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女明星、落魄画家……三层小楼凶案闹剧为何让观众直呼好笑又真实？

　　“有一天，剧组看到五原路上一栋老房子，突然觉得它可能就是想象中的春光公寓，《春风不可以》仿佛就发生在上海老式公寓里。”制作人刘依欢说。4月8日、9日，开心麻花开年大戏《春风不可以》在浦东新区群众文化艺术馆迎来首次试演。21日起，该剧将在上海虹桥艺术中心进行首轮演出。刘依欢透露，今年暑假，开心麻花另一部大戏、音乐剧《独行月球》将与观众见面。

　　《春风不可以》发生在上世纪初三层小楼里，房东太太翁美娥筹备着自己的40岁生日派对；住在二楼的女明星沈梦蝶正美美地装扮着为颁奖典礼做准备；一楼，落魄画家杨云生决定以自己的救命恩人牛大志为形象画出一幅英雄肖像。突如其来的一场凶案闹剧打破了原有的平静，房东老爷赵春风突然“死亡”，尸体出现在了一楼枯井边……凶手是谁？

　　《春风不可以》由开心麻花携手曾执导过《蝶变》《斜杠进化论》《房间》等作品的导演陈天然打造。在开心麻花和陈天然看来，选择这段时期作为故事背景是因为在时空上的距离感恰到好处，能够“让大家找到生活中不那么远的相似性。”

　　陈天然说，“翁美娥像极了现在生活里的阿姨，照顾生病很久的丈夫，希望40岁能好好过一个生日。这样的阿姨每天得过且过，但也有她想要的东西，并且愿意为此豁出去，她也许什么都没有得到，生活还将继续。二楼的沈梦蝶很像现在的都市女性，不惜一切代价拼事业，影响着比她小一代的女性。一楼的杨云生寻找一个英雄，最后发现英雄很可能就是我们每一个人，是他自己。”

　　陈天然总结《春风不可以》不是让人爆笑的喜剧，“看到最后，观众会觉得，这是有一点点忧伤又很真实的喜剧。《春风不可以》每个角色费尽心思，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做了很多荒谬的事情，最终没有人成功，可是又怎么样呢？明天的太阳还是升起，明天他们又有了新的目标，日子还要过下去。”

　　为了更好衔接三层楼的三个故事，《春风不可以》将整个场景设置在一个三等分的巨大圆盘上，上下错落对应不同楼层，搭建出春光公寓三层楼的纵向关系：三楼传统稳重的房东一家对应着沉闷老派的中式风格，二楼则充满富丽堂皇的西式华丽布景，在一楼的艺术家家中，随处可见的是自由张扬的蓬勃生命力。舞美设计陶象驹表示：“转台的设计也有一种时间和循环的意义在里面，暗示他们奋力前行想要改变生活，却往往逆水行舟搞得一地鸡毛。”

　　通过转台变化，灯光流动，楼层自然转换，整个故事的场景切换变得极为顺畅。让现场观众惊喜的是，在转台旋转的过程中，每层楼的故事仍在继续，并且能看到人物的动线。观众站在全知视角观看这一场惊心动魄又笑料百出的人间戏剧时，也能跟随不同主角的舞台调度，沉浸式代入剧情，忍不住猜想接下来扑朔迷离的故事发展。

　　精巧的舞台装置在排练时提出挑战。陈天然笑言，因为《春风不可以》发生在三层公寓，因此剧组分开排练，三楼人排三楼的戏，二楼人排二楼的戏，一楼人排一楼的戏，不同楼层的演员之间不太熟稔。“联排时，有演员会对其他人说，‘哎，你是谁啊？’他对另一个楼层的角色印象模糊，因为他们之间完全没有对手戏。进入舞台合成之后，演员需要时间适应，他们经常在转台上转着就找不到出口了。”

　　《春风不可以》在服装与观众前厅置景上也颇具巧思。主创团队翻阅了大量资料，重新认知了上世纪20年代的上海，摒弃了旗袍等传统服饰印象，让长衫、中式袄裙、工作装重回视野。《春风不可以》与“花里花艺”联名创作全新的花艺装置“福开森”，让观众在步入剧院前厅时能第一时间感受到复古与摩登的融合。花材的延伸、撞色、材质颇具巧思，将春光公寓三层楼、三个故事、三种色彩交织在一起，配合矛盾与荒诞的剧情走向，具化还原充满冲突和温暖的时刻，吸引现场观众踊跃打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