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山川|故乡的冬
文/杜晓英 图/网络
天空灰蒙蒙的,空气特别干燥。小雪已经过去,大雪即将来临。远处的山头雾蒙蒙,模模糊糊的。凛冽的寒风像刀子一样迎面吹来,让人不觉打了一个寒颤。手被吹得钻心的疼,裂开了一条条细缝,放在衣兜里也还是冰块儿似的,捂不暖和。多希望下点儿雪呀!雪花飘到哪里去了呢?我的思绪飞回了童年。
小时候一到冬天就经常下雪。记得一日清晨,我被簌簌声吵醒。睡眼朦胧推开门,循声望去,嗬,好大的雪啊!树上落着厚厚一层,树枝被压的低低的,踩一脚树干,枝桠上晶莹透亮的雪花纷纷扬扬飘落在地。雪不停下着,飘飘洒洒,像仙女撒下的银花从空中缓缓落下。树上、屋顶、河坝、远处的山上,都笼上一层白茫茫。三两步下了台阶到院里,脚踩在雪上软绵绵的,咯吱咯吱地响。我伸开双臂,仰起头,兴奋地转了好几个圈。雪花迫不及待地落在我的脸上,沾在睫毛上,停在我的鼻尖,跑进我的嘴里。睫毛上的雪越积越多,迫使我的眼睛都有点儿睁不开,我甩了甩头,又玩了会儿,才搓着手跑回屋去。
雪停了,我们一群小伙伴来到麦场上,开始打雪仗了。你抓一把扔向我的头和脸,我也抓起两把向你打去。我正弯腰抓雪,一个雪疙瘩打在了我的头上,正要起身看清是谁偷袭,突然后脖颈又一阵凉,连忙伸手从脖子里往外抹雪。你叫、我喊、她咯咯地笑着,有的还被打得连声叫唤......我们兴高采烈地追着、跑着、躲着、嬉闹着。有个小伙伴不留神哧溜一下滑倒了,也不喊疼,手脚并用爬起来继续追闹。这还不过瘾呢!我们又开始堆雪人、滚雪球......直到听到大人叫吃饭了,我们才恋恋不舍地互相告别,约定饭后再来玩,还不忘和雪人拥抱挥手说再见。
除了玩雪,下雪天必做的事就是扫雪了。早上起床看到下雪了,第一件事就是扫雪,不管雪下着还是雪停了,都要扫雪。还下着雪时,要先用扫把在院子里扫出一条供通行的道儿,再扫院外的小路。通常扫到小路尽头时,都会发现大路上的雪已经有人扫过了——这是勤快的邻居爷爷。他一边拿着扫把往回走,一边说:“这雪下得好呀!”路上另一位爷爷回他:“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我大声说:“瑞雪兆丰年!”他们都笑了,夸我:“这娃娃知道得多,真聪明!”等雪终于停了,我们姐妹又出来扫雪。我扫院外那条小路,两位姐姐扫院子。她们一人把雪扫成堆,另一人拿簸箕装满雪倒在菜园子里,直到把院子里的雪全部倒完。这时手冻麻了,脚冻僵了,还不自觉地打着寒颤,使劲儿地跺了几下脚,连忙跑进屋子里取暖。双手举在炉子盖上面,烤着冻得通红的小手,过一会儿把红红的小脸也贴近,感到不冷了,又换耳朵,一会儿左耳朵,一会儿右耳朵,渐渐地身子暖和起来了。真舒服呀,多想时间停在这一刻!
挥之不去的记忆,难忘童年冬天的雪,难忘童年雪地上的欢声笑语。望着远处的天,我想着,快下场雪吧。
【作者简介】:杜晓英,女,1977年7月出生。甘肃省天水市麦积区人,小学一级教师。喜欢旅游,拍照。爱大自然,爱家乡。闲暇之余也与书、笔墨为伴,共度时光。一直向往诗555电影网和远方,不断学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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