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浙有善育”金名片,0至3岁婴幼儿照护等薄弱环节如何补齐

栏目:教育管理  时间:2023-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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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俩都上班,又没老人带港台动漫,去托班省心。”“宝宝不到一周岁,放托儿所怎么放心?”“设施和师资都行,就是下午5点要接,太早了。”……

  浙江中小学、幼儿园近期陆续开学,各地托育机构纷纷发布春季招新、开班信息,不少“打工人”家庭面临选择:把孩子放在家,还是送托班?

  当前,人口问题已是经济社会发展最大的“灰犀牛”之一。浙江统计局发布的最新数据显示,2022年全省人口出生率为6.28‰,自然增长率为0.04‰,相比2021年下降0.96个千分点,少子化趋势明显。

  应对这一趋势,浙江推动并实现“幼有善育”,既是完善公共服务的要求,也能提振生育意愿。事实上,早在去年,浙江提出打造高质量发展建设共同富裕示范区的十大标志性成果,“浙有善育”就是其中之一,重点补齐0至3岁婴幼儿托育等薄弱环节。

  托位有没有、价格贵不贵、服务好不好?持续走热的托育行业如何健康发展?开学之际,记者走访各地展开调查。

  空间账:托班是否建在“家门口”

  台州市路桥区居民周玲的一天,用她自己的话说,从“鸡飞狗跳”开始:1岁多的儿子精力充沛,早上很早醒来折腾;两位老人哄娃、做早饭,忙得团团转;夫妻俩匆匆洗漱后出门上班。

  “父母还有精力,但一天下来也累得够呛。晚上我们加个班、有点事,他们还得接着带。”周玲说,此前,他们考虑过送托育园,通过“浙里办”查询搜索,发现点位少、距离远,最近的一家开车要20分钟,接送很不方便。

  调研中,记者从杭州、温州、湖州等地随机询问20户有0至3岁婴幼儿的家庭,发现近半数家庭有入托需求,原因为双职工家庭无人照料、减轻父母负担、培养孩子自理能力和适应能力等。

  托班有没有、离家近不近,直接影响入托意愿和比例。去年8月,浙江发布优化生育政策促进人口长期均衡发展的实施意见,提出到2025年,每千人拥有3周岁以下婴幼儿托位数4.5个,大力完善社区托育服务设施布局,新建社区按每千人10个以上托位标准配置托育服务设施,未满足托位标准配置的待建、在建和已建成社区要通过改建、购置、置换、租赁等方式加快增配。

  路桥区与杭州市拱墅区、湖州市吴兴区等17个区县,成为首批省级普惠托育基本公共服务试点。“城区老旧小区不少,打通托育服务‘最后一公里’,空间是一大瓶颈。”路桥区卫健局党委副书记、副局长王辉军说,为此,他们通过租用民房、错峰使用老年活动中心和食堂等方式,充分挖掘社区资源,探索家庭托育点模式,打造“社区嵌入式”新型照护服务体系。

  家住路桥璞悦府小区的张露露,就是一个受益者。隔壁楼栋里,开出了小鹤培家庭托育点,上班前送2岁的女儿唐蕴过去,下班时顺路接回。遇到刮风下雨,还能从地下室穿行。除了全日托、半日托,还提供计时托、临时托等服务,晚上或周末有急事也不愁了。

  据悉,目前路桥累计建成3岁以下婴幼儿照护服务机构52家,千人托位数3.91个。

  记者了解到,自2020年起,温州、湖州等地连续三年将“婴幼儿照护服务工作”列入市民生实事项目,探索社区统筹、社会兴办等多元化托育服务体系。比如,瓯海区利用幼儿园、社区用房、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等培育托育机构,目前每千人托位数已达4.35个。湖州通过公建民营方式,在市、县妇幼保健院探索建立“医育结合”的托育园。

  调查中,不少双职工家庭反馈,相比依托幼儿园、社区、医院等建立的托育园,他们更渴望企业、单位内部自建托育点。事实上,早在2021年,杭州就发布了产业园区嵌入式幼儿园(含托育)建设方案。目前,滨江区海康威视产业园、拱墅区北部软件园等园区托育机构均已运营招生,实现了“带娃上班”。

  不过政策虽好,普及仍是难题。量大面广的中小微企业、园区能不能建托育点?怎么建、谁来管?除了一次性补贴,可持续运营的成本、企业、个人如何共担?这些问题都需明确。

  采访中,一位山区县卫健局相关负责人也坦言,当前的托育工作考核,有两项主要指标——镇街覆盖率、每千人口托位配比率,但当地人口分布不均衡,偏远乡镇老龄化严重,托位过剩,建好的村级托育驿站基本闲置,而人口密集的镇街,托位不足,服务有“缺口”,“在资源空间统筹方面,我们还要下功夫。”

  成本账:如何让家庭能负担、机构可持续

  实地考察一周后,长兴人叶女士最终选定了一家中意的托育园,“春季4个月收费1.3万多元,价格偏高,但设施和师资都不错。”

  她的儿子34个月大,一直由家里老人照看,但眼下已满足不了孩子的学习需求。考虑到下半年要进幼儿园,一家人商议后决定找个托班过渡。“老人觉得钱花得冤枉,但为了让儿子喜欢上学,这价格我们能接受。”叶女士说。

  每月3250元的费用,让平均月薪六七千元的县城居民颇感压力。对于租住在杭州市拱墅区凤鸣苑的外卖小哥陶小兵来说,孩子上托班的费用更是一笔不小的负担。

  一岁半的女儿出生后,妻子便辞职在家照顾,今年开年眼看各行各业复苏,想找份工作贴补家用。“一问才知道,小区旁边的托幼班,每月要3500元,再加上伙食费、杂费以及平时买玩具、衣服的钱,算都算不清,我们负担不起。”陶小兵说,他们打算把女儿送回江西老家,上幼儿园时再接回来。

  记者在走访中得知,湖州市卫健委曾委托第三方机构完成《湖州融入长三角一体化的人口支持研究课题报告》。以长兴县为例,有0至3岁婴幼儿照护需求的家庭比例为25.85%,其中80%以上倾向于进入托幼一体的公办机构。

  “主要是价格实惠、管理安心。”路桥鹤培照护品牌联合创始人林晓梅告诉记者,当前,街道社区、产业园区、高校、医院都在办托班,但主力还是幼儿园,一些公办幼儿园场地有限,托位不多,民办机构、公建民营机构占据市场主导,“我们当然想开设更多普惠托位,吸引更多生源,但运营成本像山一样压力巨大。”

  得益于支持,“鹤培”开在张露露家隔壁的家庭托育点,140平方米的房子年租金仅3万元,因而能把收费标准定在每月2200元。当地托育市场均价3200元,一些高端私立机构收费更是在5000元以上。

  除了房租、装修等投入,人力开销也大。“托育机构对师资要求很高,不仅要持证上岗,还要经验丰富,要细心有耐心。”温州市瓯海区最早一批试点社区合办的民办托育园——南白象社区托育园负责人金斌芬说,目前高校培养此类专业对口人才较少,这意味着他们必须花更多的时间精力,才能招到合适的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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