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创一代,何时不再当卷王

栏目:继续教育  时间:2023-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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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企业家和知识分子喜欢过隐居和山居生活,不是为了享受松弛,而是因为松弛的状态下他们更有创造力。

  “我认识的企业家,没有一个有着真正的高质量生活,他们真的是没日没夜地干活,没日没夜地辛苦,很多时候我单独去拜访他们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吃盒饭。”俞敏洪最近在亚布力论坛上说的,应该是相当一部分中国企业家的工作状态。

  在内卷化的职场,企业家往往是最先卷起来的。2013年,新周刊曾在封面专题《富得像个人样》中提到,中国企业家是世界上最累的企业家,他们身兼创业者、大家长、公关人员的角色,低头求人办事更是常有的事,所以,越成功的企业家越没有个人生活。

  将近十年过去,无论是中国第一批富起来的“创一代”,还是新经济领域的新贵,依然过得很卷,卷完自己再卷别人。有数据为证,40%以上的CEO平均每天睡眠时间少于6小时,从未休过年假,全年79%的周末都在工作。

    过去一年中,一本叫《毫无意义的工作》登上了热销图书榜,不少打工人都买了一本。对企业家来说,毫无意义的工作只有更多。

  管理学家彼得·德鲁克曾经指出,每个企业管理者的时间都会被大量浪费在饭局、会议、报告、流程等事情上,表面上每件事情都非办不可,但实际上对业务可能毫无贡献。当企业越大,或者管理者的位置越高,时间的浪费就越严重。因此,他们总是惜时如金,对员工的时间利用率也有很高的要求。

  时间成为了最稀缺的资源。时间关乎工作,关乎生活,关乎一呼一吸。而工作时间统治了一切,从创一代到年轻的打工人,人人活成了一句念不完的长句子,找不到自己的逗号。

  我们需要重塑工作观和生活观。

    企业家也想居家办公

  疫情之后,出现了新的工作文化。长达3年的居家办公改变了现代人对工作的要求和想象力,人人都想从格子间里解放出来,拥有选择办公地点的自由,亲近自然的自由,运动身体的自由,以及更多与朋友和家人相处的时间。

  “我的生活质量得到了明显的改善,因为能够远程工作,不用四处驾车奔波和通勤,工作日也能够享受太阳了,午餐和下班后都可以进行锻炼,有更多时间和孩子在一起,到户外玩园艺、爬山或者与朋友散步。”这是一名职业女性的真实感受。

    企业家们最初担心居家办公会影响工作,最后却发现自己也获益良多。比尔·盖茨说,虽然疫情期间没有办法出差旅行,但那段时间的居家办公令他眼界大开,因为他有了大块大块的时间去做更多的事情,譬如思考战略、阅读、与家人相处。在此之前,企业家们已经习惯了碎片化的工作时间,曾有专家拿着秒表贴身调研12位企业家的工作,发现他们没有一位能够连续工作20分钟而不受干扰。

  很多证据表明,能否灵活选择办公地点,越来越成为年轻人选择职业的重要因素,对企业本身也不无裨益。

  在疫情封控期间,青年企业家程世嘉的公司几乎没有受到影响,因为他和团队一直采用混合工作模式,让员工自行选择在家或办公室工作,因此,当疫情来袭而不得不居家办公时,他们的工作效率基本没有受到影响,员工人数反而取得了超过10%的逆势增长。

    越来越多企业正在采用混合工作模式,解放员工,也解放了老板。/Ant Rozetsky

  有人认为,当疫情结束之后,人们还是要回到办公室去。但恰恰相反,混合工作模式其实是一种不可逆转的未来,以后的工作只会更加灵活,而不是倒退回到无聊的格子间。

  这一点企业家们看得更清楚。在美国西雅图的微软总部,办公区已经针对混合工作的需求进行了重新设计,让员工既可以拥有足够的空间进行面对面的交流,也考虑了部分员工需要长时间沉浸式工作,给他们提供小型的、安静的隔间。

  对跨城市、跨国家的大型企业来说,企业家们和员工进行异地办公,会越来越接近线下办公的体验。1990年代末移动电话的出现,2000年代电子邮件的流行,2010年代社交网络的普及,2020年代视频通话和云技术的发展,几乎每十年就有一次大的技术进步,让居家工作和移动办公变得更加容易。Google、Verizon、Vodaphone等公司正在开发全息视频通话,分散在各地的人以全息影像参与会议,很快就不再是科幻电影的场景。

    工作观与财富观,归根到底是生活观

  随着新的工作模式的出现,我们准备好了吗?

  企业家季琦曾经苦恼于工作和应酬的繁重,每逢过年就到海外去,一度偷得几年清闲时间,直到海外过年也成为了风尚,应酬杀到国外,逃无可逃。他最后得出结论,“解决问题的方法只有一个——修心”,不要“拼命工作,拼命玩”,更成熟的办法是怀着平常心看待每一天,无论那是工作日还是假日。

  工作观和财富观,归根到底是生活观。乔布斯被人们记住的东西,除了那个改变世界的苹果,还有黑色套头衫加蓝色牛仔裤的极简科技风;比尔·盖茨更重要的遗产也许不是微软,而且企业家如何做慈善的示范;巴塔哥尼亚老板乔伊纳德被人们记住的事情,不是把户外服饰卖到华尔街和硅谷的商人,而是将公司捐赠给地球的“地球卫士”——这也是联合国颁给他的奖。

  经济学家加尔布雷思在《丰裕社会》中提出,在一个物质丰富、科技发达的社会,人人都可以成为富人,普通民众将会和中产阶级、上流社会一样,在衣、食、住、行、娱乐等方面享受差不多的产品。这样的例子,前有苹果手机,现在有特斯拉汽车。往更早了说,书籍与自然,曾经也是富人才能享受的东西,如今人人都可以拥有。

    人类进入文明史以来,就在向精英学习生活方式。今天在林中漫步、观鸟、交谈的年轻人们,不知不觉地继承了亚里士多德和漫步学派的传统;身体与灵魂总有一个在路上的旅人,一直在与徐霞客们同行;逃离城市,每隔一段时间就躲入大自然绿荫中的现代人,身上都有亨利·梭罗的影子。

  上流阶层从来都有着奢侈、纵欲的一面,但能够留下来并成为人类共同认可的价值的,只有那些更永恒的东西。《华盛顿邮报》曾评出人生最奢侈的十大奢侈品:

  1.生命的觉醒和开悟;

  2.一颗自由、喜悦、充满爱的心;

  3.走遍天下的气魄;

  4.回归自然;

  5.安稳平和的睡眠;

  6.享受属于自己的空间和时间;

  7.彼此深爱的灵魂伴侣;

  8.任何时候都真正懂你的人;

  9.身体健康和内心富足;

  10.感染并点燃他人的希望。

    在混合工作模式之下,这些目标或许不再遥不可及,至少有了更多时间去追求。据《时代》周刊,疫情前人们居家办公的时间只占全部工作日的5%,现在这个数字是30%,从基层员工到CEO们,每周都会有一部分时间居家处理工作。但是,家不可能一直作为办公室,人们仍然希望尽量区分工作场景和居家状态。

  2009年,俞敏洪在清华大学的演讲中说:“我的朋友中,有的企业家买飞机了,有的企业家买游艇了,有的企业家买别墅了……这是金钱不同的用法,无可厚非,因为这是靠他自己的能力赚出来的钱。对我来说,首先,家庭生活和读书生活很重要。我有钱,要买书,还要有一个舒适的房子。我现在还没有买大房子,不是不买也不是过于节省,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

  解决了想要什么样的生活的问题,我们还要解决去哪里生活的问题。

    现代山居,中国人的理想生活

  进化心理学家杰弗里·米勒认为,人类最好的生活方式,是将史前人类生活和现代人类生活的精华结合起来。

  3万年前的克罗马农人,人们生活在一个个由家族和朋友组成的部落里,每周只工作20个小时,完成种植、畜牧和打猎后,他们一天中的大多数时间都在和朋友家人相处,晚上则聚在一起讲故事、跳舞、击鼓和唱歌,男女之间开始学会罗曼蒂克的约会。每天早上,阳光会打在脸上,人们慢慢醒来。

  中国历代士大夫文人有隐居和山居的传统,当官场和江湖过于烦嚣的时候,他们会返回到祖先居住的山林里,过一段“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的日子。不少现代企业家和知识分子也喜欢过隐居生活,不是为了享受松弛,而是因为松弛的状态下他们更有创造力。

    比尔·盖茨管理微软的时候,每年定期到湖滨小屋待两周,只读书、散步和思考;荣格在乡村闭关了一年,才写出《心理类型》;黑塞晚年在瑞士山间住了30多年,其间写了一部诺贝尔文学奖作品《玻璃球游戏》,还有3000多幅山村风景画。

  对于创一代、科技新贵或新中产年轻人来说,山居生活的吸引力不只是来自于他们对内卷的反思,它是中国文化中的理想生活样本,通过陶渊明、王维、苏东坡的诗文进入了中国人的心灵,它也是现代环保主义与中国山居文化的结合,让精神紧绷的城市原住民、互联网原住民找回久违的松弛感。

    山居生活自然风光。左右滑动查看

  在杭州径山下的临安区,这里是自然与城市的交界处,是天目山深处向平原延伸的一个逗号,山民们来到这里交易山货,杭州城中的文人墨客自来也喜欢到这里寻找山居生活,登山寺问禅,访茶农寻茶。因此,这一带从来都是构筑现代山居生活的最佳地点,保亿的观雲昆月城便选择坐落于此。

    保亿观雲昆月城的内部居住空间。左右滑动查看

  作为现代山居的代表作,观雲昆月城与西径山、白水涧、中苕溪、龙门秘境、径山禅寺为邻,与杭州主城只有一小时车程,从未来科技城过来,半个钟左右即可到家。

    对业主来说,观雲昆月城也是人生中的一个逗号,这里远离闹市,却不缺乏科技生活与艺术场馆,运动会客厅提供了足够的运动场地和会客场所,艺术馆、咖啡吧、图书馆、奢华的凯悦酒店等,一应俱全,让人们得以安顿身心,休闲与创作两不误,实现隐而不退的山居状态。

    保亿观雲昆月城的会客场所、运动休闲区。左右滑动查看

    对21世纪的现代人来说,这样的山居生活会变得越来越稀缺,也越来越奢侈。奢侈不是因为昂贵,而是因为生活越来越匆忙和喧嚣,瞬间的诗意越来越难以被感知和珍惜。曾有记者问陈丹青,你见过的最奢侈的东西是什么?

  陈丹青说,是从前在乡间走路,“翻山越岭,跋涉渡河,来回将近五十多里路,只为寄封信”;是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在隆冬雨雪中逆风骑两小时脚踏车穿过城市去看某个家伙,只为听一面贝多芬或莫扎特的粗纹唱片;是他在长城上遇到的一对德国夫妇,他们“每年专程来一回中国,不为别的,只是手搀手,一步一步登上长城的顶端,临风站一站,然后手搀手一步步走下山,翌日飞回德国去”。

    在观雲昆月城,你仍然可以看到,一群文鸟飞过绿色的竹林,乌桕树准时染上秋天的颜色,冬天的山林会飘来一场大雪,浮现许多首纷纷扬扬的唐诗宋词。

    作者:萧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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