涪上书香扑面来

栏目:网络教育  时间:2023-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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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张 豪

  一、车过竹枝词:引言与总述

  “频年借寇久寻思,百日凫飞数叹奇。饯送涪江无别物,盈车只有一囊诗。”这是清代遂宁流传下来的一首竹枝词,作者是遂宁的一个工吏,名叫杨仲鑫。竹枝词原是流行在巴渝地区的一种民歌,遂宁清代流传下来的竹枝词,大多是遂宁本土的士农工商底层民众的创作,在他们的“兴观群怨”里,我们得以了解到当时的社会生活实际。杨仲鑫这首竹枝词送别的对象我们不太清楚,但从“百日凫飞”这两个词来看,我们知道他是为一个县官的离任而写的。我们之所以要把它作为胡传淮先生《遂宁古代书院》评论的引言,是基于这么几方面的意思:首先这首诗反映了遂宁历史文化积淀深厚,浸润深刻的历史事实,“市井而能歌者”,在古代遂宁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这首诗的质量是非常不错的。

  其次它反映古代遂宁民风淳厚,民心向善,民愿思治,教化有襄的社会特点,“涪江不是无情水,留下清风万古传”。当然我们也可以站在另一角度来解读,那就是县官的身份,自从古代流官制度实施以来,“凫飞”一词就是对“四处为官”的仕子们仕宦生涯的形象描绘。诗中的某人,来到遂宁不百日,就使饱受战火蹂躏的遂宁重获新生,民众得益于“德政之惠”匪浅,感恩戴德之情充盈字面,而某官,又是怎样一个幸福之人!来时两袖清风,在位时政绩卓著,离任时“硕果累累”,当然这个“硕果累累”并不是“金箱银罐”,而是遂宁赠予的满满一车诗书,如此之收获,对于一个“异地为官者”应该是最大的奖励,最高的奖赏!

  遂宁虽为“东川巨邑”“蜀中大藩”,但经过明末清初的战乱后,也满目疮痍,贫穷至极,能引以为傲的就是世代不易、千年流传的“文化宝籍”,所以某人是幸福的,是知足的,而遂宁人民以这种特殊的方式送行,这也是遂宁的风雅和儒尚之古代呈现。斯邦慧如,渊源有致,一个地区文明的沉淀与累积效应最终会引来它的“厚积薄发”和“香兰永泽”,这不,胡传淮先生的《遂宁古代书院》正好从另一个方面给我们打开了千年遂宁文华灿烂的长卷,给我们揭示了这文华灿烂背后的“宝籍”和“密钥”之所在。

  《遂宁古代书院》一书,2023年8月由西南交通大学出版社正式出版发行。该书一经问世就受到了社会各界的热情称赞和一致好评。省内外多家媒体机构竞相报道,四川宋瓷博物馆馆长何瀛中先生和青年学者陈名扬博士更是对该书的内容、体例、特点、亮点、价值、作用等诸多方面进行了详细的介绍和深入的评论。大家一致认为该书是胡传淮先生近年来的又一部倾力之作,是系统、全面、深入、准确介绍遂宁古代书院的第一本专著。传淮先生不仅在史料挖掘方面全面而深入,取舍恰当而精要,而且考述严谨、细致,论证充分、详实。该书为展示遂宁厚重的人文历史提供了一个全新的窗口和崭新的视角,是一部有价值、有意义的好书。

  该书的问世,不仅标志着胡传淮先生的文史研究工作迈上了一个新台阶,打开了一个新局面,进入到一个新境界,而且它还极大地丰富了遂宁的地方文史资料,厚植了遂宁的人文土壤,对遂宁新时期的文化建设作出了特殊而重要的贡献。

  《遂宁古代书院》封面

  结合《遂宁古代书院》的内容与出版发行,让我们再次回到千年遂宁鳞次栉比、先贤鱼贯、童声满耳、书香四溢的书院中去吧。

  二、中国古代书院与遂宁古代书院

  书院是封建社会独具特色的文化教育模式。它萌芽于唐代,鼎盛于宋元,普及于明清,改制于清末,是集教育、学术、藏书于一体的文化教育机构。书院有斋、堂、馆、园、庐、精舍、精庐、书屋、学堂等雅号。

  书院于系统地综合和改造传统的官学和私学的基础上,建构了一种不是官学,但有官学成分,不是私学但又吸收私学长处的一种教育制度,是官学和私学相结合的产物。自书院出现以后,古代教育便发生了一个很大变化,即出现了官学、私学和书院相平行发展的格局,三者成鼎立之势,直到清朝末年。

  当然由于历史上书院的雅韵传越以及书院名称本身的悦耳动听,再加之历史的久隔,今人大多对书院有一种想象的美好推崇和诗意化的完备加持。特别是中国古代著名的应天书院、岳麓书院、白鹿洞书院、嵩阳书院等四大书院深刻的形象化和符号化,更加深了人们对远去的古代书院的神秘感、崇敬感和唯美感。书院里的在籍大师和从书院里走出来的著名学者,他们共同产生的影响在文化史上留下了深深的迹痕。一些著名书院里曾经发生的学术辩论以及思想文化交锋、砥砺、争论等在中国文化史、思想史和教育史上产生过巨大影响,作出过重大贡献,给人们留下了深刻印象。像被毛泽东等人极力推崇的岳麓书院,它的“惟楚有才,于斯为盛”的门对,几乎把岳麓书院拔到了神一样的存在高度。

  不过中国古代大多数的书院还是本着实用、实效的原则来建立和发展的,它们的形式是多样化的,甚至还有很明显的在地化特征。笔者近年来也走访了一些遂宁古代书院遗存,比如射洪的金华书院、大英象山镇的象山书院,蓬溪文井云台村的里仁书院等,它们的规模和建制都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么了不起、那么高大上。很多书院和我们今天一般的中、小学校都没办法比,象山书院和象山中学、广寒书院和射洪中学、九宗书院和遂宁一中等,蓬溪文井云台村咸丰年间建立的里仁书院,它甚至是依托寺庙而建的,一半是书院,一半是寺院,书院的教室和我们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常见的乡村小学几无二致,甚至还要简陋一些。

  蓬溪县文井镇云台村里仁书院

  但就是这些形式多样,规模不等的古代书院,它曾极大地促进了古代教育的发展,它一方面使教育走出了私人教育或家庭教育狭隘的小圈子,使更多学子能够进入教育资源相对丰富,教育方法相对先进的地方学习,同时它又摆脱了官学的禁锢和呆板,使教育获得了一定的自主权和自由度。

  三、遂宁古代书院,谁用妙笔来证你的前世身缘

  一个地方书院的产生当然要有当地对书院的需求,要有贤达的引导和人文的濡染,同时还要有官员和硕学的倡导,也还要有富商巨贾在物质上的鼎力协同。遂宁古代书院数量之多,一度时期名列四川前茅,《遂宁古代书院》发掘出来的最新数据是86所,比原来《遂宁市志》记载的55所多了31所,当然较之文化灿烂的古代遂宁来说,这86所书院也应该只是目前发现到的数字,还有大量在历史长河中湮没不彰的书院肯定存在,胡传淮先生在书中也指出了这个事实。而古代遂宁,凡是书院发达的地方,文化就特别兴盛,人才就如泉涌。人才大量涌现,名家大家也就顺理成章地出现了,遂宁历史上的张鹏翮、张问陶、席书、黄峨、吕大器、吕潜、李仙根等,他们的成就和地位,深刻地影响了遂宁古代史。两宋时期,遂宁成为四川文化奥区,文风鼎盛、科甲连绵,英才辈出,成都、遂宁、眉山成为当时进士之地的前三甲。宋代遂宁进士人数甚至超过成都,达到了486名之多。

  蓬溪县清代环溪书院

  古代遂宁的书院设置,大多本着满足学子们能够就近入学的原则,像射洪的广寒书院,它就是建在太和镇而不是当时的县城金华,大英的象山书院也是一个道理,象山离当时的县城距离非常远,离毗邻之中江、三台也有一段距离。一些乡镇书院的设置,和我们今天乡村学校的布局思考的方案一致,当然大部分书院还是建立在经济、文化比较发达的地区。比如遂宁城区及周边区域,蓬溪县城及周边区域,这些地方书院的分布比较密集且书院的规模影响也比较大。

  遂宁古代的书院大部分都是遂宁的乡绅、贤达、硕学和有声望的本籍人士以及富商巨贾兴建的,比如九宗书院、斗城书院、黄简肃书院、三仲书堂、梅山书屋、云丰书院、瑞芝书院、云台书院、象山书院、龙翔书院等等。也有一部分书院是外籍官员在他们履政遂宁任上极力倡导修建的,比如蓬溪的蓬莱书院为为明代蓬溪知县李时珍的儿子李建中创建;蓬溪的环溪书院为清代蓬溪知县江西举人吕肇堂兴建,吕肇堂除兴建环溪书院外,在蓬溪还兴办了小学、义学10余所;射洪的广寒书院由射洪道光年间知县,广东番禺何玉成发起修建。

  四、天南地北凫飞客与本籍志士仁人

  总之,古代遂宁规模和影响比较大、位置居于行政核心区的书院大多与外籍官员有关,其中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中国古代的流官制度和科考取仕制度。古代的官员他们本身就是科举出身,所以他们主政一方之后,本能地就非常重视一个地方的文教建设。而中国古代是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以家庭为单位,各自独立生产和经营,官员们到一个地方的主要工作和现在的主抓经济建设不同,他们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用于一个地方的社会建设,比如慈善、救助、赈灾、狱讼、学校、路桥、舟渡、碑塔、公园、寺观等等,特别是学校建设,是外籍官员们热情和积极性最高的方面,是他们赢得政声和政绩的着力点,学校建设虽然主观上满足了朝廷对官员们的考核之需,但客观上它极大地促进了一个地方文化教育事业的进步和发展。遂宁古代书院的发展、古代教育的繁荣和进步与这些“流官们”的卓越贡献是分不开的。

  遂宁历来是文教发达繁荣之地,民风淳朴,民心善良,遂宁人民懂得知恩、感恩、报恩,所以对外籍官员们的善行、善政、善绩没齿不忘、世代传颂,《潼川府志》《遂宁县志》《蓬溪县志》《射洪县志》都记录得有这些外籍官员们的勋业。当然由于年代的久远或古籍的残损,也由于当时编修的诸多限制,很多外籍官员们的事迹没有很好地保存下来,即使保存了下来,大多语焉不详,外籍官员们的勋业逐渐被削弱以至于被淡忘,胡传淮先生在这次《遂宁古代书院》的编辑过程中,特意留心这个方面,他除了查看志书以外,还搜寻了很多相关的文献、文物,特别是诗集、文集、碑铭,包括外籍官员老家所在地和他们曾经工作过的遂宁以外其他地方的县志、州、府志等等,其目的就是要尽可能地还原人物真实的历史面貌。比如倡建射洪广寒书院的射洪咸丰年间知县、广东番禺的何玉成,《射洪县志》里记载的东西不多,记叙也非常简约,胡传淮先生搜集和考证了其人的大量历史资料,包括射洪青堤渡口留下来的何玉成的《青堤义渡》碑铭,最终使何玉成这个有功与遂宁、有功与于射洪的历史人物在一百多年后完整而丰满起来,使我们今天对他的认识更加深刻,我们对他当年的贡献更加感激。所以胡传淮先生这次不仅完成了遂宁人、遂宁文化、遂宁文史的一大宿愿,也为广东人留下了引以自豪和骄傲的故旧人物形象的完美叙述。

  《遂宁古代书院》一书,以文字的形式,代表了遂宁人民向古代外籍官员们再一次表达了感激之情和感恩之心,胡传淮先生帮新时代的遂宁人民完成了历史上没有完成或来不及完成的一次特殊的遂宁表达:感恩那些为遂宁古代书院建设作出过贡献的远方的人们,遂宁确实是一个有良知,能够世代铭记的殷殷之地。

  船山区凤山书院

  遂宁乡镇一级的书院,一般都是由当地人们所建,几百上千年以后,书院流传了下来,书院的泽惠流传了下来,书院的业绩和轶事流传了下来,书院的美名流传了下来,但书院当初的建设者大多被湮没而名不所彰,业不为后世所记,功不为子孙所铭,想来甚是遗憾。所以传淮先生这次花费大的心血和功夫,特意把这些“伟大的小人物”钩沉出来,矜美其事,赞誉其功,以示溯根思源之意。像蓬溪蓬南的文明书院的首创者蒲国馨、张茂显,射洪广寒书院的任国才、田万青、杨桥,遂宁云丰书院周、严二姓家族等等,这些人名姓氏,今天已大多不知,传淮先生不以他们位卑身微而忽焉不记。其实遂宁古代书院建设的首功大多数是当时当地有名望有经济实力者,他们因少于文事武功而未能史载书记。他们中的很多人或出钱、出力、出地,在书院的建设和运行过程中都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五、山水钟灵秀,涪上荡诗心

  古代遂宁书院的发达,人文的俊茂,除了古圣先贤、仁人志士的勠力同心外,与东川山水的养育,涪上神光的照耀密不可分。遂宁分布于涪江的中游,发源于岷山山脉最高峰雪宝顶的涪江,经松潘、平武之后一路向南,告别了源头的崇山峻岭,带着羌风羌雨过江油、穿绵阳,掠过潼川府旧地三台,吸纳西来的凯江,进入遂宁的射洪市(县级市)境内,在射洪市境内吸纳东来的梓潼江、洋溪河,西来的郪江,蓬溪县境内的红江之后流入遂宁主城区,最后经蓬溪的荷叶乡流出遂宁市进入重庆市境内,最终在重庆市的合川区汇入嘉陵江,结束了700公里的漫长旅程。

  涪江上游属于川西高原之一部分,到江油的武都之后,进入丘陵平坝地区,这里是千年农耕的沃土,由于处于亚热带湿润季风气候范围之内,自然生态资源特别丰富,动植物种类繁多,涪江带来的肥沃土壤,使这里种啥有啥,农业的自然回馈率非常高。又由于偏安西南一隅,历史上除了元末明初和明末清初爆发过大规模的战争之外,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尽享和平之利,即使鸦片战争、抗日战争期间,这里所受到的影响也十分有限。清人杨树之的一首《蓬溪道中》给我们记录下了道光、咸丰年间蓬溪的社会状况,要知道道、咸以还,鸦片风云正炽,中国东部及沿海地区正饱受战争之苦。诗中是这样写的“一色山如画,蓬莱两度过。村深闻犬杂,路仄恨牛多。道路皆盐井,人家傍小河。肩舆无个事,侧耳听秧歌。”这俨然是一副和平熙乐图,对于当时的中国来说,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再上溯700年,南宋的范成大入蜀,经过千辛万苦、爬山涉水到达遂宁府地界的时候,眼前豁然开朗,心情为之一悦,他不禁用笔写下了置身遂宁的感受“千山已尽一峰孤,立马行人莫疾驱。从此蜀川平似掌,更无高处望东吴”。

  所以农耕时代的遂宁,是一个资源禀赋极好,物富财茂,社会安定,人民勤劳、安乐、幸福、祥和的好地方,相当于我们现在的“发达地区”,只是进入工业时代后,遂宁因缺乏工业资源而显得落后了,所以我们现在如果笼而统之说遂宁资源贫乏,这确实是一个伪命题,在农业时代,虽不说遂宁一枝独秀、独领风骚,但至少它与全国各地相比,也有它独特的优势。

  因此古代遂宁,基于农耕文明的优良禀赋,它确实把农耕文化发展到了极致,农耕文明最典型的特点就是“耕读传家”,在强大的农业物质基础之上,传统文化在这片土地上世代繁茂,特别是明清之际,承唐宋文脉之绪,遂宁的家族文化出现了井喷现象,张氏家族、席氏家族、黄氏家族、李氏家族、谭氏家族、吕氏家族、钟氏家族、梁氏家族等等,它们都成了那个时代典型的文化标志,或以官宦显赫,或以文华惊世,或者兼而并之,在整个四川,甚至全国,都声名远播,把皇权和土地的恩育发挥到了令人夸耀、令人炫目的极致。

  农业的发展,文化的繁荣,当然推动了书院的鼎盛,而书院及其他教育形式的齐头并进的发展,造就了大批高质量、高素质的文化人才,形成了遂宁古代文化和教育的自觉性,自强性,明代大臣席书、清代大臣张鹏翮、南明宰相吕大器、清代大诗人张问陶、明代遗民诗人、诗书画三绝之吕潜,清代榜眼李仙根等等,他们的声名不仅显赫于遂宁、蜀中,更显赫于全国,显赫于明清以来的几百年历史。当然遂宁古代书院大多因遂宁历史文化名人而蜚声域外,而这些历史文化名人又把他们的学识和才华很好地回馈和贡献给了遂宁古代书院,“书院人物”是《遂宁古代书院》很重要的一部分内容,因前面的评论者已论述得比较充分和完备,笔者这里就不再赘述。

  所以我们感谢一条江,感谢这条江穿越过的这片灵山秀水的土地,遂宁处在涪江流域的核心区域,包括遂宁古代书院在内的涪江文化走廊,近年来逐渐成为一个热门学术课题,引发了人们的热议和关注,同时也吸引了不少学者的研究目光、研究热情和研究兴趣,研究成果也逐渐显现出来,颇有蔚为大观之势,近年来考古工作者也在这片区域取得了不错的收获。胡传淮先生的《遂宁古代书院》大而言之,也应该属于这个系列研究成果之一。正如他在一份研究杂感中写的:地灵才会人杰,清山绿水出诗人。涪江流域,名人辈出,李白、陈子昂、苏舜钦、文同、黄峨、张船山等大诗人,都诞生在涪江流域,司马相如、扬雄、王勃、杨炯、高适、杜甫、薛涛、苏轼、黄庭坚、范成大、杨升庵、王士祯、何绍基、张之洞等诗人曾徜徉其间,故云:“一河涪江水,半部巴蜀诗”。

  六、《遂宁古代书院》被热捧背后都隐藏了些啥

  《遂宁古代书院》出版发行之后,迅速获得空前的热捧,行政部门,特别是遂宁文化界,赞美之声不绝,省内外专家学者也高度关注,“书院热 ” 奔泻而来。我想这里除了一份新鲜,一份猎奇的因素之外,里面更有一份遂宁文化、遂宁教育的不舍、渴慕和期待。

  以书院为核心的遂宁古代教育,创造了属于自己的的辉煌,这种辉煌一度时期几乎达到了独领蜀地风骚的地步,遂宁的“九宗书院”甚至成为全国最早的书院之一,其首功之效,令后人世代仰慕。唐宋元明清,遂宁书院数量之多,规模之大,成绩之巨,光耀千秋,令当世追之无及。书院人物的讲习风采,书院学子的卓尔不凡,都令我们今天思慕并渴望。书院的教育体制和教育方式也引发了我们对当今教育的深刻反思,在社会飞速向前发展的今天,教育的需求是巨大的,人们对教育的期盼超过了历史上的任何时候,所以遂宁如何重塑古代教育的辉煌,如何将教育引向未来,确实是遂宁人民强烈的关注点,也是当今遂宁教育的困惑与痛点之一。《遂宁古代书院》恰好在某些层面上回应了这些问题,所以它的现实意义也是非常强烈的,它的价值是非常值得肯定的。

  《遂宁古代书院》从各个层面展示了古代遂宁教育的辉煌,让我们珍视这一难得的教育遗存吧,书院的内涵是丰富的,文化价值是巨大的。胡传淮先生对遂宁古代书院的深入发掘,煞费苦心和精力,对他深深热爱和眷恋的故乡的贡献也是巨大的,最后让我们以一首赞美传淮先生的诗来结束这篇评论吧:“涪上编修第一臣,文章太古采来新。三巴风雨毫端疾,应许焚膏继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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