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的清朝王府之——荒唐王爷和亲王及后裔书法家启功先生

栏目:基础教育  时间:2023-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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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亲王府在北京市东城区张自忠路3号。光绪三十二年九月,兵部改为陆军部,和亲王府被征用,改为陆军贵胄学堂。宣统年间组建海军部,和亲王府又成为海军部址。民国之后,这里做过临时大总统府、总理府。1924年又做过段祺瑞的执政府。七七事变之前,宋哲元将军把这里作为二十九军军部,以及冀察政务委员会办公地点。日伪时期,这里是华北驻屯军司令部和兴亚院址。抗战胜利后,为十一战区长官部。现在为中国人民大学清史研究所。

  和亲王爱新觉罗·弘昼(1712年—1770年),清朝宗室大臣,雍正帝第五子,清高宗弘历之弟。雍正十一年(1733年)弘昼进封和硕和亲王,生母纯悫皇贵妃耿氏。

  

  乾隆登基之后,弘昼倚着兄长的威势,傲慢任性,肆意妄为。弘昼为历史上著名的荒唐王爷,喜好办丧事,吃祭品,但亦有历史学家指他其实是为免卷入弘时和弘历对皇位的争夺而以“荒唐”为名韬光养晦,俗称“装傻”。

  有一次上朝,弘昼因事与军机大臣、获封一等公的讷亲有了小争执,竟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殴打讷亲,乾隆目睹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既不怪罪,也不出声阻止。见状,文武百官从此无人敢惹弘昼。

  关于这位弟弟,乾隆亲自评价是,“吾弟少于吾甫三月。皇父在潜邸时,育吾二人于东西室,及九岁读书,同受经于傅先生”,“ 与吾自孩提以至于今,且孺且耽,恰恰如也,余既以同气之亲,相亲相勗于平日,晨夕之与俱,笔砚之与共,尔我形骸之悉化。

  大致意思是,乾隆一直念及幼时和弘昼读书时的场景,每每看到弘昼,就能想到小时候两人一起陪伴的时光,所以才会对他那么放纵,然而,乾隆并不是个糊涂的人,如果弘昼真这么无能,他会重用?答案当然不是,根据记载,和硕和亲王弘昼在乾隆三十五年薨逝,死因不明,如果乾隆真是顾及兄弟之亲,为什么连弘昼的死因都要瞒住?其实弘昼根本就不是个“疯子”,而是在装疯卖傻,乾隆虽然跟他感情好,但是弘昼自幼就和乾隆一样有能力,作为帝王的乾隆怎么能不忌惮他?所以弘昼只能装疯卖傻来打消乾隆的顾虑,很显然,这一招非常管用。

  但是弘昼的死或许就和他个人有点关系了,虽然努尔哈赤立下规矩,嗣君不可杀兄弟,而历史上关于乾隆赐死弘昼的记载也没有,所以关于他的死,有两种说法,一种是真的自然病逝,而另一种则是乾隆秘密处死,据《清史稿》的记载,"和亲王弘昼以仪节僭妄,罚俸三年"也只是说罚俸禄三年,并没有太大的惩罚。另外,还有“上临和亲王弘昼第视疾”,也就是说,当时的弘昼的确是病了,但是没几天就死了,这一点上就有点让人怀疑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弘昼大智大愚,生前也算是享尽了永华富贵,比起其他藩王,弘昼算是最幸运的了。

  和亲王家族从雍正年间开始开枝散叶。

  和亲王弘昼是第一代。

  第二代叫永璧,他是弘昼的次子,被乾隆特许恩准这一代不降封,所以仍袭和亲王。

  到了第三代的绵循,他是永璧的次子,仍袭王爵,按照清朝的降封的制度,只能由亲王降为郡王。

  第四代是奕亨,降为贝勒,名号封辅国将军,基本上不入八分了。

  第五代即载崇,这个时候清朝应经到了道光的时代了。载崇是侧室所生,其中牵涉到许多,从这里开始分府,封爵又开始递降,降至一等辅国将军,已经算不入八分的行列了,离国家政治越来越远。

  第六代有三人,次子名溥良,为光绪六年庚辰科进士,受封奉国将军。

  第七代共有五人。老大叫毓隆为光绪二十年甲午恩科进士。

  第八代毓隆生子恒同,恒同是独生子。

  第九代恒同的儿子叫启功,故宫博物院顾问、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主任委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席、曾被称为“诗、书、画”三绝。

  没想到荒唐王爷的后代里有两个进士,更有一位中国书协主席。

  谱系:雍正帝——和亲王弘昼——和亲王永璧——和郡王绵循——贝勒奕亨——五子载崇——二子溥良——长子毓隆——独长子恒同——独长子启功。启功之祖父毓隆(1872年-1923年)幼承家学,在光绪二十年(1894年)中甲午恩科二甲109名进士,散馆授编修。启功之曾祖父溥良(1854年-1922年)年轻时,请求革去封号、俸禄,参加科举,并考中光绪六年(1880年)二甲第三十七名进士,选庶吉士,散馆授编修。

  启功先生出身显贵,清室后裔,乃雍正第九代孙,尽管这位末代旧王孙,一辈子都坚持平民主义,誓与皇室脱钩,自称“族而不皇”,很严肃地说自己“姓启名功字元白”,“爱新觉罗.启功,查无此人”。在众多社会头衔中,他最不以“皇室子弟”与“书法家”为然。

  

  启功的书法,与其为人,是合一的。柔而能健,朴而能厚,深秀中透着雅逸,粹然与世无争之状。很多人尊崇他,不只是喜爱他的字,更是敬重他的人品。有一本传记就说,启功的字,是他人格的附属品。

  而且,对于启先生来讲,书法不仅是“余事”而已。再根究起来,他对自己的字,其实也没那么自信。

  相对而言,他生平对书法并没那么看重,花费的功夫也比较少。他有志于书学,可并非一心于此,更不甘自限于此,只是“不要丢份”,兼遣意抒怀而已。他的主业,是画家,是学者,是教授,是文史研究者,是文物鉴赏专家。

  他屡屡自白,“字不如画,画不如文物鉴定”。无论在啥场合,他都坦承自己的字,不过旧时文人的把子功而已,甚至嬉说写字就是个“玩”。他对自己的“墨宝”,很不“珍惜”,已到了谁让写就写的地步,导致墨迹遍天下,曾自嘲“就差公共厕所没有题写了”。当有人告之他的书作,在拍卖场上已标价多少万元时,他也只是哈哈一笑。

  很显然,他并不看重自己的书法,而更重视学术工作。比如,1970年代末,其专著《诗文声律论稿》终于交由中华书局出版,他就不加掩饰的高兴,诗兴大发,以志心曲。他的学长兼好友钟敬文,明白他的心思,还曾开玩笑说,“这下老启有底气了”。

  

  只是不免可惜的是,启先生晚年作为书法大家的声名,也着实掩盖了他作为画家、诗人、红学家、佛学家、教育家、古典文献学家、文物鉴定家的另一面。

  如此,认真说起来,启先生的后半生,是“有心栽花做学问,无心插柳书法家”。

  据他自述,他学书法挺早,但真正用心钻研还是比较晚的:年轻时,某次为一好友作画。不料画出,朋友竟不让他题字,而另请高手题。这让他很是尴尬,也深深地意识到自己的字不上台面,至此才开始有目的地练字,认真揣摩历代大家的经典书帖,以期补过。

  从《启功生平简表》看,他15岁至20岁时,主要精力确实是放在画上,为人所重的也是国画,尤其是山水竹石。他年轻时,不仅礼拜老师,诸如贾义民、吴镜汀等先生都是画师,1935年23岁那年破格进辅仁大学任教,所担任的职务也是美术系助教。他以书法为世所知,在书坛崭露头角,人们甚至尊为“启功体”,大体是中年以后的事了。

  启先生常常说,他是种种机缘凑巧下,被人“拱”成书法家的,比如恩师陈垣虽以史学家名,可书法功底却远比他好云云。1985年的中书协大会,他称病没有出席,是“被”当选为主席;他晚年写《读<静农书艺集>》一文,还自认“书艺薄劣”,说要是有机会再见到故人台静农,“绝不把我的字拿给他看”。

  

  启功先生说这些话,意义深长。这些话,当然是他一以贯之的谦退自抑,不好太坐实理解。实际上,他算得上当代书坛最后一位扛把子书家了。

  启功是技压群芳,以德服人,有口皆碑。在他之后,几乎再没有一个书家可以继轨前辈了。

  启先生书法功底极深,毋庸置疑;但绝非世人所抬之高,也是不待蓍蔡可知。公平地讲,启先生虽为一个时代的书法“巨星”,但他的书学成就,还只能说是当代的绝顶高手。往最高度讲,也只是堪称此际文人书家的某一代表而已。

  

  数年前,津门书家田蕴章,曾公开质疑,说“用民国人的书法水平,去衡量启功先生,他真是这当中的一般水平”,舆论大哗,批为“炮轰”。我认为田氏的意见是有道理的,尽管我对他也多有非议,可艺术有商榷才有进步,不应该到处设置忌讳,去一味地去消灭实话。尊敬更不等于神化,不是一说启先生字哪里不好,等于说自己是白痴一般。

  可以说,启功先生是学者型书法家,其字是典型的文人字,是新时期帖学之翘楚。他是帖派坚定的支持者,主张学习前人真迹,不重学碑。我以为,以帖学论,甚至不输沈尹默先生多少——“秋明室主人”确实终身极力摆脱又终难挣脱陈独秀所批的“甜俗在骨”之弊。

  

  启体的最大贡献,当在结体上。启先生曾有诗概括,“用笔何如结字难,纵横聚散最相关。一从证得黄金律,顿觉全牛骨隙宽”,以为汉字长宽之比等于0.618的黄金分割率,是最美的结字,这是极为难得的发现,以此法运笔结体,写出来的字,也确实很美观。

  启功为人幽默,社会上有一些关于启功的段子,与大家共飨,也从另一个角度认识启功大师:

  不急

  在启功被任命为“中央文史研究馆馆长”后,有人祝贺说,这是“部级”呢。启功则利用谐音风趣地说:“不急,我不急,真不急!”

  部长开飞机

  中国书协换届,启功先生推荐某先生出任。有人不解,问他:“某先生会写字吗?”启先生反问:“航空航天工业部的部长会开飞机吗?”

  胡言

  启功外出讲学时,听到会议主持人常说的“现在请启老作指示”,他接下去的话便是:“指示不敢当。本人是满族,祖先活动在东北,属少数民族,历史上通称'胡人’。因此在下所讲,全是不折不扣的‘胡言’……”

  倾倒之印

  一次,启先生为别人题字后,照例落款、用章,不料钤印时颠倒了,旁观者无不惋惜,也不便请先生重写一幅,只好劝慰:“没关系,没关系。”先生笑而不答,又拈起笔在钤印旁补上一行小字:“小印颠倒,盖表对主人倾倒之意也。”于是举座重欢。

  

  挂上与扮上

  启先生曾云:书画家的水平究竟如何,最好的检验办法就是把他的作品“挂上”。这就好像检验一个京剧演员,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扮上”,他究竟够不够“角儿”,一扮上就看出来了;是不是书法家,一挂上也就看出来了。

  妙解执笔法

  启先生讲课时,曾有人递条请教执笔法与书法优劣之关系。先生说:“以执笔法论断书法孰优孰劣,最难服人。譬如上街买包子,你只看包子质量,管那厨子是站着还是坐着捏,是五指捏还是四指捏的呢?那厨子出来说‘有时站着,有时坐着,我是用左手三个指头捏的褶’,你还买不买?左手三个指头捏褶的包子立马就不香了?咱们得先搞清楚是吃包子,还是吃手艺?四指还是五指握管,都各自有些道理,但最终看的是作品水平。

  纸笔上下功夫

  有人问“不择纸笔”与“是否定要用上等纸笔才能出好作品”的问题。启先生说:“上等纸笔可能会有一些帮助,但不绝对。历史上不少国宝级书画都不是用当时青镂麝璧玉楮龙盘(笔墨纸砚)写成的。在纸笔上下功夫,不如专注于自己的内外功,一是储学一是磨砺。没听说吊嗓子一定要到天坛吧?那戏班里练压腿,也没听说要用金砖吧?……功夫到了,要正式粉墨登场了,置办点行头,也不是不可以。但不能登台砸了戏牌子,跟观众说‘在下唱得不好,行头是梅兰芳用过的’,管用吗?”

  鸟乎

  亲朋好友见到启先生总是关切地问:“您最近身体如何?”先生常回答:“鸟乎了。”“何谓鸟乎?”先生则笑眯眯地答道:“就是差一点就乌乎了!”

  

  看完请回

  一位画商到启功先生家叩门拜访,想得到老人一件墨宝。但此商人誉甚不佳,启老久有耳闻,便走近廊前,打开灯后,隔着门问商人:“你来做什么?”商人说:“来看您。”启老贴近门窗,将身体不同方向一一展示给对方看,然后说:“看完了,请回吧!”画商有些尴尬,嗫嚅着说:“我给您带来一些礼物。”老人幽默地说:“你到公园看熊猫还用带礼品吗?”

  你冷我不冷

  西泠印社在赵老逝世后,公推启先生担任社长。某年印社举行例会,启先生与中国书协某位领导共同与会。会上启先生发言,自然屡屡提及“西泠(líng)”如何如何,不料那位书协领导却在一旁好心地为启先生“纠错”,小声说道:“是‘西冷(lěng)’呀。”殊不知是自己文化不够出糗。启功听后应声道:“你冷,我不冷。”

  苦中取乐吟诗词

  启功先生患有美尼尔氏综合征,发作时眩晕、耳鸣、呕吐,但他却能在苦中取乐,戏作《沁园舂·美尼尔氏综合征》词一首:

  “夜梦初回,地转天旋,两眼难睁。忽翻肠搅肚,连呕带泻;头沉向下,脚软飘空。耳里蝉嘶,渐如牛吼,最后悬锤撞大钟。真要命,似这般滋味,不易形容。明朝去找医生,服‘苯海拉明’、‘乘晕宁’。说脑中血管,老年硬化,发生阻碍,失去平衡。此症称为,美尼尔氏,不是寻常暑气蒸。稍可惜,现药无特效,且待公薨。”

  启功先生颈椎病发作时进行牵引治疗,本是一件令人十分痛苦之事,可先生却以一首《西江月》打趣:

  “七节颈椎生刺,六斤铁饼拴牢。长绳牢系两三条,头上数根活套。虽不轻松愉快,略同锻炼晨操。《洗冤录》里篇篇瞧,不见这般上吊。”

  又一次,启功先生的晕病发作,医生给他输液治疗不见好转。他在感慨之下,吟了一首《渔家傲·就医》以“抒怀”:

  “眩晕多年真可怕,千难苦况难描画。动脉老年多硬化,瓶高挂,扩张血管功能大。七日疗程滴液罢,毫升加倍齐输纳。瞎子点灯白费蜡,刚说话,眼球震颤头朝下。”

  

  自撰墓志铭

  在启功66岁风头正劲之时,他撰写了一篇《自撰墓志铭》,27年后,墓志铭最终“镌刻”在他的墓碑上。全文如下:

  中学生,副教授。

  博不精,专不透。

  名虽扬,实不够。

  高不成,低不就。

  瘫趋左,派曾右。

  面微圆,皮欠厚。

  妻已亡,并无后。

  丧犹新,病照旧。

  六十六,非不寿。

  八宝山,渐相凑。

  计平生,谥曰陋。

  身与名,一齐臭。

  通过以上这些小故事,小段子,我们可以感到一个爱憎分明、饱经沧桑、智慧豁达的老人的真实存在。这就是启功先生,一位可敬可爱的老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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