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克勤:人戏合一演“真我”

栏目:教育教学  时间:2023-0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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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克勤(受访者供图)

  张克勤(受访者供图)

  □苏报记者 姜 锋

  生活中的张克勤衣着朴素,平易近人,风趣幽默。作为第一位以滑稽戏表演获得中国戏剧最高奖“梅花奖”的演员,张克勤从说评话出道,跳过芭蕾舞,唱过上海说唱。他从艺近半个世纪,辗转于常州、上海、无锡、苏州四地的滑稽剧团,自称“飞鸽牌”,最终落户苏州市滑稽剧团,成了“永久牌”,被大家亲切地称为“老开心”,为广大观众带去了无数欢笑。如今,张克勤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培养年轻演员上,希望他们能让滑稽戏这个百年剧种拥有新的活力,用精品力作吸引更多人走进剧场。

  “勤”走天下 也不辜负我名字里这个“勤”字

  苏州日报:张老师,你是如何走上艺术之路的?

  张克勤:我1947年生,上海人,家住长宁区,祖籍常州。16岁时,国家号召支援边疆,我满腔热情,一心想去,但没有得到家里同意。这大概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选择,讲到这里也蛮“噱”的。国家号召为的是支援新疆,帮助建设,我的“私心”却是吃吃新疆的葡萄干。外部环境的热情那么高,我又有小心思作祟,怎么能不动心呢?父母辈的家人,倒冷静许多,甚至这个冷静程度都超越了现在我的想象。

  家里给我准备了葡萄干,每天可以吃到爽,我童年的幸福感就这么洋溢出来了,每天乐滋滋的。好吃吗?当然好吃。可是半个月不到,就觉得不对了,越来越觉得葡萄干不好吃了,从满心期待可以每天见到、吃到,转而成为每天最好不见、不吃。家人们“看穿不戳穿”,继续日供葡萄干,直到我自己实在是“趟伐牢”(受不了)了。我想,这样不行啊,天天吃要吃“戆特”(傻掉)的,跟他们讲,我不吃了,遂自己打消了去新疆这个“宏伟大愿”。

  在当时,不去新疆,又不能继续读书,那也要有地方去啊。当时政策规定,可以回到自己的原籍,帮助原籍地建设、发展。我的原籍在常州,距离上海并不远,那里又有亲戚在,多少有个照应,就去了常州。家里人平时喜欢听评弹,我从小耳濡目染,对评弹也有些许的了解和喜欢。恰好,舅舅虞雄伯是评书演员,经过舅舅提点、指引,我通过面试进入了常州评弹团。进团不久,我就拜评弹名家高翔飞为先生,专门学习评弹,开始了我既徒又演的时光。可以说,高翔飞先生是我艺术道路上的启蒙老师。

  苏州日报:从零艺术基础到上台演出,你是怎么打磨自己的?

  张克勤:说评话有两道关要过,第一道关,就是苏州话。方言是基础,上海话和苏州话听上去像,差别可不小,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要在江南吴语方言区靠卖口讨生活,语言必须要过关,这个“过关”的要求是指苏州人认为你就是苏州人。要求苛刻吗?一点也不。话都讲不清楚,怎么说评书呢?其实,越是相近的某些词语,越因为语言习惯会“滑”过去,而这些许的差别,就足以区分是“苏州人讲苏州话”,还是“会苏州话的人讲苏州话”。

  我跟团来苏州演出时,就泡在公园里,听苏州人讲话,跟苏州人聊天,逼着自己用苏州话来讲。这个阶段,苏州的公园对我来说,就跟上海人民公园里的外语角一样,捉住谁都聊,大有“来一个,搭一个”之势。刚开始,我也是扭扭捏捏的,生怕说不好又听不懂。过了几天,经过几次这样来回,我渐渐胆子大了,不就是聊天嘛。两个星期后,我自信心越来越强,已经完全可以熟练交流了。有一次,我还被团长“捉牢”,说上班时间泡公园,回去解释后才被“平反”,让我哭笑不得。

  语言关算是简单却不轻松地过了,第二关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评话入行有规矩,谓之“百日王”:100天,你能把一部书啃下来,说得像样,说得师父满意,那叫“出师”,出师才证明你是块学评话的料,才能继续学下去,否则对不起,卷铺盖回家。我心想,第一关我都过了,用第一关的经验:“勤”走天下,也不辜负我名字里这个“勤”字。于是我起早摸黑,白天说,晚上练,用醒木拍墙,每个字每个词,都清清楚楚吐进吐出,不带一点点的杂口,不到百日,终于熬出师。

  虽然出师了,我仍然卖力地跟师父学,进步也大。高先生看到我的进步,就让我先去各个地方看别人演,然后回来向他汇报。我心想,不用辛辛苦苦学,还可以去外面听人家说书,这么好的事情,我不用转眼珠就知道是件开心省力的事。刚开始,听完回来,师父问起听得怎么样。我想,师父肯定是想听好话,而且他又不知道别人到底是什么路子。我的小聪明就在这个时候爆发了:“师父,我去听了,伊拉唱了一眼阿伐灵额,特侬伐好比额。”刚刚还慈眉善目的师父,立刻多云转阴,斥责我没有认真听,他说让我去听,是让我学习别人的长处,吸收不同流派的特点,谁叫你回来阿谀奉承拍马屁的?师父告诫,师父的书你可以常常听,哪怕出师了,回来也可以听,但是外来的演出,你要多去看、多去听,假如和师父的说书“叠档”(时间冲突)了,那也是先听别人的。好了,知道师父的真正用意了,我晓得师父是教我怎样像海绵一样吸足水分,怎样像篮子一样,博采众长把好的内容都装到篮子里,然后烩成一道佳肴、盛宴。

  高先生最爱吃鳝糊虾仁面,他常常跟我说:克勤啊,人活在世上,要记住一个字,就是大字下面十字,也就是“本”。“本”是啥?是本领,有了本领,到哪里都不用担心,有了本领就能在说书台上成角,有了本领就能吃膳糊虾仁面,否则连口薄粥都喝不上。这句话,给我印象特别深,深深地影响着我未来的道路。直到现在,我也和我的徒弟或者学生们说“作为决定地位”,正是异曲同工。现在吃碗鳝糊虾仁面早已经不算什么大事,但我还是很爱吃,每当有朋友来苏州,我点的菜中必会有鳝糊和虾仁,为表达个“欢迎”(虾仁在苏州话中和“欢迎”谐音),也为铭记高先生的教诲。这样的言传身教,是渗透到骨子里、浸润在皮肤里、印刻在脑海里的。

  戏如人生 人戏合一才能把戏演好

  苏州日报:听说你还曾跳过芭蕾舞,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张克勤:人生道路总归有曲折,刚自认为把前路想明白了,确定了一条道路准备执着前行的时候,命运跟你开了点玩笑,加了点佐料。1966年,常州撤销评弹团,改成文工团,后又改为歌舞团。在改歌舞团后,领导考虑我外貌还算俊朗、嗓音条件好,就把我留下了。当时,我年纪不算大,可比起那些有童子功底子的同事来说,天壤之别。

  条件不够,只能靠用功来补拙。每天早上,我天不亮就起来练习,身段啊,嗓音啊,唱腔啊,步伐啊,样样从零开始练习。别人早上7点起床,我早上7点已经练过一轮,跟着他们再进行第二轮的练习。一段时间后,我开始尝试跳《白毛女》里的穆仁智、《红色娘子军》里的小庞,外加演话剧、唱歌剧,充任《农奴戟》里狗腿子一类的角色。因为条件实在有差距,定位自己饰演配角为主,不想竟也可以胜任。

  现在回想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学、怎么跳的,就这么过来了。更为重要的是,歌舞团里的训练为今后的舞台表演打下了扎实的形体基础,台步、造型、亮相乃至戏曲里讲究的“手眼身法步”都和舞蹈形体训练紧密相关,甚至从中可汲取养分。而到我30岁出头时,常州评弹团重新恢复,我又回到了评弹团,拿起了熟悉的醒木,继续说《霍元甲》,这次距离上次放下已经差不多10年了。不过,值得欣慰的是,这10年,我每天都在练习评话,一天都没有丢下过功夫。

  苏州日报:你在评话上有着如此的天赋,又肯用功,后来为什么“跨界”到滑稽戏呢?

  张克勤:1975年,常州市举办专业剧团文艺汇演,歌颂常州发展。当时,常州工业有“七条龙”之称,拖拉机一条龙、灯芯绒一条龙、化机一条龙、无线电一条龙,等等,一时形成一股中小城市学常州之风。锡剧表演唱《赞龙》,就是由著名编剧孙中先生根据这个主题创作的。原本《赞龙》这部书是由一位老演员来表演的,跟我关系还不大。噱就噱在这里,这位老演员的表演水平无可挑剔,但是有个小毛病,表演的时候,你不能跟他说今天有领导坐在下面,如果一说,什么词都忘得一干二净。这次是全省的大会演,这还了得?台都上不了。没办法,单位里找到了我,说“小张一直有说唱功底,又说过书,多年来曲不离口,让他上吧”。就这样,常州市文化局把排演《赞龙》的重担交给了我,要求我用常锡方言和锡剧唱腔来唱。

  我比较擅长沪语、苏白,对常锡方言和锡剧唱腔钻研不多,局里只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来练。行不行,能不能啃下这个硬骨头任务,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那个时候,我孩子即将出世,一头要照顾好家里,一头要安排单位演出,心想:如果接受任务,就要放弃家务,照顾家务,只能拒绝任务,两务不能兼顾。得亏我爱人全力支持,给我吃了定心丸,我向领导保证完成任务。

  一个星期7天,我骑着一辆破自行车到处转圈,边转圈,边背词,边骑车,边唱曲。很多偶遇的朋友都以为碰到精神不正常的人了,赶紧躲开。不负这一星期的努力,我绷紧的心到了台上反而松弛下来,凭着自己扎实的评话基本功,硬是把《赞龙》舌滚连珠、口若悬河般地一气唱完,赢得满堂喝彩,获得了诸多奖项。“小张不简单啊。”演出结束后,省领导上台接见演出人员的时候,这么跟我说。同时,省领导问了我三个问题,让我觉得一阵惊讶:小张,你们常州还有滑稽剧团吗?那个小杨天笑,还在吗?现在你们这个滑稽队伍还拉得起来吗?

  就这三个简单的问题,在我回单位复述后,常州市文化局做了两个决定:一个是恢复常州市滑稽剧团,这让常州市滑稽剧团成为中国第一个恢复的滑稽团体;另一个,让老演员们都回来,也让我直接到滑稽剧团报到。后来,我凭借滑稽戏《土裁缝与洋小姐》《多情的小和尚》获得了“梅花奖”,又拜了滑稽大家龚一飞先生为师,从此真正走上了滑稽戏的道路,一直到现在。

  于我而言 演滑稽戏有16字真言

  苏州日报:作为“滑稽梅花”第一人,当时你怎么想到落户苏州,到苏州滑稽剧团发展的?

  张克勤:上海是我的故乡,也是滑稽大舞台,于是我在上世纪90年代初加盟了上海滑稽剧团。但因为剧团需要,我逐渐转行做行政,演出变得越来越少了。工作之余,我常常问自己,难道演出生涯就到这里结束了?1995年,无锡市滑稽剧团特邀我加盟,先以相互了解和试水的形式进行合作。但3个月里,锡滑仅排演一部滑稽戏,且只演出了3场,这让我又闲不住了。就在迷茫之际,时任苏州市滑稽剧团团长的成从武给我打来了电话,并且第二天就从演出地湖北赶来无锡面谈,如此的雷厉风行,让我有些难以置信。我清楚地记得这一天的情景:我们都没有喝酒,成团长点了几个菜和一个热气腾腾腾的全家福砂锅,一起从下午4点多聊到晚上8点半。我被成团长的真诚所感动,向上滑提出了辞职,婉言谢绝了锡滑的加盟邀请,正式入职苏滑。

  苏州日报:在苏州的演艺事业,你是以儿童滑稽戏《一二三,起步走》开始的,这是一个高开高走的起步,能和我们具体讲讲吗?

  张克勤:《一二三,起步走》是根据《小城故事多》改编而成的,至今已在全国巡演了7000余场,而在改编前已演出1600多场。该剧初次演出时是1996年,当时我已47岁,在剧中扮演10多岁的孙发发。巨大的年龄与形体反差,让我在很长时间都沉浸在折磨和煎熬之中。但我深知,这是一次挑战也是一次机遇,一个优秀的演员不能千人一面,一定要一人千面,演“孙发发”就是对自己的一次考验。我反复揣摩剧本、仔细观察生活,一个人对着镜子练习,从服装、语调、动作等细节入手,一处一处地调整着“张克勤”与“孙发发”间的差别。

  我在人物思考中发现:儿童天性轻灵、好动,如果我在台上一蹦一跳就直喘气,那不就露馅了吗?于是我每天坚持在自家的楼道里上上下下跑几十次。邻居看到我问:“老张,你是不是掉东西啦?”我就解嘲地说:“是呀!脑子不好,老掉东西。”第二天,邻居又见到我跑,很奇怪地问:“怎么又丢东西了?”我忙解释说:“忘记拿雨披了。”邻居感到奇怪了:“今天不是晴天吗?”

  这样的笑话在我身上还有很多。为了模仿儿童的言行,我每天上下班经过一所小学时,都要驻足观察上学、放学的孩子。一次一位家长见我眼巴巴地站在校门口,便与我搭话:“你小孩念几年级?”我一慌,随口说:“六年级了。”家长说:“六年级的孩子早都走光了,你还傻等什么?”窘得我骑车就跑。

  功夫不负苦心人。《一二三,起步走》先后荣获了全国儿童剧比赛优秀奖,中宣部第六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中国曹禺戏剧奖、优秀剧目奖,文化部第七届“文华大奖”等重量级奖项,作为主演的顾芗和我也双双摘得了“文华表演奖”。后来,我又演出了《青春跑道》《钱笃笤求雨》《顾家姆妈》《苏州两公差》等一系列大戏。

  苏州日报:苏州滑稽戏的精髓,你觉得是什么?又该怎么传承下去?

  张克勤:苏州滑稽戏的精髓,我认为就是苏州市滑稽剧团的团训:冷隽幽默,爽甜润口,滑而有稽,寓理于戏。于我而言,演滑稽戏有16字真言:各地方言,南腔北调,夸张变形,灵活节奏。模仿各地方言是滑稽戏演员的一项基本功,演员需要掌握上海话、苏州话、无锡话、常州话、杭州话、绍兴话、宁波话、山东话等各地方言,这是滑稽戏艺术的一大特色。滑稽戏常以平民百姓为表现对象,因此根据方言定人物、定角色也是滑稽戏艺术的重要表现手法。而滑稽戏的夸张与变形也是贯穿于整个作品中的,比如不同的方言、不同的唱腔在一台演出中百花齐放;比如服装和演出道具的戏谑与夸张;再比如角色形体特征等等。

  好的演员自己也必须是一支笔,要能为自己的角色寻找到最合适的台词。不过,那需要有厚实的生活和舞台积累,必须发扬“海绵吸水”的精神,从多姿多彩的生活中、从兄弟剧种中汲取创作的灵感和养分。要认识到艺术是互相贯通的,虽然剧种不同,但在舞台上都可以采用“拿来主义”为我所用。同时,要真正走进角色的心中,滑稽戏的第三支笔才可能出彩,才可能锦上添花。

  对于滑稽戏的传承,一方面,剧团一直非常重视,早在上世纪90年代,就通过《一二三,起步走》的A、B角排练,初步建立起了传承体系。经过多年的努力,尤其是随着苏州滑稽戏被列入第三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剧团加快确立了传统滑稽戏《钱笃笤求雨》《太太做主》等剧目的传承谱系。另一方面,我们很多老演员也退而不休,比如顾芗老师,比如我,都在日常排练和演出中教授青年演员,帮助他们尽快成长。我对他们的要求是要多观察生活、多体会角色。此外,我们还为市民和学生开展公益讲座,普及滑稽戏知识,为剧种、剧团培养潜在的观众群体。

  人物介绍

  张克勤,滑稽戏表演艺术家,一级演员,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全国文化系统先进工作者、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江苏省50名德艺双馨艺术家”称号获得者,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曾获文化部第七届、第十二届“文华表演奖”,中国戏剧第六届“梅花奖”,第二十届上海“白玉兰”戏剧艺术表演奖。

  代表剧目有《土裁缝与洋小姐》《多情的小和尚》《一二三,起步走》《青春跑道》《钱笃笤求雨》《顾家姆妈》《今夜情》《今夜更有情》《破镜重圆》等20多部滑稽戏及小品,多部作品入选国家艺术基金资助剧目,两获文化部“优秀保留剧目大奖”,三获国家舞台艺术精品工程“十大精品剧目”,四获文化部“文华大奖”“文华优秀剧目奖”,四获中宣部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

  记者手记

  化作春泥更护花

  4月14日,是杭州滑稽艺术剧院内训季的最后一天,张克勤应邀为杭滑学员们带去了讲座《滑稽三大家 苏州轧一脚》。4月18日,刚回到苏州、还没歇一口气的他,一大早又去了玄妙观北侧的苏州市滑稽剧团。苏滑春季演出季正在进行,他实在放心不下。

  “老夫子,来喝茶!这是我刚买的东山碧螺春。”剧团的排练室,见到张克勤,演员们都献起“殷勤”来。剧团正在排练现代滑稽戏《勿来也得来》和传统滑稽戏《唐伯虎点秋香之三约牡丹亭》,有张克勤坐镇指导,是演员们最期待的一件事。

  事实上,退休10多年来,张克勤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剧团这个温暖的大家庭和自己奋斗了一辈子的舞台。亲朋好友中常有人劝他:“你不愁吃,不愁穿,要名气有名气,得了那么多全国大奖,退休了还唱什么戏?可以休息休息,享享清福了。”对此,张克勤总会笑着答复:“我不抽烟,不喝酒,不打麻将,不跳舞,没有其他爱好,你让我不唱戏,我就是坐吃等死。我现在唱戏不为名利,只想再为这份心爱的事业出点力。”

  作为国家级非遗滑稽戏代表性传承人,张克勤清楚地认识到人才的新老交替、观众土壤的培养是关系到一个剧种、一个剧团生存和发展的重要问题,只有真正做到“江山代有才人出”,滑稽艺术才能不断地传承发展下去。

  都说“化作春泥更护花”。虽已年过七旬,张克勤仍在不停地参与剧团的创排,传帮带青年演员,开讲座普及滑稽戏知识,还为剧团牵线搭桥拓展演出业务。此外,不管是冰雪覆盖的东北林海,还是终年酷热的南沙岛礁,抑或山路崎岖的云贵高地,张克勤都一直坚守在惠民演出服务的第一线,将欢乐带给别人,将滑稽戏传遍大江南北。我想,也许这就是一位苏州滑稽人的自我修养。(姜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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