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中的在线教育：机遇与挑战

　　在疫情冲击下，传统课堂教学难以进行，在“停课不停学”的政策号召下，在线教育成为缓解疫情对传统教学秩序冲击的有效手段。在线教育取代了传统课堂一跃成为主导性的教学手段，由此也形成了“全民网课”的社会现象。在线教育这种学习方式被广泛用于K12在线教育、职业培训、高等教育、兴趣教育等领域，长期以来K12在线教育并非在线教育的主要市场，据统计2019年中国在线教育用户规模达2.59亿人，其中K12在线教育用户规模仅为2500万人，疫情发生后，随着K12在线教育用户规模迅速扩大，该领域存在的问题与引起的社会反响值得深思。

　　目前，我国的疫情已经得到基本控制，传统的课堂教学秩序也正在逐渐恢复，K12在线教育在“全民网课”的热潮退去后又将回归其原本的辅助性学习工具的角色，然而通过梳理疫情中K12在线教育的作用表现与存在的不足有助于深入理解其目前与未来所面临的机遇与挑战，更好地促进K12在线教育可持续、健康发展。

　　一、疫情中的K12在线教育：由辅助性向主导性的角色转变

　　（一）K12在线教育角色转变的偶然性与必然性

　　在我国，K12在线教育基本上是以传统课堂的补充形式所存在的，据统计我国K12教育阶段的学生共有近1.9亿人，在该阶段在线教育用户规模为2500万人，渗透率仅为12%，课外辅导成为K12在线教育主要用途。受疫情影响，K12在线教育的用户群体迅速覆盖全国各阶段中小学生并且在线课堂取代了传统课堂成为教师教学与学生学习的主导途径，在疫情中的K12在线教育迅速完成了由配角向主角的地位转变。突发疫情成为K12在线教育迅速普及的契机具有其偶然性，不过偶然性之中也存在一些必然性的因素：

　　第一，K12在线教育具有不受空间限制的特征。新型冠状病毒具有极强的传染性，为了遏制其在人群中迅速传播需要最大限度的避免人与人之间的近距离接触，传统课堂中将学生与教师聚集在一个较为封闭的教室中进行教学活动不利于掐断病毒的传播途径，极有可能造成病毒在校园中迅速扩散。由以上可知，传统课堂教学已无法适应控制疫情的需要，而在线教育由于利用现代网络技术，实施端到端的信息传播，所以其不受空间限制的特征可以保证教师与学生之间、学生与学生之间在不发生近距离接触的情况下开展教学活动。

　　第二，我国基本具备普及K12在线教育的软硬件能力。K12在线教育硬件方面主要包括网络与终端两个部分：网络部分分为固定宽带网络与移动宽带网络，完善的网络覆盖成为推行K12在线教育的基本条件；终端方面，目前能够用于K12在线教育的个人终端非常丰富，除了K12在线教育的硬件保障，在软件方面我国已经形成了覆盖全面的各种类型K12在线教育平台，包括综合类在线教育平台、作业辅导类在线教育平台、专门的学科在线教育平台、传统办公与即时通讯工具在疫情中也成为广泛使用的在线教育工具。

　　由此看来，我国相对完善的网络覆盖成为在疫情中开展大规模的K12在线教育的基础，丰富的个人智能终端设备与在线教育软件平台则为K12在线教育提供了多种可供选择的途径，而在线教育先天所具有远距离、非面对面接触的特性符合能够在保证开展正常的教学活动的同时防止疫情在校园扩散，综合以上分析，我们可以说K12在线教育成为疫情中保证“停课不停学”的最佳选择具有其偶然性与必然性的双重特征。

　　（二）疫情中K12在线教育角色转变后的作用发挥

　　K12在线教育所承担的主导性角色是在紧急情形下仓促间完成的转变，从结果来看，K12在线教育在角色转变后较为圆满的完成了角色所应承担的职责，在教育领域“抗疫”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第一，K12在线教育能够迅速覆盖最为广泛人群，最大限度保证我国中小学的学生不因疫情而完全中断学业；第二，K12在线教育所具有的不受空间限制的特点避免了病毒通过相互接触在校园中发生扩散；第三，K12在线教育的开展使得家长成为学生学习活动不可或缺的角色，特别是K12在线教育将教师的学习监督任务转移至家长一方；第四，K12在线教育尊重学生在学习活动中的主体地位，在一定程度上培养了学生的自觉性与主动性；第五，K12在线教育促进了学习资源的共享，包括使得学生能够享受到优质教师的授课，能够利用视频、音频、图片等多种形式的学习资源。

　　整体来看，K12在线教育在应对疫情对传统教学秩序的冲击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并且也显现出了其相对于传统课堂教学所具有的优势与独特价值。

　　二、疫情中的K12在线教育：存在的不足及其表现

　　K12在线教育为实现“停课不停学”提供了重要支撑并在实践中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与此同时，突如其来的疫情也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对我国K12在线教育进行了一次大检验。通过这次检验暴露出我国K12在线教育领域还存在着很多不足，这些不足有些是在线教育这种教学方式与生俱来就存在的缺陷且很难进行改变；另外一些则并非在线教育自身问题，与其外部环境与条件相关，后期可以通过采取某些举措进行改善。

　　（一）网络覆盖面与速率还需要进一步提升、网络资费难以满足疫情特殊时期的需要

　　不同于传统课堂，K12在线教育对于网络具有极强的依赖性。目前来看，我国的网络已经基本上能够保证开展正常的K12在线教育活动，然而其内在的结构性、深层次问题依然表现突出。

　　第一，虽然我国的网络覆盖大体上能够满足全国的K12在线教育需求，然而透过疫情发现我国的网络覆盖存在着一定程度的提升空间：在固定网络方面，城市地区与农村地区的固定网络接入用户比例为7:3,农村地区接入率远远低于城市地区，固定网络的缺失造成移动网络成为某些农村地区的教师与学生进行在线教育的唯一选择；在移动网络方面，我国一些发达的城市地区已经着手于发展5G网络，而一些偏远农村地区4G网络覆盖还尚未完善，在农村地区开展在线教育面临更大的网络覆盖挑战。

　　第二，网络慢、网络卡成为K12在线教育开展过程中被抱怨较多的问题。目前全国固定宽带平均可用下载速率为 35.46Mbps，移动4G 网络平均下载速率达到 23.58 Mbit/s，[5]在国际上处于中上水平，与发达国家相比仍然存在一定差距，特别是在城乡之间、不同区域之间的网络速度存在显著的差距。疫情期间的K12在线教育的迅速普及不仅催生了巨量的流量需求，也对运营商基站等网络基础设施带来了巨大冲击，网速慢、网络卡成为制约K12在线教育实施效果的重要影响因素。

　　第三，网络资费不适合疫情特殊时期的需要。通过近些年的提速降费，我国的网络资费已经大大降低，在国际上已属于较低水平，然而疫情期间开展在线教育需要的网络流量是平时需求的几倍甚至几十倍，特别是对于只能够使用移动网络的家庭来说是一笔较大的开支。

　　（二）终端设备存在结构性短缺问题

　　网络终端设备是开展K12在线教育必不可少的载体，是教师开展教学活动、学生进行学习活动的必备工具，从数量上看，我国的网络终端设备已经完全能够满足疫情时期开展K12在线教育对终端设备的需求，然而我国K12在线教育的网络终端设备还存在一些突出的结构性矛盾：第一，一些特殊家庭面临着在线教育终端设备短缺问题，设备短缺现象大多出现在农村家庭、贫困家庭或多子女家庭等弱势家庭中；第二，终端设备的结构性短缺表现为以智能手机为代表的小屏设备成为K12在线教育的主力终端设备，计算机以及平板电脑等大屏设备缺失，小屏设备虽然也可以用于在线教育学习，然而相对于大屏设备，小屏设备在内容显示上存在先天劣势且对中小学生的视力健康影响更大。

　　（三）某些特定课程不适合采用线上教学的方式

　　在疫情期间，几乎所有课程都搬到线上继续进行，同时也存在一些课程因为难以采用线上教学的方式开展而使其教学进度陷入停滞状态。不适合采用线上教学的课程可以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该科目整体上不适合进行线上教学，比如体育、音乐教学需要借助一定的场地以及工具，在疫情期间这些条件很难得到满足；另外一种是某些科目中特殊模块不适合开展线上教学，一些物理、化学、生物科目中的实验类课程模块由于需要相应的实验条件导致该类课程在疫情期间无法进行。

　　（四）在线教育无法营造浓厚的学习氛围

　　首先，学习氛围营造离不开适合的场地。疫情期间所进行的在线教育将学生学习的场地由教室转换为家庭住所，教室中聚集的人群以学习为目的，其行为也基本上围绕学习而发生，家庭住所主要是作为生活场地而存在，在疫情特殊期间却承担了学习、工作、生活等各种职能，职能交错意味家庭住所中人员目的、行为不一致，这种情况势必导致家庭成员之间相互影响，不利于学习氛围的营造。

　　其次，教师是营造良好学习氛围的重要参与者，疫情期间的在线教育减弱了教师的学习参与作用，教师沦为教学内容的提供者，在学生学习过程中的疑问解答、学习监督等作用难以通过线上教育进行发挥。居家学习导致师生互动减少，学生学习活动缺乏教师及时跟进与监督是在线教育难以营造浓厚学习氛围的关键因素。

　　再次，一些营造学习氛围的传统教学手段难以通过在线教育的方式进行，比如小组讨论、情景模拟等调动课堂学习氛围的教学方法难以通过在线教育进行复制，在线教育很大程度上是教师与学生之间的单向度知识传递，特别是以录播形式开展的在线教育更是如此，学生在学习过程中所产生的疑问很少能够得到及时解答，物理距离的存在导致教师很难建立学生与学生之间的横向交流互动进而对营造学习氛围产生不利影响。

　　（五）开展在线教育必然导致学生使用电子终端设备的时间增长进而对其身心健康发展产生不利影响

　　近些年手机、电视、电脑等电子终端设备的迅速普及为开展在线教育提供了便利条件，另一方面在线教育对电子终端设备的依赖对学生的身心健康发展也会产生一定的副作用。首当其冲的是长时间使用电子终端设备不利于学生的视力健康，手机、电视的电子显示屏成为学生接受学习内容的唯一途径，虽然随着技术的进步，电子终端设备的显示屏的分辨率、清晰度迅速提升，也出现了蓝光过滤等功能，这些新技术的运用对保护使用者的视力具有一定程度的帮助，然而一方面这些技术大部分运用在较为高端的电子终端设备上限制了其普及程度，另一方面使用这些技术的设备也并不意味着其显示屏对视力完全无害，所以作为在线教育必不可少的工具，长时间面对电子终端设备屏幕必然会对学生视力产生较大伤害。

　　此外，手机、电视、电脑等电子终端设备功能多样，疫情期间出于在线学习的需要，很多家长将电子终端设备的使用权交给学生，由于K12在线教育面对的群体为广大中小学生，其心智尚未健全同时缺乏自律能力，如果家长缺乏对子女的监督很有可能会导致其沉迷于电子终端设备的游戏、视频、聊天等娱乐功能中甚至接触一些网络不良信息，疫情期间屡屡发生由于家长疏忽导致学生在游戏中进行大额充值、打赏主播等事件也表明电子终端设备使用不当行为会诱发学生炫富、攀比等心理问题。

　　三、疫情后K12在线教育的未来：趋势与愿景

　　K12在线教育一方面在突如其来的疫情期间得到了迅速普及，另一方面疫情也是一面镜子照出了现阶段K12在线教育所存在的不足与缺陷。随着疫情结束，正常的课堂教学秩序恢复，K12在线教育势必回归原本所扮演的角色，不过透过这次疫情中K12在线教育的被动普及，我们也可以预知真正实现K12在线教育普及还缺少哪些准备以及需要做出什么样的改变。K12在线教育在疫情中接受了一次全面的检验，这次检验也为疫情后K12在线教育实现更好的发展提供了经验，同时也显示出了今后K12在线教育普及过程中所需要面临的困难，吸收经验、克服困难有助于我们实现K12在线教育更美好的发展愿景。

　　（一）将K12在线教育作为推动教育公平发展的重要手段

　　现阶段，我国的K12教育发展不公平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教育资源配置不均衡所引起，在这其中优秀的师资资源又是教育资源中最为重要的组成部分。具体表现为城乡之间优秀师资配置不均衡，东、中、西各个区域之间优秀师资资源的差距等，而K12在线教育能够打破时间与空间的限制，使得偏远落后地区的学生也能够通过技术手段享受到优秀教师资源。

　　目前，K12在线教育的功能发挥空间主要在课外辅导方面，特别是课外的1对1辅导等形式发展迅速，其促进教育公平的作用发挥不足。疫情期间，一些K12在线教育机构对某些原本收费的名师网络授课资源实行免费政策，此外，教育行政部门也组织优秀教师录制授课视频并将其免费开放给全体学生，这些政策虽然一定程度上显示出了K12在线教育在促进教育公平发展方面所具备的巨大潜力，但是其自身缺乏持久性与稳定性。

　　为此应从以下几点进行突破：一是运用在线教育手段进行教育对口支援、结对帮扶工作，相对于传统课堂教学老师与学生之间的比例一般较为固定，且学生数量受到空间限制一般在百人以下，在线教育能够实现优质课程资源为成千上万的学生所共享，所以这种教育对口支援方式具有成本低、实现难度较小的特点，可以在城乡之间、不同区域之间进行对口支援，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优质教师资源供给不足的问题，实现优质课程资源的均衡分配；二是目前我国K12在线教育的大部分市场是由商业机构所运营，收费是维持自身存在与发展的必然手段，疫情期间所实行的免费政策具有暂时性的特征，并非所有家庭都能够承受K12在线教育的收费标准，为此可以以学校为单位或以地区为单位来购买具有商业性质的在线教育服务来供本校或本地区的学生使用，这样既可以减轻家庭层面的额外教育支出，也可以促进K12在线教育市场的良性发展。

　　（二）充分挖掘信息技术在K12在线教育领域的运用潜力

　　信息技术是疫情中K12在线教育得以顺利开展的重要保障，然而从现阶段来看信息技术在K12在线教育领域应有场景有限， K12在线教育并未充分利用先进的信息技术来推动自身深度发展。一方面现阶段网络等基础设施制约了信息技术在K12在线教育中的作用发挥，更为重要的是K12在线教育主要将信息技术作为学习资源的传递工具，未能充分挖掘信息技术在K12在线教育领域的所蕴藏的巨大潜力。

　　网络是K12在线教育存在与进一步发展的基础，我国目前正在大力推动第五代移动通信技术（5G）、千兆宽带等高速网络技术商用部署，运用较为广泛的WiFi无线局域网技术也处于由WIFI5到WIFI6的技术升级过程中。上述网络技术的更新换代所带来的最为直观的变化就是网络延迟降低以及网络速率的提升，这对于缓解疫情期间所出现的网络慢、卡顿等问题，打造流畅的K12在线教育体验至关重要。

　　此外，5G、WiFi6等新技术还具有超大规模设备连接的特点，也就是说在同一区域内，相对于上一代技术，新技术能够容纳更多用户、设备同时接入网络，降低网络拥挤、掉线情况所出现的概率，满足在居民区等人口、设备高密度场所中开展K12在线教育的需求。随着我国“新基建”战略的实施，网络的覆盖率也会得到进一步的提升，疫情中农村地区、偏远山区等区域存在的网络死角问题会得到进一步的缓解。K12在线教育在网络方面存在的障碍得到解决为下一步充分挖掘信息技术在教育领域的无限应用前景提供了前提性条件。

　　顺畅的网络只是打造完善的K12在线教育体系的第一步，依附于高速网络的终端设备以及软件平台的创新才是信息技术推动K12在线教育深入发展的关键因素。推动全息影像、增强现实（Augmented Reality，AR）、虚拟仿真（Virtual Reality，VR）等虚拟现实类技术在K12在线教育领域的运用，比如，虚拟现实类技术可以通过构建虚拟课堂来增强学生在线学习的沉浸感，有助于营造出逼真的学习空间氛围来提升学生在线学习效率；利用虚拟现实类技术来开发一些物理、化学、生物类实验软件平台，弥补K12在线教育无法进行实验课程的缺陷。与人工智能技术(Artificial Intelligence，AI)进行深度融合是K12在线教育构造自身独特优势的重要途径，比如将AI技术用于人脸识别追踪可以有效地防止刷课、中途退出等现象的发生；AI技术还可以用于识别学生的面部表情来帮助教师实时评估教学效果。

　　（三）利用K12在线教育帮助学生实现个性化学习的目标

　　传统课堂由于教师精力有限、学生学习能力参差不齐，同时又有整齐划一的课程进度要求，所以很难针对每个学生制定个性化的学习目标，未来的K12在线教育结合大数据与AI技术可以赋能每个学生进行个性化学习以提升教师教学与学生学习的效率。个性化学习目标实现的难点在于精准把握每个学生的学习情况，然后针对性地制定相应的学习方案，大数据以及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为我们解决这个难点提供了有力支撑。对于学生而言，利用大数据技术通过分析其听课、测试、练习、答疑等学习过程中所产生的数据，绘制出每个学生的学习图像，并且利用AI技术为每个人推送个性化的学习内容，为每个学生制定独一无二的学习方案，真正做到因材施教，提升学生学习效率.

　　相对于学生，教师也可以通过大数据技术来了解每个学生以及整体学生的学习状况，教师可以针对实际教学效果来实时的调整自己的教学策略，也可以根据每个学生的知识掌握状况差异布置个性化的学习任务。K12在线教育的个性化学习功能目前还处于初始探索阶段，无论是教师抑或学生、家长等对K12在线教育在推动学生个性化学习方面的作用认识还不够深入，相关技术的使用效果还缺乏严谨的科学研究支撑，不过至少从理论以及有限的实践中上可以看出K12在线教育具备助力学生个性化学习目标实现的潜力。

　　（四）K12在线教育与学校教育由并行发展转向融合发展

　　一直以来，K12教育市场由学校教育与影子教育两个教育市场组成，虽然学校教育市场仍然是学生获得知识的主流市场，然而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影子教育市场也迅速壮大，特别是近些年信息技术的进步促使K12在线教育在影子教育市场中的地位愈发重要。K12在线教育以B to C （Business to Consumer）模式为主，即商业企业直接面对客户(学生)提供服务，学校教育大多属于G to C（Government to Consumer）模式，在我国主要是指由事业单位性质的学校面对客户（学生）提供服务，虽然同属to C 模式，然而二者交集并不多且界限明晰，一直处于互为补充、并行发展的状态。K12在线教育与学校教育融合的关键在于建立B 和 G双方互联互通、协同发展的机制。

　　具体来讲：K12在线教育可以直接面向学校提供相关服务，比如可以为学校提供教师信息素养提升、学生学习状况变化动态监控、在线学习资源等产品与服务等；学校则可以为丰富K12在线教育平台的应用场景、扩展K12在线教育平台的功能提供相应支撑，比如将K12在线教育引入课堂来辅助教师开展教学活动、建立数据共享机制为K12在线教育智能化发展提供支持等。总之，K12在线教育与学校教育进行融合能够充分发挥各自优势、实现协同发展，更好地促进学生学习。

　　（五）利用K12在线教育平台打造“家长-教师-学校-学生-平台”五位一体的学习参与和互动交流机制

　　学习活动不仅关乎学生自身，家长、教师、学校在其中也充当了重要角色，疫情中K12在线教育的表现使我们看到了将其打造成为连接各方的平台的潜力。因此接下来需要我们在明确家长、教师、学校、学生以及K12在线教育平台等各方在学生学习活动中所承担的角色与职责的基础上探讨如何利用K12在线教育平台围绕学生学习活动打造五位一体的学习参与与互动交流机制。

　　家长是学生学习活动的辅助者、监督者与资源提供者，特别是对于K12教育中的低龄学生而言，家长在作业辅导、课下学习监督方面作用更为突出，除此之外，家长也为学生学习活动提供必要的条件支持，比如为学生参加课外补习、购买学习资料等提供经济支持；教师是学生学习活动的主导者与监督者，教师主导者的角色主要体现在其对学生学习的内容以及进度的决定性作用等，教师也承担了学生在校学习活动的监督职责；学校是学生学习活动的服务者与管理者，学校需要为学生学习活动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比如通过课程编排、组织测试、制定与执行规章制度等来承担其服务者与管理者的职责；学生是学习活动的主体，是学习活动效率与效果的核心影响因素；K12在线教育发展迅速并且已经渗入到很多学生学习活动中，目前主要扮演辅助学生学习的职责，在疫情中也充当了教师教学、学校管理工具的角色。

　　从上述分析可以看出，参与学生学习活动的各方所承担的职责范围既有区分也存在重叠之处，疫情中的K12在线教育平台在协调各方、加强互动沟通、保障学生学习活动正常进行等方面扮演了重要角色，不过这种角色还存在进一步完善的地方，具体来讲可以从以下两点出发来对其存在的不足之处进行补充：

　　首先，未来可以将K12在线教育平台建设成为学生学习数据的搜集与处理中心，包括知识点掌握、课堂听讲、测试成绩、家庭作业完成状况等各项数据，全面掌握学生课上与课下、线上与线下的学习状况数据可以使学生及时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并查漏补缺、为教师改进教学策略提供科学依据、有助于学校提升自身管理水平、也方便家长行使学习监督与辅导的职能；其次，K12在线教育平台可以作为各方的互动交流中心，比如可以利用K12教育平台加强家校合作、在学校与K12在线教育平台之间建立线下、线上学生学习数据交流共享机制、也可以通过在线教育平台增强教师与学生的线下交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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