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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西亚——一位美女警官的陨落(事件篇)
如果说伊丽莎白·肖特代表了美国梦那非常脆弱、陈旧的一面的话,那么劳伦西亚·本姆本尼克则代表了美国梦更加坚实、更加现代的一面。然而,劳伦西亚的故事同样是一个令人伤心不已的悲剧。
同样地,在劳伦西亚·本姆本尼克的生活中,虚构和现实交织在一起。她称自己为劳丽,但是公众更知道的是班比这个名字:她是一位来自中西部的美丽的金发女郎,曾经在花花公子俱乐部工作,后来她成了一位有能力的、坚强的职业女性,成功打入传统上全是男性的警察行业。她激发了人们的罗曼蒂克式的想象:一位遭受极大冤屈的美女,被判犯了她发誓从未犯下的罪行,接着就被监禁。但后来一个英俊的王子救了她,助她逃离监狱,并且给了她真爱。她开始逃亡,整个逃亡过程都被压缩在“快跑,班比,快跑!”这样的一个口号式的句子中。这句话出现在报纸头条中、T恤衫上和脱口秀中。即使是这句短话也体现了这个故事中的内在矛盾,让人想起典型的迪士尼电影所表现的人的本真的迷失。这个绰号实际上是男性警员给她取的,当时她是一个警察学员。
案件起因
1981年5月28日,刚刚过凌晨二点三十分,威斯康星州警方对密尔沃基市南部西拉姆齐大街一七○一号打来的紧急电话迅速作出反应。十岁的肖恩·舒尔茨和他八岁的弟弟谢南·舒尔茨开门让他们进到屋内。在卧室内,警方发现这两个男孩的母亲、三十岁的克里斯廷·琼·舒尔茨面朝右侧卧在床上,明显已经死亡了。她有着深褐色的头发、褐色的眼睛,身穿一件黄色的阿迪达斯T恤衫和白色裤子。T恤衫右肩部被撕开了,可以看到里面有一个很大的枪伤。晾衣绳把她的双手捆在身前,一方蓝色的大手帕式的头巾蒙住了她的头,堵住了她的嘴。没有任何人闯入室内的证据,屋子的门都结实异常,而且锁死了。屋子所在的街道照明也很好,和其他房子靠得很近,可以说周围一带都很安全。然而,这所房子确实背靠着一座高速路天桥,后门比较隐蔽,很难看到。因此高速路可能就是闯入室内的罪犯的逃离线路。
两个小时之后验尸员才到达现场,救护车则还晚了一个小时才到。当警方把被害人的尸体包裹起来准备运输的时候,他们从她的小腿那里拿下了一根褐色的头发。
肖恩告诉警方,他醒来的时候发觉脖子好像被绳子捆住了,而脸则被一只戴着手套的大手给蒙住了。他于是开始挣扎并发出尖叫,然后他听到那个人发出了很低沉的一声咆哮,并跑过了走廊。肖恩和弟弟来到走廊上,发现母亲的卧室里有一名男子。
谢南说那个白人男子很高大,扎着很长的马尾辫,穿着绿色的跑步服。他说这个男子手上拿着一把枪柄为珍珠色的手枪。谢南听到他母亲的卧室里有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上帝呀,请不要这样做!”然后就听到一个像爆竹爆炸一样的声音。
当这名男子跑过他们身边,仓促地跑下楼梯时,他们俩都注意到他穿着绿色的军用夹克,还穿着一双黑色的皮鞋,就好像警方穿的那种。在这一点上,这两个孩子应当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因为他们的父亲(克里斯廷的前夫弗雷德)还有妈妈当时的男友都是警察。
肖恩跑到他母亲身边,当时她还活着。他撕开了妈妈的T恤衫,希望能够处理她的伤口。大约凌晨二点三十分,他打电话给妈妈的男友、四十一岁的司徒尔特·霍内克,叫他过来帮忙。肖恩记得霍内克当时说:“我知道这肯定会发生的。我认为肯定是弗雷迪干的。”
霍内克打通了警方的紧急电话,然后立即就冲到克里斯廷的屋子里来了,陪伴他的有他的室友、同是警察的肯尼斯·赖特考斯基。他们几乎和霍内克打电话叫来的巡逻车同时到达。进到屋内之后,霍内克马上就冲到楼上,翻动她的身体来看看她的具体情况。霍内克作为被害人的男友,在接到受了惊吓的两个孩子打来的电话之后立即赶过来,然后有这样的举动,这是很正常的,但是从技术角度来说他破坏了现场。这不过是这个案件中发生的一系列的侦查失误之一。在此前一年的11月和克里斯廷离婚、终止了他们之间持续十一年婚姻的艾尔弗
雷德·弗雷德·舒尔茨当晚正在执勤。他得到了谋杀案消息,来到了犯罪现场。
舒尔茨打电话叫醒了他当时的妻子、年方二十一岁的劳伦西亚·本姆本尼克,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他和他的搭档警官麦克尔·德尔菲开车到了他和劳丽的公寓,那里离犯罪现场十六个街区。弗雷德当时用手感觉了一下她的汽车发动机罩,据他后来说,发动机罩是冷的,并且在德尔菲在场的情况下,他检查了那支三十八毫米的备用左轮手枪。德尔菲闻了闻,并且自己对之作了一番检查。手枪上有灰,因此德尔菲断定这支手枪当晚没有开过火,而且最近也没有被擦拭过。弗雷德要劳丽和他一起去认被害人,也就是他的前妻。他还把那支备用手枪放进了他的公文包中。后来证明这里发生了另外一个侦查失误,弗雷德忘了在刑侦实验室登记他的这支备用左轮手枪,而后来就是这把左轮手枪被断定为杀人凶器。这把手枪的号码没有登记,并且案发后长达三个星期之久,那把手枪都在他那里,之后他才将它交上去检查。那天早上晚些时候,大约是凌晨四点钟,有两个警官来到舒尔茨和本姆本尼克的公寓,问劳丽是否有枪或者绿色的跑步服,然后还问了一些有关她丈夫和司徒尔特·霍内克的问题。实际上,这两个人曾经是室友。然后,当时有人称弗雷德很不高兴霍内克去约会他的前妻,他们俩都非常不喜欢对方。
就劳丽这边而言,她说当谋杀案发生时她单独在公寓中睡着了。那天晚上,她一直在打点行李,因为他们准备搬到一个小一些的公寓去。她当时还计划和一个朋友出去,但是后来他们之间的约会被取消了。
警方推断出了克里斯廷·舒尔茨最后一晚的生活。那天晚上,她给霍内克准备了晚餐,他们一起喝了点酒,大约晚上九点钟才吃完。然后两个孩子就上床睡觉了。他们两个大人则在看电视,之后克里斯廷开车送霍内克回家。霍内克的家距离克里斯廷的家大约只有三分钟的车程。另外一种说法是,当时霍内克是自己回家的,克里斯廷让他出去时顺手把门关上。
该地区内的十二名居民,其中包括两个警察,曾经看到一个符合孩子们描述的男子在谋杀案发生的几个星期前在这里跑步。他头发红棕色,扎着马尾辫,穿着绿色的跑步服,身上还有一方蓝色的大手帕,和堵住被害人嘴巴的那块大手帕很相像。在离现场一英里的地方工作的两个护士曾经注意到,案发的那天凌晨大约二点五十分的时候,有一个男子躺在停车场里。他们打电话叫警察,当他们返回时,发现一个头发红棕色、身穿蓝色跑步服的男子站在灌木丛中。被害人的邻居赖伊·库加瓦告诉警方说,案发当晚他呆在他的一个朋友家中的时候,有人潜入了他的车库里偷走了一把三十八毫米的手枪和一件绿色的跑步服。
伊莱恩·塞缪尔斯医生进行的尸体检验表明,凶手是把枪顶着被害人的背、贴着被害人的皮肤开火的。子弹穿过她的右肩,直接射入了心脏。此种性质的接触射击会有一种“回溅”效果,也就是说伤口处的血和组织会溅到枪管中去。
克里斯廷的朋友和亲戚都说她是一个运动健将,身体健康,喜欢户外活动。据称她还是很有脾气的,如果凶手不是用枪顶着她的话,她是不会让凶手用绳子把手捆起来而不反抗的。她的指甲下面和楼梯顶部两边的墙上都有血迹。
深入调查
尽管弗雷德的搭档此前已经说弗雷德的手枪没有开过火而且最近也没有擦拭过,但是地区刑侦实验室的弹道分析表明,那把三十八毫米的、枪管长四英寸的史密斯维森左轮手枪上面沾有A型血,弗雷德和克里斯廷的血型都是A型,并且杀死克里斯廷的那颗子弹的弹片上的划痕和枪管内的斑纹相吻合。在谋杀案发生之后,在弗雷德屋内找到了一盒二百格令的斯皮尔子弹,他说这盒子弹是他的。斯皮尔子弹是密尔沃基警用手枪的标准子弹。全国知名的弹药专家蒙迪·鲁茨也说,弗雷德的那支手枪的斑纹和打死克里斯廷子弹上的划痕高度吻合,已经足以得出确定的结论了。其他分析人员也宣称那颗打死克里斯廷的子弹只可能是从她前夫的手枪中射出来的。这样,弗雷德和劳丽都成了嫌疑人。
这样的案件中,前夫经常都被认为是嫌疑人,至少侦查刚开始时是如此。弗雷德·舒尔茨可以说有作案动机。克里斯廷和孩子们高高兴兴地住在他建造好的房子中,而他和劳丽则住在一个狭小的公寓里。此外,由于他要支付赡养费、孩子抚养费以及房子的抵押贷款,必须控制开支,为此这对新婚夫妇还曾在一段短时间内和一个名叫朱迪·泽斯的朋友一起合租过一所公寓。根据劳丽的说法,弗雷德对离婚和解协议的金钱数量感到非常痛恨。他抱怨说,他的前妻得到了一切。据称,克里斯廷曾经告诉她的律师,说她很害怕弗雷德,说他曾经威胁她的生命,并且还想继续控制她和两个孩子。她还认为自己被人跟踪了。当然,离婚案件中出现糟糕的感觉和激烈言辞这都是很常见的,而且没有什么证据表明弗雷德按他所说的去做了。
劳丽被警方当作一个更大的嫌疑人,因为弗雷德的备用手枪就是杀死克里斯廷的凶器,而弗雷德当时不可能在犯罪现场,可是那晚劳丽却一个人呆在家中,可以拿到那把手枪。而且,当弗雷德的律师建议她不接受测谎时,她就拒绝了测谎,而弗雷德却同意并接受了一次测谎。他通过了测谎,但是结果却是毁坏性的:他承认过去曾经殴打过克里斯廷,曾经就超速罚款单问题说过谎,而且在案发当晚他身在何处这个问题上,他也没有讲实话。
此外,以下这一点也与常规情况不符:弗雷德·舒尔茨的搭档麦克尔·德尔菲没法提供他们俩当晚的工作日志。后来警方了解到,尽管他们俩说当晚在调查一桩入室行窃案,但实际上却是另外两个警官在调查那桩案件。舒尔茨和德尔菲则在案发当晚去过好几个酒吧泡吧,可他们是在执勤呀!虽然有可靠的证据证明舒尔茨当时不在现场,但测谎结果至少都是令人尴尬的。
间接证据不断累积,人们则逐步将劳丽·本姆本尼克想象成一个诡计多端、贪婪无耻的继配太太。朱迪·泽斯的母亲法兰西斯宣称,案发前几个月一次吃晚餐的时候,她曾听到劳丽说要让克里斯廷“滚蛋”。朱迪证实了这一点,但是她强调这是因为弗雷德给了他前妻太多的钱。根据朱迪的说法,劳丽曾经找到朱迪的男友托马斯·格特纳,说让他去找个什么人把弗雷德的前妻“除掉”。此外,劳丽确实有一方蓝色的大手帕和一根晾衣绳,和犯罪现场发现的很相像。许多人还说劳丽确实有一件绿色的跑步服(包括朱迪·泽斯也说,在以前她和劳丽与弗雷德共住的那个公寓中,确实有那么一件绿色的跑步服),尽管警方没有发现任何此种服装。
但是,正如我们在前面的案件中已经看到的,各种说法和线索都指向不同的方向。根据伊莱恩·塞缪尔斯的结论,尸体上和那方大手帕中发现的头发和被害人的头发一致。但是来自威斯康星州麦迪逊市的头发分析专家戴安·汉森则认为,那两根头发和从劳丽·本姆本尼克的梳子上找到的头发样本是一致的,那把梳子是警方从劳丽那里收缴下来的。
然而,这个证据是有疑问的,并且可能是有人栽赃。1991年出版的《多伦多之星》中引用了一封写于1983年的信,其中塞缪尔斯医生再一次肯定地说:“我没有发现任何金黄色的或红色的头发……我从尸体上找到的所有头发都是褐色的,并且和被害人的头发绝对一致。”
塞缪尔斯继续说道:“我不想说这个证据是他人栽赃的结果,但是我认为,当我封那个信封的时候,里面还没有什么金黄色头发,但是后来那个信封中却神秘地出现了金黄色的头发,这在逻辑上是完全解释不通的。”然后塞缪尔斯认定:“这些偏离常规程序的现象,再加上参与调查的警方人员的敌对态度……迫使我只能认定,肯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劳丽和弗雷德的公寓内,警方发现抽水马桶上挂着一顶红褐色的假发。不仅假发的颜色和舒尔茨的两个孩子对那个闯入室内的人的头发颜色描述是一致的,而且假发也和在被害人身上发现的头发是一致的。但即使是这个证据也令人觉得疑问重重:他们俩的房间和另外一间房间共用一个卫生间,而且住在那个房间中的女士曾经说,朱迪·泽斯曾经来过她那里,并说要用一下卫生间。朱迪·泽斯之后第二个用卫生间的人就发现抽水马桶堵住了,后来从里面找出了这顶假发。朱迪·泽斯后来承认她确实有一顶褐色的披肩假发。劳丽则说,朱迪·泽斯的男友托马斯·格特纳为他最好的朋友、一位当时不在执勤的警察的死而一直对弗雷德心存怨恨,因为是弗雷德将他打死的。劳丽说,通过陷害他们,托马斯·格特纳等于报仇雪恨了。
尽管如此,大部分间接证据都对劳伦西亚·本姆本尼克不利。1981年7月26日,她被指控犯有对克里斯廷·舒尔茨的一级谋杀罪,作出此种指控的主要根据是她能够接触凶器,而且无法肯定地证明她当晚不在犯罪现场。因此,尽管她、弗雷德、朱迪·泽斯、托马斯·格特纳和房东都有那个房间的钥匙,当谋杀案发生时,
劳丽是一个人在房间内的。并且,警方相信,她以前曾是警察,因此应当知道如何掩盖她的行踪,并且她高大强健,通过乔装改扮,她完全可以轻松地骗过克里斯廷的两个孩子,使他们俩认为她是个男的——尽管肖恩坚持说,他所看到的确实是一个男子,甚至还作证说那个男子根本不可能是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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