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嵩明第12期|世界读书日·读书和写作是一辈子的事情

栏目:远程教育  时间:2023-0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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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周一图

  

  《看书的老人》摄影李睁

  ◎嵩明文艺动态

  “欢乐过大年,美在百花箐”摄影比赛活动颁奖

  

  4月22日,2023年春节期间由中共嵩明县委宣传部主办,县文联、县文明办承办,百花箐山谷景区、县摄影协会协办的“欢乐过大年,美在百花箐”主题摄影比赛活动颁奖仪式在百花箐山谷景区研学基地举行,昆明报业集团副总编刘光平亲临现场作点评。

  本次摄影比赛共收到参赛作品近200幅(组),承办方及时邀请省、市摄影协会专业人员组成评审委员会,经过精心组织并公平、公正的初审、复审和终审,评选出了一等奖1名,二等奖2名,三等奖4名,优秀奖20名,入选奖22名,全部获奖作品在百花箐山谷景区研学基地完成布展并供游客观赏,至此该项比赛圆满结束!

  4月兰茂讲堂:有一种叫兰茂的生活

  4月22日上午,由嵩明县作家协会和县图书馆联合举办的“兰茂讲堂”在县图书馆开讲。本期讲座邀请到昆明报业集团副总编刘光平主讲《有一种叫兰茂的生活》。

  刘老师通过“山高映日月”引出对嵩明县名的拆解,给大家分享了嵩明深厚而悠久的文化底蕴,并通过对《卿云歌》的解读以及讲解古代图书“经、史、子、集”的分类法,为大家传达了文化的内涵即是天文、地理、人文三者的结合的理念。随后,刘老师结合嵩明本土文化,指出在嵩明这片热土上,明代兰茂传承并延续了生生不息的精神文脉,成为超然独立的地域IP,历久弥新的文化符号。刚刚结束的第六届兰茂文化艺术节将兰茂IP、医药、论坛、经济做了很好地结合,开启了嵩明文化新的生活态度。

  ◎本土名家

  读书和写作是一辈子的事情(一)

  ——作家、评论家凌之鹤访谈

  

  作家凌之鹤供图

  〖编者按〗在4月23日世界读书日来临之际,《文艺嵩明》编辑对本土作家凌之鹤就阅读和写作这一主题进行了全面采访。由于内容较多,我们分两期刊发。

  李睁: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写作的?当时是出于什么动机?是什么时候发表处女作的?作品第一次变成铅字出现在报刊上,当时心情怎么样?

  凌之鹤:从中学时代开始吧。但那时还没有萌生清晰的写作意识,没什么明确的意图,纯粹出于爱好。初二那年上学期,在湖南益阳《散文诗》发表了处女作《没有旋律的歌》。收到样刊时当然激动啊!以前是读人家的作品,当自己的作品幸运地变成铅字让更多的人欣赏,那种喜悦是难以言表的。那种感觉,也许就像初恋。记忆最深刻的是第一次去邮局取稿费,邮局的柜台很高,踮起脚尖都够不到台面。还有就是持续收到全国各地文友的来信,切身感受到了文学的神奇魅力。

  李睁:看来我们写作者的最初经历都差不多,我在学生时代发表小文章后也非常激动,也收到不少读者来信。很多作家的写作都会受到童年生活的影响,说说你在这方面的情况。

  凌之鹤:我的童年生活是在农村度过的。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农村,真的是一穷二白。那时候村里的孩子没有电视、手机,但拥有大晒场、辽阔的原野,会捉老鼠的猫和能看门的狗,以及牛马羊之类的大型动物。村里除了小学以外,没什么文化设施。如今想来,整个童年除了无忧无虑自由欢乐的疯玩,好像就没什么值得一提的美好回忆。根本不像现在的孩子,从小就被送去各种培训班折腾。要说影响,是童年时一个小伙伴的夭折,从那时起,我对“死亡”这种残酷又神秘的事情就有了好奇和更多的思索。它像高加索山上那只饥饿的恶鹰,时不时会飞来啄食我的美梦。这促使我在18岁就写下了长篇随笔《生命自由谈》。也就是说,别人在享受大好青春芳华的时代,我却在苦苦地探索生命与死亡的诗意。可能受苏格拉底、柏拉图、柏格森、尼采和叔本华等人的著作影响太多,我原以为我会成为一个哲学家。

  

  《醉千年:与古人对饮》凌之鹤著

  李睁:写作者一般都是沿着先写诗歌,然后写散文,最后写小说这样一个创作历程。但我看你多年来一直在写诗歌、散文和文学评论,却没见你写过小说,这是什么原因?分享下你的创作经历(阶段)吧。你是如何看待文体创作的?你今后会尝试写小说吗?

  凌之鹤:我创作和发表的作品,大多是诗歌、随笔和杂文。其实,我初中时代就写过一部长篇小说。当时曾在少数几个同学间传阅过,后来丢失了。那时喜欢读张贤亮、王朔和金庸。也从收音机里听路遥的《人生》《平凡的世界》。那个长篇有点《早安,朋友》《人生》和《少年维特》的影子,写的是青春期的梦想、朦胧的爱与人生迷茫。上中专的时候,受阅读和发表的影响,便有意无意地转向诗歌和散文写作。写文学评论完全是无心插柳的结果。起初是应邀帮文友写书评,没承想越写越多,而且后来直到现在,写的大多为约稿。

  写作是一件极为私人的事情。我对文体没有什么偏见。一个写作者,喜爱或擅长哪种文体,只要写着舒服、快乐、有成就感,尽管放手去写。至于说到创作的阶段,我最大的体会是:从无意识的热爱写作到有意识的自觉创作,显然是一种飞跃。因为此时的写作也不满足于单纯的兴趣和好玩,它已经赋予自我使命和责任担当。简单讲就是,此时的写作,“怎么写”已不是问题,重要的是“写什么”。所谓“我手写我心”,不仅关切自由,而且要张扬情怀。文学即人学。借用张承志先生的话说,我的文学观乃是追求天下正义。

  至于小说,我现在偶尔也会写个具有纪念意义的短篇。但从未投稿。有生之年,俟时机成熟,可能会写一部带自传性的长篇小说。

  李睁:一个作家的写作实际上是伴随着一路阅读走过来的,你都读过哪些方面的书?在你的阅读经历中,令你最难忘的书是哪一本呢?

  凌之鹤:读过哪些书,这个还真没法说。在读书最多的人面前,我读书甚少;在读书少的人面前,我肯定读过很多书。想读书、最该读书的时代,总是找不到可读之书。现在有条件藏书了,夸张点说,坐拥书城,才惊叹没时间和精力读更多的书。从前是见书就读,最早迷的是连环画,《三国演义》《说岳全传》《杨家将》《红楼梦》之类,买过数以千计。后来喜欢读纯文学作品。现在除了不读太过实用的理科类著作,经常读的是无用的古今中外的闲书。人文社科类的著作偏多。说句玩笑话,我现在买书的消费级别被网络称为“挥金如土”;而我的阅读,可谓“报复式阅读”,是对从前无书可读的一种致敬。

  读书是一辈子的事。我尝自谓书生:有书则生,无书难活。孙中山说,我一天不读书就不能生活。我的感受是,整天读书也不能生活。人生在世,生活为大。说到最难忘的书,这话题“不太公平”,就比如你问我最难忘的人,太多了。简洁说吧,少时最难忘的是《水浒传》《三国演义》和古希腊罗马神话,一百单八将的绰号迄今倒背如流;青年时代最迷老子、庄子、司马迁、李白、杜甫、苏东坡、李清照、辛弃疾、袁中郎、张岱、唐伯虎、鲁迅、林语堂、三毛、罗兰、苏童、格非、余华、泰戈尔(名单可以列很长),最难忘的作品是《共产党宣言》和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人到中年,喜欢的作家作品仍然很多,比如董桥、简媜、洛夫、痖弦、莎士比亚、蒙田、里尔克、本雅明、库切、博尔赫斯、费尔南多?佩索阿、帕斯、毛姆、弗吉尼亚?伍尔芙、乔治?斯坦纳、詹姆斯?伍德、米沃什、远藤周作、加缪、圣伯夫、哈罗德?布鲁姆,布罗茨基、狄金森、扎加耶夫斯基、齐奥朗……根本说不完的样子,最难忘的是《白鹿原》《约翰生传》《杰克?吉尔伯特诗全集》。

  

  《独鹤与飞》凌之鹤著

  李睁:你的文字具有古典文学语言的美感,看得出你受中国文学的影响甚深,但我知道你也看过大量的西方作家的作品。从文学的角度,说说你读中西方作品的感受有何不同。

  凌之鹤:这个近似学术性的问题过于宏大,我只能谈点粗浅的感受。中文是我们的母语,无论文言文还是相对成熟的现代汉语,都是我所熟悉和热爱的语言(文字)。对原汁原味的母语,读起来感觉亲切,一般能领悟语言之美及其丰沛的内涵。但要真正读懂玄奥的古典文学,从中汲取智慧和营养,感觉殊为不易。现在所谓“国学”宣讲的那些鸡汤化的东西,从百家讲坛各路自负的专家到现在风流快意的网红意公子,所讲的人文精神气象,实际上仅得其漂亮的皮相而已,大都未能深悟古人之心,更没有从中华文脉源远流长迄今未绝的光辉智慧里,探索人生、人性、生死和灵魂这些世俗众生关心的基本问题。

  我不通外语,虽然学过几年英语,但根本无法体会和感受其音韵和语言之魅。据说,世界上最美的语言是阿拉伯语。(每个民族都骄傲地称自己的母语最美。)我听过阿语歌曲,堪称天籁,但还是难以言说其妙。我们读的西方作品,基本上都是译作,即使翻译水平允称“信雅达”,毕竟二手货,亦未必能得其精髓。客观说,中西文化差异巨大,各美其美,各具魅力。但意识形态方面试图同化的问题,既有政治因素的影响,也有学术层面的竞争,信仰和价值取向不同,自然会有相异甚至相反的话语体系。具体到文学艺术,西方现代文学起源早,流派繁多,名家名作不胜枚举,很多关于真善美的艺术思想和创造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借鉴。当然,西方的许多文学大师,比如庞德、默温、莱特、弗罗斯特、斯奈德、勃莱、梭罗、怀特、沃伦和宇文所安等等,都非常崇尚中国古代文学,对老庄孔孟和唐宋著名诗人的思想及其著作也有研习借鉴。获誉为“诗人中的诗人”“中国式的诗人”的美国诗人史蒂文斯就谦称自己是“中国贤哲们的学生”,他学习诗歌写作的教材之一就是《唐诗三百首》(英译名为《群玉山头》)。

  李睁:的确,由于翻译的原因,我读西方作品也有语感方面的隔膜,所以西方著作我读得不多。顺便说一说你对中国古代文学和现代、当代文学的印象吧。

  凌之鹤:文学是人类心灵的形象展现。中国的文学史和中华文明一样源远流长。某种程度上,中国古代文学是中国文化的核心和瑰宝。从先秦文学肇始,中国文脉便绵延不绝,总体看,很多朝代都出现了伟大的作家和经典著作;正是无数伟大的作家及其作品,构成了蔚为大观、堪与世界各国优秀文化争雄媲美的中国人文高峰。欲说中国古代文学之美,以及它对现当代文学的影响,必须具体到文学艺术本身和作家的个性及精神创造,比如《诗经》、先秦诸子百家散文、屈原《离骚》、司马迁《史记》、魏晋时代的三曹与竹林七贤和陶渊明作品、唐诗、宋词、唐宋八大家、元曲和明清小说……毫不夸张讲,中国古代文学史上,杰出人物灿若星辰,传世经典浩如烟海。每个经典作家和著作,都值得我们花时间下功夫去研究。然而,很多时候我对此只能浩叹,即使“百家讲坛”的学者们皓首穷经,终其一生也颇难说清其文脉精粹。但有一点是读书人的共识,即:中国古代文学是现代文学奔腾不息的源头,我们阅读古代经典文学,既能获得诗意的心灵慰藉,也能探寻到各自理想中或想象中的精神家园。

  中国现当代文学的起点,是文脉的流变和新生,也就是从数千年传统的文言文成功转向现代白话文;而这种经由流变新生的话语体系仍处于持续的探索发展之中,尚未形成壮丽的人文景观,其创造“现代性”文脉的道路依然漫长。坦率说,诞生百年的中国现当代文学,仍处在发育、成长中,还没有出现令世人一致首肯的伟大成就和推崇公认的文学大师。中国文脉在当代,仍期待伟大的天才创造。

  

  《为文学祭春风》凌之鹤著

  李睁:你曾经荣获过云南网络文学创作大赛的年度奖,网络文学与传统文学有什么区别吗?谈谈二者之间的关系。

  凌之鹤:严格意义上讲,我获得的网络文学奖的作品,并非通俗的网络文学作品,而是雅正严肃的传统文学作品。它只不过是发表在网络平台而已。这当然不是菲薄网络文学。坦率说,作为“纸上遗民”,我对网络文学绝无偏见,而且持欢迎和赞赏态度。值此伟大的网络时代,一方面,我们当中很多人的写作受惠于发达的网络系统,任何写作者,只要愿意通过网络发表作品(哪怕仅仅是表达意见),通常都能如愿以偿。它确实不像纸媒文学期刊,发表面临着诸多门槛和甚至一些不可理喻和不可思议的“诗外功夫”。网络文学平台满足了很多业余写作者的发表欲,也造就了不少写作英雄——我认识的网络作家中,有人一年写数百万甚至上千万字的网络小说,疯狂吸粉带流量,收入颇为可观。另一方面,我还是昆明网络文学作家协会理事,对网络文学的现状略知一二。网络象征着零距离,网络即自由。正如文学大师若泽萨·拉马戈所说,网络书写是自由的,是民主的,也是潮流化的。网络俨然伦道夫·伯恩所说的“多种文化的联盟”,网络文学也成为当今文学书写的另一主流和重要力量,其蓬勃发展的势头和日益彰显的影响力皆不容小觑。

  网络文学是相对于传统文学的一个概念。网络文学自起步之日起,便有庞大的读者群。它和传统文学显然是有区别的。抛开传播介质和早期“升级打怪”的写作模式不论,最明显的是,除纯文学不屑涉及的主题外,它都在以另类先锋的姿态和娱乐人生的精神,以青春、玄幻、仙侠、历史、科幻等丰富的题材进行不懈的探索。每个网络文学大咖都有相对稳定的读者(粉丝),而他们创作的类别繁多的消遣娱乐性极强的作品,一部作品动辄数百万上千字,印制成书达数十甚至几百册。这也是网络文学作品难以纸本流行的根本原因吧。

  李睁:据我对你的了解,你现在每年大概要写40万字左右的文章,你每年大概还要读多少书呢?你是如何平衡读书、写作与工作和休息之间的关系的?

  凌之鹤:每年创作的总量,实际上远不止于40万字。近三年以来,完成“任务写作”外,出于修辞训练和砥砺意志的需要,每天坚持写一首现代诗。除此以外,也写非任务的散文、文学评论和古风。每年认真读完的书其实并不多,大概也就50本左右(杂志和重读作品不算)。正常情况下,读书作为一种习惯,除了工作、应酬、睡觉和处理其他事务之外,读书是唯一的日课。读书写作,抢的是业余时间,争的是朝夕,晨读夜写,或相反。全凭激情和感觉。假期休闲娱乐的主要方式,也偏重于读写,通常整日枯坐书斋,如处寂寥深山。

  凌之鹤,本名张凌。回族,公务员,中共党员,1971年10月生于云南嵩明。大学本科。终身业余写作者,诗人,独立评论家。云南省作协会员,昆明市网络文学作家协会理事,曾任嵩明作家协会主席。创办纯文学民刊《滇中文学》并任主编。16岁发表处女作。常用笔名有荆棘鸟、安兰、凌之鹤、小李伊人、西门吹酒。作品散见于《中国艺术报》《中国作家网》《滇池》《云南日报》《休斯敦诗苑》《小说林》《诗歌月刊》《散文诗》《星河》《山西青年》《文艺评论》《大家》《边疆文学》《江西散文诗》《译林书评》《湖南文学》《当代中国生态文学读本》等刊物。著有《醉千年:与古人对饮》(2012)《独鹤与飞》(2015)《为文学祭春风》(2021)。作品多次获奖和入选多种选本。

  文艺嵩明第12期??策划:陈俊平??责任编辑:李睁? 路兵??刊头题字:杨洪

  来源:县文联

  编辑:苏应娜 卜圆圆

  责编:李凌书|审核:雷霞|监制:朱忠元

  发布:嵩明县融媒体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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