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有夫之妇为和小情人私会，让他娶了自己的女儿《塘鹅》剧评

　　“你娶我女儿吧！”这个有夫之妇为了和小情人长相厮守，竟然说出这个荒唐的想法。

　　瑞典东部的一栋豪华公寓内，生活着一户小康人家。男主人不仅享有丰厚的年薪，还拥有公司、店铺。他的妻子是个美貌的女子，为人精明而贪婪。

　　这个蛇蝎女人不仅心安理得地享用丈夫的高薪，过着优渥的生活，还用大把的金钱养着情人。后来，她为了和这个小白脸长相厮守，竟让他娶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这是斯特林堡的代表作《塘鹅》中的经典片段。

　　剧中的母亲，是个贪婪至极的女子。她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做下了不可饶恕的恶行，铸成了不可挽回的恶果。

　　

　　01

　　这个自私的母亲名叫艾丽丝。她是个美丽的家庭主妇，和丈夫育有一双儿女。

　　在外人眼里，这是幸福的一家，他们每年都乘坐大邮轮去豪华旅游、吃精美的食物，每顿饭的花销都让人咋舌。

　　然而，实际情形并非如此。

　　艾丽丝是个极度虚荣的女子，她心安理得地用丈夫的高薪，给自己置办了大量的锦衣华服，以及昂贵的饰品。她花钱如流水地妆扮着自己，一副贵妇人的模样，却苛待自己的一双儿女。

　　她抽出牛奶中的黄油，加在自己喝的咖啡里。脱脂后的牛奶稀汤寡水，她却拿去给自己的孩子们喝。

　　孩子们喝着缺少油水的牛奶，吃的是快过期的食物。她买廉价食品给孩子们吃，而她自己，则独自享用昂贵的美味佳肴。

　　一天夜里，小女儿饿得受不了，就去厨房里找吃的。可是，橱柜里只有粗劣的黑面包，小姑娘赶忙拿过来，急不可耐地吞咽着，噎得她直翻白眼儿。

　　

　　不仅如此，她为了节省开支，竟然不买取暖的木柴。瑞典的冬季是漫长的，也是阴冷潮湿的。

　　北风呼啸的寒冬，这栋外表豪华的公寓，冷得就像冰窖一样，两个孩子被冻得瑟瑟发抖。而她自己，每天都忙着参加舞会，把一双儿女留在家里挨饿受冻。

　　一个阴冷的午后，这对小兄妹实在是太饿了，二人手牵手去厨房里找吃的。然而，橱柜里空荡荡的，只有几种调味品。妹妹见没有吃的，饿得哭了起来，哥哥只能拉着她的手去找女佣。

　　女佣心疼这小兄妹俩。然而，她毫无办法，她自己也是每天都忍饥挨饿的，从来就没吃饱过。女佣看着面黄肌瘦的两个孩子，她难过得滴下泪来。

　　“太太，给孩子们买点吃的吧，他们正长身体呢！”女佣终于鼓足勇气向女主人开口说。没想到，女主人恶狠狠地说：“不用你管！”然后，这个女佣就被辞退了。

　　

　　之后，这个家里就像走马灯一样换女佣。每个女佣，都小心翼翼地揣摩着女主人的意图，看着她的眼色行事。

　　两个孩子慢慢长大了，二人都营养不良。

　　女儿20岁了，还像个孩子一样没有乳房，也没有生育能力。儿子面色惨白，身形瘦弱，他有肺病，长期咳嗽，还喜欢酗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两个孩子都被养废了。

　　而艾丽丝自己不仅生活奢靡，私生活也极不检点。她整日流连于灯红酒绿的生活，还养着一个小白脸情人，是个中尉，他臣服于艾丽丝手里的大把钱财。

　　艾丽丝被他迷得晕头转向。她为了和小情人长相厮守，竟然有了一个荒唐的想法，她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个中尉。

　　不料，艾丽丝的丈夫发现了她的不堪。

　　02

　　那是一个冷雨夜，也是周末。

　　他匆匆处理完公务提前回家，想和妻儿一起度过美好的夜晚。

　　

　　不料，他刚到楼门口，就看到盛装打扮的妻子急匆匆走了出来，并扬长而去，就连他的呼唤都听不到。他只能满腹狐疑地跟在后面。

　　只见艾丽丝走到一个公寓楼门口，一个帅气的青年迎了出来。二人深情拥吻后，携手走了进去。他见状，气急败坏地跑过去，却已不见二人的踪影。

　　“老婆有外遇了！”他痛心地想着，只能顶着头上绿油油的草原回到了家里，气得胸口直疼。然而，妻子回家后，不顾他黑着脸，却意外地告诉他一件喜事。

　　艾丽丝说：“我为女儿看好了一门亲事，是个很体面的军官。”然而，等他看到这个“军官”后，差点把鼻子气歪。原来，这个人竟然就是妻子养的“小白脸！”

　　丈夫一心想阻止这桩荒唐的婚姻。

　　然而，女儿叶尔达却被英俊潇洒的军官迷住了，她认准了这个人，一心想要嫁给他。艾丽丝的丈夫不忍心伤害女儿叶尔达，也担心妻子的丑闻会影响家庭声誉，他在进退两难中徘徊着。

　　

　　叶尔达从小就惧怕妈妈，她很听妈妈的话，小时候就听从妈妈的吩咐，以学校要买书为由骗取爸爸的钱，再和妈妈平分。

　　她万分感谢妈妈为自己找了如意郎君。然而，她不明白，自己的爸爸怎么会如此地厌恶这个帅小伙。

　　一个阴云密布的午后，爸爸对叶尔达说：“女儿，别再和那个中尉来往了，他配不上你。”“不，爸爸，他迷人又体贴，是最好的男友。”叶尔达毫不犹豫地反驳爸爸。

　　爸爸愁眉紧锁，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对女儿说：“这个中尉品行恶劣，不是你的良配。”叶尔达有点懵，她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自己的爸爸。

　　正在此时，妈妈艾丽丝从卧室走了出来。她胸有成竹地对丈夫说：“那个中尉是个好小伙，女儿和他在一起会很幸福。”叶尔达闻听此言，高兴地看着妈妈，她庆幸自己有了支持者。

　　

　　她看到爸爸万分厌恶地看着妈妈，恶狠狠地说：“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妈妈有点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自己的女儿，轻飘飘地说：“他马上就要和叶尔达结婚了。”

　　叶尔达听到妈妈的话，兴奋得涨红了脸。但是，她看到暴怒的爸爸冲妈妈吼着：“毒妇，你这样会害了女儿！”妈妈则波澜不惊地说：“女儿愿意嫁给他。”

　　爸爸神情复杂地看向女儿，叶尔达急忙说：“是的，我想嫁给他。”然后，她看到爸爸激动到变形的脸，突然，爸爸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倒在身后的沙发上。

　　母女二人急忙请来医生。然而，医生表示一切都太迟了。爸爸就这样离世了，他死于脑血管破裂。

　　03

　　艾丽丝带着一双儿女办完丈夫的丧事，马上就着手准备女儿的婚礼。

　　这个狠毒的女人，对于丈夫的离世没有丝毫悲伤。她甚至不想在家里，为自己的丈夫举行告别仪式。然而，她的一双儿女对爸爸是有感情的，二人坚持要在家里，和爸爸做最后的告别。

　　

　　她迫不及待地想早点嫁女儿，和中尉成为一家人。然而，正在此时，中尉由于生活不检点，被军队开除了。他现在是预备役中尉，这个“中尉”不再有军衔，相当于民兵。

　　艾丽丝认为，这也没关系。她要给女儿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

　　婚礼上，艾丽丝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中尉”当众为她朗读了赞美诗《塘鹅》，也万分感谢她能把女儿嫁给自己。

　　然后，她就和“中尉”跳舞，跳了一曲又一曲。她沉浸在乐曲中，陶醉在自家“女婿”的臂弯里，全然不顾女儿坐在角落里，落寞而无奈。

　　“还好我们就要去蜜月旅行了。”女儿叶尔达这样想着。然而，蜜月旅行刚刚第三天，“民兵中尉”就以公务繁忙为由回到了岳母家。

　　现在，这儿就是他的家。岳母已经决定把儿子赶出去，和女儿、女婿一起住在这豪华的大房子里。她给自己儿子安排的住处，是郊外的一个不值钱的小房子。

　　

　　艾丽丝一心向往着和女儿、女婿住在一起的美妙时光。她认为，女婿是爱自己的。

　　但是，她没想到，“民兵中尉”一看到岳母就问：“遗产登记做完了吗？能拿到钱了吗？”艾丽丝听女婿这样问，心里是失望的，她只能在言语间敷衍着。

　　“保险柜看了吗？”女婿急切地问道。他不顾岳母的敷衍，接着说：“从后面就能打开。”一边说着，他已经麻利地打开了保险柜。然而，柜子里只有一封信静静地躺在那儿。

　　艾丽丝伸手拿过信，她看了几行，嘴角就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惊恐地说：“他、他已经知道了咱俩的事！”女婿顾不上她，他一副极度失望的表情，因为保险柜里没有贵重物品，也没有现金。

　　正在此时，她听到女儿在喊：“妈妈！”艾丽丝急忙把信撕了，顺手扔在废弃已久的壁炉里，满脸堆笑迎接自己的女儿。

　　

　　女婿看到女儿，急忙说：“我有工作要处理，晚上不回来吃饭了。”他边说，边匆匆忙忙地出门去了。艾丽丝目送女婿走出去，她也不再想和女儿说话，就躲到了自己的卧房里。

　　女儿叶尔达落寞地待在房间里，她不明白，自己的蜜月为何会如此寡淡无味，丝毫没有她期待中的甜蜜和缱绻。丈夫一改婚前嘘寒问暖的样子，总是心事重重的，甚至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她想得头都疼了，也没想明白。

　　此时，哥哥弗里德里克（小名“弗里”）回来了，他喝醉了。醉酒的弗里为她揭开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04

　　弗里是家里的长子，然而，他却没得到过妈妈的疼爱。她只有在爸爸面前，才会表现出慈爱和慷慨。他和妹妹，一直过着清苦的日子。

　　他从小就目睹自己妈妈的贪婪和奢靡，目睹她对爸爸的欺骗和掠夺。所以，他对婚姻没有向往，他认为婚姻中的女人，是极度自私贪婪的。

　　

　　然而，他对于自己的妹妹，还是有一些温情的，毕竟，二人从小在患难中一起长大，在这个家里，长大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啊！

　　弗里身体瘦弱，从小就有肺病。然而，他从不爱惜自己，唯一的喜好就是酗酒。他总是觉得很冷，也只有在喝醉时，才能感觉到一丝暖意。

　　现在，他醉醺醺地回到家里，只看到妹妹失神地独自坐着。弗里心疼妹妹，他问道：“你的新郎官呢？”叶尔达无奈地说：“他去工作了。”

　　“新婚第三天就去工作？”他满身酒气，醉眼迷蒙地看着自己的妹妹，接着说：“太冷了！你冷不冷？”叶尔达看着他，点了点头。

　　他看着废弃已久的壁炉，心想：“如果燃起一堆木柴，该有多幸福啊！”这样想着，他走向壁炉，憧憬着里面的火苗。

　　忽然，弗里看到了撕碎的纸，他拿起来拼好，认真地读着，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怪异。他看着妹妹，郑重地说：“爸爸非常爱你！”

　　

　　叶尔达听见他这样说，回答道：“但是，他反对我的婚事。”弗里把手里的信递给了妹妹，叶尔达看后，脸色越来越惨白，她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弗里看着孩子般无辜的妹妹，他心痛到窒息，决绝地说：“她是个狠毒的女人，不配做母亲，她亲手毁了你的幸福。”他安抚着妹妹，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

　　儿时的弗里聪明好学，然而，妈妈从不关心他，常年醉心于舞会和打扮。

　　小小的弗里跟着家里的女佣去她姐姐家，她姐姐是舞女，经常带男人回家偷情。因此，弗里5岁时，就知道了男女间的所有秘密。他回家告诉妈妈，却被狠狠揍了一顿，妈妈说他在撒谎。

　　他慢慢长大，经常生病，对生活没有任何向往。他目睹妈妈的生活越来越奢靡，目睹她教坏妹妹，让妹妹和她合伙骗爸爸的钱。

　　

　　此时，妹妹哭泣着说：“咱俩逃跑吧，离开她！”醉醺醺的弗里不想跑，他甩开妹妹的手，进了自己的房间。此时，他心中有个强烈的愿望：“毁灭这一切。”

　　熊熊的大火燃烧起来了！弗里走出来，拉起妹妹的手说：“这样，就不再冷了。多美的火苗！”妹妹的脸上挂着泪，和哥哥手拉手走进了熊熊大火中。

　　火越烧越旺，浓烟呛到了艾丽丝。她在无奈中从阳台上一跃而下，把自己摔得血肉模糊，结束了生命。

　　05

　　这部《塘鹅》是斯特林堡最好的作品，具有超现实意义。

　　“塘鹅”是一种美丽的海鸟，在瑞典文化中是“英雄鸟”，它用血乳喂养小塘鹅，是颇具奉献精神的母亲。剧中的母亲艾丽丝无耻地以塘鹅自居，以示她为家庭付出了很多。

　　其实，“塘鹅”是多情的鸟，这一点像极了艾丽丝，这个人物的虚荣，以及对金钱和性的强烈欲望，让她具有强大的摧毁力。在她身上，丝毫不见一个母亲的承载力。

　　

　　剧中的一双儿女，是人性中懦弱和自卑的代表人物。

　　其实，这些人性中的弱点，比如：虚荣、自私、怯懦等，存在于我们每个人的身上。作者向我们展示了这些弱点导致的罪恶，让一个家庭走向了毁灭。

　　斯特林堡面对人性是悲悯的，他用上帝视角审视着一切。

　　他用一场熊熊大火，让一切罪恶消亡。也是这场大火，烧毁了旧世界，让新的希望“涅槃重生”。他在告诉我们，人性的劣根性是可以超越的。超越了人性的弱点，才会实现灵魂的救赎，才会有希望。

　　作者：赵华

　　编辑：湘湘

　　参考资料：戏剧《塘鹅》斯特林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