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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目:职业教育  时间:2023-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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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是在对自然认识和利用的不断深化过程中逐渐了解到水,并与之产生互动联系的。在人类早期的历史中,人们普遍生活在各种水域周边,以满足生存、健康、灌溉和排污等生产生活所需,交通多利用水道。

  控制水权,等于控制了整个社会生产生活的根本。在地表水分布不均的非洲,尤其如此。随着西方科学主义和实证主义的发展,“征服自然”的思想传播到世界各地,对水利用的需求进一步提升,具有自然之魅的水逐渐从人类经验中抽象出来,之后水权被更多地放在国际政治中谈论。

  

  当然,因为水文化兼具的物质形态、制度形态和精神形态,故也不乏从文化层面对水权加以诠释的。水的基本属性决定了水权的特征,主要表现为水权设立的有限性、水权客体的不确定性和不稳定性、水权原理的公共性等。

  水权与人类对于自然资源的掌控愿望和能力有密切的相关性,是“所有权”“使用权”和“交易权”在水资源领域的集中表现,即以国家、个人、公司和组织等主体对水资源占有、使用、收益和处置的权力和界定交易方式和交易期限的权力。因此,以“水权”为抓手,分析其演进的过程,对历史进行回溯,对于理解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关系,具有重要价值。

  从主题来看,国内研究注重对我国本土水权和美国水权的应用型研究。比如,对水权“所有权”的研究注重从不同的权利主体出发,对中央与地方的权责范围、管理体制和税费收益等方面进行分析比较,水权使用权主要从各国的水权分配方式、确权登记方式、登记机构、期限等方面进行研究,水权交易流转主要是从对比交易方式和交易期限等方面加强研究。

  从水资源的所有权、使用权、交易流转三方面对水权制度进行全面梳理与比较分析,并对中国的水权制度建设提供有益建议,是水利部最新的研究成果。不过,这些研究中,对水权的历史进展研究较少,更多关注的是水权的实效。

  从水的视角观察中国历史的案例非常丰富,涉及社会史、经济史、历史地理学、环境史等多个领域,研究地域广泛,研究主题包括“水利社会史”“水上人群”等,相关研究普遍都涉及水权问题。

  

  从水权的角度着眼,D.D.特瓦里、孔祥林简要地回顾了南非水权近300余年来的发展历史,尤其追溯到1652年荷兰公司在南非时期的水权历史;综上所述,国内外学术界关于水权的研究大多建立在对水权的内涵和现实应用上,主要针对水权的制度、分配、管理、定价、转让、市场、优先权、生态水权等进行概括,较少强调水权与历史的相关性,尤其是在历史的进程中分析水权的流变。在非洲水历史和非洲水权领域,暂无专项研究。

  自人猿揖别开始,由于与外在对象处于物我不分的状态,人类发展初期往往借助神话等手段诠释自然,形成了原始的自然观。这种自然观最典型和鲜明的特征是赋予自然以神圣和高贵,认为自然中的万物充满生机与活力。

  与自然沟通是人类至高的尊荣。传统非洲的土地所有制是一种相对粗放的生产模式,主要通过人力和物力的生产要素投入来提升产量,水则是最重要的指标之一,也是传统部落定居和迁徙的决定因素。对水的掌控和使用是至高无上的权力,彰显的是以酋长为代表的领导阶层的合法性。

  水润万物,利民生,与人类发展息息相关。是否将水视为附属于人的资源,是否将水视为可利用的一个客体以脱离传统神性,是人类向自然资源(水)宣誓“主权”的一个现代性的转变。从全球史的视角来看,非西方区域本土居民常遇到这样的水权旁落过程,并大都发生在19世纪中叶。

  在这个时段,西方逐渐主导、利用世界潮流,他们不仅希望了解世界更多的信息,更希望成为“大自然的主宰”。中世纪以降的古代自然观念在机械的自然观中逐渐瓦解。“十五、十六世纪的自然主义哲学赋予自然以理性和感性、爱和恨、欢乐和痛苦,并在这些能力和激情中找到了自然过程的原因。”

  

  随着科学革命的快速推进,以水为代表的自然,成为可以被征服和控制的对象。水的社会属性、精神属性(神秘属性)逐渐失去,对水和其他自然秘密的揭示“不可避免”。波义耳等人更是公然指出“:敬畏自然会泰国剧妨碍人类帝国统治低等生灵。”

  全球航线开拓后,非西方区域的本土居民们被西方视为没有开化的“低等生灵”,对他们既有的自然资源和环境的掌控,以及对其已有水权的剥夺,成为殖民的必要前提。从传统史学的角度来看,非洲历史没有连续的书面史学传统。

  15世纪开始,葡萄牙人、荷兰人、法国人、英国人、德国人先后以多种方式接近非洲,并从多种视角记录非洲。因为长期以来对非洲大陆的无知,他们一直觉得非洲黑暗且落后,对非洲大陆充满了征服和拯救的幻想。1

  9世纪后,随着探险、传教、商贸、殖民等活动的持续开展,欧洲人的脚步从东西南北各方面向非洲内陆进发。与之相伴,丰富的日记和笔记等素材大大扩展了19世纪非洲档案。

  约翰·怀特进一步认为,通过这些记录,口头材料和书面资料变得可供相互参照并加深了对历史的理解,或者可以说,1850年之后,不存在传统的“历史”和“考古学”之间的传统鸿沟。

  

  19世纪中叶,非洲内陆姆菲卡尼运动持续,非洲传统社区的记述者巫师角色的功能不保,基督教传播和探险家们对非洲河流的勘察开始深入非洲内陆。非洲近代史由此掀开序幕。

  然而在非洲,“人-水-神”体系的传统水权渗透在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还意味着在公共事务中需要进行合法性建构,这些构成了非洲“人-水-神”体系的传统水权之魅。从生活的哲理层面来看,传统非洲人把时间与生命的关系看得非常密切,认为人类的生命就是一条川流不息的长河,一代代延续和传承。

  非洲历史与水的相互作用发生在文化景观中,因为河水本身是“活着的”,因此具有治疗作用。基于这种“水万物有灵论”,即自然物体(例如河水、湖泊和泉水)是活的,非洲个体的疾病被整体概念化为身体与社会,文化和自然宇宙之间的不平衡。

  这时,只要到河边祈祷并受洗,就可以得到“赐福”,从而解决自身面临的问题。“当一个人从河里回来时,凭着自己的信念而不是其他的信念,他们就康复了。因为我们相信,当一个人浸入水中时,痛苦将离开他们——水中的生命将吸收它。”輥輯訛水仪式是非洲民众日常祈福的重要内容,因此,非洲人的传统生活兼具了精神、伦理、时间和美学意义。

  

  非洲最常见的水仪式通常发生在河边的某个固定地点,通过点蜡烛或者干草,可以用烟雾和祖先沟通,并祈求祖先的保佑;人们通常会把相应的物品献祭到河流中,比如大公鸡或者硬币之类的物品以获得更好的赐福。

  对瓦尔河周边的巴索托人来说,入河之前,必须将银币扔进河里进行祈祷。輥輰訛然后,人们可以在瓦尔河里取水,之后把水洒在自家屋子周围,以消除不良情绪,这被称为净化仪式。通过扔硬币到河里的方式,人们向水神祈祷,这时,水神的称谓是非洲“祖母”。

  和亲属体系的融合,让水又具备了沟通自然与伦理的社会属性。与水沟通,变得亲切而自然,在与水的这种自然经验联系中,非洲人获得了重要的意义来源。关于意义来源的研究发现,那些与自然紧密联系的人,可以从与自然的亲密关系中获得有意义的存在感,进而促进幸福感。

  或许这也是非洲个性中天然乐观的一个依据。水权与王权的关系密切。非洲传统政权的获得,并不只是拥有宝藏或者财富,而是在经历一系列仪式的认定后才确立的。王权并不是一系列的象征,而是一种社会感知。

  是不是具有祈雨的能力,或者与“雨神”沟通的能力,是考察酋长是不是具备资格的重要标准。酋长应该为他的人民代祷祖先,如果酋长疏忽大意,就会发生干旱。在这样的仪式中,酋长国得到了降雨,而酋长则得到了合法性的认可。

  

  尽管每个村落的水仪式可能不同,但雨水总是连接社区的重要元素。一个村庄的干旱可能是由该村庄居民之间,甚至是不同酋长或领导人内部的冲突引起的,因此,为了确保下雨,领导人和民众们必须解决矛盾,以齐心协力举行仪式,祭祀祖先。

  与宗教活动连接在一起时,非洲水权更兼具了“水-神-人”合一的神秘色彩和魅影。尽管社会内部存在着很大的文化差异,很难一概而论,但是许多以水作为灵性中介的实践,确立了水作为可以净化和再生的“赋予生命”物质的含义。

  非洲常见的水仪式通常发生在河流周边的特定地点。非洲的酋长、巫师或者治疗师是主持这些仪式的主要人选,他们按照自己的信念,灌输不同的“祖先预见”。基于这些解释,酋长、巫师和治疗师通过掌握“祈雨”等与整个部族未来生计密切相关的公共大事,让所属阶层得以稳固,并获得执政的合法性。

  非洲大陆的传统文化中还有无数的象征意义与水联系在一起。在热带草原,常常用经过多少雨季来计算人的年龄。干旱(水太少),洪水(水太多),气象改变(水的必要性),超自然作用(水的占卜)和迷信(水蛇的故事)等不一而足。

  

  毫无疑问,水在非洲的传统生活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作用,掌握水权,就是掌握非洲传统社会的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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