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最美的散文》这些经典散文,是文艺人生的必修课!

栏目:教育机构  时间:2023-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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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五辑爱情与家庭,幸福的源泉

  “好!”他的同伴快乐地喊道。

  第二天,他们带着锄头和铁锹,到树林里去挖那口喷泉。又过了一天,他们搬来一些石板,砌成了一口小井。

  这时候,从树林里出来一位美丽的姑娘,金黄色的头发一直垂到脚跟,头上戴着一个白色的花环。她问:“我可以喝你们井里的水吗?”

  “你喝吧!”孩子们说,“我们砌这口井就是为了让人喝的。”

  姑娘用手捧起一捧水,喝了三口。

  “你们做了一件好事,祝你们幸福!”

  一个孩子问:“你祝我们幸福。可幸福是什么啊?”

  “你们应当自己去弄明白。10年以后,让咱们再在这口小井旁边相见吧。”说完,姑娘突然不见了。

  孩子们都诧异地互相看着。一个孩子说:“让咱们分头到自己愿意去的地方,弄明白幸福究竟是什么。我往东走。”

  “我往西走。”另一个孩子说。

  “我留在村子里,”第三个孩子说,“也许在村子里,我就能弄明白幸福究竟是什么。”

  过了10年,他们又在小井旁边相遇了。三个人都成了强健有力的青年。清凉的泉水仍旧静静地流着。小井旁边的树苗已经长成了枝叶茂密的大树。

  第一个青年说:“咱们分手以后,我就去一个城市里,在那里进了学校,学了很多东西,现在成了一个医生。”

  “你弄明白幸福是什么了吗?”另外两个问他。

  “弄明白了,很简单。我给病人治病。他们恢复了健康,多么幸福。我能帮助别人,因而也感到幸福。”

  第二个青年说:“我在火车上、轮船上工作过,当过消防队员,还做过许多别的事。我勤勤恳恳地工作,对别人都是有用的。我的劳动没白费,所以我感到幸福。”

  “那么你呢?”他俩问留在村子里的青年。

  “我耕地。地上长出麦子来。麦子养活了许多人。我的劳动,你们看,也没有白费。我也感到幸福。”

  突然间,那位姑娘又出现了。她没有变样,还是金黄色的头发,头上还是戴着白色的花环。

  “我很高兴,”她说,“你们三个都明白了:幸福要靠劳动,要靠自己的努力,很好地尽自己的义务,做出对人们有益的事情。”

  “你是谁呀?”三个青年同声问道。

  “我是智慧的女儿。”姑娘说完又不见了。

  幸福的智慧并不难懂,帮他人一个小忙:在公共汽车上给老人让一次座,向捐款箱里放一张钞票……幸福就在一点一滴地积累着,幸福正在路上微笑地走来。

  埃林·彼林以写农村题材的中短篇小说著称于世。他在艺术上达到炉火纯青之后,开始“用自己最好的时间和最好的创作心境”为孩子们写作,文章《幸福是什么》就是其中一篇优秀作品,曾被选入小学语文教材。

  母亲的回忆

  米斯特拉尔

  米斯特拉尔,智利女诗人,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诗集和散文集有《柔情》、《白云朵朵》、《智利掠影》、《母亲的诗》、《有刺的树》、《葡萄压榨机》等。

  母亲,在你的腹腔深处,我的眼睛、嘴和双手无声无息地生长。你用自己那丰富的血液滋润我,像溪流浇灌风信子那藏在地下的根。我的感观都是你的,并且凭借着这种从你们肌体上借来的东西在世界上流浪。大地所有的光辉——照射在我身上和交织在我心中的——都会把你赞颂。

  母亲,在你的双膝上,我就像浓密枝头上的一颗果实,业已长大。你的双膝依然保留着我的体态,另一个儿子的到来,也没有让你将它抹去。你多么习惯摇晃我呀!当我在那数不清的道路上奔走时,你留在那儿,留在家的门廊里,似乎为感觉不到我的重量而忧伤。在《首席乐师》流传的近百首歌曲中,没有一种旋律会比你的摇椅的旋律更柔和的呀!母亲,我心中那些愉快的事情总是与你的手臂和双膝联在一起。

  而你一边摆晃着一边唱歌,那些歌词不过是一些俏皮话,一种为了表示你的溺爱的语言。

  在这些歌谣里,你为我唱到大地上的那些事物的名称:山,果实,村庄,田野上的动物。仿佛是为了让你的女儿在世界上定居,仿佛是向我列数家庭里的那些东西。多么奇特的家庭呀!在这个家庭里,人们已经接纳了我。

  就这样,我渐渐熟悉了你那既严峻又温柔的世界:那些创造物的意味深长的名字,没有一个不是从你那里学来的。在你把那些美丽的名字教给我之后,老师们只有使用的份儿了。

  母亲,你渐渐走近我,可以去采摘那些善意的东西而不至于伤害我:菜园里的一株薄荷,一块彩色的石子,而我就是在这些东西身上感受了那些创造物的情谊。你有时给我做、有时给我买一些玩具:一个眼睛像我的一样大的洋娃娃,一个很容易拆掉的小房子……不过那些没有生命的玩具,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不会忘记,对于我来说,最完美的东西是你的身体。

  我戏弄你的头发,就像是戏弄光滑的水丝;抚弄你那圆圆的下巴、你的手指,我把你的手指辫起又拆开。对于你的女儿来说,你俯下的面孔就是这个世界的全部风景。我好奇地注视你那频频眨动的眼睛和你那绿色瞳孔里闪烁着的变幻的目光。母亲,在你不高兴的时候,经常出现在你脸上的表情是那么怪!

  的确,我的整个世界就是你的脸庞、你的双颊,宛似蜜颜色的山冈,痛苦在你嘴角刻下的纹路,就像两道温柔的小山谷。注视着你的头,我便记住了那许多形态:在你的睫毛上看到小草在颤抖,在你的脖子上看到植物的根茎,当你向我弯下脖子时,便会皱出一道充满柔情的糟痕。

  而当我学会牵着你的手走路时,紧贴着你,就像是你裙子上的一条摆动的裙皱,我们一起去熟悉的谷地。

  父亲总是非常希望带我们去走路或爬山。

  我们更是你的儿女,我们继续厮缠着你,就像苦巴杏仁被密实的杏核包裹着一样。我们最喜欢的天空,不是闪烁着亮晶晶寒星的天空,而是另一个闪烁着你的眼睛的天空。它搁得那么近,近得可以亲吻它的泪珠。

  父亲陷入了生命那冒险的狂热,我们对他白天所做的事情一无所知。我们只看见,傍晚,他回来了,经常在桌子上放下一堆水果。看见他交给你放在家里的衣柜里的那些麻布和法兰绒,你用这些为我们做衣服。然而,剥开果皮喂到孩子的嘴里并在那炎热的中午榨出果汁的,都是你呀,母亲。画出一个个小图案,再根据这些图案把麻布和法兰绒裁开,做成孩子那怕冷的身体穿上正合身的松软的衣服的,也是你呀,温情的母亲,最亲爱的母亲。

  孩子已学会了走路,同样也会说那像彩色玻璃球一样的多种多样的话了。在交谈中间,你对他们加上的那一句轻轻的祈祷,从此便永远留在了他们的身边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天。这句祈祷像宽叶香蒲一样质朴。当人们在这个世界上需要温柔而透明的生活的时候,我们就用如此简单的祈祷乞求,乞求每天的面包,说人们都是我们的兄弟,也赞美上帝那顽强的意志。

  你以这种方式为我们展示了一幅充满形态和色彩的油画般的大地,同样也让我们认识了隐匿起来的上帝。

  母亲,我是一个忧郁的女孩,又是一个孤僻的女孩,就像是那些白天藏起来的蟋蟀,又像是酷爱阳光的绿蜥蜴。你为你的女儿不能像别的女孩一样玩耍而难受,当你在家里的葡葡架下找到我,看到我正在与弯曲的葡葡藤和一棵像一个漂亮的男孩子一样挺拔而清秀的苦巴杏树交谈时,你常常说我发烧了。

  此时此刻,倘使你在我的身边,就会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像那时一样对我说:“孩子,你发烧了。”

  母亲,在你之后的所有的人,在你教给他们的东西之后,他们都要用许多话才能说明你用极少的话就能说明白的事情。他们让我听得厌倦,也让我对听“讲故事”索然无味。你在我身上进行的教育,像亲昵的蜡烛的光辉一样。你不用强迫的态度去讲,也不是那样匆忙,而是对自己的女儿倾诉。你从不要求自己的女儿安安静静规规矩矩地坐在硬板凳上。我一边听你说话一边玩你的薄纱衫或者衣袖上的珠贝壳扣。母亲,这是我所熟悉的唯一的令人愉快的学习方式。

  后来,我成了一个大姑娘。再后来,我成了一个女人。我独自行走,不再倚傍你的身体,并且知道,这种所谓的自由并不美。我的身影投射在原野上,身边没有你那小巧的身影,该是多么难看而忧伤。我说话也同样不需要你的帮助了。我还是渴望着,在我说的每一句话里都有你的帮助,让我说出的话,成为我们两个人的一个花环。

  此刻,我闭着眼睛对你诉说,忘却了自己身在何方,也无须知道自己是在如此遥远的地方,我闭紧双眼,以便看不到横亘在你我中间的那片辽阔的海洋。我和你交谈,就像是摸到了你的衣衫;我微微张开双手,我觉得你的手被我握住了。

  这一点,我已对你说过:我带着你身体的赐予,用你给的双唇说话,用你给的双眼去注视神奇的大地。你同样能用我的这双眼看见热带的水果——散发着甜味的菠萝和光闪闪的橙子。你用我的眼睛欣赏这异国的山峦的是色,它们与我们那光秃秃的山峦是多么不同啊!在那座山脚下,你养育了我。你通过我的耳朵听到这些人的谈话,你会理解他们、爱他们,当对家乡的思念像一块伤疤,双眼睁开,除了墨西哥的景色,什么也看不见的时候,你也会同样感到痛苦。

  今天,直至永远,我都会感谢你赐予我的采撷大地之美的能力,像用双唇吸吮一滴露珠,也同样感激你给予我的那种痛苦的财富,这种痛苦在我的心灵深处可以承受,而不至于死去。

  为了相信你在听我说话,我就垂下眼睑,把这儿的早晨从我的身边赶走、想象着。在你那儿,正是黄昏。而为了对你说一些其他不能用这些语言表达的东西,我渐渐地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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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这是一个简单而又意味深长的字眼,充满了希望、爱、抚慰和人心灵中所有亲昵、甜蜜以及美好的感情。有母亲陪伴的人是幸福的,我们应尽量做到“父母在,不远游”。万一做不到,也一定要趁着妈妈还健在,常回家看看,陪她说说话,给她捶捶背,尽一尽孝心,让她享受人间最珍贵的天伦之乐,而不要等到妈妈不在了才追悔莫及。

  本文感情细腻,情感真挚,以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暖化人心,让人体味那母爱的力量!

  父母的兄弟们

  爱德华·维拉尔·卢卡斯

  爱德华·维拉尔·卢卡斯,英国作家、编辑家和出版家,对推动英国文学随笔这一体裁的繁荣和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著名的散文集有《炉边与阳光》、《人物与喜剧》、《闲逛者的收获》、《冒险与热情》等。此外他还写过一些幽默小说。

  我越来越坚信倘若一位哲学家愿意写一部人的怪僻或异想天开的念头和行为史,他没有比把他的调查对象控制在伯伯叔叔舅舅范围之内更恰当的了。父亲们,母亲们,姑母姨妈们,爷爷奶奶们,外公外婆们,堂表兄弟姊妹们,甚至亲兄弟姊妹们,都有可能是脾气古怪的,但最怪的是伯叔和舅舅。要是你问某人他有没有不寻常的亲戚,他听后立刻轻轻一笑,这么以来,你可以肯定他想到了一个伯叔娘舅,甚至两个三个。再刨根问底,你将发现你猜测的不错。

  当然,伯叔和舅舅首先得是你的父母的兄弟,但作为兄弟他们不显得那么引人注意。对他们自己那一代人来说。他们是讨厌的,甚至是可悲的,但那也就完了;他们的与众不同之处和怪僻只有下一代,也就是我们,他们的侄儿侄女、外甥外甥女,才看得十分清楚。无论如何,我们在心理上常常有所准备,把他们当古怪有趣的人考虑——他们的怪僻往往在我们还没来得及注意时就一点一点灌输到我们的印象里来了——那是由他们的兄弟姊妹渗透的,虽然全部的好戏还没有得到充分表演。在早餐桌上打开一封信。“老天爷啊!你想想赫伯特如今在干什么?”或“我但愿葛莱哥里不这么完全发疯。”或“可怜的葛蕾丝!亚瑟又动身去中国了,这回是当传教士!唉,他可是个不信上帝的人啊!”这些确实是发人深省的材料:赫伯特伯父干了什么不为人知而又富于刺激性的事情;葛莱哥里叔叔头脑不清醒;亚瑟舅舅是一个头插羽毛、手拿弓箭的野蛮人。过去我们没有完全把他们想成那样,但从此以后我们会有新的想法了。

  我甚至走向这种极端,认为人们没有古怪的伯伯叔叔舅舅简直是不可能的。前些日子在一次晚宴上,当人们拿他们互相比较时,泄露了某些令人吃惊的例子。一位客人有一个伯伯,他从不起床。虽然什么病也没有,他在床上躺了20年。后来一天早晨,事先没有透露一点他的意图,一下出现在早餐桌旁就再没有反常的举动了。在起床上的怪僻是他们的一个特征。我记得我的一位写小说的朋友,他描写起怪人来最有兴致,他告诉我他有一位叔叔,他的特点是把晚上当白天。当别人外出时他睡大觉。只要别人一**他马上活跃起来。这不是因为必要而是选择。他是不是失过恋我不清楚,但是人们在谈论他们的怪僻时,暗示的原因每每是断肠的爱情。这大概是为什么一切古怪的伯伯叔叔舅舅当中最古怪的往往是单身汉的缘故之一,因为他们没有结过婚,一个实事求是的女人的潜移默化和安抚的影响也就从来无从起作用。

  但是他们也是可以结婚的,要到他们成了鳏夫,他们的全部品质才表现出来。在这么一批结过婚的伯伯叔叔舅舅中就有这么一个例子。他有两个女儿,可是在老伴去世后他把自己关在阁楼上,他的房子是在斯屈里萨姆。如果说斯屈里萨姆多少有点乡村风味,他把自己永远关在那里就成了隐士。他再也不见他的两个女儿,两个女儿也见不到他,虽则他们都住在同一幢房子里。他的伙食是送到门口的擦鞋垫上,放在那里他自己去拿,吃完了,把餐具留下;结果只好不断买新的,到他临死时收集了好几千盘子和碟子。

  即使结了婚并不妨碍伯叔舅舅们成为怪人。作为父亲他不大可能受到讥笑和非难,他自己的儿女不拿他说笑,可是他的兄弟姊妹的儿女们却免不了拿他开心。父亲们是悲剧性人物,伯叔娘舅们则是喜剧性的。对年轻人来说,他们是天然有不小的吸引力的研究对象,因为是父母的亲属嘛。拿兄弟与兄弟或者兄弟与姊妹加以比较,发现他们之间的相同与不同的地方自有一种乐趣在内。再说发现某人对一位令人生畏的长辈不显得害怕,而且跟他的关系又那么熟悉,使幼小的旁观者紧张得哆嗦,那也是乐趣。问题在于如何掌握学会跟这个粗暴的人或这个严肃的人说话的方式——因为所有的伯伯叔叔舅舅不是前一种人就是后一种人——既避免嬉皮笑脸又避免过分友好同情。

  同时,围坐在桌旁时我们还照样从内心亲切地称呼他们,包括还有一位不起床的。他一直躺在床上,靠饼干和一种叫芥辣菜的黄色辛辣调味品过活。他用一只汤盆盛着吃。后来一天他起床,叫人备车,穿着睡衣就开车走了。在每一家糕饼店门口都停下来,他闯进去,把半打不同馅的果酱饼都咬一口,然后又赶回;让男仆去解释和赔偿店家的损失。从这件事也许可以猜测到不单是怪僻这东西,而且没有人能像伯叔娘舅善于在神志不清与精神正常之间巧妙地走钢丝。还有一位叔叔一生中每天早晨都请理发师把他的头发烫成发卷;另一位舅舅是被流浪汉谋害的。但那没有什么:并不是探讨流浪汉的是非。

  圣诞节在很大程度上是伯伯叔叔舅舅们的节日,虽则我们习惯说那是孩子们的节日,但一年一度的圣诞节的成功或失败每每取决于伯叔舅舅们,是一年中表现他们的个性的主要时刻。他们这时开口发言否则永远保持缄默,要让他们在圣诞节发挥口才,也正是在圣诞节他们的本色才可以尽可能被人看得清楚。平常364天基本上是传言,传到我们耳边的他们的怪僻全是传闻。在圣诞节,他们的真面目,朴朴实实的,古怪的,引起笑话的,全都如实地显露在我们眼前。

  亲人是我们生活的支柱与关怀,即便我们的伯叔娘舅都有怪癖,即便他们成功或是失败、高尚或是卑微。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永远也无法磨灭的。他们的怪癖传闻也是我们的开胃剂,也是我们生活的乐趣。亲情是可贵的,是值得珍惜的。

  看似日常生活中的怪例,其实无不渗透着作者的感情,尽显风趣与幽默。

  归来的温馨

  聂鲁达

  巴勃罗·聂鲁达,智利当代著名诗人,他的文学创作与世界的政治和人民的斗争紧密相关,也与他生活的环境密不可分。主要著作有《黄昏》、《20首情诗和一支绝望的歌》、《葡萄园和风》等。

  青年时代的记忆涌来,已经忘却的美好名字和美好时光,那轻轻抚摸过的纤手、高傲的琉角色双眸以及随着时光流逝已不再梳理的发辫,一起涌上心头,令我忘记身处何方。

  我的院内树木繁茂,幽深宁静。阔别归来,住所的角角落落都吸引我躲进去尽情享受久别归来的温馨。花园里长起神奇的灌木丛,散发出我从未领受过的芬芳。在离家之前,曾在花园深处种下一株小小的杨树,原来是那么细弱、那么不起眼,现在竟长成了大树。它直插云天,表皮上有了智慧的皱纹,梢头的新叶不停地颤动着。

  最后进入我视野的是栗树。当我走近时,它们光裸干枯的、高耸纷繁的枝条,显出莫测高深和充满敌意的神态,而在它们躯干周围正萌动着无孔不入的智利的春天。我每日都去看望它们,因为它们需要我去巡礼。在清晨的寒冷中,我伫立在没有叶子的枝条下,凝视着。直到有一天,一个羞怯的绿芽从树梢高处远远地探出头来看我,随后出来了更多的绿芽。就这样,我归来的消息传遍了那棵大栗树所有躲藏着的满怀疑虑的树叶。现在,它们骄傲地向我致意,而且已经习惯了我的归来。

  鸟儿仍然站在枝头重复着昨日的啼鸣,仿佛树叶下什么变化也未曾发生。

  书房里弥漫着冬天和残冬的浓烈气息,在我的住所中,书房最深刻地反映了我离家的迹象。

  封存的书籍有一股亡魂的气味,直冲鼻子和心灵深处,这是因为遗亡——业已湮灭的记忆——所产生的气味。

  透过书房那古老的窗子,可以直视安第斯山顶上白色和蓝色的天空。在我的背后,我感到春天的芬芳正在与这些书籍所散发的阵阵的亡魂气息进行搏斗。很显然,书籍不愿摆脱长期被人抛弃的状态。春天身披新装,带着忍冬的香气,正在进入各个房间。

  在我远游的这段时间,书籍给弄得散乱不堪。这倒不是说书籍短缺了,而是它们的位置给挪动了。在一卷严肃的培根著作旁边,我看到意大利作家萨尔加里的《尤卡坦旗舰》,尽管如此,它们的相处倒还是颇为和睦的。然而,当我拿起一册拜伦的诗集的时候,书皮却像信天翁的黑翅膀那样掉落下来。我费力地把书脊和书皮缝上。当然,在做这事之前,我又饱览了那冷漠的浪漫主义。

  我的住所里最沉默的居民莫过于海螺。从前海螺连年在大海里度过,养成了极深的沉默。如今,近几年的时光又给它增添了岁月和尘埃。可是,它那珍珠般冷冷的闪光,它那哥特式的同心椭圆形,或是它那张开的壳瓣,都使那远处的海岸和事件让我终生难忘。这种闪着红光的珍贵海螺叫Rosteilaria,是古巴具有深海的魔术师之称的软体动物学家卡洛斯·德·拉·托雷有一次把它当做海底勋章赠给我的。现在,这些加利福尼亚海里的“黑橄榄”,以及同一处来的带红刺的和带黑珍珠的牡蛎,都已经有点儿退色,而且盖满尘埃了。从前,我们差一点儿就死在有这么多宝藏的加利福尼亚海上。

  书房里又添了一些新居民,就是这些来自法国的松木箱,封存了很久的大木箱里装满书籍和物品。箱子板上有地中海的气味,打开盖子时发出嘎吱嘎吱的歌声,随即箱内出现金光,露出维克多·雨果著作的红色书皮,旧版的《悲惨世界》,于是,我把这形形色色令人心碎的生命安顿在我家的几堵墙壁之内。

  除此之外,从这口灵柩般的大木箱里出来一张妇女的可亲的脸,木头做的高耸的乳房,一双浸透音乐和盐水的手。我给她取名叫“天堂里的玛丽娅”,因为她带来了失踪船只的秘密。当我在巴黎一家旧货店里发现她的时候,她因为被人抛弃而面目全非,混在一堆废弃的金属器具里,埋在肮脏阴郁的破布堆下面。现在,她被放置在高处,再次焕发着活泼、鲜艳的神采,光彩照人。每天清晨,她的双颊又将挂满神秘的露珠,或是水手的泪水。

  窗外的玫瑰花在匆匆开放。我从前很反感玫瑰,因为她太高傲了。可是,眼看着她们****地顶着严冬冒出来。当她在坚韧多刺的枝条间露出雪白的胸脯,或是露出紫红的火团时,我的心中渐渐充满柔情,赞叹她们骏马一样的体魄,赞叹她们发出意味着挑战的浪涛般神秘的芳香与光彩。这是她们在黑色土地里尽情吸取之后,在露天地里表露的爱,犹如责任心创造奇迹一样。而现在,玫瑰带着动人的严肃神情挺立在每个角落,我非常钦佩这种严肃,因为她们摆脱了奢侈与轻浮,各自尽力发出自己的一份光。

  可是,风从四面八方吹来,迫使花朵轻微起伏、颤动,飘散阵阵沁人心脾的芳香。青年时代的记忆涌来,已经忘却的美好名字和美好时光,那轻轻抚摸过的纤手、高傲的琉角色双眸以及随着时光流逝已不再梳理的发辫,一起涌上心头,令我忘记身处何方。

  这是忍冬的芳香,这是春天的第一个吻。

  有时候,生活也许波澜不惊,但是这份安静却让人觉得很舒心。在一双淡然平和的眼睛里,一切都是那么幸福美好,温馨可感。学会用一颗知足而快乐的心灵,去感知周围的世界,我们会读懂许多,也会快乐许多。生活如菜根,久嚼味自长。在一切井然有序、安静祥和中,让我们收获绵绵不断的美好景致。

  文章语言精练,格调清新,风格独特,描写细腻,娓娓道来,读来有一股灵动之感,值得深深品味个中真味。

  幸福婚姻之道

  艾米·萨瑟兰

  艾米·萨瑟兰,美国著名作家。

  我在厨房的水槽里洗碗时,丈夫在我身后愠怒地踱着步子。“你见没见我的钥匙?”他怒吼着,然后高声地叹了口气,用力跺了跺脚,带着小狗迪克西出门了。迪克西紧随其后,看着心爱的主人心烦意乱,它也显出忧心忡忡的样子。

  要是在过去,我肯定早就跟在迪克西后面了。我会关掉水龙头,跟他们一起找钥匙。还会用一些老掉牙的话安慰丈夫,像“别着急,会找到的”之类。但这只会让他更恼火。本来只是丢了钥匙这样的一桩小事,马上就会全面展开,变成一出由我们俩和可怜兮兮、神经紧张的小狗主演的大戏。

  此刻,我只管洗手上的碗,不扭头,也不说一句话。这是我从一位海豚驯养员那儿学来的招数。

  我爱我的丈夫。他有学问、爱冒险,会很搞笑地模仿北佛蒙特的口音。结婚12年了,我还会被他逗得捧腹大笑。

  但是他很健忘,动作老是慢一拍,脾气也反复无常。我在厨房里专注于烹饪时,他却在我身边绕来绕去,盘问我有没有读过《纽约客》里的这篇或那篇文章;他身后会掉下揉成一团的纸巾;婚礼上,他有几次严重失聪,我在屋子的另一头的低声嘀咕却没逃过他的耳朵,他会大嚷:“你说什么?”

  这些小烦恼不足以成为分居或离婚的理由,但是次数多了,难免会让我对斯科特的爱变淡。我想——我需要——让他稍稍接近完美,不那么烦我,别让我在餐厅等他,让我爱他更轻松一些。

  因此,像我之前的许多妻子一样,我不去看成堆的建议书,而是着手改变他。当然,是通过不停地絮絮叨叨——这让他的表现更差:他把车开得更快,更懒得刮胡子,把臭烘烘的赛车服丢在卧室地板上的时间更长。

  为此我们曾找过顾问,试图抹平婚姻中的棱角。谁知她非但不理解我们的矛盾,反而一再夸奖我们沟通得不错。我想她是对的,我们的感情是比大多数人都好。于是我就任凭心中的积怨一点点酝酿,并时不时地讽刺他几句。

  这时奇迹发生了。为了写本关于一所外国动物驯养员学校的书,我开始往返于缅因州和加州。在那儿,我观察到学员们做的事情看上去匪夷所思:让土狼听指令用脚尖旋转,让美洲狮伸出前掌给它剪趾甲,让狒狒踩滑板……我入迷地聆听专业驯养员解释他们怎样教海豚翻筋斗,教大象学画画。最后,我无意中想到,同样的办法或许会对我那个虽倔犟却不失可爱的美国丈夫管用。

  对我喜欢的行为进行奖励,对不喜欢的视而不见,这是我从外来动物训导员身上学到的重要的一课。毕竟,你再责骂海狮也不能让它把球顶在鼻尖。对我的美国丈夫也是这样。

  回到缅因州,如果斯科特把一件脏衣服放进洗衣篮,我就对他表示感谢。放进两件,我就亲吻他。同时,我会跨过扔到地板上的脏衣服,不说一句难听话,尽管有时我会把它们踢到床下面。不过,随着他对我的夸奖感到满足,脏衣服堆也越来越小了。

  我用的是驯兽员称之为“近似值”的招数,即在学习一个全新行为的过程中,要奖励每一个小小的进步。不要指望狒狒通过一堂课就学会按指令旋空翻,正如你不能期望你的丈夫捡起了一只袜子,你表扬了他一次,他从此就能定期地捡起脏袜子一样。训练狒狒时,它跳一次你先奖励它一次,然后是一个大跳,再然后是更大的。我的丈夫斯科特稍有进步,我就夸他。不管他是每小时开慢了一公里,把一条短裤丢进了洗衣篮,还是准时赴了约会。

  我也开始像驯兽员研究一只外来动物一样去分析我的丈夫。训练有素的驯兽员要尽自己所能熟悉一个物种,从解剖学到社会结构去了解他们是怎么想的、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什么容易学、什么难学。例如,大象是群居的动物,所以是按等级划分的;它不会跳越,但是能用头顶地站立;它是食草动物。

  这个名叫斯科特的外来动物不太合群,却是首屈一指的男性。所以重要的是等级,合不合群没有太大的关系。他有着体操运动员的平衡能力,动作却很迟缓,穿衣服时更是如此。他滑雪的本领是与生俱来的,却天生不会守时。他是个杂食动物,驯兽员称之为“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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