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次建储,为何说嘉庆是乾隆无奈选择?传位诏书8个字,暗含不信任

栏目:教育资源  时间:2023-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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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四十三年(1778)九月初九,六十八岁的乾隆前往盛京拜谒皇陵时,锦县生员金从善拦住了御驾,递上了自己的意见书。

  这个酸秀才不在家读书,却跳出来和皇帝较劲,目的是要参政议政。

  

  金从善条陈的四件事中,首要一条就是请求立储,他直言批评道:

  “大清不宜立太子,岂以不正之运自待。”

  金从善的意思是,皇帝还不立太子,是想等着倒霉运吗?

  此举出于巩固国本之公心,还是以谏邀宠之私意,已经无从考察,但这种政治投机,却让他掉了脑袋,国家大政不是谁随便议论的。

  这个书呆子死得有点儿冤,皇帝立不立太子关你什么事。他根本不知道,太子的名单早就藏在了“正大光明”匾后,而且本朝秘密立储不止一次。

  乾隆元年(1736)七月初二,二十六岁的弘历在乾清宫西暖阁召开御前会议,宣布册立皇太子。当日,他效法雍正,实施秘密立储。

  此时,乾隆只有三个儿子,分别是九岁的永璜、七岁的永琏、两岁的永璋。谁能成为帝国的幸运儿,“正大光明”匾后并不光明的秘密,牵动着无数人的神经。

  大臣们对永璜更多了几分尊敬,除了皇长子,谁有资格走上“红”名单?

  乾隆不到而立之年,只要现任皇帝不出意外,这个名单作为国家最高机密,将处于无限期封存状态。

  没料到不到两年,谜底就以意外的方式揭晓,答案并不是众人所猜想的。

  乾隆三年(1738)十月十二日,九岁的永琏伤风夭折,乾隆悲痛欲绝,接连五天没有上朝。他将秘密名单取出,“晓谕天下臣民知之”,当初择立的皇太子是永琏。

  永琏越过永璜成为储君,只有一个原因,他是孝贤皇后富察氏所生,是事实上的嫡长子。

  

  在择立太子的方式上,乾隆选择了嫡长制。永璜、永璋不在考虑范围内,就在于出身不好,虽然都是一个爹的种,但母亲的出身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乾隆十一年(1746)四月,永琮出生,乾隆当即认为他“可属承祧”。

  永琮虽在皇子中排名老七,但也是孝贤皇后所生,永琏没了,按理他属于嫡长子。没有想到,册立仪式尚未举行,次年十二月,永琮患痘疹夭折。

  三个月后,孝贤皇后也因病去世。

  皇后和两位嫡子的病亡,让暗中垂涎的永璜、永璋看到了机会。他们不仅没有悲戚之色,还暗中沾沾自喜。

  由于小算盘拨弄得太响,惊动了乾隆。

  乾隆把他们训斥了一番,并说:

  “从前大阿哥断不可立之处,朕已洞鉴,屡降旨于讷亲、傅恒矣。至三阿哥,朕先以为尚有可望,亦曾降旨于讷亲等。”

  乾隆的话里透露了两个信息。

  

  永璜之所以屡屡失之交臂,是因为表现比较差,乾隆对他有意见。而永琏夭折后,乾隆曾考虑过永璋。永琮出生以后,因嫡子之故,立即取代永璋,成为乾隆的目标。

  永琮之后,乾隆虽然放慢了立储的脚步,但一直苦苦寻觅合适人选。

  若干年后,他透露了自己早年的政治心事。

  乾隆四十八年((1783)年九月,乾隆对大臣们说:

  “朕视皇五子于诸子中觉贵重,且汉文、满文、蒙古语、马步骑射及算法等事,并皆娴习,颇属意于彼,而未明言,乃复因病旋逝。”

  他所说的皇五子是永琪。事实证明,乾隆确实看好永琪。

  乾隆三十年(1765)十一月,二十五岁的永琪成为众皇子中的第一位亲王。没有想到,永琪命薄,第二年也死了。

  储君位置似乎成为皇子们的克星。

  自己选中的意中人每每夭折,乾隆并没有放弃立储的打算,选择嫡子作为接班人,已成为他解不开的一个心结。

  永琮死后没几天,乾隆谈到立储问题时说,自从顺治皇帝到现在,绍成大统的没有一个是嫡子,“岂心有所不愿,亦遭遇使然耳”,我想以嫡子承统,就是要打破这个纪录,“邀先人所不能获之福”,这个打算不算过错吧。

  乾隆十五年(1750)八月,乾隆立皇贵妃乌拉纳喇氏为皇后。两年后,生下了皇十二子永璂,成为乾隆的第三位嫡长子。皇十二子命名永璂,暗含永固基业之意。乾隆本来打算立他为储,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将永璂打入了政治冷宫。

  永璂能进入乾隆的视野,得益于他是皇后所生的嫡子。乌拉纳喇氏人老珠黄,乾隆兴趣慢慢转移,宠上了年轻聪慧的魏佳氏,打算提升为皇贵妃。

  

  皇后担心自己受冷落,在乾隆三十年春天随驾南巡途中,削发代首,以死抗拒乾隆的提议。乾隆大怒之下,将她先行遣返回京。乾隆回到京城后,不顾皇后反对,晋魏佳氏为皇贵妃。第二年七月,乌拉纳喇氏忧郁而死。乾隆虽然保留了皇后的名号,葬礼却按照皇贵妃的规格举行。

  皇权的根本特征是人治,而人治的本质则是欲望、偏好和个人禀赋决定规则制度,在这种体制下,说得露骨一点,个性支配执政风格,兴趣影响政治风向。

  帝后之争,让乾隆恶屋及乌,彻底葬送了永璂的承统资格。

  乾隆三十年,皇帝就快六十岁了。在古人看来,六十岁就算高寿。朝廷举行的千叟宴,入席资格就是六十岁。

  皇帝头发白了,还没有接班人,不仅臣子议论纷纷,乾隆本人也忧心忡忡。

  从乾隆对永琪的态度,可以看出在没有嫡子可供选择的情况下,他已经倾向于立贤。

  早在乾隆十三年(1746)六月,他就说:

  “从前皇太子、七阿哥,朕亦非以系皇后所生另加优视,因较众阿哥实在聪明出众,亦尔众人所共见共闻者。”

  这一说法虽然是在掩饰自己的偏心,而不是公开提倡立贤,但却表明他很看重候选人的品能。

  乾隆三十八年(1773)冬,六十三岁的乾隆实行第二次秘密立储,他再次将接班人的名字,藏到了“正大光明”匾后,正式结束了长达35年的考察。

  在最后的考察对象中,共有7名候选人,分别是:

  三十五岁的四子永珹,三十一岁的六子永瑢,二十八岁的八子永璇,二十二岁的十一子永瑆和十二子永璂,十四岁的十五子永琰,八岁的十七子永璘。

  在这7个候选人中,永璂已经失去了资格,永珹、永瑢也因为出继,失去了提拔的机会。

  太子的人选,就锁定在金佳氏所生的永璇、永瑆,以及魏佳氏所生的永琰、永璘身上。

  这4位候选人,都不是嫡子,这是乾隆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乾隆四十三年(1779)九月二十一日,金从善拦驾条陈后第12天,乾隆发布了2100多字的长篇大论,公布了自己立储的思想和做法。

  金从善事件让乾隆意识到,如果不从舆论上正本清源,会影响朝廷的政治稳定。

  乾隆认为,从历史上看,立太子是不得已而为之。

  因为一旦立了太子,“众见神器有属,幻端百起,兄弟既多,所猜嫌宵小且从而揣测者献媚逢迎,以陷于非;其强者设机谋孽,以污其过,往往酿成祸变,致父子之间,慈孝两亏”。

  然而,从传承国家命脉来说,太子又必须要立,什么样的方式最好呢?

  在这份相当于新闻发布会文稿的上谕里,乾隆批判了立嫡长制。

  他说,“至于立嫡立长,尤非确论”。如果汉高祖立汉文帝,唐高祖选择唐太宗,明太祖看好明成祖,他们不是拘泥于立嫡长,就不会发生吕氏之祸、玄武门之变、金川门之难。

  乾隆还认为,金从善之流“谏请立储,动辄征引古说,自以为得事君之道,不知其心隐以为所言若得采纳,即属首功,可博他日之富贵。名议国是,实为身保”。

  正是这种博弈行为,让金从善上了断头台。

  

  乾隆的这份上谕,可以说为自己立贤做了舆论准备。

  乾隆六十年(1795)九月初三,乾隆公布了储藏了22年的秘密名单,宣布将权力交给接班人十五子永琰。

  在4位热门候选人中,永璇“为人轻躁,做事颠倒,故皇帝不以子待之”。永瑆书法很出色,但“天性阴技,好以权术驭人”,乾隆明确表示:“朕初不以为喜。”

  永琰“聪明力学,颇有人望”,“度量豁达”,“虑事刚明”,心很受乾隆器重。永璘“材质中平”,曾经因为逛窑子,被降为贝勒。

  选择永琰做接班人,固然是因为他比较优秀,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不可忽视,那就是乾隆非常宠爱其生母魏佳氏。

  尽管他本人曾批判“因爱其母而欲立其子”,表示“我朝家法相承,乾纲独断,惟期慎简元良,从不稍存私爱”,“但选择永琰,背后晃动着魏佳氏俏丽的影子。

  举贤不避亲,历来是举亲最堂皇的遮羞布。

  永琰能当上皇帝,最主要是靠三个条件,一是因为机会好,二是由于关系硬,三是因为时运济。

  乾隆共有十七个儿子,其中十个命不硬,过早地夭折了。

  在诸皇子中,永琏、永琮、永璂的机会最好,关系最硬,但由于时运不济,早早地自动出局,而且永璂被淘汰,则还因为关系慢慢疏远了。由于乾隆寿命长,把剩下的儿子熬老了。等到乾隆立储时,已经没嫡子可选,加上乾隆宠爱魏佳氏,机会就幸运地降临到永琰头上。

  年龄是个宝,能力供参考,机会很重要,如果没关系,白白等到老。

  嘉庆从乾隆手里接过玉玺的时候,感觉那双苍老的手顿了一下。这不像是一双耄耋老人的手,它的坚强有力让嘉庆莫名地不安。

  

  嘉庆元年(1796)正月初一,皇宫大内洋溢着节日的气氛。新年第一天,乾隆在太和殿举行传位大典。第一次零距离触摸模着龙椅的扶手,嘉庆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了。然而这种激动如同殿外的寒风,只呼啸了一声就了无踪迹。

  他悄悄地看了看乾隆,又暗暗将挺直的胸膛收了下去。太上皇的眼神虽然混浊而慈祥,但掩饰不住君临天下的气度。

  嘉庆的心里更加惶恐。

  鸿胪寺官员登上天安门城楼,宣读了太上皇传位诏,诏书中的八个字,成为新皇帝小心翼翼最精准的注脚。

  诏书说,在京各部院和京外各督抚今后“题奏事件,悉遵前旨”。这句话的潜台词是说,今后汇报和处理政务,要按以前的规定办。所谓“前旨”,是年前乾隆颁布的一个“凡是”。

  上年九月初三,在登基60周年这天,乾隆宣布皇十五子永琰为太子,下一年改元嘉庆。

  在永琰激动不已的时候,乾隆发布了一道上谕,他说:

  “至朕仰承昊眷,康疆逢吉,一日不至倦勤,即一日不敢懈怠。归政后凡遇军国大事及用人行政诸大端,岂能置之不问!仍躬亲指教,嗣皇帝朝夕敬聆训谕,将来知秉承,不致错失,岂非国家之大幸?”

  这是一道让嘉庆从头凉到脚的谕旨。

  在上谕里,乾隆打着不让儿子犯错误的旗号,给他的头上套了一个紧箍,今后凡是军事、政治和用人等问题,必须听从太上皇的教导。太上皇年龄虽然大了,但生命不休,奋斗不止,一天不知道厌倦,一天不会不问政事。

  嘉庆虽然当上了一把手,但只是嗣皇帝,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一个实习生,可以以国家元首的方式,参加祭祀、经筵、大阅等象征性活动,至于国家大事,对不起,还是得听老爸的。

  

  这道谕旨是一份沉甸甸的声明:

  乾隆虽然退居二线,但并不意味着交出了最高领导权,这是典型的让位不让权。

  既然乾隆不让权,他为什么让出位置,而后又挖空心思给嘉庆戴上一个紧箍呢?

  乾隆自己的解释是,“昔皇祖御政六十一年,予不敢相比”,如果老天保佑我执政六十年,我就八十五岁了,那时就让位太子,归政退闲。

  这一解释虽然可信,却未必尽然。乾隆一生服膺康熙的文治武功,虽表示自己不能也不敢超越祖父,但从他自封“十全老人”来看,却是暗含一股攀比标榜之意。

  他说这番话时,是发生金从善拦驾请立储君的乾隆四十三年。当时,他已经六十八岁。

  即使乾隆的身体再好,预测能力再强,也不可能猜想到自己能活到八十五岁。

  大清以孝治天下,乾隆绝不能自食其言。随着年龄的增大,退位之日一天天来临,他一方面表示要按期归政,装模作样地修缮养老的宁寿宫,一方面强调“一日未息肩,万民恒在怀”,暗示自己不会放弃对最高权力的掌控。

  如何找到一条最佳路径,既能表达对乃祖的敬意,又能牢牢握住权柄,便成了乾隆思考的头等大事。

  考虑的结果,就是以训政代替归政,实行幕帘政治。

  

  所谓幕帘政治,就是端坐在幕后通过代理人实施权力操控的治政方式,前台的领导者不过是一个影子或者傀儡。从本质上说,这是个人终身独裁的一个变种。

  乾隆以退居幕后的道德标榜的高姿态,借助于私人培植起来的代理人,从事着事实上的权力控制和垄断。这种披着禅让外衣的权力交接,是一种地地道道的政治欺诈。

  乾隆六十年(1795)二月,刑部有两个小案子处理得不太妥当,乾隆借题发挥,为推行幕帘政治造舆论:

  “不特朕未归政以前,断不肯任其蒙混,即归政以后,朕亦岂肯置天下之事于不问!维时若臣下等敢于尝试,更当重治其罪,绝不因归政而稍存宽贷也”,明确提出要在归政后干政。

  他还以重治蒙混之臣的名义,暗指自己掌握生杀惩戒大权,有谁站错了队,将从严予以处罚。

  为将幕帘政治制度化,他亲自主持制定了新的朝廷礼仪,老皇帝称太上皇,新皇帝称嗣皇帝;臣下题奏时,太上皇高三格抬写,皇帝高两格抬写;太上皇生日称万万寿,嗣皇帝生日称万寿;新元铸造钱币时,乾隆嘉庆年号各半。

  无论是形式上的礼仪,还是事实上的财政,都突出乾隆的特殊地位。

  乾隆退位刚刚半个月,就发生了湖广总督毕沅奏折不按规定格式书写奏章事件。

  中国的政治奉行文件治国,尊卑有序体现在文件上,就是有一套成文的礼仪规制,人情练达皆文章,遣词造句俱政治,语词和格式里面有大内容,如果不按规矩来,则意味着对尊长的冒犯。

  我们现在很难猜测毕沅此举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疏忽。如果是有意为之,则表明他为了迅速向新皇帝靠拢,采取了一种摸“老”虎屁股的方式。

  如果是无意疏忽,则说明以他为代表的一些臣子,已经开始将屁股挪到新皇帝的周围。

  无论有意还是无意,都意味着乾隆的权威受到挑战。

  八十六岁的乾隆老而不朽。

  搞了一辈子政治,其敏感的嗅觉不可能闻不出毕沅此举散发出的味道。

  他绝不能容忍无视自己权威的情况发生,同时,他也意识到,这也是自己教育新皇帝和群臣的大好机会。

  乾隆当即降旨,以敲山震虎的方式,对毕沅进行斥责。

  

  他说,我去年就颁布谕旨告诉你们,一切军国政务还由我亲自料理,嗣皇帝敬聆训诲,跟着我好好学习,他只是我的跟班,是个实习生。官员们的题奏,严格按照固定格式书写。

  “毕沅等并不遵照办理。是何意见?”

  各项工作,我都会亲自处理,随时训示,“岂有因授受之典,即自暇自逸,置政事于不问乎!”

  为了敲打嘉庆和臣属这些猴子,他小题大做,将毕沅当成了出头的鸟,交部议处,给予重罚。

  乾隆深知,国家的大权在于军队、官吏任免奖惩和经济,这是支撑一个政权同时也是一个领导人的三根擎天柱,抓住了军事、人事和财政,也就等于控制住了国家权力的牛鼻子。

  在乾隆退位前后,先后爆发了苗民起义和白莲教起义,他借镇压义军,牢牢握住军事指挥权。

  他曾不无得意地说:

  “一切军务机宜,俱朕酌指示。”

  朝廷的用度开支以及田赋捐税,也把持在他自己手中。没有乾隆的批准,各种大型工程立不了项,各项钱粮豁免落实不下去。

  在人事方面,乾隆深知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不培植自己的干部,他这个太上皇就会被架空。

  授受大典后四个月,他就规定吏部和兵部,知县和武备以上应行引见者,必须由该部堂官轮流引见过目。臣是我的臣,民是我的民,谁也别想染指。

  嘉庆三年(1798),乾隆对自己的工作进行了小结。他很满意地给自已下了八个字的评语:“三载以来,孜孜训政。”这可以从侧面说明,乾隆之所以选择平庸的嘉庆继位,以便于自己“训政”,也就是堂而皇之的以“训政”之名掌权。

  

  在嘉庆惶恐而幽怨的眼神中,他赤裸裸地将归政切换为训政,将“退闲”二字抛到了九霄云外。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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