了吧，到我这里来，还得你请客，这不是笑话我吗”她想了一下：“既然你赏脸，我给你包饺子吃，行吗？”

　　“太麻烦了吧，其实吃什么并不重要，关键看是谁做，和谁吃。”

　　她笑了：“你呀，越来越贫，好的，我现在出去买肉馅儿和菜。”

　　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几个一元钱的硬币：“你在家和欢欢看门。”

　　“远吗，我去买吧。”

　　“不远，就在学校门口，我每天都去，也和老板都熟了。”

　　她出门时，欢欢又跟了上去，欣然一指它：“欢欢，在家和哥哥看门！”

　　我对欢欢说：“欢欢，让姐姐自己走。”

　　欢欢看看我，又看看欣然，摇摇尾巴又停下了，它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但它知道欣然不让它出门。

　　回来时欣然提着一个绿色的塑料袋，她将袋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摆在了案板上，一把茴香，一小袋肉馅儿，十三香调料。

　　“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你在家做饭吗？”

　　“我只会刷锅。”

　　“笨死你，你不必帮忙了，省的越帮越乱，看书好了。”

　　她拿了一个盆，到外面的水管处去洗菜了。

　　我拿起了她床头上的书，是徐志摩的文集，我把书摊开在书桌上，随便翻了翻。

　　从外面回来后，她按部就班和面、调馅儿。

　　望着她忙碌的背影，真有一种甜蜜温馨的感觉，我的眼前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我们一起布置了一个温馨的小家，她每天给我做可口的饭菜，和我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闲暇之时我坐在她身边看她弹琴，生活快乐融洽。

　　“擀面皮儿你会吗？”她一边搓面一边问我。

　　看她这么忙，我也实在是不忍心，我说我真没擀过面皮儿，试着来吧。

　　才擀了不多几个，包饺子的欣然就开始数落我：“你看看你，真是在家什么也没干过，你擀的皮儿不是太大就是太薄，这样就全煮破了，行了行了，你还是陪我聊天儿吧，两个人的饺子也好包。”

　　于是我的任务变成了陪她聊天替她解闷儿，擀面皮儿、包饺子、烧水，煮饺子，欣然一直在忙碌，我给她讲我和柴禾孟那一帮兄弟们发生的搞笑事，欣然一边听一边笑，也似乎忘记了忙碌。

　　“好了，饺子煮好了，准备开饭吧。”

　　欣然已经煮好饺子，拿漏勺开始在碗里盛。

　　她盛了两碗饺子，直接端到书桌上。

　　“很抱歉哈，我的宿舍很简陋，凑合着吧。”

　　她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桌前，我看了一下，她手里只拿着一双筷子，我面前除了一碗饺子，什么都没有。

　　“杨欣然，筷子呢？你想让我下手啊。”

　　“哎呀！”她拍了一下脑门：“对不起，我忘了，呵呵，真是不好意思，一个人惯了”然后她赶紧去拿筷子。

　　“还说我爱忘事，你自己也不一样吗。”

　　“呵呵，这回可让你抓住把柄了”她把筷子递给了我。

　　欣然不仅长得漂亮，做的饭也很好吃，我吃了一口，开始称赞她：“味道不错，咸淡正合适，很合我的口味。”

　　她停下手中的筷子，笑得很灿烂：“真的吗？让你见笑了，那你就多吃一点，我包的不少。”

　　我问她：“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她说：“其实我在上小学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爸妈地里的活儿又很忙，欣悦又小，所以那时候我就开始和我妈学着做饭，等到他们从地里回来后，我就早把饭做熟了，上师专的时候，学校食堂的饭总是不合胃口，我们宿舍几个姐妹就商量着凑钱买了个电炉子，偷着在宿舍里炒菜做饭，还得随时防着楼管来查，想起那时候，真是很有意思。”

　　“你会蒸馒头吗？”

　　“嗯，会的。”

　　不记得以前谁对我说过，现在会蒸馒头、蒸包子、擀面条的女孩儿越来越少了，遇见会蒸馒头的，就娶了吧。

　　的确，我所认识的女孩儿当中，会蒸馒头的少之又少，会蒸馒头，从某个方面来讲，这样的女孩儿心灵手巧、能吃苦，不仅勤奋而且持家。

　　她夹起一个饺子，放在嘴边吹了吹，看见我正在呆呆的看她，她故作发脾气了：“真是的！你老看我我吃不下去了。”

　　我笑了。

　　欢欢看到我们吃饭，又摇尾巴又踮起后腿扒桌子，它够不着，急得汪汪叫。

　　欣然从碗里夹了一个饺子给欢欢。

　　“小建，你听说了吗，县政府刚刚出台了一个《城区教师支援农村办法》。”

　　“没有听说啊，那上面说什么？”

　　“现在城区教师队伍庞大，包括县城周边的村级小学都人满为患，因为很多人都往城区学校挤，在乡中和偏远农村教书的老师根本不够用，县里决定向乡中和农村小学分派教师，条件是工作未满五年，师范以及专科学历对口小学，专科和本科对口乡中，听说我们学校分配了3个名额，让教师自愿报名。”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我倒是很担心她是不是在条件之列：“怎么，你够条件吗？你想调到下面去吗。”

　　她笑了：“放心吧，我虽然在范围之内，但下去的机会很小，因为校长昨天开会时还说音体美教师不够呢，今年春天一位老师歇产假，我还给四年级教了一段语文呢，同时还教着三个年级音乐，那位老师来上班以后，我才又做起了专职音乐老师。”

　　“办法什么时候实施？”

　　“今年下半年吧。”

　　“有人报名吗？”

　　“你以为谁愿去啊，虽然下去会每个月多发200元补助，但许多老师都在城里住，要是分到离家50里地的学校那不惨了。”

　　“谁也不愿去，学校怎么办呢？”

　　“学校开始想办法了，按教学成绩排名，然后往下刷，这不是，现在老师们教课的积极性都上来了，呵呵。”

　　“谁去我不关心，我只关心你去不去。”

　　“放心吧，轮不到我，除非我自己要求下去。”

　　欣然见我已经吃完了一碗，便站起身来要去给我盛饺子：“我来给你盛吧，我做了好多呢。”

　　“好的，我今天胃口不错，那就再吃一碗。”

　　（十九）

　　早晨起床看了一下挂历，今天是农历六月初八。

　　第一次和欣然吃饭的时候，欣然曾经对我说过她的生日是六月初九。

　　我一定要为她过一个具有特殊意义的生日。

　　上班以后，我先给她发了一条信息：欣然，在上课吗？

　　一分钟后，她打电话给我了：“笨笨猪，找我有什么事？不会是想我了吧？”

　　一听到她的声音，我的心情就很好：“然然，明天是你的生日，你打算怎么过？”

　　“呵呵，你叫我然然，我一时还真不习惯。”

　　“你过生日时，我会送给你一个大蛋糕，还要给你买生日礼物。”

　　“小建，谢谢你记得我的生日，我本来打算自己过的，但是雅莉和我的另一位同事王萍非要闹着让我请客，她们知道咱们的事，还缠着我要我请你参加呢。”

　　“在宿舍准备太麻烦了，我在饭店定一桌饭吧，到时候你通知她们好了。”

　　“不必那么奢侈，她们让我在宿舍准备，帮着我一起炒菜，时间定在了明天晚上，因为她们下午都没课，晚上时间长。”

　　“既然这样，明天我买菜好了，然然，我会给你订做一个双层生日蛋糕，点上25根蜡烛。”

　　“不用不用，菜我明天和她们一起去买就好了，雅莉炒菜炒得不错，你也不知道她擅长做什么菜啊，我可不是一个讲排场的人啊，既然你坚持要送我蛋糕，我自然不能拒绝你的好意，礼轻人意重吗，呵呵。”

　　“那好的，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嗯！”

　　六月初九，欣然生日，上午在单位上了一会儿班，我便偷偷从单位跑了出来，为她定做生日蛋糕。

　　我来到这个县城比较出名的一家专业蛋糕店，为欣然定做了一个价位120元的双层生日蛋糕。

　　我交了定金，告诉蛋糕师我傍晚再来取。

　　从蛋糕店出来，迎面碰上了开着面包车的柴禾孟。

　　他落下车窗：“小建子，干什么呢？怎么从蛋糕店里出来。”

　　没有必要瞒着他，于是我告诉他：“欣然今天过生日，我给她定做了一个生日蛋糕。”

　　“啥？”柴禾孟打开车门跳了下来：“她都邀请了谁？”

　　我告诉柴禾孟：“还有她的两位不错的同事。”

　　“这么大事儿你TM怎么事先没告诉兄弟们一声，小建子，她邀请了同事，你邀请我们吗？”

　　“这个……她晚上在自己的宿舍里庆祝……”

　　“那有什么，宿舍里更随意啊，MD一会儿我就给旭东、肖扬那两个畜生打电话，让他们带着小翠和坤坤一起参加，你TM不同意也不行，我们不请自到。”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你少放屁，咱们这几个就你找对象找的晚，想不到你小子居然找了瓶红酒，我那天和旭东、肖扬都说了，那两个畜生又嫉妒又都替你高兴，应该让他们都认识认识，反正他们还都没见过，到时候我和你嫂子，肖扬、旭东都带着他们对象一块儿去，我们一定给你带去意外的惊喜。”

　　“可是，可是……”

　　“可是啥，我那时过生日邀请了沈慧，MD你们几个可是不请自到的，还让老子又出去多拿了两瓶酒。”

　　我没办法了，的确，那是柴禾孟和沈慧搞对象时候的事，本来我们几个不管谁过生日，都要请一顿客，那一次柴禾孟过生日时说免了，改天再请，我们几个立即联想到这是他对象要到他家去，当天我去柴禾孟家串门，见柴禾孟妈正在准备菜，好像很丰盛的样子，我立即明白了，打电话告诉了旭东和肖扬，我们几个事先没告诉柴禾孟，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杀了过去，把柴禾孟弄了个措手不及，当然，我们给柴禾孟买去了生日礼物。

　　“我再想想。”

　　“还想什么，就这么定了，你打电话告诉欣然吧，让她多准备几个菜，不行你小子就到饭店去买几个。”

　　“那好吧，我一会儿给她打电话。”

　　“傍晚我打电话给你”柴禾孟拉开车门上了车。

　　刚启动车，他又问我：“小建子，你和欣然现在交往到什么程度了，亲嘴了吗？”

　　“柴禾孟，你正经点行不，她刚同意做我女朋友，哎，我说柴禾孟，你们要去了可不许瞎说八道啊，要是把场面给我搞砸了，我可饶不了你们。”

　　“没问题，哥哥一向说事儿。”

　　这小子开着车一溜烟跑了。

　　我打电话告诉欣然，我的几位好友一定要闹着参加你的生日宴会，并告诉她，我的这几个朋友可喜欢闹腾，欣然笑了笑，问清了人数，然后大方地说：“让他们来吧，我多准备几个菜就是了。”

　　终于熬到下午下班，我到蛋糕店里取了蛋糕，欣然是我最喜欢的女孩儿，仅仅只是一个蛋糕，我自认为这礼物很微薄，我还要送给她什么礼物呢？路过珠宝店时，我忽然想给她买一枚银戒指，因为她从来不佩戴任何饰品。

　　为什么要买银戒指而不是金戒指呢？和欣然相处的这一段时间，我发现欣然是一个很朴素的女孩儿，就拿穿着来说吧，她所有的衣服都不是名牌，只是她很会买衣服而已，穿衣服更多的是注重衣服花色、合不合身、穿上好不好看，在吃上面，她每次买菜只买一顿的，一顿就能吃完绝不会浪费，金戒指对她来说一定会是奢侈品，她不一定能够接受，弄不好还得数落我一通让我给退回去，银戒指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既不算贵重也能拿的出手。

　　我走进了珠宝店，在纯银饰品专区，在琳琅满目的商品当中，我的目光落在了一枚浮雕着牡丹花的银戒指上，牡丹，花中之王也，欣然就是我心目中最大最好看的那朵牡丹，我想欣然一定会喜欢的，于是我毫不犹豫买下了这枚银戒指，配了一个红色的缎盒。

　　来到学校，还没到欣然的宿舍门口，欢欢就摇着尾巴迎了上来，它已经和我很熟了。

　　在欣然宿舍门前，我听到了女孩儿们有说有笑的声音，另外还伴着有节奏的切菜声，知道有她的好友在里面，我礼貌的敲了敲门。

　　“请进”这不是欣然的声音，话音刚落，门也被随之打开，站在我面前的是雅莉。

　　“你好”我故作友好的向她打招呼，我还记得那一次在音乐室门口和她过招。

　　“你好”这次的她和颜悦色，她转身对欣然说：“欣然，贵客来临，你怎么不亲自来迎接。”

　　欣然笑了：“雅莉，你少说两句不行吗，你是不是又想和他吵两句，去择菜去。”

　　我也笑了。

　　另一位女孩儿不住的上下打量着我，也开始逗欣然：“欣然，这是谁啊，怎么不给我介绍介绍，我可是第一次见啊，是你哥哥还你弟弟？或者是你们家亲戚来了？”

　　“哎呀，王萍你少说两句行不行，你直接问他好了。”

　　这下子把我弄得尴尬起来。

　　王萍看着我笑：“请问尊姓大名啊。”

　　“王小建。”

　　“幸会，幸会”她过来接过我手中的生日蛋糕，嘴还是不闲着：“你来了不能干等着，一会儿你也炒个菜吧，别光让我们忙活。”

　　我目视欣然向她求救，因为她知道我根本不会。

　　欣然笑了：“王萍，人家是客，别让人家帮忙炒菜了。”

　　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

　　可王萍似乎还没完：“豆角和茄子还没洗呢，你帮我们洗菜总可以吧。”

　　“行啊，行啊”雅莉笑着立即把盛在盆里待洗的菜交给我：“辛苦你了，我们三个每人负责三个菜，正好我负责这两个，豆角还没择呢，请帮忙一并择了，谢谢你帮我忙喽，呵呵。”

　　真没办法，我接过菜盆，到宿舍门前的水管处去洗菜。

　　正洗着菜，柴禾孟打电话来了：“准备的怎么样了。”

　　“正准备炒菜呢。”

　　“我们什么时候去？不让咱们人们帮忙做饭吗。”

　　“那你们现在就来吧。”

　　“那好，我开车去接他们几个。”

　　回到欣然宿舍时，她们已经开始有条不紊的忙活，天色已渐渐暗。

　　欣然说：“小建，准备炒菜了，给你的朋友们打电话吧。”

　　我来到外面，一边向学校门口走一边拨柴禾孟的电话，怕他们不好进大门，欢欢一直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我。

　　“柴禾孟，快到了吗？”

　　“马上到学校门口，撂了吧。”

　　手机刚放回兜里，我就看见了柴禾孟的面包车。

　　让老李头开门把车放了进来。

　　肖扬和旭东先从车上蹦了下来。

　　肖扬：“小建子，我们刚知道你小子有对象了，瞒的我们好苦。”

　　旭东：“我们可不是白吃你们这顿饭，哥几个一会儿给你送一份大礼，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小翠和坤坤坐在车里调皮地向我摆手：“嗨，建哥。”

　　我笑了：“走，我们过去吧。”

　　大家全部下车，柴禾孟开车在后面跟着。

　　来到欣然宿舍门前，我开始向里面报信儿：“欣然，我的朋友们来了。”

　　欣然面带微笑在门口迎接，身后是雅莉和王萍，她落落大方的向我的朋友们打招呼：“大家好，欢迎你们来我陋室做客。”

　　沈慧微笑着迎了上去：“准备的怎么样了，我们又来了几位帮忙的。”

　　“啊，不用不用，马上开炒”欣然开始招呼大家：“请进吧。”

　　小翠从车里拿出一个系着彩带的礼品盒，径直走到欣然面前：“然姐，这是我们几个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真是的，你们还买什么礼物啊，真是让我过意不去。”

　　柴禾孟最后进来，搬着一箱白酒直嚷嚷：“你们几个真不像话，车上还有东西呢，让我一个人搬，旭东！去把饮料搬下来。”

　　欣然的宿舍本来就不大，一下子来这么多人，还真是显得有些拥挤。

　　欣然不好意思说：“实在抱歉，宿舍有点小，大家将就着坐吧”然后她看着我说：“小建，你和我去教室搬两张课桌和几个凳子。”

　　旭东立即接上了话：“这种力气活，还是我们去吧，把钥匙给我们就行了。”

　　“呵呵”欣然笑了，从兜里拿出钥匙递给了我：“小建，数清人数，一楼最西面的三年级一班，到那里去搬桌子凳子。”

　　我刚一出门，柴禾孟，旭东，肖扬都跟了出来。

　　我们一边走一边说话。

　　肖扬：“小建，行啊你，这个妞儿真是不错，要么孟哥就说是红酒，说的时候还流口水了。”

　　柴禾孟一听不干了：“MD畜生，我就说红酒，流啥口水了，你TM少瞎编。”

　　旭东也插言：“脸儿漂亮，腿也长，两个灯也合适。”

　　肖扬开始狂笑 。

　　柴禾孟：“旭东，这可是小健子的女朋友，你小子可不要意淫啊。”

　　听到他们这么瞎说，虽然用词比较“专业”，我还是很高兴。

　　抬了桌子拿了凳子我们又回到欣然的宿舍，屋里两张课桌加上欣然宿舍的张三屉桌拼在一起，桌上已经摆上了热气腾腾的20个菜，这其中还有我的伙伴们从饭店直接带来的，正中央是我买的生日蛋糕。

　　欣然招呼大家：“实在不好意思，宿舍里就这条件，大家多担待。”

　　“挺好的，比在饭店里氛围好得多，我们也可以更随便一些”沈慧说。

　　大家摆好凳子，柴禾孟忽然对我的朋友们说：“伙计们，我们准备的节目该开始了。”

　　我和欣然，雅莉，王萍一脸疑惑。

　　沈慧微笑着看着我们：“欣然，小建，你们都在屋里先别出去，等我们喊你们两个。”

　　我和欣然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要搞什么名堂。

　　我的朋友们包括沈慧、小翠和坤坤全部都出去了，还关上了门，听他们在外面吵吵嚷嚷也不知道在干啥。

　　许久以后，门窗玻璃映出明亮的光芒。

　　沈慧在外面喊我们：“欣然，小建出来吧。”

　　当我和欣然打开房门，光亮顿时映红脸庞。

　　在宿舍门前的空场上，我的朋友们用上百根点燃的蜡烛摆成了心的造型，心形的中央同样是蜡烛拼成的字，杨欣然我爱你。

　　旭东和肖扬还点燃了两组礼花。

　　在明亮的光芒和朋友们的欢呼声中，欣然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雅莉和王萍见了这阵势开心地不得了。

　　王萍：“太有创意了！”

　　雅莉：“我过生日的时候也要这样。”

　　这样隆重的场面，连我也有些不好意思，朋友们真是用心良苦。

　　饭菜很丰盛，雅莉把蛋糕上的25支生日蜡烛全部点燃。

　　雅丽说：“欣然，一口气吹灭吧，吹蜡烛前，先许个愿吧。”

　　欣然笑得很开心：“好的，那我开始吹蜡烛了”她闭上眼睛开始许愿，然后深吸一口气。

　　25支蜡烛一次全部吹灭，蛋糕上升起袅袅青烟。

　　“好，好”大家开始热烈的鼓掌。

　　“杨欣然，你许的是什么愿啊？”王萍逗她。

　　“不告诉你！”

　　“呵呵，不告诉我我也知道，是不是盼着结婚啦，等不及了吧。”

　　大家一哄而笑。

　　“你你你”欣然害羞的和她嚷着：“你给我闭嘴！”

　　还是沈慧给解了围：“大家都坐好，我为大家切蛋糕吧，一同祝我们可爱的欣然生日快乐。”

　　“来，大家一起唱生日快乐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饭桌上充满了欢快的气氛，我和柴禾孟、旭东、肖扬又像往常一样开始闹酒，几个女的也聊的很投机，她们喝的啤酒。

　　这场生日宴会一直闹了两个多钟头，吃完饭，大家一起帮忙收拾残局。

　　这就是好朋友，不会吃完了一抹嘴抬腿就走。

　　送走我的朋友们，雅莉和王萍也随后告辞，宿舍里就剩下了我和欣然，她打开了我朋友们送给她的礼品盒，是两件白色印有卡通小熊的情侣T恤。

　　这肯定是坤坤和小翠的主意。

　　欣然开心的说：“你的朋友们真是很有心，替我谢谢你的朋友们。”

　　“没问题”我看下手机，已经快十点了：“然然，我也该走了，早点休息吧。”

　　“好的，那我送送你。”

　　从宿舍出来后，欣然和欢欢一起送我。

　　“今天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欣然边走边说，她的声音很柔和：“你的朋友们真能闹，居然想出那么个法子来。”

　　欢欢一直围着我们跑来跑去。

　　“我事先也不知道，我这帮朋友们别看爱胡闹，祝福也是真心的。”

　　欣然看着我，抿嘴笑而不语，模样很妩媚。

　　我忽然想再和她一起走一走：“欣然，我们一起走走好吗？”

　　“嗯”她点头同意了。

　　我把电动车停到门岗，和欣然一起走出了学校。

　　“我们去散散步吧。”

　　“嗯，好的。”

　　我们一起漫步在林荫路下：“然然，我至今还清晰地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很轻易地就闯入了我的心扉……”

　　“呵呵，相见恨晚，是吗？”

　　我笑了，我喜欢欣然，不仅仅只是她靓丽的外表，更加喜欢她活泼可爱，善解人意的性格。

　　我没有说话，而是轻轻地牵起了她的手，她的手柔软而温暖。

　　我们一边牵手一边走，欢欢一直跑在我们前面，它对路边的一切都感兴趣，不时闻闻这，闻闻那，看样子它也很喜欢到外面玩儿。

　　徐徐微风迎面吹来，她的秀发在微风中舞动。

　　“小建，说说你对我的评价？”

　　“你不仅漂亮，而且聪明活泼，在我心中十分完美，我呢？在你心目中是个什么形象？”。

　　“呵呵，你不仅样子傻，智商低，说话还经常不经大脑，唯一的优点是内心世界丰富。”

　　我笑了。然后我就这样牵着她的手，静静地一起散步，我不知道此时此刻她心里正在想什么，但我却觉得和她在一起无疑是最幸福的时刻。

　　我想起了那枚戒指的事，于是停下脚步，从怀里摸出了那个红色的缎盒。

　　她见我不走了，也随之停下脚步。

　　“笨笨猪，怎么不走了？”

　　“然然，差点忘了一件事，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我把盒子递给了她。

　　她接过盒子，看见了那枚戒指，眉头一皱：“你呀，这得花多少钱啊，太贵重了。”

　　我早知道她会这么说。

　　“这是枚银戒指，也就是一件衣服的价格，是我为你精心挑选的，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朴素的女孩，说真的，我真的想给你买更贵重的礼物，但我知道以你的脾气肯定会数落我一顿，弄不好还会惹你不高兴，礼物有价，但你在我心目中是无价的。”

　　“这话听着让人真舒服，既然你这么说，那我收下，谢谢你，小建。”

　　我从盒子里取出戒指，托起她的右手，帮她把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

　　欣然一脸娇羞，我默默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她，望着她那恬静秀美的面容，无法再克制内心的冲动，一把将她揽在怀里。

　　“小建，你”她轻呼一声，或许是对我的动作悴不及防，或许是出于女孩的羞怯，总之她做了两下短暂无谓的挣扎，然后慢慢把头埋在我的胸前，我闻到了她那清幽的发香，感觉到了她温暖的躯体传来的微微颤动

　　她从我的胸前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无限柔情，当她轻轻地说：“小建，你答应我，不再喜欢另外的女孩好吗？”

　　“一生有你足矣，我只喜欢你。”

　　她把头靠在我胸前，喃喃地念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二十）

　　早晨正在和爸妈一起吃早饭，放在餐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因为不知道是不是欣然，我非常紧张，因为现在我是和父母在一起，他们并不知道我和欣然的事，我一直也没敢告诉他们，这是我的绝对隐私。

　　匆忙看了一下手机屏幕，来电提示是许静，我的心反而更加紧张，刚拿起手机，我妈非常眼尖，她说：“是小静打来的吧。”

　　我说：“是。”

　　我站起身准备到外面去接，不想让我妈听到我和许静对话的内容。

　　我妈动了一下椅子给我让开路，随口嘟囔了一句：“就在这接呗，有啥不好意思的。”

　　我没有理会我妈，拿着手机来到客厅。

　　“小建，吃过早餐了吗？”

　　“正在吃……”

　　“小建，给你打电话是想告诉你，培训已经结束，我已经回来了，你开心不。”许静的语言充满喜气。

　　我吃了一惊，因为这几天我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10点半，怕你已经休息了，所以就没打电话给你，今天我刚一上班啥也没做，第一件事就是告诉你我回来了。”

　　昨天是欣然的生日，昨天晚上10点多，我和欣然正在林荫路下散步，我不仅送她生日礼物，并且还拥抱了她。

　　“嗯，回来了就好……”我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什么叫回来了就好啊，小建，难道我回来你不高兴吗？”

　　我勉强提起精神：“高兴。”

　　“小建，你想我了吗？”

　　这个问题真是难死我了，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

　　“小建，你上次和我说的那件事，什么时候正式通知我啊，我会提前把事情都安排好。”

　　“啥事啊？”我真的不记得我答应过她什么事。

　　“哎呀，你忘了吗？上次你打电话不是说阿姨邀请姑姑和我……”

　　我猛然觉醒，是的，上几天我妈逼着我给许静打电话，等她回来后邀请她到我家做客。

　　我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我和我妈商量一下。”

　　“小建，阿姨和小姨不是和你早商量好了吗，只要定了时间，我会把所有的事情全推掉。”

　　身后传来了我妈小声的提示：“你和小静说，明天，就定在明天，明天是周末。”

　　我吃了一惊，条件反射般回头，发现我妈就站在我身后不远处，在有意听我们的对话，她是对许静这个心目中理想中的‘儿媳妇’非常热衷，迫切想知道我们的进展。

　　我妈见我还在犹豫，干脆用手指捅了捅我的后背，让我赶紧说。

　　大局为重，我只好按照老妈的意愿回答许静：“我妈说就定在明天。”

　　她的声音明显透露喜悦：“好啊，我和我妈说一声，马上就去准备。”

　　和许静通完电话，我妈随后就开始数落我：“我说王小建，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怪不得你小姨总说你像个娘们儿，你又不是不愿意人家，啥话儿也得等人家女孩儿说出来啊，你就不会主动？”

　　我无可奈何，对于欣然，我倾注了所有主动，而对于许静，似乎一切都是被动。

　　我妈似乎并没留意我此时的脸色，她转身回到餐厅，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嘟囔：“一会儿我给你小姨和大姨打电话通知她们一下，赶明儿让她们还有你大姐和二姐早早的来，提前去买菜。”

　　我妈的心如同拨云见日，我的心却好似阴雨连绵。

　　这违心的决定，对得起欣然吗？同样，对得起许静吗？

　　世上有很多事都不能如愿，心想事成的好事或许都在小说和影视剧里，生活就像调味剂，苦辣酸甜。

　　而我就是心情再不好，这件事却不能和欣然透露半点儿。

　　上班之后给欣然打电话，响了半天后她才接。

　　“然然，干吗呢？”

　　她压低声音说：“小建，有事吗？学校开会呢，我偷偷跑出会场接你电话。”

　　“哦，你忙吧，没事……就是想问问你在干吗。”

　　“想我了吗？等我不忙了给你回过去吧，我先撂了，办公室主任从会场出来了。”

　　很郁闷，孙丽丽和陈燕姿又在楼道里吵起来了，更让人心烦。

　　柔儿进了编辑部，把小挎包随手撂在办公桌上：“建哥你听听，她们两个又吵起来了。”

　　“这次又为啥呀”。

　　“孙丽丽擦楼道不小心碰了陈燕姿一下，陈燕姿说她是故意的。”

　　我漫不经心的说：“这两个人别碰面，只要一碰面准吵。”

　　“是啊，是啊，谁都看谁不顺眼。”

　　欣然一天没有给我回电话，也许她今天真的很忙，傍晚下班的时候兜里没烟了，于是来到单位对过那家小商店。

　　又是那个戴眼镜的40多的男老板，见了我笑眯眯的，样子很猥琐：“来啦。”

　　“老板，买盒烟。”

　　“我看着你有点眼熟”他说。

　　“是吗”我无心和他搭话，从钱包里拿出10块钱放在柜台上。

　　“真的”他还在琢磨：“我们好像什么时候见过？而且不止一次。”

　　“也许大概可能是吧”我只想买烟。

　　“你好像离这儿不远，我觉得我见过你。”

　　“我在商店对过儿”我有点不耐烦了。

　　“对过儿是哪儿啊，明珠窗帘？中通快递？打印部？还是惠宾饭店？”

　　“是政务中心！”

　　“啊”他恍然大悟：“你在那上班呢！我说怎么看着你这么面熟呢，政务中心我有好多熟人呢……”

　　“老板，拿盒烟，10块钱的啥牌子都行”我更加不耐烦了。

　　“10块钱的烟有好几种，你要哪一种呢？年轻人，做事要有主见，买东西也一样，看上眼了再买，这犹如找对象，不是说只要是个女的都行，要看她漂不漂亮，个子高不高，最重要的是家里条件要好。”

　　我TM发誓再也不来这家商店了，这老板纯粹一话痨。

　　“快点儿，我还有事！”

　　那老板从柜台里拿出三盒不同牌子的烟，都是10块的。

　　“这都是10块的，哎，我和你说，10块的烟别看价格一样，最大的区别是味道不同，焦油含量也不一样……”

　　我随便抓了一盒扭头就走。

　　欣然这个时候给我来电话了。

　　“笨笨猪，干啥呢？”

　　“没事儿，刚下班。”

　　“嗯，我也没事儿，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已经回家了，明天是周末，我帮着家里做点活儿什么的。”

　　“你怎么不早说，我送送你啊。”

　　“呵呵，不辞而别不更好吗，省的难舍难分。”

　　我笑了：“家里有什么活儿需要帮忙吗？”

　　“呵呵，没有，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也会不客气叫你帮忙的。”

　　“回家给你妈带了点儿东西没有？”

　　“笨笨猪，你还是挺懂事的，是的，我妈爱吃点心，我买了二斤散装点心带回来了，其实，每次都便宜欣悦那小丫头了。”

　　“你妈知道我们两个的事吗？”

　　“嗯，还不知道，我这次回来，准备和她说一下，要不邻居家的三婶总是给我张罗着找婆家，呵呵，在认识你之前，她向我妈介绍过两个，不过那两个我都没同意见面。”

　　“那我真是太幸运了，在别人把你抢走之前认识了你。”

　　“哈哈哈，不和你说了，我做饭去了。”

　　“做啥好吃的？”

　　“烙饼。”

　　“我想吃。”

　　“那你来吧。”

　　“算了吧，一看你就没有诚心，现在都什么时间了。”

　　“哈哈，改天吧，改天我邀请你来我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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