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不见梁惠王

栏目:继续教育  时间:2023-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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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子不见梁惠王10:34来自汤老诗剧本、表演/老汤

  开场旁白:

  《孟子》一书中从未提到过庄子,而《庄子》一书中也从未提及孟子。虽然孟子只比庄子大两岁,而庄子比孟子晚死两年,所以俩人活得岁数也差不多。他们同样周游列国,而且都见过梁惠王,一个嘲笑惠王“五十步笑百步”,一个被惠王嘲笑“先生何陋也?”虽然可能见面的时间不同,但是至少他们俩当时都已名满天下,说互相不认识,总有点奇怪。所以这场对话,可能发生在有记载的史书之外,但是你不能完全肯定它从没有发生过。

  庄子:我们就不客套了吧?按你们那套礼,客套完观众都走一大半了。

  孟子:有理有理,平时只有王公贵族们听我们讲理,今天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些个小人,可不能让他们跑了。

  庄子:我可懒得跟王公贵族讲理,讲了他们也听不懂。不如小人,小人长戚戚。

  孟子:哎,你咋这么讨好观众啊?

  庄子:我可不像你,有齐宣王给你养在稷下学宫,还出来走穴。

  孟子:你倒是清高,楚威王邀你当相,你也不去。怎么出来走穴,倒是肯了?

  庄子:庙堂哪有庙会有趣。你不知道吧,我们的老朋友,惠施,去年辞了魏国的相位,如今在濠梁钓鱼呢。

  孟子:这钓鱼啊,确实误人误国。一旦沾上,岂是人钓鱼,实乃鱼钓人,钓得人茶不思饭不想。真搞不明白,这钓鱼到底有什么乐趣?

  庄子:子非惠施,安知钓鱼之乐也?

  孟子:多大的人了,就知道玩文字游戏。

  庄子:我们可不像他们(指观众),可以玩电子游戏,这不只能玩玩文字游戏喽。

  孟子:最近王可还好?

  庄子:哪个王?

  孟子:就那个王啊,我们都见过的。

  庄子:哦,他啊,见面就问候我“怎么长得这么丑”。

  孟子:哈哈,老毛病没改,还是五十步笑百步。

  (会场响起了“滴滴”的警告声)

  孟子:我错了我错了,不该有辱大王的容颜。我们还是莫谈政治,莫谈政治。

  庄子:连孟兄都不谈政治了,难不成也谈八卦也吃瓜?

  孟子:甭提了,有天我回家,看到我老婆蹲在地上,都想把她给休了。

  庄子:这是为何?

  孟子:这不符合礼仪。

  庄子:我看你就是想离婚,什么礼不礼仪的,都是借口。那你说,哪种姿势才算符合礼仪?传教士符合,后入式就不符合了?

  (会场再次响起了“滴滴”的警告声)

  孟子:好了,这下连这个也不能谈了。

  (旁白)

  庄子开始敲击水盆,旁若无人地唱起歌来。

  孟子:都说这宋国之人,呆傻,什么“守株待兔”啊,“拔苗助长”啊,我以为都是大家故意编排给宋国人的,只因为他们是殷商之遗民。今个看到庄周亦是如此,看来并非编排。庄兄,你这是什么事情如此这般高兴?

  庄子:哦,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了我那病死的老婆。

  孟子:你也有老婆?

  庄子: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孟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老婆得的什么病?

  庄子:医生说是“嗜睡症”,前几天昏睡过去的,今天还没醒。

  孟子:I’m sorry to hear that.

  庄子:有啥好sorry的,她无痛,我无悲。我们无儿无女,无牵无挂。生逢这乱世之中难得的几十年太平日子,夫妻之间没有相互砍杀,实属万幸!

  孟子:莫非,曾起过杀心?

  庄子:你可知道,杀人案中第一怀疑对象就是死者的配偶。你当初不是还想休妻来着?

  孟子:罢了罢了,不提我那事,要不是当初我妈拦着,我也早...

  庄子:母上大人可安好?

  孟子:还行,就是记忆力差了些。前些日子还嚷嚷着要搬家呢。我说妈呀,你不记得咱们已经搬了三次家了嘛,已经是临淄最好的学区房了,还能往哪搬?

  庄子:你们那套贵族教育啊,说白了都是束缚人。本来每个人都可以是展翅高飞的大鹏,一受教育,都争先恐后要去宗庙里当乌龟。你们所谓的那些君子,我看都不如在座的各位小人。

  (观众鼓掌,若没有掌声,由托儿带领大家鼓掌)

  孟子:都别鼓掌了,哪有被说成小人还这么开心的,果然是小人。不可理喻!

  庄子:孟兄,我还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

  孟子:但说无妨。

  庄子:你看啊,你我都周游列国,见过不少国君,你那套“君轻民贵”“以仁为本”的说辞,也没有一个国君买账啊。你跟大伙儿说说心里话,深夜独自一人之时,可曾也有怀疑过?

  孟子:首先啊,我深夜都是跟我老婆在一个炕上的。家里就两间屋子,一间给了我妈,我没有独立空间啊。再说,要说怀疑嘛,不能说完全没有,我严重怀疑他们脑子都有病。根本没人在乎对错。

  庄子:是啊,小孩才分对错,大人只看利弊。

  孟子:不过你说奇不奇怪,虽然没人按我说的做,但他们都愿意听。

  庄子:那是把您当成行为艺术家了,表演的主题就叫做“徒劳”。

  孟子:那不敢当,在行为艺术领域,庄兄才是祖师爷。您刚才为死去的老婆“击盆唱歌”,绝对惊世骇俗,还违反人性。

  庄子:你说的那是人伦,并非真的人性。人性是不固定的,不固有的。你说人是理性的,你看这些人,花钱来看我们两个老头瞎扯淡,这理性吗?

  孟子:好吧,你自己的老婆,你要哭要笑,我们旁人管不着。但这天地之间,总有一些恒常的,绝对的东西吧?比如仁义,比如良善,比如正义。

  庄子:你看你一说这些,就有人打起了哈欠,还有人起身了,您是去上茅厕吧?

  孟子:我这职业病,改不了啊。那行,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还得去接孩子放学。要不您再唱一会儿?

  庄子继续开始击盆唱歌,灯光渐暗,聚拢到庄子身上。观众陆续有人离场,有人小声对身边的伙伴说:“你看,庄子是不是哭了?”

  前段时间看了《戏剧新生活》,毕竟是综艺之王。本来随便看看的,没想到给看哭了。好久没去过现场看话剧,特怀念在学校可以经常看话剧的日子。也不约姑娘,就一个人去,哭笑都随自己。话剧那种现场的魅力是电影无法替代的,当然更不是文字能够模仿的。我只是自娱自乐写一出,摸一摸话剧的衣角,过过瘾。

  《戏剧新生活》第一期那个小鸡要去看大海的故事,有一句台词深深吸引了我,说大海里也有电视机,不然鲸鱼平时看什么呢?笑过之后却一直无法忘记这个意象,似乎有某种魔力,挥之不去,直到我用最幼稚的画笔把它给画了出来。

  希望也能触碰到你。至于那个拙劣的剧本,博君一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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