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十岁那年,我妈带着我改嫁,哥哥却不喜欢我还藏我的内裤
十岁那年,父母离婚,我妈带着我改嫁到了何家。
临行前,妈妈拉着我的手和我说:「何叔叔也离了婚,他还有个儿子叫何从,比你大两个月,要叫哥哥,你一定要听话,要乖,不要让妈妈难堪,从此以后何叔叔就是你的爸爸。」
我并不想要什么哥哥,可是为了妈妈我会听话。
何叔叔对我很好,总是给我买好看的裙子,比我妈给我买的衣服都要合适,可是哥哥却不喜欢我,他经常捉弄我,为此我和妈妈告状。
妈妈听了只是笑笑:「他是男孩子,比较调皮,你是女孩子你就多让让他。」
可是,他偷偷藏我的内裤我也要让他吗?
1.
何叔叔听说了这件事,把何从打了一顿,自此何从越来越叛逆。
何从再也没有给过我和妈妈什么好脸色,妈妈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
从那以后,何从很少回家。
后来妈妈怀孕了。
我知道这迟早会来,可我却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放学的时候我独自走回家,何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他走到我身边,凑近我低声说道:「方若,你以为等你妈把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还有你什么位置么?」
我愤怒的推开他,用沉默表达了我的不满。
对上他戏谑的笑容,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不需要你管,我妈不会偏心的!」
可我没想到,弟弟刚生出来,我在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了位置。
2.
何叔叔爱上了赌博,怎么劝都不听。
以至于妈妈坐月子期间,都是我在照顾
白天我要上学,下午放了学紧赶慢赶回来给妈妈做饭,还要兼顾带孩子。
我再也没有过新衣服,妈妈也再没给过我笑脸。
小弟弟满月那天,有很多亲戚上门做客。
正巧我们月考结束,我考了年级第一,妈妈就连忙把我拉到亲戚们面前。
我畏首畏尾的站在众多亲戚前不敢说话。
妈妈拉着我指着其中一个穿着花花衬衫的大叔就说,「这是你大姑丈,你叫人没有?人家现在可是在教育局上班的。」
我点了点头,挣扎着想逃离。
「哎哟我说牛牛他妈,你还真是会养孩子,若若这孩子乖得很,不像我家那个,怎么说都不听。」
妈妈听了自然是喜笑颜开,下一秒,妈妈又拉着我坐了下来,「哎,若若这个人随我,比较安静的,这个月月考,若若还考了个年级第一。」
各个亲戚一听,那各个都捧场。
没想到表姨开口说了,「要说这孩子,还得好好学习,我家那娃也是和方若差不多,这次好像考了个市里的第一,现在还在家学习,辛苦得很哦。」
我一听有些羡慕,下次我一定要更努力考个市里第一,让妈妈高兴。
没想到妈妈拉着我的手就松开了,脸色忽然就垮了下来。
3.
「是啊,市里第一,学习可真好,还是你家孩子好。」说着,她又扭头看向我,「你瞧瞧你,一点也不争气。」
「你也别这样说若若,若若也很听话了,又上学,回来又帮看小孩的。」大姑丈接过话头,替我说了好话。
这句话莫名触动了妈妈,她冷着脸,「听话有个什么用,照我说听话啥用也没有,带个孩子也带不好,读个书也读不过别人。」
「你们是不知道,这孩子整体给我摆着一张脸,一回来就说要做作业,饭也不帮做,学校哪里天天有那么多作业,分明就是懒。」
「好不容易周末了,想让她帮忙带个孩子,没想到一睡就睡到八点才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你们说说,这不是懒吗?」
我低着头不想反驳,借着出去接水的由头,我转身回了房间。
关门前,我的手顿了顿。
听到妈妈故意很大声的说:「看看看,又甩脸子,不知道拉着张脸给谁看,这种坏脾气,书都白读了。」
4.
我躲在房间蒙着被子偷偷的哭,外面的大人们谈天说地,好不快活。
我在想,为什么会有为了心中的虚荣,在外人面前诋毁和贬低自己的孩子。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像是没有同理心的怪物。
他们将孩子的自尊从灵魂深处挖出来,踩在脚底,然后乐在其中。
哭着哭着,我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家里空无一人。
隔壁的邻居告诉我,他们一行人去公园玩了。
我失落的关上门,家里安静的只剩下我的心跳声。
妈妈回来以后,也没有对此感到抱歉,只是说因为我睡着了,就没有叫我。
接下来的日子,我依然是按部就班。
时间一晃就过了一年,小弟满一周岁,他的一岁,是我的生日。
由于这是两个家庭结合以来,迎接的第一个新生命,何叔叔和妈妈都看得很重。
商量过后,决定请几桌亲戚过来吃饭,我负责带弟弟。
由于他不小心拉裤子了,我把他放在床上,转身找衣服的时候,他翻身摔下了床底。
于是,他爆发出了洪亮的哭声。
无论我怎么哄都无济于事。
妈妈和一群阿姨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给了我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彻整个房间。
孩子的哭声,大人的咒骂,清脆的巴掌声。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妈妈,她甚至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她抱着弟弟,很不耐烦的看着我:「连个孩子都看不好,你还有什么用?」
3.
听到这句话,我的头仿佛千斤重,妈妈变了,自从生了弟弟,她不再是一个女人。
见场面尴尬,姥姥连忙扯了扯她袖子,「行了行了,若若也只是个孩子,难免有照顾不周到的地方。」
谁知道妈妈并不领情,反而又骂了我几句,就气冲冲抱着弟弟走了出去。
何从回来了。
他站在门口和我对视。
一年没见,他变了很多。
自从上次那件事,何从就住到了他奶奶家,偶尔才会回家一趟,每次都和我错开。
我经过了他身边,他拦住了我,「方若,我说的没错吧,这个家里,不会有你的位置。」
我甩开了他的手,捂着红痛的脸,没有回话。
4.
因为这件事,我变得越来越沉默。
除开我,他们一家三口过得很开心。
高一那一年,我发挥稳定,考进了市里最好的高中,进了尖子班。
我不顾反对,提出了要住宿,我妈自然不肯。
为此我偷偷找了大姑丈帮忙,在他的劝说下,妈妈终于同意了。
住进宿舍的我,第一次觉得远离家庭是那么幸福。
可我没想到,何从也在,而我和他在同一个班。
庆幸的是,何从没有刁难我,我也假装不认识他。
一直到高三,我们两个在班里都没有任何交集。
我本以为生活的列车会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开去,可是事实证明,一旦摊上这种家庭,我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5.
新学期刚开学,距离高考仅剩下四个月,大家都沉浸在迎接新学期的喜悦中,我也不例外
我妈来到学校找我,她说我弟弟和别人玩滑板,摔伤了,家里需要人照顾。
她说话声音很大,正值下课时间,走廊上很多人。同学们闻声看了过来。
我扯着衣角,低声回答:「放学回去可以吗?现在我还要上课。」
「上课上课!上课就那么重要吗?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嘛?以后还不是要嫁人。」
「读了那么多书也不明事理,现在你弟弟身边需要人照顾,你身为姐姐,回去照顾他又怎么样?」
「你弟弟身边离不开人,赶紧和我回去。」
我吃惊的看着她,「家里不是还有你和何叔叔吗?我还要四个月就要高考了,现在真的脱不开身。」
「能不能商量商量,我放学回家接班,妈,我马上就要高考了。」
她二话不说,拽着我就要走。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上课。」我拖着她,一只手紧紧抓住了栏杆。
不料她停了下来,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你这个白眼狼,白吃了那么多年的米饭,一个女孩子家家,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6.
一瞬间,我耳朵里只剩下那响亮的巴掌声。
无数的视线投射在我身上。
我就像一个在聚光灯下的小丑。
我听到了同学们的议论。
她拖着我就要往楼梯那边走去,被迎面走来的何从拦住了。
「阿姨,你这样不对吧。」他捧着书,声音很冷。
我妈见是何从,没好摆脸子,赔笑的看着他:「是小从啊,阿姨在教育女儿呢,这有什么不对的,何童摔伤了,家里离不开人。」
「哦——」他耸了耸肩,「是这样啊,那阿姨你快回去吧,我们要上课了。」
他经过我身边,拉住了我的手就要往教室走去。
我妈强拽住了我,「小从,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他歪了歪头,「阿姨,这里是学校,不是你家,放手。」
我低着头不敢说话,正当我妈要发火的时候,教导主任过来了。
我妈松开了我,何从没有。
我和他一前一后走去办公室,心中五味杂陈。
他为什么要帮我?
忽然,何从停了下来。
我狠狠的撞在了他的后背。
「唔…」我揉着额头,「你干嘛?」
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很快,他又转回头继续走,我们维持着一直以来的默契。
在领导和班主任的轮番攻势下,我妈恨恨的离开了学校,可我却觉得冥冥之中,有些事情已经变了。
7.
当我走进教室的时候,浑身都在发烫,班上的同学似有似无的打量着我,我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你没事吧?」前桌扭头过来问道。
我摇了摇头,故作自然道:「没事,我妈脾气是有点急躁。」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就转了过去。
我的热意涌上心头,极力想要掩盖我的窘迫。
只好埋着头刷题,只求别人别再注意我。
我强迫自己学习,因为我知道,我想要改变我的命运,只有这一条路,
放学回到家,还没进门就听到我妈摔东西的声音。
「还知道回来?今天在学校那个蛮横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打死也不会进这个家门了!」
「我和你叔叔辛辛苦苦供你上学,你这点事理也不明白?」
「有本事你一辈子也别回来啊!」
我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
她举在半空的衣架就要落了下来,我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闭上了眼睛。
「妈,你打死我吧,打死我就好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啊,为什么有了弟弟,你就变了啊。」
我妈指着我:「你这是说得什么话?我还亏待你了呗?我辛辛苦苦供你读书,你怎么回报我的?弟弟小,你让着他一点,多照顾他,这有错?」
「凭什么我就要让着他?我也是第一次当你的孩子——」
「啪!」
「混账!」
我震惊的看着她。
这一巴掌落下来,让我彻底清醒了。
我擦掉嘴边的痕迹,跑回了房间,重重关上了门。
第二次,这是第二次打我。
我算什么?
我把自己捂在被子里,最后一点倔强就是宁死不哭出声。
我要离开这里!
我要考出去!
8.
可我没想到,第二天我妈就把我锁在了家里。
「方若,我告诉你,除非我死,否则你今天就别想出这个门。」
「一整天就会读书读书,读书能有几个钱,养你到现在家里一点忙也没有帮。」
「隔壁家的小周去年结婚,彩礼要了三十万,全都拿来帮衬家里了,你呢?你能不能理解理解家里。」
听到她这么一说,我忽然有些窒息。
我死死地看着相册里就我和妈妈的合照。
以前,她搂着我说:「若若,女孩子要读书,读书明事理。」
现在,她在门外扯着嗓子说:「方若,女孩子就要早点嫁人。」
她忽然停了。
我贴在门口,听到她低声地说道:「乖儿子想要什么?饭妈妈做好了,慢点吃。」
语气的温柔,让我有些恍惚。
本来应该难过的我,现在站在门口却一点眼泪都没有。
凭什么?
为了发泄我的不满,
我拼命地踹门。
我知道,她是想用一扇门,锁住了我的未来。
我咬住下唇,死死盯着门口。
要怎么出去?
9.
我死死地看着相册里就我和妈妈的合照。
以前,她搂着我说:「若若,女孩子要读书,读书明事理。」
现在,她在门外扯着嗓子说:「方若,女孩子就要早点嫁人。」
她忽然停了。
我贴在门口,听到她低声地说道:「乖儿子想要什么?饭妈妈做好了,慢点吃。」
「我爸呢?」
「你爸啊,人家把他叫出去跑项目了,短时间应该不会回来。」
语气的温柔,让我有些恍惚。
本来应该难过的我,现在站在门口却一点眼泪都没有。
凭什么?
为了发泄我的不满,
我拼命地踹门。
我知道,她是想用一扇门,锁住了我的未来。
我咬住下唇,死死盯着门口。
要怎么出去?
第二天,我妈还是把我关在了家里,她说什么都不可能让我上学。
「妈,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猛地拍打门,「你这是违法的!」
我妈在门外冷哼了一句,「老娘生你养你这么多年,你是我女儿,我想让你上学你就上学,不想让你上学你也白想。」
她的话像是魔音灌耳一般,刺痛我的心。
「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吗?你有当我是你亲生女儿吗?你只顾得给你的宝贝儿子,妈我还是你女儿吗?」
我妈的声音变得尖锐:「老娘不需要问你这些废话,今年高考,你不准参加!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咬住下唇:「妈,我一定会继续上学的。」
「少罗嗦,你今天哪里也不准去!」
我听见母亲离开的脚步声。
我靠着门,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我要怎么办?
直到中午,我妈在门外喊了一嗓子,说给我放了饭。
我二话不说就拿进来吃,这时候我不能赌气。
只有吃饱了,我才能逃出去。
我一直在等机会逃出去,可我妈看我看得实在太严。
终于,在晚上的时候,我妈突然把我放出来了。
我起初还以为她想通了。
可当她把一张休学报告扔在我脸上的时候,我的心碎成了一地。
我妈指着我,「你以后没书读了,好好打工吧。」
「凭什么?」我梗着脖子问她。
她猝不及防甩了我一巴掌,「就凭我是你老娘!」
说罢,她回了房间。
我看着桌上的休学报告,泪流满面。
我妈,她居然为了让我照顾孩子,不让我上学。
我坐在地上哭了很久,最后我把休学报告撕掉了。
我不信命。
10.
没想到,第五天家里迎来了不速之客。
何从和他奶奶回来了。
我是听到了声音,但还被关在房间里。
我听到何从问我妈:「方若这几天怎么都没去上学?」
「她不肯读书,所以就不上学了。」我妈说。
何从冷笑了两声。
我妈又解释:「她说她不想让我们花钱供她上学。」
何从嗤笑道:「难道不是你不想让她上学吗?」
我听见我妈说了一句什么,我听不清楚,但是又听到何从他奶奶说:「你不会真的不让她上学了吧?这可不行。」
我知道,他奶奶也好面子。
不想被别人说自己虐待继孙女。
尽管我再讨厌他们一家,但此刻我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
重新回到课堂。
我拼命的敲门,接着我听到了脚步声,我知道是何从。
门开了,我冲了出去,一刻都没有停留。
我妈还来不及反应,何从也随着我出来了。
他把我拦在了拐角。
「你到底想干嘛?」我抬起头盯着他,「我知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他沉默了几秒,「你真的以为我是来看你笑话的?」
我不接话。
「你想上学,想离开这里吗?」他忽然很正经的问我。
我想也没有想,就回答:「当然。」
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那我帮你。」
帮我?
还来不及反应,他就往回奔跑,倒是我跑出来了,也不知道要去哪电影蜜蜂。
我该相信他吗?
等到了九点多,我看到了何从和他爸下楼,离开之际,他朝我比了个ok。
我怀着不安的心情上了楼,已经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
但我妈并没有发火。
反而是一改常态,给我盛好了饭菜,「吃吧。」
之后的时间里,我妈对我的态度算不上很好,但也不差。
我努力学习,在最后一次模考取得了年级前五的好成绩。
就在高考后,我妈还拉着我说了好多知心的话。
她说对不起我,希望我能原谅她。
我窝在她的怀里,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母爱。
我还在想,等我上了大学出来工作,一定要好好爱我妈。
可我没想到,变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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