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相障碍:父母如何面对孩子的退行?

栏目:基础教育  时间:2023-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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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着阳光,阿瑷静静地坐在窗前,窗帘随着风轻轻拂起,她的心弦似乎也被撩动着,大学不应该是一片美丽的天空吗?剧本已经预备好,结局为什么会不一样呢?

  

  刚步入大学的时候,大家不是很熟悉,彼此都还有距离,互相很客气。阿瑷比寝室另外三个成员稍大一点儿,常像一个姐姐那样对她们嘘寒问暖,吃饭、打水、逛街,无论她们干什么,她都乐意奉陪。至于打扫寝室、占座位等这样的小事,她更是包揽了下来。那时候的她,或许曾让人觉得很贴心吧。

  可是渐渐地,阿瑷的与众不同开始显现。她常常情不自禁地向室友感叹自己命不好,父母长年争吵或冷战,父女关系濒临破裂。激动时,她甚至向他人描述自己的父亲实施家庭暴力的细节。刚开始,室友还为她的悲惨遭遇唏嘘不已,也尽量温柔地安抚她激动的情绪。可是不久室友发现,阿瑷的那些充满了痛苦的故事,在旁人看来应该是深埋心底的伤痛,但却被她频繁地向周围的同学提及,她似乎想用自己苦涩的过去来换取别人的关注。

  与此同时,她还经常有意无意地透露自己某位姐姐的幸福状态。姐姐买了新车,姐姐有多少部手机,姐姐穿的衣服是什么名牌,姐姐要带自己去自助旅游。当她诉说这些时,眼睛里折射出快乐与幸福的光芒,仿佛正在享受的不是姐姐而是自己。可是这个姐姐从未出现过,哪怕是电话也从未打过,当然也未和她有福同享。有时候室友甚至怀疑,她真有这么一位姐姐吗?是不是她虚构的另一个自己?但因为怕触动她的伤口,谁也不敢对她盘根问底。

  

  还有更令人费解的事情在后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阿瑷又开始向同学描述自己的故事。似乎和她接触过的男生无一例外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从和她一起参加活动的同学到专业课老师,从她所任家教的男生到食堂坐在她对面和她搭讪的男生,全都对她有所表示。更奇怪的是,每次宿舍的电话铃响,阿瑷总是第一个扑上去接电话,还神秘地告诉室友一定是暗恋她的男生打过来的。尽管大多数时候电话是打给其他室友的,与她无关,有些尴尬的她,还不忘掩饰,“老是有男生打电话找我,我都成惊弓之鸟了。”

  阿瑷是如此乐于编造不同的谎言,而且全然不顾这些谎言有没有可信度,也不在乎聆听者迷惑和无可奈何的眼光,她已经沉浸在自己编织的谎言世界里无法自拔。渐渐地,周围的人也疲于倾听她的故事,慢慢地疏远了她。阿瑷在自己的谎言世界里,孤单又落寞。

  也许你会认为这是阿瑷的品德有问题,她是自作自受。但事实上,阿瑷爱说谎,并不是简单的品德问题可以解释的,这背后还有复杂的心理因素和病理性记忆在作怪。

  阿瑷之所以不厌其烦地诉说自己并不存在的东西,是因为她在现实中有很多东西得不到,就从口头的快感得到满足,这在心理学上称为补偿心理。另外,她热切地帮助旁人,因为施舍能够让她体会高人一等的快感。因为过分渴望完美和突出,她利用不断的付出来缓和自身的焦虑·。

  种种异常可能都是因为她的心理防御机制出了问题。正像我们身体对病菌的入侵会自然地抵抗一样,心灵对于外界的伤害、压力也有一种防御机制。每个人潜意识中应对焦虑的防御机制不同,处理问题的方式就会不同。显然,她采用了不成熟的幻想方式来解决自己内心的冲突,是一种退行的防御方式,她在想象中完美自己的人生,然后表演给不了解她的人看。

  

  可是一个人的时候,她卸了妆的心灵就会产生深深的怨恨和厌弃,她恨薄情寡义的父亲,软弱无助的母亲,也恨自己越说越玄的谎言。可是她的灵魂就失去了控制,一有机会就会把想象的事情全部当真地说出来,无论怎样都停止不了表演。

  欺骗了别人,可是何尝不是在欺骗她自己呢?因为父母不和,家庭破裂,被人遗忘的她就为自己编织了一个爱和被爱的剧本。若身边的人能多给她一些关爱,而不是猜疑和疏离,她也许会慢慢摘下沉重的面具,那颗冰冷的心也会慢慢复苏。灵魂少了支点,才会用谎言去平衡。像阿瑷这样的情况,即使通过专业的心理干预,也要配合亲密关系的建立才能帮助她走出沼泽。所以,孩子的成长环境是多么地重要,原生家庭给予孩子的爱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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