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肯定搁铁路上干了,结果一家伙给弄到市里了。”

栏目:未来教育  时间:2023-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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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标题:“长大肯定搁铁路上干了,结果一家伙给弄到市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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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我是洛阳人,俺父母都搁铁路上嘞,俺父亲是火车司机,俺家就搁老城东站那块儿住着。我1965年生人,从小就搁那个环境中长大,对铁路那块儿非常熟悉。那时候铁路跟地方是两个系统,铁路不归地方管,铁路是铁路,市里是市里,好像分着一样。你像铁路子弟长大,不管是当兵还是上学,一般都是到铁路上上班。所以到我长大工作的时候,也觉得咋着都要到铁路上去了。我上到高中毕业,19岁参加工作,1984年年中,偏偏那年铁路不招工,但是拖厂招工。拖厂就是洛阳一拖,搁涧西区嘞,那都属于城西了,跟咱铁路又是完全不同的系统。俺那一茬儿,考得好的,都给拖厂招走了。都不想去,但是不去就没工作了,你说咋办?这当中也包括我。从小到大,我心想着理所当然、顺其自然,长大肯定搁铁路上干了,结果一家伙给弄到市里了。心不甘情不愿,只好去拖厂上班。”

  (人在河南,洛阳)

  (2)“俺家搁老城,拖厂搁涧西,离得痛远着嘞!从老城到涧西,中间还隔个西工区,单程就十来公里。那时候交通也不像现在振方便,成天得骑自行车上下班,单趟儿都得四五十分钟,来回俩小时搁里头了。每天早出晚归,披星戴月——这一点儿也不夸张!拖厂早上八点上班,你六点多不得起床?冬天七点出发时还能看见星星嘞!下午六点下班,回到家七点,天都黑了。遇见那刮风下雪天,只能挤公交车,把自行车往路边一锁,在西关坐公交车。那时候公交车也慢,跑一趟得个把小时。天天光在路上折腾了,那时候就觉得:‘哎呀,咱咋振倒霉嘞!’俺这些考得好的,9月进拖厂办了手续,结果到11月,铁路上又招人了!那些考得不好的,连考试都不用了,铁路上直接把他们一锅儿撮了。哎呀,俺都后悔死了!大家都是铁路子弟,考得好的给弄出去了,考得差的倒撮回来了!”

  (人在河南,洛阳)

  

  (3)“拖厂对外总称一拖集团,都搁那个大院里边,那里边圈了三十多个厂,有造汽车的,有造拖拉机的,还有造坦克的——现在没有了,现在不生产军工产品了,现在改成啥了吧?那马路上你看见没有?那扫地的汽车,清扫车,拖厂现在改做那了。以前有军工厂,给部队造越野车,拉炮拉导弹。俺进去一看也可惊奇,拖厂还搞这嘞?!那时候拖厂痛牛着嘞!它那厂长属于省部级干部,它那时候直接属于机械工业部管,洛阳市、河南省都管不住。一起进厂的五六个人,俺仨分到了一个部门,热加工车间,属于特殊有害工种。那提不起来劲儿,一开始工作真提不起来劲儿!天天都想着:咋着我能回铁路上去?那个年代可不像现在,不是你说不干就不干了,得有组织关系,得听单位安排。这样到了1989年,哎,跟我一起去拖厂的一个同事,人家鼓捣鼓捣调回铁路了,这一下我算是看到希望啦!”

  (人在河南,洛阳)

  (4)“他是咋调回铁路上的?有个拖厂的子弟,当兵回来分到铁路上了,在铁路上干得也可难受,老想着回拖厂。咱也不知道他们是咋联系上的,反正他俩一合计,正好咱俩对调呗!他们托关系找人,把手续一办,哎,对调回来了。1989年年底调令下来的,跟着他就给我也推荐了一个,也是这种情况,正好跟我对调。这下好了,俺两家人就赶快去托人活动。铁路这边都好说,他那边答应放人了,我这边也同意接收我。管人事那主任当时还跟我说:‘中是中,但你得给我写个保证,你来这儿以后不能要房子。’那时候看病和住房都属于单位管,你像拖厂那职工医院,当时我们去看病只要一毛钱,下来住院啥全都给你免费了。房子也是,属于职工福利,结了婚就得慢慢给你解决。铁路这边弄通了,拖厂那边不中了——我那个直属领导,车间主任,咋都不放人,这岔呼事儿!”

  (人在河南,洛阳)

  

  (5)“所有的关系都疏通好了,就卡在车间主任那儿了,他只要签了字,往上一路绿灯。但他是第一关,他不签字,你走不了,说到天边都没用。你问多了他就说:‘我已经放走一个了。’他也可会来事儿,又是请我吃饭又是请我喝酒,说我非常优秀,在这儿好好干,以后大有前途。弄得人可感动,让你感觉他是楞中你这个人了,爱才惜才,才咋着咋着。其实真不是,问题出在跟我对调的那个人身上——他不是拖厂子弟嘛,他爸跟俺车间主任有过节,不搁槽,关系不好,就跟那仇人一样。那主任要放我走了,不得接收他?主任就不想要他,所以才不肯放我。主任也跟我说了:‘哎呀,那孩子不中,俺都搁一片儿住嘞,我还不了解他?你换个人对调吧,换个人我都放你了。’我哭笑不得,我说:‘我去哪儿再换个人?这事儿那还有候补啊?’眼看功败垂成,叫你你啥心情?!”

  (人在河南,洛阳)

  (6)“纠缠了好几个月,最后还是不放人,那个拖厂子弟就死心了,说:‘算了算了,就搁这儿干吧!’他在这帮儿找了个老婆,一辈子留在铁路上了。我那一次机会没抓住,后来就再也没机会了。没调回来对我的影响可大,为啥?当时我谈着对象嘞——她在工商银行上班,但她家是铁路上嘞,她就想找个铁路嘞,我也是要调回来嘛,这才处的对象俺俩。俺俩感情可好,家都搁铁路家属院嘞,双方家庭也都可满意,但我咋都调不回来,你说俺俩还咋谈?那女孩子可伤心,她说:‘你看这咋弄?’那我也可难过啊,我说:‘那咱俩就不谈了吧?!’俺俩就谈了一年,就我跑调动工作那一年,我调不回来,自动分了手。那我要调回来的话,俺俩肯定结婚成家。所以你想想,我当时有多沮丧?!工作工作不理想,老婆老婆黄了,哎呀,别提多难过了,干啥都提不起劲儿!”

  (人在河南,洛阳)

  

  (7)“不过人生这个东西,你很难想象它会朝着哪个方向去——我不是留在拖厂了嘛,后来人家介绍,认识了俺老婆。俺老婆是卫校毕业嘞,分配到了洛阳第一人民医院,她愿意往拖厂嫁,俺俩就走到一起了。俺老婆非常能干,在医院从护士干到护士长,又是护理部主任,然后是中层那科长,专门管医疗器械。后来又搞行政,后来年龄大了嘛,她自己要求退居二线的。她在家也可贤惠,孩子她也教育得好,俺就一个儿子,儿子她也培养出来了。儿子也是学医的,在浙江上的医科大学,毕业咱科大一附院招人,他就去应聘,二三十个人应聘,考试他是第一名,那次医院就录取了他一个人。他在医院找的对象,儿媳妇是护士,所以现在俺一家四口人,三个都是从医嘞。从医挺好嘞,各方面都不错。所以人生啊,虽然会阴阳差错,但你不知道是福是祸,你得多少年过去了,才知道会是啥结果。”

  (人在河南,洛阳)

  (8/8)“我在拖厂还可以,最高当过俺车间的工会主席,两届,八年。但是我这个人,用那领导的话说:‘你都是给我冲锋陷阵嘞,在前头给我组织生产嘞。’所以,普普通通,到55岁就退休了。今年我57,退休两年多了。疫情多久,我就退休了多久——我是2019年最后一天退的休,跟着这疫情不就来了嘛,疫情来了大家不都封在家了嘛,我也不用上班了,封在家就封在家吧。当然,疫情这两年多,辛苦了俺老婆,还有儿子儿媳,他们搞医的,在医院都可忙。跟他们相比,我清闲多了。所以你问我目前最大的心愿,我的心愿都实现了,就说这幸福指数,我觉着特别满足。这疫情对各行各业的冲击振大,那跟人家相比,咱还有啥不满足嘞?!退休前俺都办了护照,但因为疫情,哪也没去成,护照都过期了。儿子儿媳也小三十了,快该要小孩了,赶在他们生小孩前,争取能出国去转转!”

  (人在河南,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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