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人的,治愈的,梦幻的:在他的镜头里,洛杉矶是极简糖果色

栏目:素质教育  时间:2023-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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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作品传达的是到处都有魔法、神秘和美丽,你只需要睁大眼睛。

  ——摄影师乔治·拜恩(George Byrne)

  洛杉矶可能是文化形象最矛盾的城市之一。

  在雷蒙德·钱德勒的黑色小说、《穆赫兰道》《马男波杰克》等影视作品里,这里充满了犯罪、非法交易与浮华,游荡着伤痕累累和孤独的灵魂。

  但在大卫·霍克尼等艺术家眼中,这里完全是另一番模样:它充满阳光,色彩鲜艳,有美好的肉体和无限的艳遇……简而言之,是个天堂。

  

  《George Byrne: Post Truth》

  George Byrne, Ian Volner 等著;Hatje Cantz Verlag出版

  音乐人兼摄影师乔治·拜恩(George Byrne)对这座城市有类似的发现。多年前从澳大利亚移居洛杉矶,让他能够以深刻的方式了解这座城市。他全新出版的摄影集《Post Truth》(后真相)以洛杉矶的混凝土景观为背景,通过巧妙地玩弄光线、空气、建筑物以及稀少的行人,让观众可以畅通无阻地看到平日里被淹没在城市中的平常事物,恍然发现一个既熟悉、又充满离异感的洛杉矶。

  

  

  

  

  《George Byrne: Post Truth》内页

  这是一趟充满奇妙愉悦感的视觉之旅,也是对一座闻名世界的城市的重新发现。

  欢迎来到洛杉矶

  洛杉矶是一个早已通过网络、电影和艺术而广为人知的城市,充满了随时会引发幻想的活力和典故。

  洛杉矶也是一个文化的缩影——它每天都在重塑自己,而其中的城市景观是这种现象的物理表现。

  在充满阴霾的天空下,洛杉矶是一个庞大、杂乱无章的建筑群。多萝西·帕克(Dorothy Parker)形容得最好,她说:“洛杉矶是72个寻找城市的郊区”。

  这些城市建筑群落或多或少是由一波拥有相同愿景的人组成的。对于它的1200万名居民来说,来到“天使之城”,就意味着可以与过去的生活断绝联系,在四季不变、人人都是明星的地方忘记时间的存在。

  

  

  

  乔治·拜恩 摄

  但同时,这也意味着没有归属感。在洛杉矶的阳光下,事情会突然爆发并迅速消退。事业、人际关系、生意、想法、建筑——一切都被那道金光刺眼的光芒所触及。这座城市是为那些能够在不被地域、想法或自我意识所束缚的情况下生存和发展的人而建造的。它适合那些能够在不断变化的冲击中摇摆不定,并在所有的衰落和增长背后找到意义的人。

  在《Post Truth》中,乔治·拜恩对这些照片的处理方式昭示了他对洛杉矶的深刻理解。从街角到无名的墙壁、从交通路牌到棕榈树的影子,通过为这些被遗忘的空间带来光明和形式,乔治·拜恩的摄影明白无误地在说:没有什么可以逃脱加利福尼亚的太阳。

  这种观察的结果,是通过洛杉矶的真实色彩,带来一场视觉上的表演。它们也把洛杉矶时常被忽视的一面带到世人眼前,并说:它们曾被遗忘,但它们也得以幸存。

  极简主义滤镜

  在乔治·拜恩看似轻松、商品化的构图之中,其实深埋着极具至上主义的理性和几何构图。这种风格与许多20世纪的艺术大师似曾相识,包括大卫·霍克尼、埃德·拉斯查、贾斯珀·琼斯和电影制作人彼得·博格丹诺维奇。

  如果以一个关键词串联所有,那就是极简主义。

  极简主义可以被描述为包豪斯运动的孙辈。它于1960年代在美国发展起来,以基于正方形和长方形的简单几何形状组成的艺术作品为代表。

  现在,极简主义经常出现在各种形式的艺术和设计中,但在视觉艺术和音乐中的应用尤其广泛。在极简主义艺术作品中,一切都被简化为必要的元素,构成某种更大的形象、思想或想法的精简版。得益于这种艺术风格,我们可以得到一种纯粹而简单的美,这种美代表了真实、秩序、简单和和谐。

  

  

  

  

  乔治·拜恩 摄

  “我想现代主义绘画的关键在于,在不做太多的情况下创造出复杂而有趣的东西。”乔治·拜恩在一次采访中说道。“也就是探索一种在制作和表达中的精细化效率,以及审视颜色与形式和构图的基本关系。”

  显然,乔治·拜恩已经掌握了洛杉矶孤独和平静的精髓,那就是通过极简主义。他在空荡荡的人行道和车道、紧闭的门、开放的墙壁和其他空间中看到了荷兰建筑师雷姆·库哈斯所说的“在现代化进程中凝结的东西”。

  在这些简单、干净、永恒的图像中,有一股潜在的张力:一方面,照片鲜艳的色彩和背景湛蓝的天空之间几乎脱节;另一方面,在被洛杉矶阳光炙烤的表面之下,这些照片中萦绕着一种异想天开的荒谬气氛,仿佛带着大卫·林奇式的阴影。

  捕捉南加州的灵魂

  《Post Truth》的种子萌发于2010年9月23日——这也是乔治·伯恩成为洛杉矶居民的第一天。

  乔治·伯恩是澳大利亚人,在悉尼城外出生和长大。2001年,他从悉尼艺术学院毕业,但他主修的不是艺术,而是音乐。他也以音乐人的身份开始了自己的创作生涯,但并不成功。当他站上人生的十字路口时,他为自己买了一张飘洋过海的单程机票,然后在洛杉矶一呆就是十年,再没离开。

  

  乔治·拜恩(George Byrne)

  在《Post Truth》一书的序言中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时,乔治·伯恩第一次被洛杉矶惊艳的心情依然无比浓烈:

  “我记得我从飞机窗口往外看,被城市扩张的规模吓了一跳;大片闪闪发光、尘土飞扬的粉灰色郊区。即使从高处望去,我也觉得它看起来异常美丽。当天晚些时候,第一次开车穿过洛杉矶的街道,我被惊呆了。光线如此之强,街景似乎变成了二维的、棱角分明的切口。阴影分割开阔的空间,人影偶尔像幽灵一样漂浮在褪色的柔和平原上。它给人自由、狂野和开放的感觉。在那一刻摆在我面前时,我看到了构成我艺术实践基础的东西,以及这本书的精髓。”

  “事实证明,洛杉矶是一座大而奇特、令人兴奋的城市,它让我保持警觉,并提供了一系列迷人的选择和新事物。我在抵达后的几个月内就被迷住了。”

  

  

  

  乔治·拜恩 摄

  在接下来的三年里,乔治·伯恩用无数台相机为洛杉矶及周边地区拍摄了数万张照片。最初,它们只是出于纯粹的好奇心。但随着乔治·伯恩把这些照片发布在Instagram上,社交媒体和新技术的推波助澜开始让乔治·伯恩看到“可以形成一个坚实的系列”的“一条足够清晰的主线”。他逐渐找到了自己的主题。

  现在,我们在乔治·伯恩的照片中很容易看到一些不仅是美国、而且是南加州所独有的东西。它们呼唤起韦恩·蒂博那些生动、色调柔和、几何图形鲜明的风景画,以及埃德·拉斯查的车站系列。与韦恩·蒂博和埃德·拉斯查类似,以汽车为基础的基础设施也在乔治·伯恩的摄影中占据了主导地位。虽然汽车本身很少出现在照片中,然而汽车的代码却无处不在,包括彩色路缘、涂漆的障碍物和停车场线、覆盖整条车道的巨大左转箭头——它们成为了无言的图像中唯一的“语言”形式。

  与这些照片的色彩同样清晰的,是摄影师的目标:他在街景中漫游,收集零碎的景象,通常是在阳光直射下捕捉精致、高清的城市场景快照。接下来,他回到工作室,通过计算机筛选这些锐利、对比强烈的图像,然后使用摄影软件进行剪切、粘贴和重新着色。

  

  

  

  乔治·拜恩 摄

  换言之,乔治·伯恩的作品是数字技术的产物。但它们也是数字技术的素材,因为乔治·伯恩会将他的大部分作品发布在他的Instagram帐户上。这些构图巧妙、几何和色调逻辑易于理解的图片很快证明,它们格外适合在iPhone上滚动查看。

  “在iPhone之后,摄影从我计划在周末使用大型重型胶片相机拍摄的东西变成了我每天都在生活和呼吸的东西,”乔治·伯恩在一次采访中说。“它当然没有取代胶片摄影,但它确实促成了并鼓励了我以前从未有过的日常练习。”

  

  乔治·拜恩(George Byrne)

  这些作品最终凝结成《Post Truth》中精选的68张照片。这也是乔治·伯恩送给世界的一份礼物:

  “我在过去十年中学到的是,摄影是一种比我所知道的更具活力、表现力和可塑性的媒介。虽然我不完全确定我要去哪里,但我知道我已经把一切都投入到我的工作中。图像是我;它们既是我的意识也是潜意识,它们是我试图在混乱中灌输秩序,在腐烂中灌输美丽,在有时绝望的世界中灌输希望。”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

  BOOKS

  READING

  《George Byrne: Post Truth》

  乔治·伯恩:后真相

  

  十年前,澳大利亚摄影师乔治·伯恩(George Byrne)来到洛杉矶,立即被这里无垠的城市景观所吸引,尤其着迷于阳光将城市转化为抽象绘画般的二维图像的方式。在这部摄影集中,他将洛杉矶的空间碎片变成了糖果色的梦境,以超凡脱俗的方式描绘了这里粗犷的城市主义,以后现代主义镜头完成了写给洛杉矶的一封情书。

  在乔治·伯恩的镜头里,洛杉矶无处不在的人行道、露天购物中心、低层建筑、标牌、棕榈树、灰泥外墙和渐变的天空,被统一赋予了田园诗般的色彩,仿佛脱离了现实世界。通过巧妙利用摄影媒介的可塑性,乔治·伯恩开辟了一种介于真实和想象之间的影像风格。这些构图精湛、充满极简主义色彩和几何拼贴画质感的图片,让人联想起迈阿密海滩的装饰艺术、大卫·霍克尼或埃德·拉斯查的绘画、以及Instagram引领的视觉文化美学。它们也透露出伯恩本人对于美国及摄影艺术本身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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