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减」一年后的素质教育：望前路，向未来

　　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和建设者，已经成为我国教育的重要方向。素质教育刚需性增强，科技赋能、创新发展、转型合规、行稳致远，是教育发展关键词，亦成为新的价值实现方式。当下素质教育发展的机遇在哪里？又将面临怎样的挑战？

　　7 月 8 日，腾讯云、腾讯教育与多鲸联合举办「发现教育新势力」第五期论坛，小熊尼奥创始人兼 CEO 熊剑明、斯坦星球创始人兼总裁崔显耿、上海夏加儿教育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兼 CEO 劳坚群、跳跳龙及 365 易评（365 学堂）创始人汤倩、ahakid 联合创始人兼首席学习官陈世欣、腾讯教育华东区域运营负责人林宇雄齐聚云端，拥抱素质教育机遇，共同探讨素质教育领域的创业和破局机会。

　　活动开始，小熊尼奥创始人兼 CEO 熊剑明发表《元宇宙 Web3.0 时代的学前儿童早教产品》主题演讲。演讲伊始，熊剑明指出，目前，国家仍在陆续出台新政策培育元宇宙赛道，但从技术角度来看，元宇宙离真正落地还有较长距离。尽管如此，作为一类风口概念和新技术的元宇宙，仍然带来了一波新的流量。

　　谈及为何入局元宇宙赛道，熊剑明指出，虚拟现实和增强现实技术是「十四五规划」未来五年重点关注方向，国家大力支持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在内容等多方面深度融合，要求通过下一代互联网新技术突破传统少儿图书的内容表达方式，以互动类少儿图书为载体，实现工艺设计技术创新与传统出版产业的融合。

　　「小熊尼奥 NEOBEAR」作为央数文化旗下儿童创意科技品牌，立足 AR 技术，聚焦学龄前儿童。据他透露，从 PC 端到移动端再到自有硬件，小熊尼奥在研发上的累计投入已经接近 2 亿。其产品使用者主要是「20 后」，而付费的家长则主要是「95 后」。

　　据他观察，在政策支持之外，很多家长并不喜欢低龄儿童在数字世界花费大量时间，而是希望孩子多接触一些传统图书。而这也成为促成熊剑明将传统图书出版与新兴虚拟技术相融合的初心。他以《哈利·波特》中的阅读场景类比，以「AR 交互科技 + AI 智能学习硬件」打造情景式、沉浸式和体验式的未来学习模式，这是传统点读做不到的。

　　产品方面，熊剑明指出，小熊尼奥的产品有两大特点，一是按孩子的年龄分段订阅产品，相应的内容能够虚实结合，使得孩子能够接触到实体的图书和内容。二是给孩子提供专属的智能硬件。熊剑明认为，「双减」之后，硬件结合订阅制内容在未来会有一定优势。运营方面，小熊尼奥主要是在全国各地通过代理商网络、线下门店、传统线下活动等形式发展定制化会员，在这个过程中，运用元宇宙区块链技术为每一个会员提供独一无二、不可撤销的账号。

　　在市场角度，熊剑明指出，虽然目前我国新生儿出生率在下降，但是每年基本上仍有一千万左右的规模存在。国家「双减」意见明确规定不得开展面向学龄前儿童的线上培训，严禁以学前班、幼小衔接班、思维训练班等名义，面向学龄前儿童开展线下学科类（含外语）培训。他认为，该举措一落地，将会有大量教育企业转向零售和消费行业。另据京东《2022 教育硬件趋势洞察白皮书》显示，2021 教育硬件市场呈现上升趋势。少儿图书出版市场火热，儿童图书依然是家庭教育场景最大市场，随着《家庭教育促进法》的出台，市场趋势向好。

　　不过他指出，学前教育硬件领域仍然存在挑战，从规模上看，单一靠硬件驱动很难，服务的核心依旧是内容。熊剑明指出，之前也有很多模仿「巧虎」的产品，都以失败告终，原因可能有两点，一是产品无差异化，而品牌差距和内容积累差距过大；二是以幼儿园教培机构的服务业思维布局零售业，很容易跑偏走窄。

　　针对过去一年教育行业遇到的种种困难和机会，斯坦星球创始人兼总裁崔显耿作《行稳致远，素质教育的破局之路》主题演讲，分享斯坦星球的打法，探讨更好的发展路径。

　　受 2021 年「双减」政策影响和近两三年持续存在的疫情冲击，整个培训行业的生态发生了根本性变化。一是营销驱动的模式宣告结束，很多「烧钱获客」的机构已经退出历史舞台，其中不乏知名公司。同时，家长心态也在逐渐转变，更加注重安全性、课程质量和学习效果。二是行业规范的确定性落地，政策纷至沓来。从业机构必须坚决摒弃侥幸心理，基于大环境变化，抓紧时间，主动求变。

　　面对挑战，崔显耿分享了斯坦星球的做法。在课程方面，斯坦星球针对不同小朋友的特长和兴趣爱好提供专门的定制方案，结合了标准化体系和个性化的发展路径。与此同时，从 2021 年起，斯坦星球开始增加兴趣研学的业务板块，并且注册了一个国际旅行社，成为了联合国训练研究所的一个课程合作单位。崔显耿认为，就教育而言，不断迭代的优质的课程体系是最根本的。面对外部环境的大变动，斯坦星球在课程研发、体系搭建、内容提升上进一步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和资金。

　　谈及未来工作方向，崔显耿强调要始终坚持 PESN 四个方面。

　　P 指团队，团队需要文化价值观驱动，不断提升成员薪酬待遇，加强员工发展。以上海为例，虽然停课至今已经四个月，但是除了顾问团队的收入比去年同期有所下降，上海团队其他部门的收入都较去年同期有所提高。崔显耿认为，一支有战斗力的团队是培训服务的核心，所以希望让员工赚到更多钱来激发员工更努力工作，并从市场上招聘到更好的员工。

　　E 指效率，崔显耿特别强调运营效率。明确人效目标，比如明确每个老师每周的课时和收入目标。整体来看，斯坦星球在提升营销 ROI、创新营销模式之后，市场投放效果比去年有了明显改善。

　　S 指顾客满意度。由于素质教育非刚需、无考试，所以需要自己找到顾客满意度的核心指标。除了产品课程的不断优化外，崔显耿还设置了一些具体的指标数字，如要求 100% 人次率参与等级测评，100% 阶段学习报告解读，30% 人次参与创新活动。同时，给每个小朋友做学员档案和 STEM 学习生涯规划。这些尝试在过去的半年里也取得了较好效果。

　　N 指新的业务增长。目前，已经开拓包括研学、科创玩具、To B 课程、发明创造类项目等产品，都是相对较新的品类，拥有旺盛的市场需求和很好的发展前景。崔显耿认为，在原有培训课程之外增加一些有一定关联度的非培训业务，这种业务组合可以适当减少培训方面的不确定性和风险。

　　崔显耿进一步指出，整体的运营方向也非常重要。第一是强调内循环。教育行业已经改变，不能再把主要精力放在外循环上，而应更加注重内循环。从整个公司的资源投放上来讲，要逐渐加大投放在内部的比例，通过提升服务来提升客户满意度，最终提升 LTV 和口碑推荐。第二是强调公益属性。一方面，国家要求教育体现公益属性。另一方面，持续开展公益活动有助于提升品牌美誉度和公司软实力。所以未来会从公司层面定期持续开展公益活动。第三更加强调财务健康。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要保障现金流为正，下半年所有中心都要进入盈利状态。

　　最后，破解可能面临的困难和挑战，崔显耿总结了两大要点。一是主动求变，只有改变才能把危机转换为机会。二是反璞归真，教育就是好的老师和好的课程，能帮助孩子进步，让家长满意，如此方可破茧重生。

　　疫情给教育行业带来了挑战，同时也加速了行业的数字化转型。接下来，上海夏加儿教育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兼 CEO 劳坚群发表《素质教育如何实现数字化转型》主题演讲。

　　劳坚群首先指出，整个市场正在进入全球数字化的时代。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对素质教育培训机构而言，应用数字科技快速持续地进行数字化转型已经不是选择题，而是如何推进和落地的实际问题。

　　夏加儿的主营业务是线下培训。疫情发生前，夏加儿已经开始尝试进行培训的转型，形成了教室内+户外，线下+线上的立体化的学习方式，并进一步带动了学习内容的变化。此外，以数字化管理为核心，进行全链路数字化搭建，这也是夏加儿推进数字化转型和落地的关键任务。

　　劳坚群认为，随着数字技术的不断发展，数字化对于企业来说已经不仅仅是一些硬件、网站、电商或页面这样简单的概念了，而更是新的客户端界面、媒体和交互机制，是一种全新的数字化的体验。企业创始人和素质教育培训机构应当尽可能多地了解并尝试应用新的数字技术，实现公司数字化搭建和数字化管理提升。

　　提到数字化，NFT 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NFT 是进入元宇宙的一张门票，对现有的数字化提升以及业务成长也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NFT 作为一种电子版权的形式，可以用来记录学生的学习成长，也可以作为艺术品和收藏品等资产的所有权证明。它的独一无二、不可替换、不可拆分、唯一信赖的属性跟艺术教育业务非常匹配，密不可分。对于自己创作的艺术作品，用户可以在独立的数字空间上获得数字版权和成长记录，进行数字艺术品展示，甚至可以实现游戏、互动和社交等场景。所以，劳坚群认为，数字空间对内容和服务的提升以及业务的转型带来很大的想象空间，也为未来进入元宇宙做好了准备。

　　随后，跳跳龙、365 易评（365 学堂）创始人汤倩发表《AI 如何赋能中文教育》主题演讲。

　　汤倩首先指出当下中文学习的特点。一方面，随着我国国力增强以及文化输出的需要，中文学习已经「火遍全球」；另一方面，作为一种语言类的学习，中文学习存在很多难题，如需要大量的重复的训练与应用，需要及时地反馈与纠正，需要改变枯燥无趣的学习形式提升学习者的兴趣等。

　　如何解决这些问题？汤倩认为可以把人工智能和汉语学习进行深度融合，如加强学习趣味性与学习过程管控、学习行为偏好与学习效果同步评析反馈、学习中的教学指导策略等通过有趣有效的策略来激发学习者的兴趣，从而达到掌握效果的目的。

　　具体而言，主要是从两方面用 AI 赋能中文教育。

　　一是赋能于学校老师教学。主要是为海外老师提供中文教学的课堂及课后陪练场景，为国内老师提供快速文本纠错和辅助点评的写作批改工具，在此过程中利用机器学习、人机交互等技术来提高师生互动频次，帮助活跃教学氛围，减轻老师工作负担。此外，提供学习过程管控工具，为老师同步学生的知识掌握和课后练习情况。采集学生的学习报表，辅助老师备课和完成教研工作，进一步为教育局的教学指导工作提供参照。建立专有的汉字特征工程模型，利用知识图谱技术对 3000 多万篇文章进行语义分析挖掘并记录为结构化数据，形成庞大的汉字知识库，以此保证数据分析的准确性。

　　二是赋能学习者学习。主要是利用海量数据集，对深度学习模型进行训练和优化，最终构建出陪练学习机器人，并通过分析用户的学习偏好、效果等多维度数据，为用户生成个性化的学习规划，为学生的写作提供自适应的学习课程。AI 虚拟机器人陪练教练可以保持 24 小时在线，支持固定脚本、设定角色、一问一答三种模式，成为中文学习者的 AI 私教。此外，在学习内容构建方面，将中华文化与课程内容深度融合，帮助学习者掌握中文应用场景。

　　对于中文学习的市场推广环境，汤倩认为忧喜参半。可忧的是，疫情给整个教育行业都带了很多困扰。而可喜的是，今年的新课标对语文的关注程度提高，课时也在增加。「所以我们在招募代理商和合作伙伴推广的时候得到了正向反馈，在一个多月的时间，我们招到了近 20 家代理商」。这种「AI+人工辅助」的产品模式已经得到了市场认可。

　　已经有 AI 技术了，为什么还会需要人工服务？汤倩认为，虽然 AI 可以解决中文学习中 70% - 80% 左右的问题，但不能满足情感的需求，所以人工复核仍是不能缺少的。

　　汤倩介绍，目前，针对国内市场推出的产品是「365 易评」，一款自主研发的中文写作批改工具，已经有 1000 多所学校在使用，有超过五十万的用户。双减之后，针对国外市场推出了「跳跳龙」，一款为非母语的学习用户提供的AI陪练工具。最近，汤倩也对 AI 助教进行了升级，增加了激励措施，如提供证书、周边等来奖励学习者取得的阶段性突破。

　　汉语作为母语，除承担沟通交流的工具外，还与文化、历史，甚至思维方式一脉相承。汤倩相信，通过 AI 在汉语学习中应用不断优化如虚拟化的场景等等构建，未来的算法会更加精准。它既是教师汉语教学助手，也是汉语学习者的伙伴，将形成一种新型的汉语教与学的形态。

　　接下来，ahakid 联合创始人兼首席学习官陈世欣围绕《「双减」后，素质教育如何做加法》主题进行了分享。

　　陈世欣首先对公司进行了介绍，ahakid 定位为中国少年的第二课堂，通过通识性和趣味性的课程，培养孩子兴趣，增强学习自信。在 5 年的时间里，积累了 400 多万名付费用户，现在拥有超过 600 门课程，超过 2000 个音频专辑。

　　陈世欣指出，在「双减」政策和疫情的双重因素下，很多公司都在缩减人员和业务，而 ahakid 却选择做加法，为什么？

　　首先，从教育的本质来看。应试教育的本质是功利性学习，测评指标单一，即靠分数进入好学校。因此一定存在达成目标的最短路径，能够采取最高效率的训练方式。但这未必符合人性，也未必能走得长远。而素质教育的本质则是探索式学习。首先，测评指标多元，甚至没有测评指标。其次，每个孩子的兴趣不同，路径也不同，不存在最短路径的设计，需要匹配孩子的学习方式和兴趣点。因此，做加法的目的不是给孩子增加负担，而是给孩子增加选择，可以选择自己最想学，学了最有收获的内容。

　　此外，从机构面临的难题来看。一方面，流量越来越难获取，即使有钱也无法投放广告。而即使获取了用户，仅靠单一课程也很难留住用户。另一方面，客户的生命周期越来越短，在素质教学的单科上，长期学习的越来越少。因为如果无法获得加分项，家长在素质教育的投入上就不再积极，更多是孩子自我探索式学习。因此，做加法的策略，并不是自己做所有课程，而是通过行业合作拿资源，即使减人减业务的情况下，依然可以增加内容、增加课程。

　　具体如何做加法？一是学习内容的增加。为发现孩子的兴趣点，可以增加兴趣类课程作为引入，不过最终还是回到数学等学科，或是帮助提升思维和记忆力的内容上。此外，通过兴趣类课程引导学习，提供体系化的课程。因为素质教育的核心是提供能力，而不是学知识，体系化的课程有很强的激励和训练作用。此外，基于现有课程内容以及素质教育目标，可以增加拓展类课程。

　　二是学习形式的增加。越来越多孩子愿意动手操作实践，可以把现有的内容改造成在做中学的形式。此外，孩子在学习的时候，特别是探索类学习，需要正反馈才能坚持，可以通过游戏化学的形式，从直接的数字指标和有趣的成果上看到商机。另外，很多孩子都很聪明，例如在 B 站上就能学习，但学完后依然会有很多问题，因此可以通过翻转课堂实现先学后教。

　　三是教育资源的增加。对于既没有老师开发内容，也没有办法改变学习形式的机构，ahakid 提供了增加教育资源的三个策略。一是机构合作，通过资源互换获取内容。二是同行采购，作为内容输出方，ahakid 向腾讯等机构授权课程，用于更多场景。三是课程改造，基于现有经验，在原有内容上进行模式升级。

　　最后，陈世欣总结到，既然不能通过疯狂投放广告获得新用户，那就要服务好现有的老用户，给他们提供更多的教育价值，而教育价值就是满足孩子的探索式需求，给他们正反馈，让他们真正匹配内容。

　　嘉宾演讲之后，进入主题为「『双减』一年后的教育新景象」的圆桌论坛。在腾讯教育林宇雄的主持下，小熊尼奥创始人兼 CEO 熊剑明、斯坦星球创始人兼总裁崔显耿、跳跳龙及 365 易评（365 学堂）创始人汤倩、上海夏加儿教育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兼 CEO 劳坚、ahakid 联合创始人兼首席学习官陈世欣、腾讯云华东区域通用行业总监林重围绕主题展开了深入讨论。

　　谈及招代理商的话题，小熊尼奥创始人兼 CEO 熊剑明表示，产品是一，其他都是零。未来教育行业走代理模式的风险更大，需要更加谨慎。如果产品和商业模式没做好，越多的代理商带来的消耗越大，会从共同扩展市场、培养消费者转变为与代理商之间的博弈。相比之下，代理商模型更适合体验型产品，核心是产品能高度标准化，同时在扩张中边际成本能不断降低。而如果产品依靠人来交付，难以标准化且不可控，因此不适合大规模招代理商。而且要避免追求过高的利润，不合理的利润是不可持续的。而对于素质教育与应试教育抢夺时间的话题，熊剑明认为，当前的市场环境决定了素质教育无法与应试教育竞争，因此并不是把孩子刷题的时间分配出来，而是与家长争夺课后时间，创业者要对产品定位和消费者需求有清晰的认知，尽可能在孩子额外的课外时间中找到长尾空间。例如 AR/VR 等互动技术，在应试教育上没有落地的空间，因此在人群的选择上集中在低年龄段。此外，Web3.0 和区块链等技术第一波爆发在娱乐行业而非教育产业，因此成为主营业务不现实，更多是作为用户增值服务和营销的工具，带来新的关注流量，要真正产生价值和收益还需要一段时间。

　　斯坦星球创始人兼总裁崔显耿表示，STEAM 教育线上化有一定挑战，除了编程类课程相对容易，大部分内容需要大量的操作，不容易线上化。因此斯坦星球在做线上课程时，更多是关注学生的体验和家长的感受，以及课程内容的匹配。目前的政策，在确定性之中也存在不确定性。所有培训机构，无论是学科还是非学科，涉及的问题，一是办证，二是资金监管。但当真的面对时，却找不到相对准确的操作细则，存在模糊空间。因此对于机构来说，面临的情况更为复杂，成本也更高。当下，仍有教育机构抱有侥幸心理，认为是疫情冲击带来经济短期低迷，而崔显耿认为，不能把希望寄托于环境，而是要主动进行改变和调整，哪怕不能一步达到标准，也要先慢慢往政策方向靠，这是不可回避的。

　　跳跳龙及 365 易评（ 365 学堂）创始人汤倩表示，目前公司的代理商主要是基于原有的人脉圈和自有渠道。工具类产品必须与代理商链接，通过 SaaS 服务统一交付，这样才能够快速精准触达用户，例如 365 学堂大部分写作类产品都是通过线下半标准化方式进行交付，如果不考虑「双减」的政策引导和疫情的双重影响，可以采用招募代理商的模式，更重要的还是要做好品控和品牌保护。当前，文化出海是教育企业，特别是拥有技术模型的在线教育企业应该做的事。海外有将近六千万华裔，他们很希望有更多机会让孩子接触到国内正统的教育教学，包括传统文化的熏陶。365 学堂从文化载体的角度出发，依托苏州的园林文化、运河文化、民俗文化和非遗文化，把学习内容场景化，包括去园林如何买票，怎样了解园林的特点，介绍苏州的折扇等非遗文化和玉雕等产品品类，让孩子既能学习到语言，又能够结合场景使用，同时还能了解苏州的文化特色。通过这个载体，能够让海外华裔与国内进行深度链接，也体现了社会价值。

　　上海夏加儿教育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兼 CEO 劳坚群表示，素质教育分为艺术教育和科技教育，从艺术教育本身来看，国内的家长和市场认知与海外有很大区别，国内对艺术教育或美术教育的传统理解就是画一幅画，而且画得越像越好。但艺术教育对孩子感性能力的培养是非常重要的，即右脑能力的提升。但大多数学科偏向左脑逻辑能力的培养，对右脑能力的提升和挖掘还存在很大的提升空间。对于海外市场，中国的书法、国画等传统文化可以作为很好的补充。当前，政策的不确定性，对素质教育同样造成很大冲击，特别是市场中家长不能客观理解素质教育的属性、功能和作用。因此对于夏加儿教育，转型是必然的，具体而言，是坚持教育理念，进行业务的调整，包括改变学习形式，走出教室、走出国门。例如在疫情之前，夏加儿组织小朋友去卢浮宫、蓬杜皮等美术馆游学。

　　ahakid 联合创始人兼首席学习官陈世欣认为，应试教育存在有效的训练方式，但如果大量刷题本身对孩子是有长期损害的，那就还要回到能力本身。很多孩子学习的时候一是没有兴趣，二是没有正反馈，无法认识到价值感意义感。而孩子学的哪怕不是应试教育的内容，从长远来看，能让孩子永远保持学习的热情和好奇心，仍然是有价值的，因为能力是可以迁徙的，而功利性学习只是短期行为。中国拥有很多在文化上的优势，都可以转化为出海产品。而出海的核心在于出路，因为教育产品很难像娱乐产品通过直接投放广告获客，因此需要多方共同协作，抓住机会。

　　腾讯云华东区域通用行业总监林重表示，「双减」之后，培训类大客户有所下降，但经过一年的时间，素质教育和职业教育其实还是在稳步发展，很多公司也逐渐转型到教育科技公司或教育服务公司，更加精细化管理。现在职业教育是国家大力发展的一个方向，所以在职业院校的场景，线上线下的职业教育场景上投入较大，腾讯云与教育服务公司合作较多。在林重看来，素质教育赛道虽然有短暂的寒冬期，但国家对素质教育和职业教育后期的投入还是有长期发展规划，因此对于素质教育还是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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