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达:最年轻的开国大将,装甲兵之父,主席赞为共产党人的明镜

栏目:教育管理  时间:2022-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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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少年初长成

  1908年11月19日,在湖南长沙东乡萝卜冲一个姓许的贫苦农民家里,一个小婴孩呱呱坠地。他在同族兄弟中排行老五,被称为五伢子,大名许德华,后来在其革命生涯中又使用过许泛舟、许洛华、许光达等名。

  

  他,将在浏阳河东岸这个风景秀丽的小山沟里走出去,开启跌宕起伏、波澜壮阔的一生,并在四十七年后被授予大将军衔,成为开国十大将之一。

  但此时的许光达当然对此一无所知。彼时,他面对的就是充满心酸和血泪的艰难生活和民不聊生的社会现状。

  许光达出生的这一年,长沙一带连降大雨,数月不绝,洪水泛滥,数百里汪洋一片,三四十万人受灾,三四万人因此死亡。

  但是腐朽没落的满清政府不顾人民死活,财主们趁机敲诈勒索、巧取豪夺,很多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他出生的第三年,辛亥革命爆发,几千年的封建统治被推翻,民主共和的火炬点燃了人们心中的希望。

  然而,好景不长,随之而来的军阀混战又把百姓推入了血泊之中。年幼的许光达时常看到衣不蔽体的乞丐、拖儿带女、敲开同样贫苦的农民家的门,伸过一只沾满污垢的破碗。

  有一天,他在浏阳河边玩水,目睹一个妇女抱着小女孩哭、然后猛地跳下河去。突如其来的刺激把许光达吓呆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朦胧地觉得生活太苦了。

  7岁那年,家里已经快揭不开锅,许光达也拿起鞭子,成了放牛娃。他很羡慕在学堂里念书的孩子们,背地里不知哭过多少次。

  离萝卜冲两里路有个地方叫棣塘。许光达经常把牛放到这里,拴在塘旁,悄悄地站在私塾窗下看着学生们念书。

  一个风雪交加的日子,衣着单薄的许光达又冷又饿,晕倒在窗下。私塾的先生和同学们把他抬进屋里,灌了姜汤,他渐渐苏醒过来。

  私塾先生被许光达的执着感动,让他来念书。很幸运的,许光达遇上一位明师。这位私塾先生叫邹希鲁,是毛主席在湖南第一师范求学时的国文老师,对毛主席的文学素养影响很大。

  他原是清朝末年的举人,“戊戌变法”后,和同学杨怀、徐特立等人搞起了“劝学会”,致力于教育救国,在家里办起了私学。在私塾半年后,邹希鲁应聘到许家园小学任教,许光达的免费教育结束了。

  因为家境困难少帮手,许父想让许光达回乡务农,但是许光达的大伯父坚持让其受教育。就这样,许光达随邹希鲁上了许家园小学,成为许家第一个读书人。

  1919年,许光达11岁。母亲因生小弟弟得了产褥热,不久便离世,大妹妹病死,小弟弟被送人。同年,许光达考入了望梨镇的长沙县立第一小学高小部。

  望梨镇是个水陆码头,社会上的各种流派、主义在这里展开碰撞。动荡的社会、凄惨的家庭变故,让善于思考的许光达透过纷纭的各种思潮摸索,似乎窥探到了一些道理,却又缥缈无根。

  1921年,许光达考入长沙师范学校,成为该校第十一期学生。曾任该校第五任校长的邹希鲁再度来到长沙师范任教,正好又成为许光达的国文老师。

  在长沙师范期间,许光达开始接触马克思主义,他读过《国家与革命》、《共产党宣言》等论著,还读了毛泽东与新民学会会员创办的《湘江评论》。新的理论让许光达对社会问题的思考有了根基,豁然开朗。

  1925年5月,许光达由毛东湖、陈公陶介绍,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不久成为中国共产党党员。

  二、青年从军,追随南昌起义部队,初入战场

  1926年1月,许光达考入黄埔军校新生第2团,经过三个月的训练,进入黄埔第五期炮科11大队学习。

  在黄埔军校,有一批年轻的共产党员担任教学和领导工作,如周恩来、恽代英、叶剑英、聂荣臻、邓演达等。入学不久,许光达听了周恩来所作的题为《武力与民众》的报告。周恩来说:

  “我们的军校是培养军事骨干的基地,我们要明白这个道理,现在为民众来学习,将来为民众去打仗……我们的军队是推翻帝国主义和军阀的工具,是解放人民、拯救祖国的武器,我们要铭记这个使命。”

  这个使命被许光达牢记并践行了一生。

  

  1926年,黄埔军校第五期随国民政府迁来武汉,并入中央军事政治学校武汉分校。1927年初,国民党右派在蒋介石的支持下,反革命形势愈演愈烈。

  5月,武汉危急,武汉分校的学员改编为中央独立师,受命西征,总指挥是时任武汉卫戍司令的叶挺。

  5月17日,中央独立师集合,给学员发放子弹和行军作战的必要装备。和武汉学校的学员一起,许光达从学生成为了士兵,被编入由张洪儒任团长的第1团,随部渡过长江,向汉阳仙桃镇进发,迎击杨森的20军。

  他和炮队的学员把仅有的5门教学炮推来参加战斗,把凝结着愤怒和仇恨的炮弹射向敌人的阵地。杨森部不堪一击,很快就狼狈逃窜。这是许光达第一次上战场,第一次负伤,第一次受到嘉奖。

  1927年,汪精卫举行“分共”会议,公开与蒋介石合流,白色恐怖一时笼罩武汉。在此形势下,武汉分校将第五期学员提前草草毕业。

  许光达根据党的指示,分配到国民革命军第二方面军张发奎的第4军直属炮兵营当了见习排长,不久,随军移防九江。

  8月1日,“南昌起义”爆发。第二天清晨,炮兵营的共产党员接到指示:立即去南昌参加暴动。许光达和其他5名共产党员喜出望外,分别溜出兵营。尽管交通被封锁,但他们排除艰难,“用腿去追赶红旗”,最终追上了已经开出武昌城的起义军后卫部队25师。

  在25师,许光达被分配到75团3营11连当排长,这个只有19岁的青年成为战士们眼中的“娃娃排长”,又很快升任为“娃娃连长“。

  起义部队攻占会昌以后,经过二十多天的长途跋涉,从江西经福建的长汀,沿汀江打到了粤东,部队已疲乏不堪,减员严重。

  前敌委员会决定兵分两路,许光达所在的25师留守、掩护主力转移。敌军总指挥钱大钧纠结3个师追来,25师面临万余敌人的重压。

  75团是阵地最前沿,许光达领导的11连又是前沿的重点,许光达深感责任重大。

  战斗第三天,起了大雾,一切都被笼罩在白雾之中。师参谋长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11连阵地,对许光达说:”快带几个人下去,乘雾大捅他一下子。”

  “是。”许光达抱起一挺机枪,带着六七个战士冲下了山。他们摸过去,先是甩了一排手榴弹。敌人看不清山上下来多少人,有的就地趴下,有的拼命逃跑。

  许光达纵身一跃,端起机枪,向敌人的方向扫射。忽然,一发炮弹在许光达身边爆炸。他被气流掀翻在地,感觉腰部一阵巨痛,天旋地转,失去了知觉。

  三、千里逃亡,几经辗转找到组织,再入战场

  负伤的许光达和党代表廖浩然被安排在农户家里养伤。伤愈后,两人到了潮州,得知起义失败,潮州城内到处张贴缉拿起义军的告示,两人又先后来到汕头、上海、南京,最终于1928的1月在安徽寿县与党组织接上了关系,担任中共寿县县委委员。但是很快遭遇了清洗共党的运动,许光达侥幸逃脱,被派去西北的冯玉祥部继续做兵运工作。

  许光达等人昼夜兼程,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武汉。看着滔滔的长江水,许光达不由想起了家乡。他请了假,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父亲苍老了很多,老泪纵横。

  两天后,父亲又提起他的婚事。桃妹子,大名邹靖华,是许光达恩师邹希鲁的女儿。早在1922年许光达14岁时,父亲就和邹希鲁订下了他和桃妹子的婚事,那时桃妹子只有9岁。六年过去了,桃妹子已经出挑成了大姑娘。

  1928年10月3日,许光达和桃妹子结婚了。那时候,家里谁也不知道许光达是共产党员。蜜月的生活当然比颠沛流离的逃亡要好得多。但是许光达心里装着他的任务——去西北军,又不愿让新婚的妻子担心失望,不免有些心急。

  

  然而,危险正在逼近。新婚第10天,许光达接到密报,因叛徒出卖,长沙警备司令部接到了缉拿他的命令。许光达只得匆忙告别新婚的妻子、年迈的老父,踏上逃亡的道路。

  武汉出了叛徒,西北军暂时不能去了。为了避开特务,许光达(其时名为许德华)改名为许泛舟。因为身上钱不够,本想去北平找原75团团长孙一中的许光达买到了去邢台的车票。

  在邢台,他想起岳父邹希鲁就在不远的清河做县长。邹希鲁不知道女婿是共产党员,只知道他是黄埔生,想留他在身边帮手。许光达想既然暂时找不到党组织,就把清河的武装搞起来也好。

  于是1928年10月,许光达当上了清河县的警察局长。他在县武器库里发现了一批武器,有先进的步枪,有土炮、鸟枪,还有鬼头刀、长矛等冷兵器。

  借维持治安为名,许光达组建起了一支四五十人的保安队。正当他打算再组织一批武装之际,长沙警备司令部也想到许光达可能藏到了他岳父所在的清河。通过秘密途径,许光达获悉了这一消息。

  11月19日,许光达借着20岁生日的名头,宴请清河的警察吃饭,连监狱里站岗的都被撤下来同乐,很快都喝得大醉。当晚,监狱大火,被关押的政治犯逃跑,并趁机洗劫了武器库,许局长失踪。

  省警察局下来查办的结论是:许泛舟办生日造成火灾,致使犯人炸狱,系渎职罪,畏罪潜逃。只有刚得知许光达共产党身份的邹希鲁知道,放火和放走犯人都是女婿干的,这样也减轻了岳父的罪责。

  被撤职的邹希鲁带着对女婿的担忧、揣着许光达留下的一张诗笺平静的回到了长沙继续他的教书生涯。许光达的诗笺上写着:

  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犹强劲,

  任尔东南西北风。

  几天后,长沙警备司令部来抓许光达的人扑了个空。此时,许光达跑到北平,又恢复了许德华这个名字。

  几经周折后,许光达终于联系上了安徽芜湖地下党组织,更名为许洛华。经过省委推荐,1929年7月,许光达到达了中共中央军委在上海开办的军事训练班。

  1930年2月,中国工农红军第6军成立,孙一中(已更名为孙德清)为军长,周逸群为政委,许光达为参谋长,下属两个纵队共1400人。

  同年7月,已迅速发展壮大的红6军被置于刚成立的中国工农红军第2军团领导下,许光达先后任红6军第17师政委、师长。

  1932年1月在孝感一带的伏击战中,时任红3军(由红2军团缩编)第9师第25团团长的许光达身先士卒,被机枪射中,身负重伤。

  四、留学苏联,系统学习机械化理论

  身负重伤的许光达被送往苏联。在莫斯科,医生为许光达取出了嵌在肺部的子弹。1932年9月,许光达等50人进入了莫斯科国际列宁学院中国班学习。

  

  1936年,王明找许光达谈话:“我们组织了一个汽车训练班,想从在列宁学院和东方大学学习的中国同志中抽40来个人去学习。专门学开汽车,时间是3个月。学好了,可以把汽车开出国!你在黄埔不是学的炮科吗?机械方面应该也不陌生,去学习班算个技术骨干吧!”

  许光达十分兴奋,啪的敬了个军礼:“听从组织安排!”

  学习班开的课程,先是汽车,后来增加炮、各种步兵武器射击,还有坦克驾驶及坦克排、连、营攻防战术和技术保障、车辆管理,以及行军、宿营、侦察、警戒等。

  学习班的初衷原本是要支援当时已西渡黄河、正在祁连山和腾格里沙漠与“二马”部队血战的西路军。后来西路军失败,支援计划搁置。就这样一直拖到卢沟桥事变爆发。

  1937年11月,中共代表团决定训练班全体学员回国。中共代表团指定由许光达和高自立带队,他们从莫斯科乘火车、汽车到达新疆迪化(今乌鲁木齐)。

  为安全起见,他们佯称“国民政府考察团”,分别乘四辆苏制卡车,车上安装重机枪,随身携带步枪、短枪、手榴弹等,离开迪化东行,于1938年元旦前后到达西安八路军办事处。新年过后,办事处将他们送往延安。

  毛主席接见了这批留学生,勉励他们说:你们学的是汽车、坦克、飞机,我们还没有机械化部队,现在用不上,但是,将来,一定用得上。

  五、军政大学教育长,三入战场

  1938年5月,许光达接替去苏联学习的刘亚楼任军政大学教育长。期间,他发表了《战术发展的基本因素》、《军队的组织问题》、《抗大最近的动向》、《论新战术》、《反敌季节扫荡》等军事论文,具有相当高的理论造诣,对我军的建设很有价值,其中一些成为我军建设的重要参考著作。

  1941年1月,许光达调任军委参谋部部长兼延安交通司令、卫戍司令和防空司令,后又任中央情报部一室主任。

  在后方,许光达已肩挑重任,但是他更渴望到抗日前线。1942年春,抗战进入到最艰苦的阶段,他又一次提出上前线的请求。这一次,中央批准了他的请求,许光达被调任晋绥军区第2军分区司令员,兼独立第2旅旅长。

  许光达到任后,马不停蹄,经过充分的调查研究,他明确提出了2分区当前的四项任务:

  1.派得力干部深入敌占区,发动群众开展反“蚕食”斗争;

  2.加强对河西国民党部队的统一战线工作,改善双方关系,解除后顾之忧;

  3.发展生产,解决后勤保障问题;

  4.练兵,提高战斗力。

  在许光达的领导下,2分区部队收复了被日军侵占的五寨、岢岚、宁武、偏关四县的大部分土地,拔掉了日军的许多据点和部分公路沿线的卫星据点,迫使敌人龟缩到铁路沿线和重点市镇。

  

  全面内战爆发后,许光达被任命为晋绥军野战军第3纵队司令员,率独2、3、5旅在晋中、晋北一带活动。

  1947年8月4日,许光达率第3纵队西渡黄河,参加保卫陕甘宁边区和党中央的战斗。在保卫延安的战役中,周恩来曾特别提到“许光达功不可没”。11月,在清涧城一战中,许光达率3纵捉了被称为“常胜将军“的国民党王牌师第76师师长廖昂。

  1948年,我西北野战军与国民党胡宗南部展开对决。4月,许光达下令部队由设伏转为出击,迎战弃延安城南逃的国民党整编第17师和洛川守军。部队展开不久,许光达接到急报:国民党军有一种新的武器铁车,车上有炮,有机枪,火力很猛,我军伤亡惨重,一线扛不住了!

  许光达立即直奔前沿,从望远镜中看到了这种日式坦克,兴奋的说:“它到底来了,我要的就是它!”他命令作战参谋们“通知部队挖沟、砍树设障,用酒瓶装汽油捆雷管炸它。”“只要它停下,就要抓活的。”

  许光达的情绪感染了部队,战士们觉得“我们一号有办法,照样打垮这个铁家伙”。经过三个昼夜的战斗,歼敌2700余人,解救出被抓走的群众2000余人,缴获各种炮28门,轻重机枪92挺,长短枪600余支,各种炮弹1000余发,子弹26万余发,坦克7辆,汽车20辆。西北野战军很快把许光达打坦克的经验推广开来。

  六、装甲兵司令

  1950年5月14日,毛主席召来许光达,亲自委派他筹建我军历史上的现代化新兵种——中国人民解放军装甲兵。一个月后,正式任命许光达为装甲兵司令员兼政委。

  朝鲜战争爆发后,彭老总语重心长的对许光达说:“我们过去用的土枪土炮,该进博物馆了!我们现在要搞飞机、搞军舰、搞坦克、搞原子弹,要实现国防现代化。你先带个队,把装甲兵搞起来,为部队现代化闯一闯路子。”

  许光达郑重地说:“党把装甲兵部队给我来组建,请老总们放心,我不会辜负党的信任,我这后半生就交给装甲兵了。”

  就这样,许光达带领从部队抽调的22人,组成装甲兵筹备小组忙碌起来。1950年9月1日,中国人民解放军装甲兵司令部正式成立,我军的一个新兵种——装甲兵诞生了。

  但许光达面前的道路是异常艰难的。要知道,我军之前主要是依靠“小米加步枪”作战的,1945年底才成立了第一个坦克大队。

  到1950年,全国只有两个战车师、一个战车团,共有坦克装甲车543辆,大部分是从国民党军队中缴获,其中多数是陈旧的、甚至开不动的。任重道远,从接受命令的那一刻起,许光达就满脑子都是坦克。

  他反复告诫同志们:“整个人民解放军的发展方向是向机械化前进……把我们的聪明才智献给装甲兵事业。”

  短短四个月后,在许光达的领导下,在全国各地区建立了坦克师、独立坦克团、独立坦克营和坦克训练基地、修理厂和坦克学校。之后,又组建了华东军区、东北军区的摩托化装甲兵领导机关。中国装甲兵初具雏形。

  

  随着朝鲜战争的升级,急需刚刚诞生的中国装甲兵部队参战,用铁拳教训武装到牙齿的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

  经过3个月的高强度紧急训练,年轻的装甲兵部队坦克先遣团入朝参加第五次战役。其后,又有第二批、第三批坦克部队跨过了鸭绿江。在许光达的领导和实战的磨练下,坦克部队迅速成长。

  志愿军司令部在一份通报中赞扬:“凡有我坦克之地区,敌坦克不敢随便向我侧后迂回,给我作战以极大的便利。”

  1951年11月15日,在装甲兵集训会议上,许光达首次明确提出“没技术就没有装甲部队”的口号。

  许光达以自己后半生的全部精力和热情践行这句口号,中国装甲兵部队逐步走上技术化道路。1959年,中苏关系恶化,苏联撤走了专家,技术和原材料被封锁,但恰在此时,我国第一台五九式主战坦克却诞生了。

  1959年国庆10周年大典,许光达陪同党和国家领导人站在天安门城楼上,检阅由国产坦克组成的坦克车队轰隆隆驶过天安门。那一刻,许光达心里充满了自豪和满足。

  1955年,许光达时年47岁,得知自己要被授予大将军衔的消息,深感不安,马上向老上级贺龙申请降衔,其后在贺龙的建议下,闭门3天写了一封“降衔申请书”。

  这份情真意切的申请书,让毛主席欣慰不已。毛主席说:“这是一面明镜,共产党人自身的明镜。”随后,赋诗一首:

  “五百年前,大将徐达,三度平西,智勇冠中州;五百年后,大将许光达,几番让衔,英名天下扬。”

  纵观许光达一生,出身贫寒,少年艰苦求学,青年矢志报国,为革命事业、为装甲部队建设奉献终生。

  论忠诚,他几番逃亡千里、历尽艰辛寻找组织;谢绝苏联军方邀约,坚决回国参加抗战。

  论勇气,他从一线成长起来,身先士卒,在土地革命战争、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朝鲜战争中,均深入前线,多次负伤。

  论学识,他在黄埔军校和苏联训练班接受了正规的军事教育,又在革命战争的大熔炉里淬炼成钢,既富有实战经验、又有相当高理论水平,是具有现代战争头脑和现代意识的军事家;他在陆军机械化,以及军事训练、人才培养,政治工作及作战运用等方面,形成了系统理论,为我国装甲兵部队建设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和实践基础,是名副其实的“装甲兵之父”。

  1969年6月3日晚,饱受迫害的许光达病逝,终年61岁,一颗璀璨的将星殒落。

  

  1977年6月21日,八宝山革命公墓,许光达骨灰安放仪式,为他平反昭雪、恢复名誉。粟裕大将代表中央军委讲话:“许光达同志……光明正大、团结同志、谦虚谨慎、作风民主、艰苦奋斗、积极工作、勤勤恳恳地为人民服务,为我军和装甲兵的建设作出了重要贡献。许光达同志的一生是战斗的一生,革命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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