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设计院的实习后,我休学了

栏目:素质教育  时间:2023-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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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在设计院实习都抬举我了,那时我刚上大三,履历不足,连薪资都没谈下来,直接上赶着去打白工,只求能积累一下实习经历。

  结果我这么一个没有经验的免费劳动力就被安排了各种活,然后为项目熬大夜,辛苦的时候凌晨一点才放下电脑去休息。

  日熬夜熬下,我决定要转行,于是实习结束后我休学了半年,转到了游戏设计,从此建筑是路人。

  我本科读的是历史建筑保护工程,专业上挺顺应时代背景的,虽然目前已经不需要造那么多房子了,但建筑保护迫在眉睫,就业也不难。

  可是我有设计梦,我想成为建筑师,于是我主动跑到设计院实习,想去感受建筑师的日常。

  到设计院实习什么待遇,我早有听闻,什么天天画厕所平面、楼梯间平面,我也有给自己做心理准备。

  我种的花但进去后发现心理准备比不上现实冲击。

  我的实习割裂地分为两个时期,前期院里没有给我安排工作,我悄悄地在工位学习如何当隐形人,后期我主动向leader申请工作后,我得到了超出能力范围的工作,比如:地形建模。

  我不会做,也没人有时间教我,leader只能在每次验收时push我说“你这样建的不对,去改”,改到什么程度算合格,要改多少次,我全都不知道,只能不停地修改,并为此加班、熬夜。

  我想到了高考报志愿那年,买了不少建筑相关书籍,了解了很多建筑领域的知识,在我眼中建筑是艺术的理工科,严谨却又有着人文关怀,为此我头也不回地选了建筑。

  做建筑模型但在设计院实习一段时间后,我的建筑梦碎了,我不知要画多久的厕所与楼梯才有机会设计房子,并且做建筑设计也并不自由,限制尤为地多。

  打倒我的不是熬夜,无论是参加汉艺夏令营、冬令营,还是在学校赶作业,夜我都没少熬;打倒我的也不是重复画图,没有绘画背景的我选择了建筑专业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在重复画图。

  打倒我的是,那些感动我的,世界各地建筑师的作品,那些带有时代含义、满足人类需求的建筑,那些改善并重新定义了人类的居住环境的建筑,他们确实了不起,但离我有点太遥远了。

  扎的麻将毛毡我只是一个螺丝工,领导说螺丝拧错了,我就拔出来再拧一次,建筑行业里大神太多,门槛太高,我只能拧螺丝。

  所以在原定实习周期未满时,我看着已经交付了的项目,提出了提前结束实习的请求,被同意后,飞也似地逃了。

  由此我开始了休学之旅,在逃离建筑后,我要去寻找我的下一步。

  这时我看到了游戏。

  从小我就喜欢玩游戏,从《古卷轴》、《我的世界》,到后来的《诅咒》、《辐射》等3A游戏,如果有游戏设计专业我可能早就冲了。

  但高考报志愿时,我并没有看到游戏设计,它不过是数媒的一个小分支,在不了解专业详情的人看来,数媒和游戏并没有什么关联,于是我错过了它。

  不止本科,就连硕士,国内能选的游戏设计也非常少,名字也不太好猜,同济的游戏专业也只是叫数字娱乐。

  我扎的黄豆小人有时感觉落差真挺大的,国外游戏设计、游戏产业都快成熟了,国内游戏行业也在迅速发展,但游戏设计教育还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导致国内如今不少游戏从业者都是其他专业转过去或者海归。

  所以能在休学那半年蹭到同济设创的游戏设计课,我感觉非常庆幸。

  那门课堂的学生都是0基础,课程内容就是各种软件的使用方法,转专业学起来也没有负担。

  在蹭课中,我与两位同学组成小组,他们负责建模,我负责ui和编程,虽然过程一片混乱,但最后我们做出视觉效果不错、并可运行的游戏,从成品出来那一刻,我有了学游戏的信心。

  蹭课时做的月球行车游戏蹭课时做的月球行车游戏从此我开始来汉艺学习游戏设计知识,并完成作品集,其中最值的是两次参营体验。

  第一次参加的是夏令营,我认识了一位江南大学的大佬,我们在很短时间内就做了一个体量不小的项目,效率质量都很强。

  于是冬令营开始报名后,我迫不及待地再次约上大佬,并拉上同济数媒的同学组成三人小组,挑战性地做了一个以生物进化为主题的游戏。

  冬令营做的生物进化项目冬令营做的生物进化项目游戏内容是玩家从原始单细胞开始,通过进食、爬行、释放信息素等行为,顺应生物习性不断进化。

  项目体量很大,但最后我们不仅把它肝出来,并且还把游戏落地了,玩家可以通过VR眼镜以及其他设备完整地体验到这个游戏,这也是我最满意的项目。

  所以说参营真的很值,一方面可以在这里认识大佬,抱到大腿(那位被我拉着参加冬令营的同济大佬拿到了卡耐基梅隆、江南大佬拿到奥斯陆offer,是真的强)。

  夏令营时改装头盔,实现游戏需求另一方面小组的力量比个人大得多,如果我一个人做体量这么大的游戏,能不能做到这个程度另说,可能定题就被体量压得难以前行,压力过负直接放弃了。

  参营不亏啊同学们!!!

  前文提到我到同济设创学院蹭课,蹭课结束后我跑到课程教授的工作室实习了一段时间,实习体验很好,于是我定下保研目标,立志要保到这位老师旗下,跟着他一起设计游戏。

  绩点已经达标,项目也准备好了,只等夏令营时挑战跨专业保研,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地球漫游项目在我准备保研的那个学期,上海疫情变得非常严重,感染、隔离、禁止外出是我听得最多的话。

  虽然不用担心药物和食物的稀缺,但我们被困在了宿舍里头,四个人被挤在一个小小的空间中日夜相对,吃着能饱腹的饭菜,期盼着疫情的结束。

  在大学这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光里,我先被困在了学校,后又被困于宿舍,生存空间被划定在宿舍后我才突然感觉到,有些喘不过气。

  我好像在这个熟悉的环境呆的太久,被圈在里面太久,以至于未来三年的研究生生涯,我不想继续留在同济了。

  养的花开了这时我还没完全想好要去哪儿,继续留在汉艺一边做作品集,一边提升游戏设计水平。

  后来我蹲了一些国内游戏设计在职人员群,观察国内游戏设计的生态,发现大家也挺难的。

  前段时间的裁员潮大家应该还有印象,不仅互联网公司在裁员,游戏公司也在裁。

  那时我才了解到做游戏没那么简单,国内的游戏和书一样,是要审查并且限版号,国家版号卡的比较严,拿不到版号的游戏无法发行,然后这个部门就可能被裁掉。

  所以不少公司放弃了国内市场,直接做海外游戏。

  扎的蘑菇毛毡既然国内游戏公司都要做海外游戏,那我不如直接去海外,去做海外游戏好了,于是我定下了留学这一目标。

  选择阿尔托也是考虑到学校附近就有好几个游戏公司,比如Supercell、Remedy Entertainment等,上学或许会有机会到里面实习,然后毕业后冲一波转正。

  故事讲到这,我好像成了一个很有规划、很有想法,并对自己很有信心的人:建筑说放下就放下,保研说放弃就放弃,连留学院校都是精心选好的。

  但越是长大,我越无法确定地相信某件事情,更无法完全地信任自己做出的决定。

  我养了很多花当年高考报志愿那股一往无前的勇气好像随着年龄消失了,以至于现在申请到的阿尔托offer也是new media,它比游戏设计更广,除了游戏岗位,还能做交互,在互联网背景下,可从事的工作非常多。

  我的选择,看似坚定实则在不断地留后路。

  从大学到研究生,短短几年我人生决策就转了好几个弯,我也不知后续人生道路到底是一马平川还是曲折难行。

  无论是设计院,还是国内游戏在职人员群,它们都告诉我世上没有万全之策,建筑难做仍然有人熬成著名建筑师,游戏火热同样有人被裁员,选择总是充满了风险。

  同济的樱花开得很繁茂18岁那年发一头热,虽然珍贵但却有许多不足,比起热血更多是认知不清下的幼稚,23岁兜兜转转的各种犹豫,看似曲折实则给自己留下更大的选择空间。

  所以人生很长,既然找不到标准答案,那就选择更愿意走的那条路,并且为应对这个无常的世界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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