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咖围炉谈：从数据驱动思维到“向云要增长”

　　作者丨有宁

　　监制丨阑夕

　　11 月 20 日的《这个思路有启发！》栏目的一场直播，引发了很多产业数字化相关人的关注，继而出圈，也引发了公众的讨论。

　　绝大多数人都知道，当前社会正在数字化转型的关键阶段，但大多数人并不深切的了解，数字化转型特别是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技术和应用，究竟怎么作用于产业变革，以及如何改善我们的生活。

　　得到创始人罗振宇、火山引擎总裁谭待及民生银行首席信息官张斌的三方对谈，就聚焦于这个问题进行了一次高水平的对话，以通俗易懂的方式，解读了数字化进程的价值、意义和路径。

　　数字化转型，是必然趋势

　　自从上世纪 80 年代以来，个人电脑普及加速，早期的互联网也开始从学术机构向商业领域中开始应用，我们走进了信息化时代。

　　德鲁克对此有敏锐的观察，他在《21 世纪的管理挑战》一书中指出，我们正经历着一场信息革命。他特别鲜明的提出，这次革命的重点不是某种软硬件的革命，重点是 " 信息 " 被使用和利用的方式转变了。

　　而在短短的几十年里，信息化又被 " 数字化 " 取代了。

　　两者的区别是，前者只是对单点、单个业务系统或单一企业进行信息化；后者则在前者的基础上，把大量的运营数据汇聚起来，从而对企业的运作逻辑进行数学建模、优化，使得企业从单线程优化变成全局优化，并为下一步促成全社会的数字化乃至智能化打通，汇集了足够丰富的 " 数据燃料 "。

　　二十大报告中强调，必须坚持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人才是第一资源、创新是第一动力。在这其中，数字化转型被看作是创新的道路，同时也是创新的平台和工具，更是创新和赋能实体经济的重要方向。

　　从 2010 年移动互联网开始普及之后，中国现在有 15.9 亿台注册的联网手机，每个最微小的社会原子（个人），每时每刻都在和社会系统、商业系统的连接中产生大量的数据原油，大数据行业应运而生，AI 和云计算也先后融合进去，成为目前广为人知的 ABC 合流，即 AI+Big Data+Cloud。

　　所以，我们讨论的数字化转型，是包含以上的 " 合流 " 后的、综合的数字化能力体系；而这次直播对话，也很生动的展示了一个事实——就企业经营角度而言，数字化转型，就是以技术能力和数据能力为驱动力的一次经营管理变革，它是为适应外部环境变化必须完成的一次进化，同时也有着强大的内生动力。这也是数字化转型的本质之一。

　　数字化的价值

　　数字化可以产生的价值，足以改变各个行业的运行逻辑，乃至改变社会生产系统和信息分发方式。

　　银行是我们印象中最传统、最保守的金融机构，但近年来，银行应用视频内容提升营销水平，已经成为行业趋势。

　　例如，民生银行就曾经提出过——在互联网和金融脱媒的冲击下，商业银行零售业务的客群开发和客群经营面临一定挑战。当用户时间被社交、短视频、电商等大量占据时，商业银行内容建设和运营迫在眉睫。

　　在此背景下，民生银行开始在内容建设和运营方面，进行了体系性的探索。其中的亮点是，民生银行携手火山引擎，在内容生产方面引入智能化内容创作能力，在内容运营方面积极进行个性化推荐能力探索。这为助力获客、提升用户活跃、帮助用户强化金融理解等带来价值。

　　除此之外，由于各类移动支付 APP 持续加码生活场景，一定程度上挤占了金融 APP 提供综合服务的空间。2022 年，民生信用卡开始选择火山引擎企业增长团队，启动全民生活 APP 用户增长联合创新项目。瞄准 MAU 核心用户增长目标，全面扫描产品功能，诊断获客和运营能力，绘制出体系化的升级蓝图，并从能力深化、价值度量和实现路径上做了全面规划。

　　再举一个惠及面更广的例子——普惠金融是近年国家大力扶持的，但发展到今天的水平，除了国家大力倡导和扶持，数字化的加持也是不可忽视的重要推动力。

　　小微企业贷款难是任何国家都存在的问题。企业可能就是没有东西能抵押，甚至没有详细的资产负债表可以供银行来评级。按照传统的方式做，对银行和企业，成本都很高。

　　传统的解决办法包括财政补贴，政策性保险，还有税务上的优惠政策等。这些都是政府行为，也解决了不少问题。但在政策支持之外，如何找到一种主要依靠市场规则，以商业可持续的方式为更多小微企业提供金融服务的途径？这是一个大命题。

　　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的发展，以及国家推动数据依法合规共享，使得银行通过数字化手段，以商业可持续的方式发展普惠金融业务，提升小微经济金融服务的可获得性取得了突破。

　　这次直播中的张斌分享的一个案例就很有说服力，发生在黑龙江。

　　黑龙江是农业大省，由此建立了农业大数据平台，使得土地确权、土地流转、政策补贴等，都成为了农户申请贷款的数据依据。

　　而民生银行通过和农业大数据平台的合作，拿到了大量有风控参考价值的数据，并基于 " 农业大数据 + 金融科技 " 的结合，推出了面向农户的线上普惠型信用贷款产品 " 农贷通 "，有效破解了农业经营主体融资难、融资贵等问题。截至 2022 年 10 月底，已累计授信 10.7 亿元，实现贷款发放 8 亿元，惠及近 4000 名农户。

　　类似的案例还发生在每年的农作物收购环节，经过多年数字化运营积累，有些地区逐渐形成了相当成熟的种植、收购、加工、出入库到终端销售的全产业链数据和质量追踪体系。

　　为落实党中央乡村振兴战略部署，助力农业产业发展，解决实际生产需求和融资难点痛点问题。民生银行与全国棉花交易市场平台进行数据合作，通过 " 数据增信 " 的手段，以金融科技为底座，推出了线上纯信用贷款产品 " 棉农贷 "，单笔授信额度最高可达 50 万元。2022 年 2 月产品推出后，已经给 500 多户棉农提供了近亿元贷款。

　　这其实告诉我们，有了更多数据就可以对这个行业的运转，做更精准的评判，也就是我们前面提到的——数据驱动的本质，是基于充足的数据，利用数学模型来优化企业的运作模式。

　　很多人认为，数字化转型已经进入云原生时代，而云的能力是数据 " 喂出来的 "。以火山引擎为例，虽然出道较晚，但凝聚了字节体系数据驱动思维的精华，受到行业高度关注。

　　而且，数字化有一个很明显的效应，叫做 " 拉动效应 "，也就是只要环节中的某个进行了数字化转型，那么对上下游的数字化转型推动效果非常明显。在过去二十年里，最典型的案例就是电商，电商、产业数字化、供应链的全局数字化打通，是我们今天可以物美价廉、方便快速的购物的一个最重要的基础。

　　火山引擎提供了新动力

　　同时，火山引擎也是字节系向 B 端客户输出数字化能力的核心平台，是 " 云上增长 " 理论的提出者。不久前，火山引擎总裁谭待还进一步提出了 " 云上增长 " 具体的增长三要素，也就是通过" 敏捷迭代、体验创新、数据驱动 "赋能用户，这也成为 11 月 20 日对谈中的一个焦点话题。

　　" ‘云上增长’这个说法，其实我们想了很久，最后决定落脚到‘增长’这个词上。一方面，增长确实是火山引擎比较擅长的，另一方面，对于中国企业来，增长比降本更重要。这背后很大一个原因，我认为是中国经济增速更快，大家对增长的需求也会更高 "，谭待如是说。

　　对于体验创新、数据驱动、敏捷迭代这三个火山引擎对外赋能的突出特点，谭待和嘉宾的对谈中，做了生动的解释。

　　从某种意义上，所谓的敏捷迭代，既是一种观念，也是一种技术能力。谭待认为，敏捷迭代需要全力拥抱云原生，这得到了嘉宾的一致认同。

　　字节跳动是云原生 " 后发制人 " 的典型代表。谭待认为，字节成立的 2012 年，恰逢云原生技术浪潮的开端，在很早的时候，字节跳动的技术体系已经全量云原生化了。所以在整个云原生实践以及多云应用下，有非常丰富的经验。

　　字节跳动其实是国内云原生规模最大的企业之一，目前其容器实例部署规模已达 1000 万量级，日变更数达两万。2021 年抖音春晚红包互动的背后，火山引擎云原生就是重要支撑之一。

　　正是因为字节跳动从云原生开始普及的初期就参与了这一浪潮，并在实践中不断验证、发现和沉淀了大量利用云原生技术服务于企业数字化的宝贵实践，所以才有足够的底气来推动云原生在数字化转型中的普及。

　　谭待也表示，企业应该减少传统架构的 " 包袱 "，发力拥抱云原生的浪潮，这也符合目前中国企业 " 以增长为第一优先级 " 的群体特征。

　　张斌则对于金融业的 " 体验创新 " 研究颇深。他指出，所谓体验创新，指的是围绕用户体验的提升来做创新，各种数字技术要和业务场景结合，才能带来改善和增长。

　　现在的金融行业越来越关注和采用这样一个方法论，叫 " 端到端客户旅程重塑 "，其实这个概念并不难理解，那就是利用数据驱动的互联网思维，优化客户使用银行产品和服务的每一个环节。

　　事实上，麦肯锡公司的研究已经表明，在 " 客户旅程 " 中提升客户体验的效果，对利润增长的贡献，大于增加广告投入或降低产品和服务价格。拥有较高客户满意度的银行比一般水平的银行，享有 7 倍的客户存款概率和 2 倍的开户概率。

　　张斌举例来说，一个用户准备买一台 20 万的车，结果到店后发现更喜欢一台 30 万的，这时候，如果银行能够通过数据评估客户风险，就可以立即提供一个贷款方案，弥补客户预算的不足。就实现了这个场景下的最优解，而每个环节的最优解的总和，就是所谓的全程优化。

　　这种做法其实就承袭了互联网行业 " 体验创新 " 的方法论，这也推动了民生银行在数字化赋能下，开展全渠道能力建设。在场景金融方面，生态金融部联合相关部门，孵化了一系列场景金融产品和服务，构建和拓展了生态金融业务。

　　而体验创新的另一个能力，则来自于火山引擎的传统能力——内容。目前，视频内容的消费，已成人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且年增速依然高于其他行业。

　　这带来的结果是，在金融行业，主流券商 APP、银行 APP 纷纷上架了内容频道、短视频频道，围绕客户财富管理构建自己的内容生态。由此，火山引擎已经为众多主流银行、证券客户提供了内容 + 互动服务，这也优化了以往以图文为主的交互界面，提升了交互效率和信息渗透能力。

　　" 数据驱动 " 依靠数据来做决策，数据的提供效率则是实现数据驱动的关键。谭待举例说，对于一个企业的 CEO 来说，在一小时、一天和几天的时间里看到自己需要的数据，对经营产生的结果，是完全不一样的。

　　而火山引擎的数据服务中，最典型的场景实践，是支持了抖音电商这个超大数据体量的系统运转。作为直播电商，抖音电商对数据的实时数据反馈的要求极高。火山引擎实时数仓可以提供实时大屏、实时分析、实时预警、实时营销的全套实时数据，帮助商家和运营人员做好业务增长，这种数据驱动能力，在行业里也是独一无二的。

　　随着火山引擎在云计算市场的发力，云上增长三要素开始更好的赋能千行百业。一个新的问题也就就此出现——企业应该具备什么样的数据驱动思维，才能更好的驾驭数字化能力。

　　A/B 测试不挣钱

　　在这天的直播节目中，有一个细节非常精彩，罗振宇在介绍自己的合伙人快刀青衣时，说了一句：" 他今天很重视，身上穿的这身衣服，只穿过 5 次。"

　　谭待反应极快，立刻说：" 用只穿过 5 次来说明重要性，这就是数字化度量嘛，这就是我们今天要谈的数据驱动思维的核心。" 这是一个引来满场喝彩的神细节，生动的说明了什么是数据驱动思维，以及和传统的思维有什么区别。

　　谭待认为，数据驱动思维，说起来很技术，但技术之外，重要的是要先培养思维。

　　" 很多企业讲数据驱动，但真正能把理念实践起来的企业却很少，而 A/B 测试就是践行数据驱动理念最有代表性的产品 "，谭待说。

　　A/B 测试，又被称为小流量实验。针对想改进的某个功能、UI、逻辑策略等，提供两种或多种不同的备选方案，最终结合一定的统计方法，通过实验数据对比来确定最优方案。

　　不过，尽管 A/B 测试的价值显而易见，但很长一段时间，仍然局限在头部互联网圈子，其重要原因之一，是存在较高的技术壁垒。企业需要建立靠谱的 A/B 测试平台，保证科学的流量分割、流量层直接的正交互斥，使得实验不受干扰。

　　而谭待认为，现在火山引擎可以把 A/B 测试的能力，赋能给每个火山引擎的用户。这其中的关键，是火山引擎的 A/B 测试经历了字节跳动多年的打磨，积累了非常成熟的技术基础。这体现在很多方面，比如实验自动分流、流量正交互斥、指标设计和解读、置信度统计等。

　　但谭待随后的一句话，更是满场皆惊，他说——其实 A/B 测试不挣钱。

　　谭待表示，如果仅从收入来看，A/B 测试给火山引擎带来的收入，甚至算不上核心产品，但从方法论的角度，它又是最重要最核心的。

　　"A/B 测试是火山引擎数据驱动理念的最佳代表，是落实数据驱动的最佳工具。相比收入，理念的落实，进而辐射、渗透到企业的骨髓、血脉中，才是 A/B 测试更大的价值 "，谭待说。

　　而这就引发了一个话题，怎么尽快的帮助企业建立数据驱动思维，罗振宇提出，得到火山可以联合办 CDO 培训班，CDO 即 " 首席数据官 "。

　　嘉宾们一致认为，数据驱动思维目前应用在方方面面，比如前面说的金融普惠的风控，还有各种人机协助、柔性生产、端到端快速优化、决策智能辅助等等。但技术成熟，不等于应用的成熟。一个更长期的命题是，企业需要又懂数据又懂业务的人，CDO 就是同时理解业务和数字化能力的人，是数据驱动思维和产品力之间的桥梁。

　　其实，类似这样精彩的论点，对谈中还有很多。但本文的目的，并非重现这次对话。从大 V 们的话题中，我们感受到的是：一方面，数字化转型不是徐徐而来，而是呼啸而来，企业要抓紧上车，上对车，上好车；另一方面，中国的千行百业对于数字化转型的认知水准和应用程度还很不均衡，有待于行业通过更多有说服力的实践，跨过场景和需求的鸿沟，带动中国的数字化转型进入一个新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