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学生时代·总是早退的春天

栏目:远程教育  时间:2023-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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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承接【我的学生时代·高校建筑奇谈·校史馆趣闻】

  

  依稀记得《解愠编》中有则(失传的)故事是这么讲的:

  有一个耳背的人常去听茶馆里的人讲笑话,别人哈哈大笑,他也跟着哈哈大笑,友人问他耳朵又听不清楚怎么也笑,他说:“诸君之笑,必有可笑之事,故笑矣。”

  其实,人生中的很多故事,是开始看的时候哈哈大笑、再看的时候转眸微笑,最后回味的时候只剩下会心一笑和怅然若失。

  中国大地幅员辽阔,遍布城市与村落。

  然而,居住在土地上的你我,生存得又是那么卑微渺小,就像字典中的生僻字,就这么真实的存在着,穷尽一生,未必让大多数人知晓。

  

  同时,“无名”的你我,应酬时喝着有着塑化剂的酒,咬着瘦肉精的猪肉,孩子们喝着高纯度三聚氰胺的牛奶,上班族不分白天黑夜地加班,“偷闲之间”只能吃着速成鸡做出的“比得唠”(必德劳),有车一族用着与国际接轨的汽油,拿着与国际脱轨的薪水,奋不顾身地背上几十年的债,整个城市氛围一片祥和、其乐融融。

  似乎,人生就这么“轮回”着。

  若是说真正“偷得浮生半日闲”,可能只有在短暂而温润的春秋中喘口气,问题在于——

  俺们这座城市的春天实在是太短了啊!

  

  当入侵地球多年的喵星人在子夜时分伴着柔美的朦胧的迷情的纯情的白月光应景地唱起声调高低起伏抑扬顿挫令人听的撕心裂肺抓耳挠腮的花式咏叹调向全宇宙风骚地宣布对此蓝色星球拥有独家主权时,我们就知道——

  春天,快要来了。

  对于我们这座城市,春天,绝对是稀缺品。

  当然,秋天,也是。

  虽说春天和秋天每年都来,但它们就像是公司的假账,如果你不用心感受,根本无法觉察那种存在。

  常常是人们才感受到春天的明媚,夏天的烈日就没能收敛住奔腾的垂涎欲滴状,焦灼的阳光如同粘稠的哈喇子一般迅速铺满大地;

  往往是人们才感受到秋天的清凉,冬日的寒风已经毫无顾忌地穿街走巷,气温好像也受到了地心引力,有如自由落体,直线下滑,由缸底速降至谷底,最后毫无悬念的落入钻石底。

  当然,我更喜欢用一种文艺的说法——春天就像是缘分,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来,你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走了。

  

  好吧,好吧,虽然对上述情况表示诸多无奈,但我们已经习惯于用如下的言辞尽可能地说服自己:

  这座城市也勉强算是有四季的——稍纵即逝的伪春,热得连蝉都叫不动的酷暑,须臾旋走的伪秋和没有集中供暖的严冬。

  历史上的春秋跨度将近300年,但我们这里,每年的春秋加起来才凑够三个月。

  我们,总是满怀着对完美爱情的憧憬来想象春天和秋天。

  我们期待爱情中的甜蜜和浪漫——能多一点绝不会少一点。

  春天和秋天勾肩搭背回答道:“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我们期待爱情中的虚伪和背叛——能少一点绝不要多一点。

  春天和秋天异口同声回答道:“我们就是这么做的!”

  

  坦率些说,这座城市的春天和秋天给人的感觉向来十分奇妙,

  就像——这样:

  不远处,一枚背对你的长发尤物亭亭玉立,全身只有一袭薄到不能再薄的白纱,精致的白纱给人视觉上某种若有似无的存在感,仿佛就是那存在过又未曾存在的春天和秋天。

  接着,微风轻拂,薄纱将她的身体紧紧裹起,配合着不知光源在何处的暖色调,尤物肩部、背部、臀部、腿部的线条有如经过精密计算般被衬托的恰到好处,那种自上而下自然而然美仑美奂无法抗拒的撩人感让你瞬间心跳加速血脉贲张。

  更要命的是,尤物似乎要转身,因为你分明看到了一株娇俏玲珑的小瑶鼻,虽然她的侧脸被如瀑的长发挡住,却营造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别样美感,皓白的玉齿轻咬着柔软饱满的明媚红唇,多么挑动你那敏感的神经,胸部固然是半隐半现的,弧度诚然是无可挑剔的。。。

  这一秒,世界所有的喧闹停滞了下来,显然一切都为之沉醉。

  整个画面牢牢吸住你的肉体和灵魂,你再也无法自已,曾经睿智的理性头脑终于被骨子里的情欲冲昏,你朝向女神坚定地迈出了第一步,却好像踩上地面一个巨大的无形开关。

  

  突然--!

  突然,尤物,她,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电光火石之间,周遭也恢复到了正常,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依旧。

  也许是幻觉?

  要不然是梦境?

  假使都不是,那么,刚才还隐含着些许的欲拒还休又是什么?

  惘然,怅然,释然迈着轻盈的猫步依次走过,它们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勉强。。。

  总之。

  总之,这座城市的春天和秋天,总是习惯性早退。

  总之,这座城市的春天和秋天,从未让人真正过把瘾。

  或许是从环保角度出发,不让人“过把瘾就死”吧!

  

  于是,这里每年唱主角的自然都是冬季和夏季,几百年来都是如此。

  我们城市的志传中就记载过:万历年间,寻千草的李时珍探访此地时,惊诧于这里季节更替的非同一般,曾不禁感慨道:

  “嗟乎!可惜,可惜矣,此处,虽冬夏常有,而虫草不得。”

  这当然是李老先生的戏言——夏天和冬天的持续时间与虫草的产量明显没什么关系,倒是与杂草的产量密切相关——冬天不长草,夏天长得多。

  何况冬虫夏草的形成条件极为苛刻,纵使我们这座城市的地理位置十分奇葩,但也还不至于优质虫草的第一来源地青海省那般的“低温高海拔”。

  简单来说,就是先天条件不足,不适合虫草的生长,比方说家里常见的一类玻璃缸养养金鱼还可以,养养鲸鱼就断然属于天方夜谭,道理是一样的。

  

  你若问我这座城市地理位置上的不同寻常有几个?

  我则会唱着杨钰莹的歌回答:“我会告诉你——‘很多很多’。”

  “不同寻常“就会产生不少的问题,不少的问题就会引起诸多的争议,诸多的争议就会带来许多的困惑,其中有一个问题就困惑了我和周围的人很久很久——我至今都没能弄明白所生活的这座城市到底算在南方还是在北方。

  北方人把我们当南方人,理由是我们冬天没有集中供暖。

  南方人把我们当北方人,理由是我们说话的口音和普通话差不离。

  我一直觉得,这种“尴尬感”大概只有大洋对岸越来越多被歧视的ABC们能理解——

  因为国籍,中国人认为ABC是米国人;因为肤色,米国人认为ABC本质上算中国人。

  某种幽幽的悲凉感缓缓升起。

  

  然而,不管怎么说,正因为这座城市的”不南不北“,这么多年倒也形成了“兼容并包”的城市特色,整个城市的性格都显得“谦和从容”。

  只是,城市性格的“谦和从容”并不意味着居住在城市中的每一个人也是这样。

  偶尔,路边有两人不知为何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两个人先是争执,进程中,声音慢慢由小变大,语句缓缓由短变长,手势逐步由简约变复杂,双方用词之精准、语气之严厉、信息量之庞大、知识面之广博、对对方家族谱系了解之周详,令人叹为观止。

  可惜两人早年没进军艺能界,否则如今也应当是红到发紫的“永不落”巨星!

  但由于彼此等级相同,攻防又得当,加上又都是舌灿莲花的江湖老手,曾经一言既出、力压群雄的辉煌场面难以再现,即使唾沫横飞数米也占不到半点便宜,而身体里激增的肾上腺素早已贯通七经八脉!

  

  “哇呀呀呀呀!”

  两位主演终于再也按捺不住纠结的情绪,交换一下眼色,随即心照不宣,你出拳我飞脚,二人同时亮招,伴随两声怒喝,双雄不容分说扭打在一起,一时间尘土飞扬,而远方的天空正夕阳如诗云卷云舒,结合在一起观摩,好一出动静结合的暴力美学!

  只见两人身形轻盈上下翻飞,我进你挡,你来我往,一招紧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这一番龙争虎斗,只叫看的人眼花缭乱,到最后,场中央竟只见一枚高速旋转的陀螺!

  四下里围观群众齐声叫绝,鲜花漫天,掌声如雷。

  有诗句说的恰当,这正是——

  “自古英雄出少年,最佳现场在路边!“

  比狗仔队跑得还快的,自然是负责市井新闻的一些地方媒体人,如果不是因为围观群众里三层外三层,怕不是要占领最佳视角开现场直播,没准儿还要请几位“特约嘉宾”“资深专家”现场点评一番。

  啧啧,文化底蕴就是这样华丽风骚,让人难以望其项背!

  

  瞧瞧,虽然这印证了并非居住在这座城市中的每个人都能绝对的“谦和从容”,但却是南北融合有机统一的典型事例——这第一阶段的文斗,明显带有南方人温婉性格的影子;而第二阶段的武斗。则是北方人豪爽风格的展现。

  那最初比划的一拳一退,也正是反映着武术中“南拳北腿”的基本特征。

  一个国家内,南北方的差别上尚且如此,如果以更加宏伟的视角来看世界,东西方的不同则更有聊头。

  纵观全球,当代某些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往往愚笨地仅仅贯彻“藏富于民“的基本理念,却似乎忽略了也该适当的”藏富于国“——结果导致民富国穷。

  老百姓吃饱喝足之余,要么出境旅游度假,要么国内游行示威,好不欢乐;政府却在岌岌可危的破产边缘,官员们每天除了绞尽脑汁讨好老百姓,就是想方设法解决财政危机,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忙的混乱不堪,如果(原籍英国后来被迫改国籍的)亚当·斯密大老大爷重现江湖,定要凿壁偷光囊萤映雪日夜冥想手脚并用,含泪写出另一部划时代的经济学巨著:《国负论》。

  欧美国家或者欧美地方政府不断上演的前述凄凉惨淡之景,在我们这座长江穿流而过的城市则根本没有可能发生——虽然俺们城市的一把手隔三差五总是换,虽然俺们城市的负债率高,虽然还有很多虽然,但是,还有很多但是,比如,大多数人的寻常日子还算能“过得去”,毕竟在这里生存了这么些年,早已经成为了这里的一部分。

  

  (未完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仅为娱乐,所涉各种名称、无数情节等均为胡扯,除非你身患绝症,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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