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苦供，教师苦教，学生苦读，高考：“状元县”学子的仅有出路

　　文|睿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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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开始，无论你是否知道湖北在地图上的那个位置，可能都知道那里有一所城市，叫黄冈。

　　这座以教育而闻名的城市，是那个年代名校云集的代名词。

　　而“黄冈密卷”四个字，也让一代学子梦萦魂牵。

　　与之相似的，是江苏的南通。

　　“全国教育看江苏，江苏教育看南通”。

　　这是当年人们对江苏和南通教育的盛赞。

　　而南通给出的答卷，是在江苏省高考前1000名中，十占其一。

　　响亮的名号，漂亮的数据。

　　能与之媲美的，似乎只有如今声名远播的衡水中学和毛坦厂中学。

　　但是真正与南通、黄冈被一起并称为“全国高考三大特区”的，却是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县城。

　　01大山里的贫困县

　　会宁，甘肃省白银市南段的下辖县。

　　在很多人的心中，甘肃本就是个让人略感“陌生”的省份。

　　而坐落于甘肃的会宁县，则更是鲜有人问津。

　　地处大西北，典型的农业县。

　　与其他以农业为主的城市，通常自然条件优越不同。

　　会宁不仅气候恶劣，而且“十年九旱”。

　　年均降水370毫米，可蒸发量却能达到1800毫米。

　　全年的降雨量，还不见得能有江浙地区一个季度的降水多。

　　那些有黄河水灌溉的水地，还能种点树苗和西瓜之类的提高收入。

　　但是更多的地方是旱地，只能靠天吃饭。

　　在一些地方，就连饮用水，也需要靠水窖集雨的方式来解决。

　　包括公路，都还有上世纪八十年代留下来的羊肠小道在使用。

　　在这样的条件下，会宁人曾经很穷，穷得名副其实。

　　而“贫困县”的帽子，也被会宁一直戴到了2019年。

　　对于城市生活过惯了的人来说，会宁的文化和山川，可能是“诗和远方”。

　　而对于会宁县的学子来说，他们只想“走出大山，越远越好”。

　　这无可厚非。

　　因为哪个年轻人，都不甘心过一辈子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

　　但是，走出大山容易，立足于山外难。

　　所以这里的人，只能想到一句“老掉牙”的话：知识改变命运。

　　02家长苦供，教师苦教，学生苦读

　　会宁人的收入，属于“被平均”的那个水平。

　　但是为了把更多的年轻人送出大山，当地对教育的支出，却占到了一般公共预算支出的四分之一左右。

　　而全国水平，则是七分之一。

　　所以，本地学生所能享受到的人均校园面积，是超出了国家标准的2-3倍之多。

　　不夸张地说，在这个县城里，到处都是学校。

　　而包括房屋租赁、餐饮、零售等行业在内，也都是以各个学校为中心向外扩散。

　　似乎整个城市，都在为了教育而运转。

　　这座县城里的人们，基本只热衷于谈论两件事：

　　什么时候下雨，谁家的孩子考上大学了。

　　而这两件事，也是他们日常生活的映照。

　　因为不下雨，收成就差。

　　而收成差、收入低，就不得不省吃俭用，甚至出门打工。

　　毕竟如今的教育成本，早已水涨船高。

　　但是这里的父母无论教育水平高低，都有着会宁独有的“教育基因”。

　　很多家庭甚至是借钱，也要把孩子“供出去”。

　　因为在他们看来，只有孩子考上了大学，才能改变生活的现状。

　　虽然考上大学后，学费和其他费用的支出会更高，但是不让自己苦这十几年，可能全家就得苦一辈子。

　　当然了，在这样的条件下，会宁学子的学习条件也好不到哪去。

　　一张床、一张桌子的房子，一天租金10块钱。

　　屋内光线昏暗，甚至基本没有光。

　　但即便如此，那些早晨5点起床、6点早读、晚上学到12点甚至后半夜的，依然大有人在。

　　如果要描述别的城市的话，可能需要长篇累牍。

　　但是描述会宁，却似乎只需要一句话：家长苦供，教师苦教，学生苦读。

　　03从贫困县，到状元县

　　在会宁，老师是“地位”最高的职业之一。

　　会宁人以当老师为荣，当然，他们也在不遗余力地甘做会宁“高考神话”的基石。

　　根据当地教育部门的统计，从恢复高考后，会宁已经向外输送了11万多名大中专院校学生。

　　其中硕士5500多名，博士1100多名。

　　40年来，考入清华北大的考生至少有122名之多。

　　名副其实的“状元县”，真材实料的“博士之乡”。

　　但是，与工业投资几乎持平的教育支出，也韩国剧在一定程度上对经济发展形成了掣肘。

　　以至于向外输送的学子，返乡创业率只有1%左右。

　　这看上去，似乎是个“考大学，走出去，别回来”的恶性循环。

　　但是就像当地学子在接受采访时说的那样：

　　因为穷，所以才要考大学；因为穷，所以高考就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04写在最后

　　很多人觉得，高考只是人生中诸多选择之一。

　　严格来讲，这确实没错。

　　但前提，是你能有别的选择。

　　如果你在会宁，如果你也真的穷“怕”了过，或许就不会受到“其他选择”的诱惑，专心读书了。

　　看上去，这好像是在把人往一条路上赶。

　　但是当你雄心壮志地去“闯荡”时才会发现，原来生活的苦和学习的苦，终归要二选其一。

　　而若干年后，你也会明白：原来高考，才是诸多人生选择里，最大的捷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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