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有魔咒,却带我走进了诗和爱情

栏目:未来教育  时间:2023-0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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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克尔岱蒂

  上高一时,因为语文老师的一个无心之举,在课堂上即兴朗诵了一首课外诗,让我对现代诗开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的语文老师是一个将近退休的老先生,儒雅,温暖,头发花白,是那种标准的老学究形象,有一种天生的亲和力。

  老师在讲台上,微眯着眼,摇头晃脑,憨态可掬的面容上带着陶醉的微笑,用不同于授课时的吟叹语调,缓慢而又抑扬顿挫地,一字一句轻声念出那首诗的时候,我的灵魂一下子被击中了。

  

  也许是老师在年龄和形象上的反差,给这首爱情诗赋予了别样的魅力,也许是青春期少年对于爱情本能上的情窦反应,我突然觉得这样的文字组合方式,瞬间奇妙地让每一个文字都灵动地跳跃了起来,好有韵律美,意境美和文学美。

  下课后,我第一时间找语文老师要这首诗的原文,老师欣然地抄写给了我。

  这首诗是徐志摩的《沙扬娜拉》。

  沙扬娜拉

  ——赠日本女郎

  文/徐志摩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道一声珍重, 道一声珍重,

  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

  沙扬娜拉!

  

  英文译文如下:

  Sand Yang Nora

  ——To a Japanese lady

  The tenderness of the bowling at

  bestlike a lotus flower who is shy to

  face the cool wind.

  Holding a cherish,

  Holding a cherish,

  The cherish bears sweet sadness,

  Bye!

  这首诗是徐志摩在1924年5月陪印度诗人泰戈尔访问日本时写的,是组诗《沙扬娜拉十八首》中的最后一首,收录在1925年8月版的《志摩的诗》。

  沙扬娜拉, 是日语「再见」的音译。

  

  后来我才知道,这并不是一首爱情诗,而是一首描述友情的诗。

  可是我仍然固执地把它列入了爱情诗的行列,因为它带给我的怦然心动,启蒙了我情窦初开的小火苗。

  我沙扬娜拉的第一个对象,就是语文老师的女儿袁寒「必须用化名」。

  她就是那种典型的弱不禁风、温柔似水、娇羞如水莲花的古典美女「下见照片」。

  袁寒梦「越柔弱的美女越有一个侠女梦」

  可惜我只敢暗恋,没勇气表白。

  我几乎天天为她默诵这首《沙扬娜拉》。谁知竟经不起念叨,半年之后,她真地跟我沙扬娜拉了,转学去了北京,从此了无音讯。

  为了纪念这段无疾而终的暗恋,在一次作文中,我以她为原型虚构了一篇小说。

  因为文中不慎写了「北京」这个地名,被室友用精神分析法,逐个把文中的三个化名给准确地破解了出来,也写成了作文。

  两篇作文被老师当作范文,在课堂上念了出来,着实让我出糗了好长一段时间。

  

  但这并不能阻止我对现代诗的热爱。我找老师讨来了徐志摩的诗集,把自己喜欢的诗都誊抄了下来,学着老师的神态细细把玩,渐渐地,便入了迷。

  最喜欢的,还是徐志摩1928年写的《再别康桥》,我可以一字不错地背诵出来。

  再别康桥

  文/徐志摩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高三重新分班后的第一天,教室里款款地走进来一位让我瞬间忘记了呼吸的女同学,我管她叫蓉儿「又是化名」。

  如此惊为仙人的美女,我竟然在校园里从未见过。一定是天意,我已经熄灭的小火苗,再次被点燃。

  这次我决定不再暗恋了,我要明恋。

  两个月后,我鼓起勇气悄悄地塞给她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写的是一首诗,徐志摩的《沙扬娜拉》,但是略去了诗名和结尾处的两个「沙扬娜拉」。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一直到毕业,蓉儿没有给我任何一丝回应。在她的毕业留言本上,我怅然地写下了徐志摩的另外一首诗《再别康桥》,只留下了我的名字。

  这次,她回应了。

  她问我:「你为什么总想着跟我说再见和分别?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愕然。原来是诗里有魔咒,我对牛弹琴了。我本有意向明月,奈何她人没看穿。

  我只好讪讪地回答她说:「两首都是诗,徐志摩的诗」。

  毕业后,我和蓉儿又是一个了无音讯。据说她上了一个行政类专科学校,大学期间我去寻过,但未果。

  再后来,听同学说,她回老家就了业,过得很沧桑,再无当年班花的风采。

  不见也好,就让青春的美丽记忆成为永恒。

  

  我在大学上的是理工科,但对于现代诗的热爱一直不曾停止。订过诗刊,买过诗集,连国外的诗也看,泰戈尔的《吉檀迦利》,莱蒙托夫的诗集,等。

  比较喜欢的诗人有徐志摩,席慕蓉,戴望舒,顾城,北岛,海子,等。

  前段时间,喜欢读湖北钟祥女诗人余秀华的诗。「余秀华号称中国乡村第一女诗人,是我朋友的表姐,在朋友家见过面,但没相识。」

  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

  文/余秀华

  其实,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无非是

  两具肉体碰撞的力,无非是这力催开的花朵

  无非是这花朵虚拟出的春天让我们误以为生命被重新打开

  大半个中国,什么都在发生:火山在喷,河流在枯

  一些不被关心的政治犯和流民

  一路在枪口的麋鹿和丹顶鹤

  我是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

  我是把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

  我是无数个我奔跑成一个我去睡你

  当然我也会被一些蝴蝶带入歧途

  把一些赞美当成春天

  把一个和横店类似的村庄当成故乡

  而它们

  都是我去睡你必不可少的理由

  女诗人余秀华

  读的诗很多,但自己从未发表过诗。敬畏之心太重,不敢写,也写不好。

  附一首我很喜欢的现代诗:

  林冲

  文/宛西衙内

  燃烧的水。

  想杀人的时候大雪就落了下来。

  「大风雪用最短的时间走遍了天下的路」。

  落雪不冷。

  麦盖三床被。

  多漂亮的江山,怎么也值得一副脚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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