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州瓜坡镇故城村的稀有树种——合欢树与青桔
故城村南北方交流中的稀有树种
作者:李吉超
陕西渭南华州区瓜坡镇的故城村,属于四季分明的、典型的北方气候区,是少雨干旱,黄土类型的质地地区之一。可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期,这里却生长着3棵南方地区,才会有的稀有树种。一棵为“合欢树”,另两棵是“带刺青桔”灌木。这两种植物,只在南方水乡,生态环境下,才能生长的树种。在广大的北方地区,是极为罕见的!因此,在这里看到它们,就在笔者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最深刻的记忆。
瓜坡镇故城村枳椇 自林业志
那棵稀有的“合欢树”,生长在村子东巷,李万才母亲(即李群喜奶奶)的墓地旁。这还是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李万才母亲去世时,埋葬那天,笔者第一次看到的异样树种。笔者见到这棵树时,它长着长长的羽状复叶,排成两行,粉红色的、绒毛状花序,显得格外好看,也特别引人注目。七十年代,在大面积的平坟还田运动中,这棵树消失了。
据史料记载,早年间,李万才的父亲,本是弟兄两人,其中一个在南方做生意,家境较为殷实。他为老家祖坟墓地,引进栽植了这棵合欢树,成为这个村,在民国时期就有的、独一无二的珍贵树种。
合欢树,又名“合欢花树”、绒花树,落叶乔木。花期在6——7月始,果期在8——10月,有不断持续开花的习性,开花期长,在夜间和不良环境下,羽状叶会自动闭合,这是植物的自我保护功能。喜光,喜温暖,主要分布在我国华东、华南、西南珠江流域,是南方地区常见的树种之一。今天,在北方已成为较为多见的绿化树种。它的文化寓意在于“合欢”、“夜合”、“鸟绒”等美好含义。
当年,故城村的引种前辈,无疑也怀着一种“合家欢乐”之美好象征和寓意吧。这不是一颗南方的树种,在北方落地生根问题,而是南、北方,在经济、文化交流中的生命体实物见证!
而那两棵“带刺的青桔”树,位于故城村村东,要去过村村方向,大路南南台地里,一座气势高大的石质古墓两侧。这座古墓,为石质的双洞古墓,墓前的石质墓面,雕刻花纹图案,极为别致讲究。全墓冢用石质石条,垒砌而成,石门上还刻有花纹图案。墓冢高大,周围又用石头垒起。这阵势,一看便知,这户人家,就是当地家境富裕的大户人家!
在古墓的两侧,就生长着2棵,带刺的青桔树,常年青绿色,特别引人注目!
在过去的北方地区,由于气候寒冷 。秋冬季来临,所有的落叶树木,叶子都落掉了!树上光秃秃的。冬季,而在祖先的墓地,人们能看到绿色的植物,唯有柏树这个独有品种。
所以,在这个墓地,人们能看到长年绿色的青桔树,加上成熟的果实,无人理会,直至自然脱落。挂果期长,大人小孩,就感到特别新奇!也更能引人注目!每年,每到果实成熟的时候,青色带黄的桔子挂在树上,但无人摘食,即使掉在地上也无人理会。
为啥?在过去,南方和北方的水果市场不流动,北方人很难见到青桔,而且这青桔又小又青,很是难看,当地人都叫它“丑蛋”。因而,也无人去采食它。至于这座古墓,是村里谁家的,也无人知晓。从古墓的材质气势来看,应是村里富有人家的墓地无疑。
故城村附近地形 李吉超摄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笔者刚上小学时,学校在村子东北角方向,加上附近有过村这个村子,哪里有成片的杏树园林,每年大杏成熟季,我们这些小孩子,走那条路的机会特别多。因而,对青桔树的生长也知道的多些。在今天看来,这两棵青桔树,应是先辈从南方引进的树种!如今,已成为南北方,在文化、经济、生活习俗和生物群落,交流的见证实物。
青桔,是一种味道特别酸的水果。查资料得知,这种带刺的青桔,别名叫酸橙、苦橙、丑橙等等,常绿灌木,芸香科柑橘属,春节开花,10——12月果熟。
当年,主人从南方引进桔树,栽植在墓园,也是独具匠心,寓意极为深刻的。青桔四季常青,彰显了生命的永恒;青桔的多果,则寓意着后代多子多福,人丁兴旺。
如今,经年往复,岁月的流逝,这两棵见证南北方交流的罕见植物虽已不在,但它见证了:附近村庄先辈们,走出去、求发展、谋生存的雄心壮志精神。也在笔者当年,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故城村远景 李吉超摄
笔者用文字将这三棵树,记载下来,让后代的人们,永远记住它们。记住我们的先辈们,在南北方交流活动中,所做的贡献!记住先辈们,敢于走出家门,勇闯天涯,谋求过上好日子的坚定信念。
华州区民间艺术研究会 李吉超
2021年6月于武汉初稿
2022年3月18日
原文来源:作者供稿
原文作者:李吉超
整理编辑:华州文史荟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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