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为何总是成群而来,用史学思维思考,人文学科危机背后的逻辑
原标题:天才为何总是成群而来,用史学思维思考,人文学科危机背后的逻辑
写在前面
2600年前,东西方同时出现了一批伟大的精神导师,古中国有孔子、古印度有释迦牟尼、古希腊有苏格拉底、中东地区有耶稣,这四位彼此间互不认识,但为何成群出现?
《天才为何而来》这本书就是专门讨论这个问题的。
书中的章节都有一个统一的出发点,就是从人文的角度,考虑知识是怎么创造出来的,怎么推动社会发展,能创造新知识,推动社会发展的那些人,就是“天才”。
今天要读的书名字叫作《天才为何成群地来》,主要讲了三大板块内容。
第一,作者提出的一种史学思维方式“观风”,然后我们用这种思维方式来思考一下,“天才为何成群地来”。
第二,用这种思维,来看看人文学科的危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化解。
第三,作者心目中理想的学术环境应该是什么样的。
这本书是著名历史学家王汎森先生的杂文集,也算是对他既往思想的一次总结。
王先生在序言里说,他本来定的书名是《人文学科的危机》,再三考虑之后,才决定改成现在这个书名《天才为何成群地来》。
你可能会说,这俩书名,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啊?
王汎森先生说,这本书收录的是他过去一、二十年里散乱写的一些文章,跟历史学没有直接关系,不过,这些文章有一个统一的出发点,就是从人文的角度,考虑知识是怎么创造出来的,怎么推动社会发展,能创造新知识,推动社会发展的那些人,就是“天才”。
这样,你是不是就能理解这两个题目之间内在的联系了。
“天才为何成群地来”,关键词不是“天才”而是“成群”,而形成“群”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人文和学术的环境。
所以说,这本书是王先生作为一个人文学者,对整个时代学术状况、文化状况的观察。
王汎森先生做过管理工作,关注点不会只局限在人文、学术,也不会只局限在一个地方,他看到的是一种普遍的趋势。
人文学科在今天的危机,不只是学生不爱选文科,文科生不好找工作,它真正不好的影响,在于整个社会的思想原动力会不足。
这会波及政治、经济、文化,甚至科技等等各个领域,也会影响到我们每一个人。
我觉得,读这本书的收获,不只是了解大师对当下社会的看法,更有趣地是体会怎么用历史学的观念和方法分析社会现象、思考现实问题。
下面我打算从王先生思考的方法出发,分三部分为你解读这本书:
首先我会给你介绍王先生提出的一种史学思维方式,然后我们用这种思维方式来思考一下“天才为何成群地来”。
接下来,我们继续用这种思维,来看看,王先生认为的人文学科的危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化解。
最后,我想跟你分享王先生心目中理想的学术环境应该是什么样的,还有我个人的一点感受。
好,先来回答书名里提出的那个问题:
天才为何成群地来?
王先生认为,天才扎堆出现,其实是一个挺普遍的现象。
离我们近的,有硅谷的极客们,像比尔·盖茨、乔布斯;远一点的,有西方古典音乐的大师、现代派的画家、盛唐的大诗人,这些天才可都是三五成群地出现。
好像背后有个人在指挥着他们,说:你们都向这个方向努力吧。
为什么会这样呢?
王先生有一个著名的学术观点,正好可以给这个现象提供一种解释。
这就是“风”的观念。
他说:社会的发展变革,往往有一种无形的推动力,最终形成一种趋势,就像“风”一样。
而历史学家的工作,就是观风。
天才成群地来,不是因为刚巧有一群天才碰到了一起,而是因为当时的社会文化环境,有适合他们的土壤。
这个观点,来自他的另一本经典著作《执拗的低音》。
“风”这个概念很难解释,王先生也没有给“风”下一个明确的定义。
你可以先把它理解成“风气”“风潮”,就是一群人在一段时间里,突然喜欢或者不喜欢一种东西,像我们平时会说“世风”“学风”“民风”等等。
王先生说:三十年前,佛教在台湾没什么影响,但是今天台湾的佛教就是一种很大的势力,这就是一种风。
再比如,5年前,穿汉服上街还是会上新闻的稀奇事,但是今天,你去逛故宫,经常能看到一些穿着汉服的年轻女孩。
大部分时候,人们其实意识不到自己在跟风。
王先生说,一种学风流行的时候,你可能心里有疑惑,可能不认同,但还是会跟着大家一起往这个方向走。
这些年,史学界流行的方向,一会儿是思想史、一会儿是社会经济史,今天是医疗史,明天又可能是别的。就算是智者,也难免会跟风。
我们已经明白了风是什么,你应该能感受到,研究历史,意识到风的存在真的很重要。
有人说北宋的时候,佛教经典《楞严经》影响很大,但是胡适就反对说:怎么能说是一部经书的影响呢?
应该说是整个时代禅宗的空气对士人的影响很大。
禅宗的空气在哪儿?看不见、摸不着。
但是,如果你意识不到有禅宗这股风存在,你就看不清楚那个时代、那个社会到底在发生什么。
不过,就算意识到了风的存在,想要把握住它,然后分析它、描述它,还是很困难。
王先生说,史学的任务,就是观风。
换句话说,史学就是在训练一种综合的、全局的思考方式。研究历史,不能只是记录发生过什么事情,那只是搜集史料;也不能只是把事件一个个拆开来看,简单地理出事件的前因后果,这样就看不到全貌。
观风,就是要捕捉潜藏在因果背后的、一些无形的东西。
那怎么观风呢?
王先生认为,首先你要知道,风无处不在,每件事背后都有风的影响。观风就得有意识摆脱条条框框的束缚,别管什么格式、体例。
《史记》有一种体例叫列传,把好几个人物放在一块,给他们写传记,有刺客的列传、官员的列传等等。
你想想,既然这些人很重要,司马迁为什么不像后来的史官那样,给他们单独立传呢?
实际上,司马迁要讲的不是这些人有什么成就,甚至不是要描绘他们的群像,他是在展现风。
如果只是单人的传记,或者编年体,就展现不出风来。
其次,同一段时间,同一个社会,可能同时存在很多很多的风,有东风、有南风,有飓风、有微风。
而且,风和风之间不是孤立的,它们会互相影响,学风会影响政风,时风会影响民风。所以研究政治,就不能只看政治本身,也要关注到民间风俗。
有一本研究乾隆朝历史的经典书《叫魂》,就是从“叫魂”这个民间风俗出发,引出了乾隆时期一些很小的案件,但是它最终展现出来的是整个清朝官场的运作机制。
你看,观风就是一种综合的、全局的思维。它要求你既有能力深入到问题内部,又能不忘记外面还有很大的天地。
入到极致,要能用显微镜观察具体问题;而出呢,就是要反复回到大格局、大框架下重新审视问题,你用显微镜观察到的事实、细节也会得到新的刺激。
不断地“出入”,就能不断吸取活水,让你的思考更有生机。
观风当然不是唯一的历史方法,但是它很重要。
观风的思维,会让你的视野更大,不把视角局限在特定的时空,不会把事件归为简单的因果。
更重要的是,学会了这种方法,不仅可以用它来看历史,也能用它来观察社会、理解现实。
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这本书里看似无关的杂文,其实都是王先生用风的思维,观察历史、观察现实之后的思考和感悟,包括“天才为何总是成群地来”这个问题。
这句话是书里一篇文章的题目。
在这篇文章里,王先生先抛出了一个问题:
他发现很多大师,都不像一般人想象的那样,不闻窗外事,只读圣贤书,他们有参加不完的聚会。这么爱玩,哪有时间搞研究,怎么还能取得很高成就呢?
这是因为,这帮人的学问不是做出来的,而是聊出来的。聊天中激发出来的想法,往往能四两拨千斤,产生奇效。
德国著名社会学家韦伯,经常在家里搞周末派对,请一群有见地的朋友一起聊天。
这个周末派对里,出过很多的大学者,有一个人后来还成了德国总统。
过去,我们寻找天才、大师、伟人出现的原因,常常从他的个人经历、品格出发,或者回到他所处的历史的大环境中去看。
我们说梵高伟大是因为癫狂,李白的诗才来自他兼通儒道的人生追求。
可是,不管是入到里面,看人生经历,还是出到外面,看大环境,这两种思路,都缺乏综合,所以会忽视更显而易见的答案,也就是具体的文化环境、社会环境。
在李白的年代,写诗就跟我们今天发朋友圈一样随便。在这样的文化、社会环境下,诞生的不只是李白这一个天才,还有杜甫,还有再晚一点的白居易,还有很多。
什么是“以史为鉴”?
“以史为鉴”不是说历史上发生的故事会重演,我们要吸取教训,而是说在回溯过去的时候,我们能够掌握更丰富的信息,能够从更宏观的角度来分析问题。
所以,研究历史,就是要锻炼一种综合的、全局的思维,这种思维也同样可以用来分析现在,洞察未来。
好,第一部分我们说了,王先生认为,天才、大师不是偶然出现的,他们往往是成群地来,如果用观风的思维来看这个现象,我们就能明白一个道理:
文化环境、社会环境对思想的原创力来说至关重要。
以此类推,今天全世界的人文学科普遍面临困境,大师少见、创见不足,也跟文化、社会环境有关。
人文学科为什么有危机?
最常见的看法是,人文学科没用了,解决不了现实的问题。
近几年的调查显示,中国00后的高中生,只有四成想学文科。
很多家长反对孩子学文,尤其不愿意孩子学文史哲这种传统文科,因为这些专业学不到技术,也不好找工作。
但是,王先生认为,恰恰相反,人文学科比起科学,往往具有优先性。
科技只有注入文化特色,才有更好的发展。
凡是涉及市场、涉及消费的部分都与人文内涵有关,例如包括Facebook在内的许多新发展,背后都有强大的人文需求。
如果对某个地方的历史传统、美感、社会心理了解不深,就很难把商品销售到那些地方。
如果对美没有感觉,在许多高度竞争性的商品(例如手机),就不可能赢得市场。
事实上,人文常常是引导、刺激科技发展的重要驱动力,人类历史上许多有创新性的探索是人文的兴趣与要求促动的。
但今天的人们,往往没看到这一点。
不仅如此,王先生说,人文学科真正的危机,是它正在失去自我。
他为什么这么说呢?这就要用到观风的思维了。
当代学术的趋势,是什么都要用客观的指标来衡量。
王先生在管理中看到了太多的指标,比如评价论文的SCI、SSCI,评价大学的大学排名,等等。SCI是美国的科学引文索引,SSCI是社科的索引,它也是从SCI延伸出来的。
如果拿这个体系来衡量所有的学科,尤其不那么客观的人文学科,我们的知识系统就会越来越单一,很多精神的、伦理的、多元的东西,就会被轻视、被放弃。
大学排名也一样。各个大学都加入排名这个竞争中,学校领导自然会重视那些能提升排名的学科,能加分的研究成果,老师、学生也一样。
很多暂时看来没用的研究,就拿不到经费和资源。结果就是,在做研究之前,这个研究领域或者研究方向的价值已经有了定论。
但是,你想想,这是不是一个悖论?
如果未来的学术成果都在计划之内、意料之中,这些研究的突破性大概也不会太大吧。
指标化本身不是坏事,王先生也并不反对学校管理用到各种指标。
毕竟这个世界太复杂了,我们不可能原样描述它,一定要借助指标。
但是,指标有好处,也有弊端。
一旦你用指标描述了一些东西,就一定会忽略掉另一些东西。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时间。真实的时间是连贯的,不间断的,但是我们在描述时间的时候,一定得把它划分成一个个点,哪怕精确到毫秒,它也不再是完整的时间本身了,对吧。
今天,各个大学也都在反思这个问题,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就专门开过学术会议讨论过。
但是,想要改变现状,肯定不是说我们就不要指标了。
王先生说,人文学科也该有学术标准,只是不应该都照搬科学的标准,要摸索出一套适合自己的机制。
你可能会说,既然现在讨论、反思这些问题的声音也不少啊,为什么还是很难改变现状呢?
王先生认为,这是因为这个现象背后,还有更大的风在推动。
大学为什么会重视指标?
因为百年来,学术的方向就是要科学化,科学化就得计量化,计量化就得有指标啊。
过去,不管是中国还是西方,都是人文学科的天下。
科举考试考的是写文章吧;西方古代的学校里,主要学的是文史哲。
文理分科是工业革命之后才有的事情。
理科、科学家这些概念一开始就是为了跟人文学科对立才出现的,
从人文学科里独立出来的科学,慢慢占了上风,它引领了新的学术方向,主导着评判学术的标准。这就带来了指标化、专业化等等我们可以看到的趋势。
但是人文的逻辑跟理工科是不一样的。
如果人文学科都跟科学一样,越来越细分,越来越专业,就必然就会离现实越来越远。
普通人也就越来越搞不懂人文学科到底在研究什么。
最终的结果就是,人文学科越来越没有自我了。
所以,在王先生看来,问题不只是人文学科的危机,而是科学化、计量化发展到一定程度,暴露出了它深层的问题,这是整体学术的困境。
王先生在书里举了一个例子。
他的一个美国朋友是一位化学家,专门研究醣科学。这个领域过去非常冷门,这位朋友也经常申请不到经费,做研究困难重重。
到了2006年,科学家完成了人类基因定序,人们对醣的作用有了更深刻的理解,醣科学一下子就热起来了,变得潜力无限。
可是,如果没有像他朋友那样烧冷灶的科学家,醣科学可能就根本不上基因研究的脚步。
今天的大学里,不只人文学科,还有很多像当年的醣科学这样的研究领域,都因为计量化、指标化得不到发展。
在王先生看来,这个趋势真正的可怕不在于我们错过了什么,而在于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可能会错过了什么。
我们该怎么办呢?
接下来第三部分,我就来说说,王先生心目中理想的大学、理想的学术环境应该是什么样的。
这本书里有一篇文章叫《真正的哈佛是看不见的哈佛》。
王先生在文章里谈到,过去20年,中国台湾地区的大学发生了两次学术风气的大转向。
第一次是高等教育普及,职业技术学院、师范学院跟普通大学的分工没有了,大家都把学术当作最高目标。当时看来,这次改革挺成功的。
但是,近几年台湾的经济越来越不景气,人们开始希望大学不要只培养学术人才,也要培养有就业能力的人才。
于是,大学里的风向又转了,开始注重产学合作,重视科研成果转化的收入,普通大学又开始向职业技术学院转型。
产学结合,听起来很好,对吧?
斯坦福大学和硅谷就是产学共生中成长起来的。
但是,一旦执行起来,就会有目标坍缩,就会有动作变形。
王先生说,在一次大学的教务会议上,一位校长正在为六七千块钱的科研成果转化收入讲得兴高采烈,会上一位企业家马上反问道:
你说的这些都是短期的效益,大学应该有长远的使命和社会意义。
这位企业家大概是觉得,校长这么费力拼这几千块钱,忽略了大学的本质,有点得不偿失。
谁对谁错呢?
王先生认为,大学当然需要产业的支持、经费的支持。
现代学术没有足够的物质条件,像图书馆、实验室,一切都免谈,所以校长为学校争取经费,没有错啊。
但是,如果校长把经费看得过于重要了,确实会成为问题,因为物质条件支持并不一定会带来学术突破。
2003年,日本在国内建了很多实验室,他们的财务大臣很有信心,投入了很多资源。
但是后来日本的诺奖得主不全是从这些实验室走出来的。
王先生说,为学术研究提供资源丰富的大水库,当然重要,但是,如果是一下子把大水库的水引进来,很可能反而酿成水灾。
最好的辅助应该是“水龙头式”的,有需要的时候,打开水龙头,水自然就来。
王先生讲这个故事,是想告诉我们一个深层次的道理,也是他在《执拗的低音》这本书里提出的一个重要的观点,概括来说,就是我们看历史,经常只看到改变的创造性,而忽视了改变的消耗性。
就像风吹过去,我们只能看到留下了什么,却看不到吹走了什么。
改变一般都是要解决某些问题,所以会创造价值,但历史的规律往往是,改变一旦启动,就会一门心思往一个方向去,在创造的同时也会带来消耗。
大部分人意识不到,消耗和创造一体两面,也不会关注到底消耗了什么。
王先生说的虽然是台湾地区当地的情况,但他提到的问题,是全世界的大学都要面临的困境,对我们有借鉴意义。怎么办呢?
王先生在书里引用了100年前哈佛毕业典礼上的一篇致辞,名字叫《真正的哈佛》,算是他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我很想给你读一下这段话:
思想是我们大学的珍贵种子,最值得人们合理仰慕的大学,是因它的课程不拘一格,哺育如此丰富多样富有生命力的理想,也给实现这些理想的价值打开了广阔的天地。
孤独的思想者最不会感到孤独。
真正的教会永远是看不见的教会。
套用这句话,王先生说:
真正的哈佛是看不见的哈佛,不在取得了多少经费,成立了几家公司,而是在思想的陶冶或哺育丰富多样富有生命力等等看不见的东西上。
这段话很理想主义,但是它并不虚。
这些年,我们其实也面临类似的问题。我们也在提倡产学研结合,怎么避免让那些看不见的、珍贵的东西,被变革消耗掉呢?
这本书已经给我们提供了一些答案。
例如,王先生在书里《人文的优先性》这篇文章里面明确提到:
“要给在大学里的人:
第一,有懒散的空间;
第二,有取之不尽的图书资源、数字资料;
第三,要有好学者或大师;
第四,要有充分的交流、阅读或讨论的风气;
第五,要有一种‘劲’,或是内在动力。”
良好的交流氛围,可能比最先进的实验室更加重要。
同事之间能形成在知识上既有竞争有能合作的互动关系,可能比多发几篇论文更重要。
我们当然要重视看得见的大学,那个能够用数字、指标来衡量的大学,但是,请不要忘记,还有看不见的大学。
天才成群地来,这个现象会引发我们思考,怎么才能激发人的创造力,好的学术环境到底什么样的?
构成良好学术环境的因素有很多:
有历史的思想资源、时代的环境,还有群聚效应,领跑者以及同侪之间的竞争合作关系,等等等等。
通过这个问题,我们学习了王先生提出的一种史学思维——“风”的思维,简单来说,就是一种综合的、全局的思维能力,它要求你的思考能在问题本身和大环境之间出入自由。
这种思维,不仅可以用来研究历史,也同样可以用来思考当下和未来,它会让你关注到一般人注意不到的那些被风吹走的东西。
在我看来,这个思维方法,其实对处理日常的工作和家务事也有帮助。
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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