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半，老光棍和一个女人在野地里翻滚，看清那个女人的脸时，我气疯了！

　　

　　大家好，今天是新连载故事《春》的第一集，新来的朋友可以先点关注，看茉白慢慢更多的好故事。

　　0 1

　　深秋，入夜凉意渐浓

　　王季行扯了扯披在身上的外衣，往村外的场地走去。他担心儿子王春分睡得太沉，半夜场上的花生给人偷了都没发觉。

　　谁知刚走到村口，接着月光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王季行心下一紧，赶忙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等人影逐渐清晰起来，王季行才看清楚，那是村里的老光棍宋老三。

　　只见他戴着一顶带沿的帽子，两只眼睛骨碌碌地转，站在一垛花生秧旁边，来来回回地扭头搜寻，看样子是在等人。

　　这就怪了，如果他有事跟人商量，大可去别人家里，晚上不方便就白天，何必大半夜的约在这个地方。

　　除非？

　　王季行的心里有了数，看来这个老光棍是在这里约相好的。

　　宋老三这样的，哪个女人会看上他，王季行不由得切了一声。

　　不一会儿，果然有人往宋老三那边走过去，王季行仔细一看，眼睛差点儿没瞪出去。

　　跟宋老三约会的女人，叫赵小玲，是王冬至的老婆。

　　王冬至是王季行的亲弟弟，也就是说宋老三正跟王季行的弟媳妇约会。王季行是又气又羞，恨不得上去先给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两巴掌，再把宋老三暴揍一顿。

　　但理智告诉王季行，他不能这么做。

　　首先，赵小玲不是他老婆，再者他就这么过去闹，让全村人都知道了，他们老王家的脸往哪儿搁，还有一个情况，王冬至一直对他这个哥哥就不是很喜欢，说不定最后反倒他变成了坏人，被弟弟恨上呢。

　　但是既然已经看到，王季行又不可能当做什么事没发生。

　　当然，他最希望的是，赵小玲跟宋老三不是约会，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

　　0 2

　　于是，他屏住呼吸，瞪大双眼，扯开双耳，准备细看细听。

　　赵小玲走到宋老三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说：“三哥，等急了吧？”说完这句话，她的眼睛里竟然放出光来，那光在月光的渲染中，朦胧又迷离。

　　别说宋老三，王季行自己都觉得身体一抖，鸡皮疙瘩出来了。

　　王季行发觉自己不对劲，赶忙掐了一下大腿，咬着牙轻轻嘶了一声。

　　等他再往那两个人看去时，发现赵小玲已经窝进了宋老三的怀抱。赵小玲仰着头看宋老三，小声说着什么，脸上净是笑容。

　　宋老三则一手搂着赵小玲的腰，一手捋起她散在脸颊一旁的头发，也看着赵小玲笑。他笑的时候咧开嘴，露出跟月光差不多白的牙齿。

　　两个人腻腻歪歪说了一些什么话，又互相搂抱着往花生秧垛后面走去。

　　王季行本来想骂这俩人真够胆大，离村里这么近也不怕人发现，却看到那俩人的身影又出现了，顺着一条小路往村外走去。

　　0 3

　　王季行正在考虑要不要跟上去，突然肚子一阵抽筋，疼得他只得把腰弯下去，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等他再抬头时，早就不见了那两个人影，这下想跟也跟不上了。

　　夜更深了一些，王季行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烟，想要点上，又怕有别的像他这样担心东西被偷的人出来，看到烟火当成鬼火，再把人家吓坏了。

　　他把烟放在鼻子底下使劲嗅了两口，又重新放回去。

　　月光不知道什么时候暗淡下来了，他往村子的方向看了看，竟觉得眼前一片一片的黑。

　　这个季节，很少有这种情况。

　　王季行皱了下眉头，又往自家场地的方向看了看，就好像真的能看到什么似的。于是他又回转身子，往家的方向走去。

　　到家的时候，他老婆郑香杏睡得正香，呼噜声打得好像要把屋顶掀起来。

　　之前王季行老是嫌弃她粗鲁，不像个女人，这时候倒觉得老婆还是这样的好。死心塌地跟他过日子，没有那么些花花肠子，还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王季行脱掉鞋子和衣服，王老婆的旁边躺过去，他扭头看了看郑香杏的脸，莫名地高兴。

　　第一次，王季行伸出手抹了抹老婆的脸，虽然有些粗糙，倒让他心里觉得无比踏实。

　　0 4

　　第二天一大早王季行就起床了，破天荒地，他没有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吸烟，而是用厨房门口的小灶烧起水来。

　　郑香杏说起来也是个勤快的女人，但她每天还是没有王季行起的早。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起来床被王季行骂，骂她懒，骂她笨。

　　今天在院子里看到这个场景，把她惊呆了。

　　这个王季行吃错药了？或者他变了一种方式让郑香杏觉得自己更没用，让自己男人烧水做饭？

　　郑香杏抬手擂了一下脑袋，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快速地上茅房、洗脸、梳头，径直走到王季行旁边，说：“当家的，我来吧，你去那边坐着歇会儿，或者骂会儿我也行。”

　　王季行把头扭过来，郑香杏看到一张被锅底灰抹得乱七八糟的脸，没忍住大笑起来。

　　看郑香杏的样子，王季行大概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也跟着笑起来。

　　夫妻俩的笑声太大，惊醒了还在梦中的三个孩子。

　　不大会儿，春耕，春禾和春桃也起来了，一个个揉着惺忪的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幕，互相看了看，又眨了眨眼睛，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郑香杏笑了一会儿，似乎还没笑够，脖子一出一出，还在大口喘气，扭头看到站在门口的三个孩子，便招呼他们洗刷，等下吃他们的爹做的饭。

　　0 5

　　吃完饭，春禾忙着收拾碗筷去洗刷，王季行制止了她，指着小女儿春桃说：“桃儿，今天你去。”

　　春桃看了看爹，又看了看娘，然后和姐姐春禾对视了一眼，噘着嘴巴又白了一下眼，说：“好的。”

　　说完她突然也大笑起来，端起碗筷走了几步，又扭回头对着付爹娘和哥哥姐姐做鬼脸，说：“哈，今天咱家要大变样了，真好玩。”

　　王季行看她鬼精灵的样子，第一次没有咧开嘴笑，而是严肃地说：“好好干你的活。”

　　跟王季行过了半辈子，郑香杏看出了他的异样，等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她试探性地问：“你是咋回事？出了什么事了吗？我觉得你今天有点儿不大一样啊。”

　　王季行闭了一下眼睛，又长长舒了一口气，说：“这事，你别管，你管不了，我也管不了，咱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说得郑香杏一脸懵，她不知道王季行嘴里说的事是什么事，看样子他是不打算说，不过听意思跟他们家没关系。

　　那她就不担心了，王季行说得对，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郑香杏让他先歇一会儿，她去给春分装点饭，等下给他送过去得了，不要让他再回家一趟。

　　王季行说行，然后郑香杏装好给他，他先送过去，让他们娘四个收拾下也尽快下场。

　　王季行提着个饭盒往场地走，走在路上低着头想事情，突然被一个声音叫住了，他抬头一看，吓了一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