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在那遥远的地方》

栏目:安全教育  时间:2022-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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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自荣

  我曾在杂志上发表过一篇《我的歌唱生涯》。各位大概觉得搞笑了,怎么“生涯”不是配音而是歌唱?其实,我只是想逗我的影迷朋友们乐一乐。歌唱是我的业余爱好,我的水平、条件顶多比五音不全者稍好一点,而且搞七搞八的,到现在也搞不清楚我用的是哪门子演唱方法。

  之前三十年配音生涯,我是从来不唱的(包括在厂里不说一句上海话),脑子里塞满了台词,无暇顾及。到处乱唱,也是退休之后被那些狂热的好事者硬推上了台,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最后俨然也成个“歌手”了——联欢会歌手(就像我配的《婚礼歌手》中的那一位)。“坏事变好事”,久而久之我忽然发现,我还真应当唱一唱,为老百姓服务可多一种手段,哪怕出点洋相也值。即使人家仅仅是为了听听“佐罗”唱歌而进的剧场,能满足大家一点好奇心,我也挺开心的。

  唱得最多的是《在那遥远的地方》,好像成了我的“标志性作品”。也不是因为和这支青海民歌有何特殊缘分,而是被其中一句歌词深深打动:“我愿抛弃了财产,跟她去放羊。”在演唱之前,只要有可能,我会先发表一点感言,尤要对台下年轻人说说,“抛弃财产跟她去放羊”,多好,这才叫爱情。我们从前都是这样的,现在依然是这样。说完,音乐起,开唱。有时也清唱。人说清唱的难度最高,我倒觉得清唱最方便,还可让我天马行空、随心所欲地乱发挥。

  我当然很在乎反响。多半,一般观众都是客客气气,好心好意给我掌声,热心鼓励;专业的人听了,则不语,可能不知道该怎样来评估我的唱功。不管怎么说,只要听众高兴,我就心里充满温暖和踏实感。

  为了好好唱《在那遥远的地方》,我还真有些思考,结论如下:到台上唱歌,归根到底就是唱一份情绪,这跟演员上台塑造角色应当就是一回事。而观众被你吸引、打动的也就是这个。情绪到位了,其他什么技巧、条件或出了点小问题,甚至都可忽略。还是那个中肯的话:做个演员缺乏激情是致命伤。所以每次上场之前,我都对自己说,你准备好了吗?你上台是否已经带了足够的欲望、情绪,脑子里有画面了吗?遥远地方的那个天,那个地,那个人……

  围绕这份业余爱好、这首歌,还有两个小插曲,想在这里与大家分享。

  那是一次大型敬老联欢晚会。我上台朗诵后又被拉唱了《在那遥远的地方》,和大家一起谢完幕,回到化妆室。门被谁打开了,我一回头,就见一位很有气质风度的女士快步走了进来,我一眼就认出,她是我们熟知、喜爱的老艺术家、歌剧院资深歌唱家任老师,边上陪着的是她同为歌唱家的丈夫。任老师满脸是笑地握住我的手说:“你就这样唱,就这样唱。”天哪,刚才老师就坐在嘉宾席上从头到尾听完了我的唱啊!幸好这个信息事先无人透露给我,否则我在台上思想不乱开小差才怪呢。我深深地感激任老师,也永远不会忘记老师热情鼓励的话。虽然之后我依然稀里糊涂地唱,但心里毕竟多了一份自信。

  还有一次则是发生在最近浦东政协的恳谈交流会上。会开完了,还冒出一个余兴环节。主办方建议我唱一个《在那遥远的地方》,清唱,连报幕也让我包。尽管刚才一大通发言后嗓子有点疲劳,但发挥还算正常,也未因眼皮子底下就有好几位艺术家盯着而心生怯意。晚餐前我被何占豪老师叫住,他很认真地向我发了好几问。他认真地问,我也老老实实地答。他问:“这支《在那遥远的地方》是青海民歌吗?”我说:“是的。”他又问:“你从前去过青海吗?”我答:“没有。”他看着我,第三句话却戛然而止,未再问下去。我心里发笑,他不追问,我亦可猜到八九分,就是“那种意思”的话,何老师一定是怕太冒昧,会得罪我那不在场的太太,才刹的车。我后来不免自我怀疑起来,难道我的歌声能那样地让何老师产生那种联想?回去跟我太太说了,她听了,也跟我有同感,同时,亦感到何大师也蛮好玩的!

  人常说:人生苦短。总有一天,我也会出现那种爬不起来的状态。在这之前,我一定好好让《在那遥远的地方》这首歌陪伴在我的身旁。对了,哪位朋友如有机会听我野豁豁地唱,请不吝提提意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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