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方面来看,影视作品中的女性主义文学,如何更好地构建?

栏目:素质教育  时间:2023-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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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构建模式

  罗宾·R·沃霍尔曾说过:“‘叙事学’意味着客观性和抽象化,而‘女性主义’则意味着以历史为基础的政治参与和主题体验。”根据这两种理论的特性与研究内容,学者们将整体理论的切入点设置为结构主义叙事学中的叙述声音,同时也是搭建理论框架。

  填充框架则是借鉴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对政治、性别差异等内容的探讨,同时赋予女性主义叙事学政治性,将叙述声音的叙述作用延展到社会语境之中,探讨其社会性质和政治内涵。这种情况可以借鉴两者的优势,解决两者存在的一定的局限性的问题。

  

  女性主义文学批评中存在着主观性、片面性以及印象化的缺陷,试图超越男性中心的想法太过强烈,以至于对一些作品的批评存在着歧视与偏见。传统的叙事学则存在着单一的形式主义倾向。

  在这样的理论背景下,女性主义叙事学可以称之为这两大理论逐渐融合的产物,构建出独特的理论阐述模式。结构主义叙事学理论中的话语形式原则,可以说是为女性主义叙事学的建立提供了重要的分析模型,让理论变得有理有据。

  

  关于话语形式,热奈特曾将其分成三类。“一是时态范畴,二是语式范畴;三是语态范畴。”这三种范畴,讲述的是叙事中存在的三种不同的关系,是为了能够顺利完成叙事任务而存在。其中和女性主义叙事学较为密切的是语式范畴。

  在《虚构的权威》一书中,兰瑟多次提到一定要将叙事形式的分析同社会历史语境的分析结合起来,有理有据去分析,但仍要记得在理论基础的研究范围内,否则女性话语权威的建构就会变成假大空的空话。

  

  女性主义文学批评有较强的性别政治意识,内容研究也多是侧重政治方面。女性主义叙事学也在探讨很多社会政治、性别差异范畴内的问题。

  仔细观察,便可以发现这两种理论其实是拥有共同的目标,都是希望可以让女性创作者拥有一个自由表达自己思想的创作环境,希望更多的女性获得意识觉醒。“争取女性权力,强调性别政治,书写女性美学,建构性别理论。”

  灾难片

  学者将两性之间的性别差异、社会地位的不平等、女性被压制的弱势处境,都融入到对女性作品的分析之中,研究社会历史语境对作品的叙事会产生的影响,为文本分析穿上一层政治性的外衣。

  02叙述声音

  “声音”这个词在社会学、历史学、哲学等不同的学科中出现,贯彻着不同学科和理论的不同观念。它成为了一些社会群体证明自己的渠道,他们开始呐喊,开始发声,开始提出自己的想法。

  

  对于一直处于压抑状态、无法发出自己的声音、无法表达自己的反对意见的群体和个人来说,“声音”其实是一种权力的具化形式,是证明自己身份存在的表现。

  正如露丝·伊里盖蕾所说,有了声音(voix)便有路(voie)可走。在之前,女性存在的意义仅仅是男人的附属体,是“失语者”,是一直处于压抑状态的社会群体。因此,对于女性主义者来言,“声音”的意义更为重大,“声音”让他们有了发声的权利与机会。

  

  “声音”不再仅仅是叙事文本的具体形式,而且拥有了政治性色彩,成为女性证明自己地位和表达、捍卫自己权力的有力武器。有了“声音”,长期处于被压制地位的女性开始阐述自己的思想,试图在自己的文本中建构自己的、女性的话语权威。

  所以,如何建立这样的话语权威也成为理论研究的重中之重,如何用声音成功构建话语权威也是需要思考与探索的。因此,兰瑟选取结构主义叙事学中的叙事声音的内容,致力于探讨如何在文本中通过叙述声音表述作者的话语权威。

  

  “声音”一词在叙事学中的含义与以往大众所了解的意义不同,指的是故事叙事中的叙述者。叙述者是必然存在的,每一个叙事都离不开它,叙事需要靠叙述者的声音——叙事声音去完成。而叙述者也需要通过叙事去体现他的作用。

  两者是一种相互依存的关系。“叙事声音”对叙事者本身没有过多的要求,不需要是一定在故事之中的限知叙述者,它也可以存在于故事之外,以全知叙述者的身份发出声音。

  

  对于研究女性主义叙事学的学者来说,关于叙述声音的研究,不再像结构主义叙事学一样侧重形式与技巧,而是探讨历史语境、性别差异等声音内容。所以女性主义叙事学下的叙述声音,是带有社会政治性的,与历史、文化环境等都有关联。

  与此同时,这里的叙述声音是为了消解和颠覆男性权威、构建女性自我的话语权威而发声。关于叙述声音与话语权威的关系,兰瑟在自己的著作中进行了充分的探讨与研究。

  

  根据她的研究内容来看,她将叙述声音分成三种,分别是:个人型叙述声音、作者型叙述声音和集体型叙述声音。这三种不同的声音代表着构建话语权威的三种不同的方式,以及形成某种以女性身体为形式的女性主体的权威。

  叙述者主体差异的不同,发出的叙述声音强弱也有不同,形成的话语权威的效力也会有差异。比如,作者型叙述声音因其故事之外的叙述身份,就会比其他两种叙述声音显得要客观、冷静,所构建的话语权威会更容易令观者感到值得信任,在作品上更容易产生共情。

  

  相比之下,个人型叙述声音会有较为强烈的主观色彩,注重叙述者个人意识的呈现,容易出现视角的局限性,话语权威此时也会受到一定的限制。

  集体型声音,顾名思义,是各种声音的集合或者是一个群体汇聚到一起发出的声音,所以其话语权威相对也会更令受众感受强烈,加强对作品的共鸣。对理论的学习离不开对当时社会环境背景的把握。

  

  在女性主义理论未发展成熟起来的时候,女性无法向社会发出自己的声音,表达自己的思想。这个社会的主导者、参与者甚至是作者的声音,都是男性。即使到了现在,两性之间仍旧存在很大的差异。

  因此,构建有力的女性的话语权威是极其重要的,而这需要依托叙述声音来实现。叙述声音可以说是决定受众对作品的态度的关键因素,叙述声音强,受众对作品的可信度容易越高,女性话语权威的构建就会越有效。

  03叙述视角

  在女性主义叙事学理论之中,叙述视角与性别政治也有着密切的联系。以电影为例,在绝大部分的作品中,故事的主导地位永远是男性在占有,同时整部作品也是以男性为主体去展开。

  女性的存在变成男性的附属品与陪衬,被迫拥有被动方的身份,烘托男性的形象。男性作为叙述者,以一种带有“有色镜片”的眼光去观察作为观察对象的女性,从男性的视角发出声音,描绘他们眼中的女性形象,将女性变成客体化的存在。

  

  男性已经习惯性成为一切的主体,他们不自觉就会表现出极为浓厚的以男性为中心的意识,自然而然构建起男性权威。劳拉·穆尔维曾经提到过,视觉快感是来自通过视力使用另外一个人作为性刺激的对象所获得的快感。

  所谓的女性角色,其实只是带有女性面孔的假体,真实则是充斥着男性的欲望,是对现实生活中女性形象的扭曲,是为满足男性的视觉快感而创造出来的角色。如果叙述视角来自女性,叙述者的观察会更集中在女性身上,但与男性的凝视不同,重点在女性独立主体的发展与自我意识的觉醒。

  

  “看”与“被看”的主体发生了转换,女性变成叙事的主体,不再是“被看”的客体对象。成为主体后,女性可以发出“声音”,传达自我的意识,相较以往拥有极大的叙述权力与自由。这样的身份转变,确立了女性的主体叙事地位,打破男性话语权威的桎梏。

  她们可以对男性权威表达自己的看法,不再是被迫维持沉默的状态,彰显女性独立叙事的自主意识与性别权威。罗宾·沃霍尔曾以简·奥斯丁的小说作品《劝导》为例去探讨叙事视角。《劝导》的题材为女性以及女性的生活,刻画了积极正面的女性形象。

  

  在小说中,作者选择安妮作为女主人公,也是该文本的叙述者,让读者通过女性的叙述视角去感受故事内容、感受人物形象。安妮从以往传统被看的客体对象转身成为故事的主导者,获得话语权,以性别主体的身份发出话语。

  社会在不断向前进步,女性的思想也在不断得到解放,越来越多像简·奥斯丁所著的女性主义的作品出现,作者逐渐摆脱意识形态的限制,大胆以女性的叙述视角去展开自己的作品,用女性的性别身份和眼光将女性所经历的真正的世界、真实的生活体验传达出来,对抗与颠覆传统的男性的叙述主体身份。

  

  沃霍尔在文章中写明,在看待《劝导》中的安妮时,不应该将她看作一个故事的真实人物,而是视为一个文本功能——观察功能。安妮的“看”作为作品的叙述视角,读者是通过安妮的叙述视角去“观察”故事,这是一种对男性文学歪曲女性角色的抗议,是对真实女性形象的再现。

  以往也有以女性角色作为主人公的作品。但不同的是,这些角色还是被锁定在了客体的位置,虽是主人公,但是却没有展示女性作为主体的情感,在作品中强调的还是旁观者——男性的感受。《劝导》的模式则有明显不同,这也印证了沃霍尔提到的“在研究文本聚焦时,应增加性别因素”的观点。

  

  安妮的凝视与观察是冷静的,并没有被情感所控制,充分感知自己的感受。奥斯丁让小说中其他人物凝视对象的价值都固定在外表,或者是对身体“看”不到,只有女性(安妮)可以通过观察别人去看到内心的想法。她的“看”不单单是流于表面,这也正是女性自我意识觉醒的一种体现。

  对叙述视角的转化进行研究,是女性主义叙事学理论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再次将性别语境与结构主义所提倡的“形式”相融合。男性聚焦到女性主导的转化,加强女性主义叙事学理论所倡导的女性独立的主体意识,以及女性话语权威的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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