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中国大报”第三站：成都传媒集团

　　

　　在于成都三色路的成都传媒集团总部大厦（辜晓进 摄）

　　在人民网去年底发布的《2021全国党报融合传播指数报告》中，成都传媒集团（以下简称“成传”）旗下的“成都日报锦观”客户端以882万的下载量居地市级党报客户端第四位。在新闻出版署去年底公布的2020年“总体经济规模综合评价前10位的报刊出版集团”榜单上，成都传媒集团以1.0257的得分排名第六（上年为第四）。而该集团引起外界关注的看点，远不止这些。

　　我最早产生兴趣并长期关注的是成传旗下的《成都商报》及其一系列敢为人先的改革举措。在中国的新闻体制下，该报“个人承包”的出身就是个另类，直到今天该报也没有一个“事业编制”（个别从外报调入者例外）。该报20世纪末借壳上市成就“中国报业第一股”以及本世纪初四处异地办报等举动也一直吸引着眼球。该报整体转型主打全国市场的红星新闻在全国已有较高的显示度，表露出追赶澎湃的野心。由该报“儿子”转为“兄弟”的《每日经济新闻》，已在财经数字领域风生水起。红星+锦观+每经，与上报集团的澎湃+上观+界面的转型格局，何其相似乃尔！而两年前天津上演的报业与广电合并的戏码，更是早在2006年就在成传上演过，而7年后合而又分的结局也耐人寻味。近几年成传在新任董事长的带领下，在产业整合、业态转化、新项目布局方面大刀阔斧、动作频仍，竟呈现出一幅当前各地报业鲜少见到的繁荣景象。

　　此次调研的结果，坚定了项目组将成传列为西南报业唯一“转型典范”代表的信心。

　　涉险访蓉

　　在9月和10月分别调研上报集团和浙报集团后，原定计划是11月进京。但彼时北京突发疫情，计划被迫中断。随即决定去广州，不料那里也“疫dh”军突起。而“中国报业转型典范调研”明年下半年要出结果，不容拖延。遂将目光投向计划中的西南。那是12月初，当时重庆也爆疫情，而成都似乎尚好。

　　谁知就在和成传敲定12月26日开始的调研计划之时，全国躺平后，成都的疫情竟呈野火燎原之势，迅速扩散。到12月中旬，我联系的成都5位高校和媒体朋友，无一例外全家中招或家庭大多数人阳性。我问川音一位老师：网传成都七成感染，真假？答曰：我的观感是九成！

　　12月17日，成传办公室主任发微信说，集团上下几乎都阳了一遍，包括我计划访谈的几位领导，当然也包括他自己。但他并无丝毫推迟或取消访谈行程之意。他们似乎对“阳”已变得无所谓。

　　12月22日，网上流传一份所谓“2022年12月21日国家卫健委会议纪要”，内含全国各地感染人数的“大数据”。“纪要”云：12月20日单日新增感染人数，按省份排名，依次为四川、安徽、湖北、上海和湖南；按城市排名，依次是成都、兰州、合肥和上海；累计感染人数超过500万的城市分别为北京、成都、武汉、天津、郑州和重庆。换言之，成都在当时的感染情况，新增数第一，累积数第二，是名副其实的疫情重灾区。而那时的深圳，尚未“燃”起来。至少家人、邻居都未阳，熟人和同事中也少阳。

　　得知我们此行，家人、同事、朋友、同学纷纷关心劝阻。深大传播学院创院院长吴予敏兄“强烈建议”我“不要出门访问调研了”。他的话也很有说服力：咱不年轻了，“要阳也最好在家阳，别阳到路上”。我很感激，但回答说“箭在弦上，恐怕不得不发”。

　　我主要担心错过这次，就要春节后再启动了，实在怕误事。两位随行者也毫不犹豫。

　　但在即将启程之际，身边人也出状况了。先是24日下午，随行者之一的一位博士后阳了。虽然表示“好遗憾，成都传媒集团的资料我都看了好多”，但也只能退场。25日上午，另一位随行助理，研究生柏朝阳说她前晚的单管核酸结果出来了，也阳了。但她不甘心，说为了此行一个月都没敢出校门，而且她做了抗原，是阴性，且无任何症状。我让她当天下午再做一次核酸，如仍阳，就只能取消行程。

　　26日上午8点，她的核酸结果竟一直未出。她说毫无症状，且又做了一次抗原，仍是一条杠。在征求她的意见后，我们果断决定赶赴机场。

　　到成都后，她的核酸结果仍未出。与当地朋友聊起才知道，有关部门已经通知过，核酸结果如为阳，就不通知本人了。这也很奇怪，她这次做的是混检，难道同检的10人都不通知了吗？受检者连这点知情权都失去了？

　　总之，此次不仅直奔“阳”城，而且事实上与“阳”同行了。

　　紧张调研

　　为此次调研，成传做了周密的安排，时间利用达到最大化。26日下午抵达酒店后一小时，我们已在位于三色路的成传总部的会议室与总部9名中层干部开始了座谈。利用晚饭前两小时的空当，我们相互交流，对集团面上情况摸了一遍，集团办也进一步了解我们的需求，算是一个热身吧。

　　次日上午，来到位于红星路的成都传媒大厦。成传旗下媒体都集中在这个大楼里办公。先后与《每日经济新闻》董事长兼总编辑刘学东（刘林鹏副总编辑、总编办主任李羽龙、红星科技总经理李强、集团办副主任祝楚华、每经广告部主任黄仪超等参加）、《成都商报》党委书记兼总编辑汤晓初访谈，并参观了两报。两位老总的介绍，信息量很大。

　　

　　26日下午与集团总部9位中层干部座谈（柏朝阳 摄）

　　

　　访谈后与刘学东总编（左3）、刘林鹏副总编（左1）、祝楚华副主任（左2）、黄仪超主任（右1）合影，右2为柏朝阳（张洁洁 摄）

　　

　　与《成都商报》总编辑汤晓初（左2）访谈（张洁洁 摄）

　　下午又回到成都传媒集团总部大厦。集团这两个大楼都近30层，但总部大厦是旗下上市公司博瑞传播的资产，总部机构及非媒体产业在这里办公。先后与集团副总经理李科（总经理位空缺）和副总编辑李少军访谈（总编辑段后雷在党校“封闭学习”难以脱身）。这次未将《成都日报》总编辑列入访谈对象，就是想合并入集团总编辑的访谈中，以节省调研时间。

　　傍晚参观位于总部大厦的成都文化产业交易所，并听取分管交易所的博瑞传播副总经理曹雪飞（文交所副总经理李洋、王建宙等参加）等的介绍。成都文交所成立已有11年，去年中国数字图书馆和博瑞传播联合参与增资重组，拟在数字技术与文化产业融合方面发力。

　　当晚，与李科副总经理及一批中层骨干餐叙，交谈甚欢，至11点方散。

　　

　　与李科副总经理访谈（柏朝阳 摄）

　　

　　与李少军副总编辑（左2）访谈（柏朝阳 摄）

　　

　　与文交所负责人访谈（柏朝阳 摄）

　　28日上午，先后参观了成传位于成都高新区的“智媒体城”和位于交子公园附近的“每经中心”两大新项目。然后与成传党委书记兼董事长母涛访谈（成传集团的班子未设“社长”一职）。集团办主任侯利强、集团专家咨询委员会办公室主任李若峰、博瑞传播运营管理部经理张洁洁博士陪同访谈。母董上任近四年，在对集团原有130多家企业和二、三级媒体删繁就简大幅整合为70多家后，又有一系列大手笔创建。他对集团下一步产业发展了然于心，且充满自信。中午，这位吉林大学考古专业毕业的一把手盛情邀请餐叙，令已经持续一小时的访谈得以延伸，氛围轻松。

　　午餐后与集团技术部总监王琪璐访谈，然后前往成传的“白鹭湾数字经济科创园”参观。然后又去参观游览集团旗下的“东郊记忆”。这是在苏联援建的原红光电子管厂旧厂区建立起来的一个大型文化创意产业园，以音乐艺术为主，内容和业态都很丰富，理念酷似北京的798艺术区。园区2011年建成，原名音乐公园，后更名东郊记忆。去年，项目交由专业团队经营。

　　

　　与母涛董事长访谈后合影（柏朝阳 摄）

　　

　　与集团技术部总监王琪璐（右1）访谈，右2为张洁洁博士（柏朝阳 摄）

　　

　　在“东郊记忆”参观（柏朝阳 摄）

　　

　　东郊记忆南门（辜晓进 摄）

　　三大项目

　　成传三大在建新项目，是此行给我留下最深刻印象的主题之一。在全球报业一片危机之下，在国内主流媒体普遍收缩自救的当口，成传却在近两年内同时开工三个占地面积都在2万平米以上的大型项目，而且似乎“不差钱”，简直就是在拉仇恨啊。但这些项目看上去又很符合成传数字化融合发展的规划逻辑，未来五年内有望带来全新的媒体文化景观，甚至成为一种文化现象。

　　1.? 智媒体城

　　

　　智媒体城效果图

　　

　　已开工的智媒体城工地（辜晓进 摄）

　　位于成都市高新区新川科技园，附近有地铁6号线蒲草塘站。项目占地面积63亩（折合约4.2万平方米），建筑总面积约27万平方米，总投资额24亿元，今年11月24日开工。据母涛董事长说，该媒体城对标英国曼彻斯特媒体城、迪拜国际媒体城、美国CNN融媒体中心、韩国DMC数字媒体城建设。四大国际媒体城他去看过两个。今后集团的所有媒体都将迁来这里，并引入数字媒体、互联网媒体及其上下游产业，共同打造智慧媒体产业生态。

　　2.? 每经中心

　　

　　每经中心效果图

　　

　　参观每经中心工地（柏朝阳 摄）

　　位于成都市中心城区的锦江湾畔，建筑面积近17万平方米，紧靠地铁站，是交子公园金融商务区首批动工项目，也是成传三大项目中最具区域价值的项目。该项目的效果图赏心悦目，设计获得被称为欧洲设计界奥斯卡奖的A’ Design Award的最高等级铂金奖。成传称将与智慧科技全面结合，建成“空中花园媒体城”。这样一个高大上的项目，被以成传旗下《每日经济新闻》的名字命名，对一个子媒体而言，可谓无上荣耀了。

　　3.? 白鹭湾数字新经济科创园

　　

　　白鹭湾数字新经济科创园效果图

　　位于成都锦江区，占地约41.3亩（约折合2.7万平方米）。这里原是成传旗下的印刷厂，建筑不高，但占地较大，传统印刷业务下滑后，厂房基本闲置。我们去参观时，地上建筑已全部拆除并挖出深坑。据介绍，建成后，将以集团智媒体前沿技术研究和推广应用为引领，带动人工智能、5G+、电子信息、数字文创等企业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