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出版社，以“融合”弄潮

　　当“耳朵经济”兴起，传统出版机构意识到了新商机的来临，普遍将制作有声读物融入自身数字化转型发展的进程，“纸电声”同步发行而今成为了出版业的新常态。

　　

　　位于北京东三环亮马河畔的京城大厦，1992年作为中信集团的总部投入运营，是上世纪90年代初京城里的高端写字楼之一。从大厦东门出来，穿过一条双向单车道的马路，中信书店·启皓店就在眼前了。

　　全透明的落地窗营造出270度的景观视野，向外望去便是新晋网红地——亮马河国际风情水岸，这让启皓店不同于中信书店的其他连锁店，多了几分走在潮流前端的时尚气质，正应和了其定位——一家以“脑洞”为主题的“慢闪”书店。

　　

　　启皓店不同于中信书店的其他连锁店，多了几分走在潮流前端的时尚气质。

　　然而，启皓店内最与众不同的，还是那林立排列的“有声书墙”，名为“声音岛屿”。携手中信书院，中信书店在这里提供了囊括五大主题、120本经典好书的有声阅读服务。读者只需扫描有声书架上的二维码，就可以听到专业人士对一本书的解读与点评，若想购买，也可以快速在书店里找到相应的实体书籍。据中信出版集团中信书院负责人崔青介绍，2021年中信书院的有声产品收听点击量比上一年有了较大幅度增长，接受付费收听模式的读者数量也正在上升。

　　当“耳朵经济”兴起，传统出版机构意识到了新商机的来临，普遍将制作有声读物融入自身数字化转型发展的进程，“纸电声”同步发行如今成为了出版业的新常态。这种转变的背后，是出版行业在互联网时代里因用户需求之变、因技术创新之变，而做出的对新时代阅读形态的探寻。

　　01

　　面对新浪潮，不能作壁上观

　　如果将启皓店视作中信书店的一个试验场的话，它显然是传统出版机构与实体书店面向未来的一次对话。

　　“我们会着重进行渠道和内容这两方面的融合，探索从店内到店外的阅读空间扩展，并且继续尝试以IP+供应链+业态融合的方式，使书店和阅读无处不在。”2021年9月，中信书店副总经理刘旻在“实体书店点亮北京文化之光”论坛上这样说道。

　　在出版界，近年来“融合”成为了当仁不让的热词。无独有偶，在2021中国民营书业峰会上，中国出版协会民营工作委员会主任任志鸿也表达了关于“融合”的迫切愿望：“书业的内外环境正在变化：新技术从企业级向社会级全面拓展，传统书业通过数字化赋能产业链，已成为兵临城下的当务之急；出版行业传统路径的天花板越来越近，书业产品和服务必须借力数字化，才能实现融合共赢。”任志鸿认为，当读者消费知识的场景、知识生产和传播的生态发生转变之时，传统出版业的发展必须与之匹配实现融合共赢，这也是促进传统出版业高质量发展的必由之路。

　　有声读物正是新形态的出版产业链条上的重要一环。

　　

　　拥有近70年历史的人民文学出版社，是“听书时代”里的业界急先锋。2020年6月，作家畀愚的小说《叛逆者》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叛逆者》的有声书、电子书同步上线，读者扫描书内页上的二维码便可以收听。然而，这并不是偶然为之。

　　早在2011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就成立了数字融合出版的专门部门，2014年开始尝试纸质书、有声书联合推广，录制了“名著名译”系列有声书。2018年，其正式进入有声书市场，搭建了自有店铺“人文读书声”。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大约60%的书都有同步推出的有声书。

　　这家老牌出版社显露出的“潮”气质还不止如此，近年来，其不仅紧跟收视热点，相继出版了《朗读者》《开学第一课》《谢谢了，我的家》《经典咏流传》等热播人文类综艺节目的同名图书，还在书中融入增强现实技术——例如，扫描《朗读者》书中149张剧照，便可以观看1400分钟的节目相关视频。

　　

　　《朗读者》，人民文学出版社

　　“如果读到这里能重现现场多好”，编辑们在做书时碰撞出这样的灵感。“最开始的想法也很简单，就在图片边上放一个二维码，扫二维码看视频，后来进化到直接扫图片跳出视频。”人民文学出版社副总编辑肖丽媛说道，“读者的需求始终是出版社的首要考虑。”在她看来，将增强现实技术运用到图书领域，探索出了一条“图书+”的新路，为传统出版带来了革命性的变革，也为读者带来了一种新的沉浸式、立体式的阅读体验。

　　许多传统出版社已开始在“有声书”领域频频发力。今年4月，第六届“大众喜爱的阅读新媒体号”推荐活动在首届全民阅读大会上揭晓，“小荷听书”微信公众号入选，这已是其连续两届获此荣誉。

　　2016年，山东教育出版社推出了一个名叫“小荷听语”的微信订阅号，定位于教育领域，主要受众瞄准中小学生，发布有声读物供其学习和陶冶情操。彼时的实践，成为了有声读物出版阅读平台“小荷听书”的雏形。从最初的微信端扩展到移动端（安卓版、苹果版）、电脑端，“小荷听书”已经完成6次产品升级，走上了阅读服务全平台之路。目前，“小荷听书”已经上线专辑1500多个，音视频资源近20万分钟，粉丝量100多万人。

　　

　　“小荷听书”有声读物出版阅读平台是山东教育出版社重点打造的数字出版项目

　　面对有声书迅速激增的市场需求，传统出版社是选择原地踏步，还是与时俱进？山东教育出版社社长刘东杰给出的答案显然是后者。至今，“小荷听书”先后入选国家新闻出版署2020年度数字出版精品遴选推荐计划项目、第六批山东省重点文化产业项目、山东省第五届全民阅读优秀项目、第十三届新闻出版业互联网发展大会“2020互联网+出版创新项目”等重要奖项近20项。

　　在刘东杰看来，无论是社会效益，还是出版形态，抑或编辑的业务能力提升与拓展，“小荷听书”都起到了积极作用。

　　“‘小荷听书’完善了山东教育出版社的出版生态。互联网时代里，读者的需求日益多元化，我们不能与读者失联，出版商不能仅作壁上观。”刘东杰说道，“这也必然带来内容上的求新与突破。”

　　02

　　内容为王，打造精品

　　根据观研报告网发布的《中国有声书市场现状深度研究与未来投资分析报告（2022-2029年）》显示，目前，我国有声书已发展成全球范围内第二大市场，整个行业正处于快速发展阶段。但是，随着瞄准这块蛋糕入局的内容生产商不断增多，在行业市场竞争愈发激烈的同时，问题也逐渐显露出来——产品质量良莠不齐与版权乱象成为行业发展的两大“近忧”。

　　广州大学人文学院副院长哈迎飞曾对广州大学城高校学生网络听书的现状做过一次调查。在这项调查中，大学生们提出的目前市面上有声读物产品的问题包括：对经典原文随意改动；诵读版本来源不清；原文诵读类较少，讲解类偏多；配乐随意，旁白太多；音频资源有限，分类不科学，检索不方便……

　　对出版行业来说，“听书时代”里虽机遇与挑战并存，但有一个核心是业界共识，那便是无论其外在形态如何变化，“内容为王”始终是吸引读者、扩大流量的硬道理。

　　为引导有声读物行业健康有序发展，国家新闻出版署从2018年开始组织实施“全国有声读物精品出版工程”，至今已举办4届。4年来，该项工程共评选出112部有声读物精品。人民文学出版社推出的“权威定本四大名著有声读物”便入选了“2019年全国有声读物精品出版工程”，“小荷听书”的上线作品《我的森林笔记》也入选“2020年全国有声读物精品出版工程”。“2021年全国有声读物精品出版工程”则有《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学习问答 (有声版)》等37个项 目入选，作品申报涉及主题出版类、 经典文学类、教育科普类和中国原创经典童书类4个种类。

　　

　　2020年，在当年的“全国有声读物精品出版工程”中，人民文学出版社一共申报了三个项目，分别是“‘茅盾文学奖’系列有声作品”“百种中外文学经典有声作品”“语文阅读推荐丛书有声作品”，都属于经典文学类。其中，“百种中外文学经典有声作品”项目包括100部人民文学出版社畅销、常销的经典文学作品，“语文阅读推荐丛书有声作品”项目则根据2020年发布的《中学生阅读指导目录》而录制。2021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已是第三次参加“全国有声读物精品出版工程”的作品征集，向主题出版类拓展，带来了“光辉历程，砥砺前行”红色优秀有声书作品包括14部作品，约900余集。

　　人民文学出版社数字出版与科技部主任赵晨认为，传统出版机构开展有声书业务最大的优势，正在于持有大量经典作品的版权和优质内容。“我们所申报的有声读物精品项目有四个共同特点：一是版权清晰、文本权威，拥有专业编校团队；二是由资深演播大咖演绎，用声音还原经典，制作精良；三是全渠道线上推广，拥有自有店铺专栏推荐；四是有声书、纸书联动，开拓融媒体新宣传形式。”赵晨说道。

　　目前，市面上有声读物数量众多，但良莠不齐的现象突出。赵晨以四大名著为例介绍道：“四大名著属于公版书，而有声读物是基于哪个版本制作的也很有区别。有声书市场需要面对不同人群，尤其文学经典非常重视语言文字的魅力，我们在做转化时会尊重原著，不会轻易改编。”

　　

　　沈阳北岸书屋引进“爱音斯坦”融媒体聚合平台，提供有声书录制、声音明信片制作等创新性服务。图/沈阳发布官微平台

　　20世纪初的意大利统计学家、经济学家维尔弗雷多·帕累托提出了“帕累托法则”，也称“二八定律”。他认为，在任何特定的群体中，重要的因子通常只占少数，而不重要的因子则常占多数，因此只要能控制具有重要性的少数因子即能控制全局。反映在数量比例上，大体就是2:8。“二八定律”在出版行业也有普遍应用，主要表现在少数的图书产品创造多数的图书利润上。而如何创造“二八定律”中20%的重点品种，创造之后又如何维护，成为近年来竞争愈加激烈的出版业界一直关注的焦点。

　　山东教育出版社电子音像编辑中心主任张虎则将“小荷听书”实现良性发展的经验总结为12个字：聚焦战略、用户思维、质量保障。“‘小荷听书’差异化地选择了青少年为目标用户，既是因为我社长期以来以教材教辅为主要产品，深耕中小学生市场，有优势资源与历史基因，也因为学生这一群体在听书领域规模增长很快，市场潜力大。”张虎说道。

　　打开“小荷听书”，“文学佳作”“传统文化”“名家讲坛”“学生必读”等24个精品栏目可供用户畅听，上线的内容均由专业播音员倾情朗读，其中不乏名家作品。这些内容都要经过“三审”流程方能发布，严把政治导向关、价值取向关、格调品位关和编校质量关。

　　

　　“小荷听书·我爱朗读”活动实现了品牌化、主题化、专场化、赛事化运作，目前已经举办了60多场。图/山东出版集团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以下称外研社）国际业务中心市场运营部主任刘旭璐，也同样对“发挥所 长”表示了赞同。外研社在外语学 习和外语读物出版领域深耕多年，此前就已经推出过基于外研社经典教材和原版读物的音视频知识付费 产品——外研之声。刘旭璐认为， 在内容筛选上，各创作机构应该凸 显自己的特色与长项，秉承“术业 有专攻”的理念。

　　外研社参与2021年“全国有声读物精品出版工程”征集的有两部作品——“传统文化关键词”有声课和“高等学校英语专业经典必读丛书”配套音频。“传统文化关键词”的内容来源于外研社所承担的教育部重大项目“中华思想文化术语传播工程”，听众既可以从中深入理解中国传统文化，又可以学会用英语讲述中国文化。“高等学校英语专业经典必读丛书”配套音频的内容则都是世界经典文学名著，体裁上有小说、诗歌、散文和戏剧，类型丰富。这两套作品都实现了纸质书、电子书、有声书、配套数据库、试题库多种出版形式的立体化出版。

　　2021年12月2日，国家新闻出版署发布了2021年出版业科技与标准创新示范项目入选名单（国新出 发函〔2021〕202号）。由全国新闻 出版标准化技术委员会组织的“新闻出版知识服务系列国家标准”“《有声读物》行业标准”入选2021年出版业科技与标准创新示范项目标准创新成果。

　　

　　《有声读物》行业标准对录制流程、录制与发布、平台的技术和服务以及评测的流程、指标、条件、计分方法等提出了规范性要求，填补了有声出版物加工制作领域的标准空白，对于促进有声阅读产业良性竞争、规范发展具有重要意义。而该项标准正是2021年“全国有声读物精品出版工程”评价有声出版物的依据。

　　03

　　融合发展，拥抱未来

　　有声阅读的产业链，涉及内容生产、音频制作、服务支持与用户体验等诸多环节。有声书制作成本包括版权成本、录制成本（录音费用及演播酬劳）、后期制作成本和运营成本等，虽然其要远高于电子书和纸质书，但对于数字时代下急需“重塑自我”的传统出版行业而言，有声书等数字出版方式是目前值得耕耘的沃土。

　　“纸质阅读和有声阅读不是竞争关系，而是相互促进的。”赵晨介绍说，人民文学出版社在这一理念下，新书从内容版权环节就开始“纸电声一体”式融合开发。“一部作品的影响力和价值，会因它的出版维度的叠加而有所增加，这是一个动态更新、互相带动的过程。”在赵晨看来，国民阅读习惯的改变，推动了整个市场向数字化、网络化发展，而这也是出版融合发展、文学作品增值必须要走的道路。

　　出版融合发展的迫切性源于数字技术迅猛发展所带来的深刻变化，以及出版业为适应这些变化所必须做出的转型调整。

　　

　　孩子们在图书博览会畅游知识的海洋。图/王欣

　　在2021年7月举办的江苏书展上，读者们也发现了江苏文化传媒龙头企业凤凰传媒的“小心机”。近年来，凤凰集团提出以“凤凰融合发展实验室”为龙头，联合多个平台，组建“凤凰新媒体联盟”，推出新媒体矩阵计划，孵化了一批新型项目和新型团队，如“凤凰书苑”“凤凰职教”“译林”“祝您健康”等。在书展现场的数字阅读馆，这些新项目备受瞩目。

　　例如，专注于开发有声书的凤凰书苑App，精选了凤凰集团旗下9家出版社各自的重磅力作，用户不仅可在此听书，还可以“听讲”。2020年，创办了金陵读书会的宋宇飞，又多了个新身份，变身“播主”，在“凤凰书苑”上线了《中国社会史》等系列音频课程。2021年，在瑞士心理学家、分析心理学创立者荣格逝世50周年之际，凤凰书苑编创团队还特别推出了《走进梦世界，发现潜藏的自己》音频课程，主讲人是FM997金陵之声主持人文岚。

　　

　　凤凰书苑App专注于开发有声书

　　此外，江苏人民出版社于2021年“七一”前推出的《清廉领袖毛泽东》《邓小平在1984》《赢得人心的较量——周恩来与国共南京谈判》等有声书在蜻蜓FM上线一周便相继登上热播榜前五位，播放总数突破500万。江苏凤凰少年儿童出版社精心策划的“童心向党”融合出版项目，包括绘本大赛、主题书法大赛、主题征文大赛、绘本丛书、广播剧、VR视频等。其中，视频《光明》（即少年先烈“小萝卜头”的故事）在中共党史展览馆“播思想火种 铸文化伟业——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出版专题展”上亮相……这些都是凤凰集团构建“大出版产业”格局的尝试。

　　

　　江苏书展已成功举办12届。今夏，152个实体书店分展场，和江苏书展App、凤凰新华官网两个线上分展场同步开展，合力推动书展扩圈。图/新华报业视觉中心

　　2021年，凤凰出版传媒集团入选国家新闻出版署出版融合发展工程2021年度出版融合旗舰单位。在 当年度入选的出版融合发展示范单 位中，有人民出版社、人民教育出版社、人民邮电出版社、中国科技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等8家出版融合旗舰单位，也有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有限公司、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贵州数字出版有限公司等12家出版融合特色单位。

　　近年来，人民出版社采用了“思想理论知识传播、智慧党建、全民阅读”三线并进的方式，建立具有自身特色的融合出版矩阵。其“中国共产党思想理论资源数据库”、中国理论网、“党员小书包”、新华文摘传播平台、全媒体宣传号集群等产品，基本实现了对互联网、移动互联网、局域网、线下渠道、融媒出版物等信息传播方式的全覆盖。

　　人民邮电出版社则用数艺设、教师学院、人邮在线、人邮学院、人邮智元课堂以及电子书等为代表的数字产品通过数字阅读、直播课、音频课、视频课等产品形态向用户提供多样化服务；同时，实现了从线下出版机构向线上知识服务机构的逐步转型，打造了包含微信公众号、抖音、头条、垂直社区以及诸多数字内容平台在内的全媒体矩阵。

　　

　　“出版社在未来的数字浪潮中仍将大有可为。”凤凰传媒数字化中心主任金玲在2021年第二届江苏青年出版编辑人才论坛上这样说道，“传统出版借助互联网、新平台推动数字化发展，这是一个重要的方向。这就要求培养青年编辑树立品牌营销思维，树立内容整合思维，树立用户开发思维，树立平台运营思维。”在任金玲看来，出版社平台化发展只是加快了内容多元应用方式和信息分发推广方式，其目的最终还是要为读者带来更大的利益。时代在变，而“做内容的朋友”应是编辑永远的不变之道。

　　就在2022年5月，中共中央宣传部印发了《关于推动出版深度融合发展的实施意见》（以下简称《实施意见》）。作为中宣部首次就出版融合发展领域专门发布的政策文件，《实施意见》对新时代深入推进出版深度融合发展作出了全面安排，为出版单位探索融合发展新模式、新业态、新领域提供了行动指引。其与国家新闻出版署正在实施的出版融合发展工程相互支撑、共同发力，将进一步形成推动出版融合向纵深发展的政策合力。

　　正如其他行业通过数字技术赋能转型升级一般，现在，传统出版业也踏上了一条拥抱新趋势、激发新活力的必由之路。

　　热门有声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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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主播周建龙的有声版最受欢迎。《盗墓笔记》的作者南派三叔凭此作跻身中国超级畅销书作家行列。全书结合了风水、地理、考古等元素，情节以探索各大古墓古迹为主线，跌宕起伏，悬念重重，堪称小说界中的一朵“奇葩”。后经多次改编，有同名电视剧、电影、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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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主播周建龙的有声版最受欢迎。《鬼吹灯》是中国盗墓探险类小说的开山之作，营造了一个奇门遁甲、风水秘术、亦真亦幻的幽冥世界。历史上有四大盗墓门派——摸金、卸岭、发丘、搬山，“人点烛，鬼吹灯”是传说中摸金派的不传之秘。后经多次改编，有同名电视剧、电影、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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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据来自喜马拉雅平台，截至2022年5月31日

　　编校：苑宝平， 审读：郭丽、管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