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平：新冠病毒肺炎的致病机理是什么？这有一篇通俗易懂的专家讲话

　　

　　现如今，新冠病毒，举国上下，妇孺皆知。

　　二十多天来，关于新冠病毒的来源、中间宿主、传播渠道，铺天盖地，纷纷扬扬，结论是“仍不完全确定”。其中，新冠病毒致病的机理究竟是什么？估计，也没几个人能说明白的。老百姓更是云里雾里，不知所措。看来，科普工作，永无止境。

　　昨天，一位远在澳洲的同学发来一段讲话，是关于新冠病毒的。是美国华裔专家吴军在一个全球性的公益健康讲座上的讲话，题目是“让人人都能懂健康”。据说，全球有20多国家的听众参与，媒体和听众的评价是：精彩、生动、实用。

　　吴军教授是美国医学科学博士，从事微生物学和肿瘤学研究，目前是美国希望之城（City of Hope -美国最大的肿瘤医院）医学中心副教授、动物肿瘤模型实验室主任。

　　吴军教授最主要的观点：新冠病毒肺炎的机理，其实是过激的免疫反应制造的大量自由基引起的器官损伤。

　　这段话，估计老百姓还是看不明白的。没关系，我专门将吴军教授的讲话录音，逐条整理，变成了下面的文字，估计，会更通俗一点。有关的段落，我还加了标题，有些地方，加了注释和感悟，其中特别口语化和不太懂的术语，作了删节。我不是学医的，也没有什么专业知识，但是，我确实是看懂了。

　　吴军教授讲话如下：

　　1、两个例子：医生和教授都救不活，为什么？

　　肺炎现在的确是影响很大，大家都知道了（注：全球关注的话题）。

　　我先讲两个例子，第一个，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一位医生。他是这次悲剧的英雄，他是一个医生，很早就被发现染上这个病，然后，他一直住院治疗。那么，我们都知道，在中国，你是本院的职工，你应该会享受到比较好的治疗的条件，是吧？但是，后来还是没有保住他的性命。

　　第二个例子，是我的同学。大家有没有注意，华中科技大学的一个医学教授，叫洪林，他是我大学同学，非常优秀的一个人。80年代中期，洪林曾根据中美分子生物学招生来美国，超级的学霸，非常优秀。很可惜，他也死了，让我们非常震惊。他大概是1月25号左右开始发烧，2月4号核酸检查，才确定是阳性，2月5号才能够住院，结果2月7号就去世了。（2月14日有消息说，全国有1716名医生感染，有6人不幸死亡。）

　　这两个例子告诉我们什么？这就是说，如果疾病发展后期，你就算有最好的医疗条件，你是本院职工，你用了最先进的呼吸机、体外心肺、ECMO，结果都没有用。我读博士的时候，实验室有很多人，专门研究流感病毒的致病机制，研究流感病毒跟自由基的关系。

　　2、什么是自由基？就像炮弹，杀伤力很大，而且不分敌我。

　　自由基是什么东西？自由基是一种非常活跃的化学物质，特别容易跟别的东西发生反应，一旦反应，就会让蛋白质变性，让DNA受到损伤。它相当于枪炮，破坏力很大。这个东西，就是我们的免疫细胞，比方讲，中性粒细胞，一种巨噬细胞，这种细胞发射出来炮弹，以清除入侵到我们身体里面的细菌和病毒。（我查了一下，自由基，化学上也称为“游离基”。）

　　这个炮弹肯定是不分敌我。是吧？它既能够炸死敌人，也可能伤害到自己。当病毒入侵我们身体的时候，身体就会奋起反抗。这个时候，身体就会出现发烧的现象，发烧是一种防御的反应。发烧的时候，这些巨噬细胞、中性粒细胞，这些免疫细胞就被动员起来了，动员起来以后，就会释放出大量的自由基，有好几种。比方有一种过氧化的自由基，那是比较厉害的。还有其他的，各种各样的自由基。这种自由基，很容易跟蛋白质、 DNA反应，反应之后，就会让细胞死亡。你可以想象，如果在肺部突然打了一场战争，炮弹满天飞，像二次世界大战那样，天上飞机，地上枪炮，老百姓也很难幸免。病人的心脏、肺、肝、肾，都会受到损害。（注：原来病毒不杀人，而是自由基在杀人。）

　　他们的研究发现，病毒的致病机理都差不多，这是一个普遍的现象。比方讲肝炎病毒，肝炎病毒是感染肝细胞，并不是病毒本身导致了肝细胞发生病变，而是免疫细胞的奋起反击。那么，免疫细胞清除病毒的同时，也把自己的肝脏细胞给杀死了，所以，就会出现肝坏死，等等。

　　3、过量的自由基怎么办？新冠病毒的三个阶段。

　　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我们怎么办呢？那么，我们就应该压制过量的自由基的产生。是吧？2003年SARS的时候，我曾经给卫生部门写过建议，也提出过类似的、要遏制过量的自由基的产生造成的器官损伤。这个机理，可惜到现在知道的人不多。

　　一般来讲，这种呼吸道病毒（指新冠病毒），它会有三个发展阶段。

　　第一个阶段，感染初期。比如，乏力酸痛，没有食欲，有点怕冷。这个阶段，病毒开始在身体里大量繁殖。这个病毒，它跟细菌不一样，细菌是可以自己繁殖的，病毒则必须借助人体细胞系统。所以，专业上，病毒不叫繁殖，它叫增殖。

　　第二阶段，我们的身体开始奋起反击了。这个时候，出现高烧，有些人会高烧三天五天，这个阶段，身体拼命清除病毒，如同爆发了世界大战，就会产生过量的这种自由基，还有一些其他的炎症因子。它们对身体的重要的器官，心脏、肺、肝脏造成相当大的打击。发烧之后，其实，人体里的病毒已经很低了，也就是说，被我们身体里的免疫系统清除了。听上去，好事情。但是，这个问题就来了，我们身体也被过度的免疫反应造成了损害。

　　第三阶段，身体的各个器官，发生损伤，呼吸衰竭、心衰、肾衰、肝衰，这些症状就会出现。一旦到第三阶段，有些人就会缓不过来，最后会发生心衰、呼衰了，很快生命垂危。这个时候，呼吸机这些东西，都是在维持，它并不能够治疗，只是一个辅助系统、支持系统。年纪大的人、身体差的人，就熬不过去了，同样，身体好一点的人，也许还能够闯过这一关。

　　4、早治疗早控制是关键，有些抗病毒药和激素并无用处。

　　因此，最重要的对症治疗、疾病控制，就在第一阶段、第二阶段，要想办法抑制这种过激的免疫反应，这个是关键的。很多人不知道的，甚至有些一线的医生也不太清楚。有些医生，不了解这个疾病的发生的机理，所以他会用一些抗病毒的药，比如奥司他韦或者现在讲的“美国神药”等来治疗。实际上，病人在发烧以后，病毒本身已经不重要了，它的量已经很少了。有些人一段时间转移了，也不烧了，怎么还会死亡？这是因为，他的病毒已不重要，然而，身体脏器的损伤可能是无法挽回了。所以，抗病毒的药，不能在后期用，也基本上没有用了。（难怪许多病患死者都有基础病历史。）

　　还有一种药，是目前医生们喜欢用的、也经常用的，这就是激素。激素的作用，可以医治免疫反应，有这种效果的。但是，用在后期作用不大。有些病人，得了重病才到送到医院，是不是？已经呼吸衰竭了，已经不行了，这个时候，你再用激素，反而没有太大作用，反而会有后遗症，比如，影响骨钙吸收，会让骨质疏松，很多人就坐轮椅起不来了。

　　我注意到一些医疗指南，还讲到用抗生素。抗生素，它要抑制这种激发性的细菌感染，但是，你要知道抗生素它并不抗病毒。只不过说，这些病人得了肺炎以后，细菌趁机冒起来，所以需要用抗生素来压制。但是，过量的抗生素也会产生问题，就像肚子里面的肠道里面的菌群失调，会导致这种的肝脏损伤、各方体液循环的损伤等等。这些问题是需要处理的。

　　5、自由基是真正元凶，应该怎么治？

　　我们明白了致病的机理，知道了真正元凶、直接的杀手是那种自由基。那么，我们该怎么样治疗呢？

　　我原来的实验室，他们有一个药物是sod（这段文字删除了，似乎涉及药物，或者说听不明白的药物原因），比较复杂，不说了。那么，我们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清除这种自由基呢？

　　其实，有两样东西，大家非常熟悉，也经常用。这就是维生素C和维生素E，它们都是很强的自由基的清除剂。

　　关于维生素C维生素E，用多少剂量合适，（吴军教授说了一堆数字，删节了）维生素C最大剂量是3000毫克，不要超过3000，维生素E可以有1000个国际单位，这是每天的剂量。我再次强调，这是治疗的剂量，不是保健的剂量。如果，你没有被感染，没有前期的浑身酸疼、乏力等感冒症状，不要服这么大的剂量。

　　还有一些中药，很有意思。比如，板蓝根、金银花，等等，现在都讲它们有抗病毒的作用。这些药本身并不能杀死病毒，而是说，它们也是这种自由基的清除剂。这些药，可以帮助压制和清除自由基，所以，可以起到保护的作用。

　　还有别的吗？有。如果发烧的话，一定要吃一些降温药，一定要把发烧降下来。因为，过度的高烧对身体的损伤非常大。

　　还有一个药是武汉大学药学院丁洪教授推荐的，可以阻止肝损伤（似乎有推荐药物的嫌疑，删节了，不能盲目替人家做广告）。

　　还有一个，就是小柴胡。小柴胡是一个经典的中医药名方。很多时候，在治疗流行性感冒方面，它有很多很强的作用，它是一个经典的名方，我不是中医师，就不讲多了。我想，中医师的话，对这个药更熟悉，更有发言权。

　　6、老百姓可以学会自救。

　　武汉新冠肺炎，看起来很厉害。我们一定要先想办法自救。

　　这个病的致病机理，是因为过量产生的自由基造成的器官损伤。最重要的，就是大量喝水，每天喝5个瓶装水。许多患者康复后说，他们都强调喝大量的水，因为发烧出汗损失了很多，各种电解质。如果在家，可以喝很多汤，包括鸡汤。喝中药，也可以尽快的把身体里面的毒素给尿出去。

　　因此，这个很关键。你要休息好，要大量的饮水，要服用大剂量的维生素C维生素E也可以服用一些中成药，板蓝根、金银花、小柴胡等等，他们都有很强的压抑免疫过度反应的作用。所以，它是非常有效的。

　　现在，中国研究病毒和自由基之间的这种生物学的关系，研究这种病理机制的人非常少，我了解，可能不超过50个人的样子。你看那些新冠病毒治疗的第5版指南，也都提到过免疫过度反应的结果。

　　这些药，都是不需要处方的，像维生素C、维生素E、小柴胡，也比较容易拿得到。所以，一旦得病，你要赶紧自救，不要等到病情很严重了，住了院了，那就可能来不及了。

　　整理完毕，感觉也科普了一回，大家看明白了吗？

　　无独有偶，昨天晚上，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医疗救治专家组组长、 中国中医科学院院长黄璐琦表示，临床观察来看通过中西医结合，轻症患者恢复快，重症患者治疗周期缩短。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医疗救治专家组组长仝小林研究员也说，应该大力宣传“中医治未病”的思想，一旦得了新冠肺炎，应该第一时间吃中药。是不是有点不谋而合呢。

　　最后，感谢吴军教授。

　　编辑：ivy、李宏洋

　　审稿：程伟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