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这片大陆已经很魔幻!读阿瓜卢萨《遗忘通论》

栏目:教育管理  时间:2023-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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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喜欢外国文学的读者,非洲文学已经很偏门。似乎带着某些偏见,认为非洲诞生不出优秀的文学作品。基于这样的偏见,虽然国内翻译出版的非洲各个国家的文学作品很多,但没有像拉美文学一样拥有持续的热度以及拥趸。

  

  笔者想说的是,虽然有数位非洲作家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但获奖作家热度过去之后,非洲文学又像以前那样被人遗忘。基于历史、文化、地理等原因,非洲文学除了那几位获奖的作家(并且笔者一直认为,诺贝尔文学奖并不是唯一标准),其他无法吸引不了大众的目光,但不可否认的是——非洲作家的创作,其实和世界各地的作家们的创作一样,关注历史、生存以及世界,也在不停地叩问创作的边界以及人的本身。比如,笔者近段时间阅读的来自南非的作家达蒙·加尔格特的长篇小说《承诺》,以及来自安哥拉的作家若泽·爱德华多·阿瓜卢萨的长篇小说《遗忘通论》。

  

  这两位非洲小说家,从使用的创作语言来说,加尔格特被归纳为非洲英语文学,阿瓜卢萨则更偏门,是非洲葡语文学。我们从两位作家的创作语言来说,似乎发现了一个秘密,他们的创作语言,都是外来语,而非非洲本地语言。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个问题涉及到了非洲被欧洲列强的殖民历史。

  另外,这两位小说家都是白人。不可否认的是,他们是欧洲人的后裔。但是,关于这片土地的思考,以及他们关注国家与人之间的命运,这是肯定并可以确定的。

  

  《遗忘通论》讲了这么一个故事:葡萄牙殖民地(或海外省)安哥拉独立之际,葡萄牙外籍人士卢多维卡为自己的命运担忧,选择在哥嫂失踪之后关在公寓里与世隔绝28年。她在自给自足的封闭空间中,对外界的感知仅仅来自邻居的对话、一扇窗以及一台收音机。她把这28年写进了日记之中,后来日记本不够用就写在墙上。后来日记被公之于众,她被大众所熟知……作者有意通过互文文本的形式,以小说语言、诗的语言、日记体等文本,再现了阿格拉独立以及社会主义革命、内战的鳞光片羽。

  互文创作是阿瓜卢萨的特色,虽然在文学创作中,互文并不是他的创造,但他用得更为娴熟,再加上来自非洲一隅之地的文化背景,此作中的互文文本并没有产生任何的割裂感,反而增加了其真实性以及超越文化背景的灵魂共鸣。

  

  值得说是,阿格拉这个西非国家,曾经是冷战的前线,由古巴、前苏联支持的“人解运动”和由美国、南非支持的“安独联”爆发了剧烈的对立冲突,演变成了全国性的内战,直到21世纪初才实现全面和平。由此可见,这个动荡的国家,其实是非洲的一个小小缩影。笔者认为,阿瓜卢萨的《遗忘通论》,以另一个角度书写了这个国家的历史。

  

  本文最后摘录《遗忘通论》里的部分互文的精彩片段,以飨看完本文的您——

  “如果睡梦中我们可以梦见自己在睡觉,那么醒时我们能不能从更清醒的现实中苏醒呢?”(P41)

  “有时候我会看见一只猴子,在树枝间穿行,走在底部的阴影和鸟儿之间。那只猴子以前应该有主人,它要么是逃了出来,要么是主人遗弃了它。我很同情它。它和我一样,都是这个城市里的外来物。”(P55)

  “今天早上切·格瓦拉(笔者注:卢多给那只猴子起的外号)特别躁动,在树枝上跳来跳去,不停叫喊。”(P67)

  “日子像水一样滑过。我已经没有本子可以写了。我也没有笔了。在墙上,我用煤块写些简短的诗行。

  我解约着吃、喝、用火还有用形容词。”(P91)

  “我在这间屋子里很幸福,在某些太阳到厨房里拜访我的下午。我坐在桌边。幽灵过来把头靠在我的怀里。

  如果我还有可用的地方、煤和墙壁,我本可以写一部关于遗忘的通论。

  我发现自己把整间公寓都转化成一本大书。燃烧了所有藏书,我死之后,留下的只有我的声音。

  这间屋子,所有的墙壁都是我的嘴巴。”(P112)

  《遗忘通论》,[安哥拉]若泽·爱德华多·阿瓜卢萨 著,王渊 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20年5月版。

  《承诺》,[南非]达蒙·加尔格特 著,黄建树 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22年11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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