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宁：中国今后15年发展中最重要的驱动力还是技术驱动

由中国企业改革与发展研究会、网易财经联合主办的2021网易经济学家年会于12月13日在北京举行，本届论坛的主题是《新格局 新开放 新机遇》。

上海交通大学上海高级金融学院副院长朱宁在圆桌论坛上表示，衡量整个经济增长速度既有经济真实增长，也要有一定的通货膨胀的水平，还有人民币升值、人民币币值波动的空间，这是我们在整个思考今后长期增长潜力或者长期增长速度里面需要考虑的一点。

谈及通胀度量，朱宁表示，第一，服务在整个消费中所占比例越来越高，所以如何能够在不用想到资产价格之前把CPI更好地反映当代或更新消费者的消费结构，这可能是一个更迫切的工作。第二，如何能够平衡资产价格和消费者价格之间的关系，变成了一个全球央行或全球政策制定者都高度关注的话题。第三，如何通过支付方式的改变更好地对于价格水平和整个资产价格的共振进行调控，这是今后我们可以非常期待的，在整个中国的货币体系和货币政策上新的一些发展方向。

他认为，中国今后的10-15年的发展过程中，最重要的驱动力还是技术驱动。当一个经济总量、经济增长的速度和经济增长整个的阶段达到了一个所谓拐点之后，技术进步、自主研发的能力在各个自主的国家里面都是成为推动经济下一个阶段持久、有韧性发展的很重要的核心。

消费的增长仍然是下一个阶段中国经济高质量、可持续，可能最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如何能够更好地推动这个组成部分，一个是居民收入的增加，这里面既涉及到整个经济结构和财富的分配，也涉及到了整个政府进一步地减税和降负。

如何能够提振消费者的信心？今年疫情期间提了一个新的观点叫作“新民生”。他认为，随着整个经济实力的扩升，不再只是精准的定点扶贫，很多惠及民生的设施，比如教育、医疗、养老、失业人群的再教育和再就业，应该成为整个社会层面更加大的投资，这个投资会增进消费者的信心，可以进一步推动整个中国经济下一个阶段高质量可持续的发展。

以下为现场实录（实录全文）：

我首先回应一下，因为前面几位专家都讲到了，关于今后的15年经济增长速度，我个人体会其实我也是比较有信心的。有一个之前几位专家没有讲到的因素，是关于人民币汇率的变动，无论是人均收入的水平，还是中国经济总量的水平，回到用国际货币体系估值体系，我想分享一个，按照历史的经验，德国和日本，包括韩国，他们在增长的过程中经济的真实增长是贡献了一部分，整个经济总量增长一部分，甚至是一小部分的内容，还有一部分的增长是通过本币升值的方式获得。我们现在来衡量整个经济增长速度既有经济真实增长，净增长的速度也要有一定的通货膨胀的水平，还有人民币升值、人民币币值波动的空间，这是我们在整个思考今后长期增长潜力或者长期增长速度里面需要考虑的一点。

我同意几位专家讲的“三化”和国际新的贸易体系的形成，我觉得中国今后的10-15年的发展过程中，我仍然认为最重要的驱动力还是技术驱动。具体收入门槛咱们可以有技术上的探讨，大的趋势确实是这样，当一个经济总量、经济增长的速度和经济增长整个的阶段达到了一个所谓拐点之后，技术进步、自主研发的能力在各个自主的国家里面都是显现出成为推动经济下一个阶段持久、有韧性发展的很重要的核心。同时也会提升这个国家在整个全球技术、经济、拟制国际政治领域的影响力。我觉得这我们确实不能简单地用过去10年的经验或者过去10年的成绩，简单地把它推到今后10年和15年的时间里面。

在这个过程中我想特别强调的一点，我觉得几位都提到了，我仍然想强调消费的重要性，如果今年没有疫情的话，去年消费对于中国经济增长的贡献度达到58%，今年如果没有疫情，很多人预测今年消费对经济的增长能够贡献度达到60%以上，虽然还没有达到很多发达国家的水平，但是已经相距不远了，这也是几乎所有任何一个国家经历从中等收入到高收入整个经济增长过程中，几乎都必须要经由的一个趋势，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我觉得消费的增长仍然是下一个阶段中国经济高质量、可持续，可能最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如何能够更好地推动这个组成部分，我觉得刚才几位都提到了，一个是居民收入的增加，这里面既涉及到整个经济结构和财富的分配，也涉及到了整个政府进一步地减税和降负。

下一个特别提到如何能够提振消费者的信心，今年疫情期间提了一个新的观点叫作“新民生”，前一段时间着重讲到定点扶贫，我觉得随着整个经济实力的扩升，我觉得不再只是精准的定点扶贫，很多惠及民生的设施，比如教育、医疗、养老、失业人群的再教育和再就业，应该成为整个社会层面更加大的投资，这个投资会增进消费者的信心，可以进一步推动整个中国经济下一个阶段高质量可持续的发展。

此外，通胀度量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前段时间小川行长对这个问题分享了他非常高屋建瓴的想法，我个人有三点思考：

1、通货膨胀原来大家都是很简单的盯住CPI，CPI其实是一个消费者的消费指数，但我们看到尤其在中国高速变革的经济体里，CPI本身也不能特别准确捕捉消费者真实成本的上升，特别主要的一点，刚才政委提了一句，就是服务在整个消费中所占比例越来越高，回到教育、回到医疗、回到各种各样的，比如快递服务，所以如何能够在不用想到资产价格之前把CPI更好地反映当代或更新消费者的消费结构，这可能是一个更迫切的工作。

2、回到资产价格，这变成了一个全球央行或全球政策制定者都高度关注的话题，就是如何能够平衡资产价格和消费者价格之间的关系，在过去十年无论放了多少水，我们会发现CPI都没有涨起来，以至于很多央行会错误地认为极度的宽松或无上限的量化宽松是没有后果的，但就像我们在1987年股灾、2000年互联网泡沫、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中看到的，很多金融风险都只有后面才会发现，之前所有基于历史数据的模型都很难预见它的发生，所以我们一定要高度关注它的问题。

3、在这个问题上，可能中国已经走在了全球监管者和全球学者的前面，在很多领域，我们对自己确实有更充分的信心再比如DCEP电子化数字货币方面，如何通过支付方式的改变更好地对于价格水平和整个资产价格的共振进行调控，这是今后我们可以非常期待的，在整个中国的货币体系和货币政策上新的一些发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