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搞黄”了蒙古?

栏目:热点资讯  时间:2023-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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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大风沙尘从蒙古国滚滚而来,让我国北方地区苦不堪言。

  朋友圈充斥着漫天黄色空气,《银翼杀手》再次被转发,故宫角楼、央视大楼成了玩梗景点……

  

  

  据北京市生态环境监测中心通报,影响北京的沙尘天气已有五次。

  人们身处城市之间,连呼吸都是撒哈拉的味道。

  目前,沙尘随着气流向南方移动,能见度大大降低,不仅影响居民正常生活,也影响着公路、铁道、交通安全。

  这场沙尘暴还没吹完。

  今天小视就来聊聊,蒙古国吹来的黄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确切地说,此次沙尘天气,源于蒙古国南部。

  蒙古位于亚洲中部,被中国和俄罗斯包围,我国自然而言就成了沙尘暴“出口”的主要承接商。

  每年春冬之季,蒙古国的黄沙盖天,都是我国的肘腋之患。

  呼啸的沙风,就像《西游记》里黄风怪的“三昧神风”,连孙悟空和天庭的神仙都能被吹懵。

  据中央气象台报道,这次的沙尘天气,影响范围不断扩展至华北、东北及黄淮等地区。

  大部地区为扬沙或浮尘天气,内蒙古中西部有沙尘暴。

  

  

  沙尘贯穿了我国的十几个省市,带来了严重的空气质量问题。

  空气中大量漂浮的颗粒物,有害气体、花粉、病毒和细菌也容易吸附在这些颗粒物上。

  打工人到了家一身黄土不说,如果出门不戴口罩,这些颗粒物还会被吸入口腔鼻腔,诱发呼吸系统疾病。

  

  

  内蒙古自治区气候中心专家高晶,解析了今年沙尘暴的主要成因。

  随着今年西伯利亚高压阶段性增强,亚洲中纬度环流经向度加大,蒙古气旋强度偏强和冷空气活动较多。

  加之植被尚未返青,裸露的沙源地地表条件,配合强烈的大风卷起沙尘,就出现了沙尘暴、扬沙、浮尘等天气。

  蒙古国的黄沙,千百年来也难有解决办法。

  地广人稀的蒙古国,有着“蓝天之国”的称号,但其实,蒙古国气候恶劣、黄沙漫天,并不太适合人类生存。

  蒙古90%以上领土面积被荒漠和山地覆盖,最大的沙漠名字就叫“戈壁沙漠”,就连“戈壁”这个词都源自于蒙古语。

  

  

  而沙尘暴的形成主要受到三要素的影响——沙源,不稳定的大气环流和强风。

  这三者同时具备的条件下,沙尘就会从地面被卷起,随着风力的巨大作用,沙尘所到之处空气就会变得一片浑浊,能见度迅速下降。

  大气环流持续作用下,就会把沙子源源不断地带到更远的地方。

  这样的日子,我国北方的人们每年春季基本都得遇到那么一两次,就更别说蒙古国境内的当地人了。

  但年年都刮的沙尘暴,其实也有着更多其他层面的原因。

  蒙古国之所以成了最大的沙尘输出国,有天灾也有人祸。

  作为一个建立在荒漠草原上的国家,蒙古国的自然环境本身就非常脆弱。然而过度放牧和开采,让整个环境雪上加霜。

  蒙古国是一个牛羊比人多的国家。157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人口300多万,牛羊等牲畜6700多万。畜牧业是蒙古的支柱产业。也是牧民们重要乃至唯一的收入来源。

  

  

  斑驳的大地上,成群的牛羊无休止地啃嚼着并不丰茂的牧草,这是蒙古国内最常见的景象。

  其实千百年来,蒙古高原上一直生活着牧民,他们放牛放羊,以此为生,但草原并没有被啃秃,为什么现在不行了?

  在近代以前,草原民族都有着“逐水草而居”的习俗,这样客观上给了草原休养生息的机会。

  时间到了社会主义国家时期,蒙古学习苏联的集体制度。牧民们从此不再迁徙,草原被划分成一块块牧场,牧民被固定在某一块“小区”放牧,放牧方式的改变,增加了草原荒漠化的风险。但是当时政府出台了一系列保护政策,比如规定每家的牲畜数量不能超过75只。所以相对来说,当时的草场还没有遭到大规模破坏。

  

  

  随着苏联解体,财产私有化,牲畜完全归牧民私有,羊是自己的,草是国家的,牧民们也有了一种不吃白不吃的心态,开始大规模地繁殖牲畜。

  刚推行私有化的1990年,蒙古国全国牲畜总数有2590万头,到了三十多年后的今天,牲畜数量已经达到6710万头。

  草原承载不了如此多的牲畜,被啃食后草地来不及恢复,迅速荒漠化。牛羊过境寸草不生。

  荒漠化又带来草料短缺和严重的沙尘暴,牛羊大批死去。

  

  

  牧民们只能养更多牛羊,用数量拼几率,如此往复,形成恶性循环。

  没有形成可持续发展的意识不仅仅出现在畜牧业。蒙古国的第二大产业采矿业也面临同样的问题。

  蒙古国坐拥80多种矿产,现已探明的有铜、钼、金、银、铀、铅、锌、稀土、铁、煤、石油等。其中额尔登特铜钼矿已列入世界十大铜钼矿之一,居亚洲之首。蒙古国地下的煤炭也占世界已知的煤炭储量的十分之一。

  如此丰富的资源,让采矿业的狂潮席卷整个国家。

  

  

  但是蒙古国的基础建设和技术水平,却很难支撑起科学合理的开采。

  当地的矿场都采取露天开采方式。一方面废气、烟尘严重污染空气,另一方面乱采乱挖破坏了大片的森林草地甚至水源。

  在20世纪后期,蒙古国因为过度开采金矿,使得戈壁地区五大湖泊之一的乌兰湖干涸。

  

  奥尤陶勒盖金铜矿

  一个严重依赖资源的国家,一味追求经济发展,势必会造成竭泽而渔、焚薮而田的状况。

  而承担后果的却不仅仅是蒙古一个国家。

  在《乌兰巴托的夜》里,有风吹柳摇,也有夜星点缀。

  可击碎粉饰,曾经的金戈铁马,曾经的羊肥草沃,早就随着黄沙散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这沙起之地,日日上演着的比痛苦更痛苦的现实。

  蒙古,这个内陆第二大国,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实在让人唏嘘。

  

  

  作为贫富差距极大的国度,“天上”是有钱人的灯红酒绿、夜夜笙歌,“地下”才是大多数老百姓正面临着的居无定所、食不果腹。

  乌兰巴托的工作机会少得可怜,老百姓只能靠着垃圾场的残羹旧袄生活。

  

  

  无以为生,更无以为家。

  稍有条件的人尚能住在破旧的板房里,但在蒙古的街头更常见的是一种暗无天日的“水道房”。

  

  

  尽管枕边就是一窝又一窝的蟑螂老鼠,散不开的恶臭翻滚涌动在幽暗逼仄的空间,横生的跳蚤侵蚀人裸露的每一寸肌肤。

  可这些难以忍受的苦楚,在生存面前都变得微乎其微了:

  蒙古本就没有干净的饮用水,可供饮用的只有老天赐雨。

  可雨水偏偏稀缺,这从“天井”淌下的肮脏雨水,反而成了他们储水备水绝妙的“机缘”。

  

  

  不仅如此,在水道房里,风沙骤起也不怕,天寒风彻也不怕。

  这密不透风的地下供暖管道,就是抵御动辄零下二十度寒冬的避难所。

  

  

  这些人当然知道坐吃山空不是办法,也不是没想过用手去创造条件改变生活,可是他们又能做什么?

  住在这里的人,不是被迫失去工作,就是被家里视为全部支撑的羊群冻死在寒冬中。

  他们根本没有能力站起来,也深知站起来还是会被这窘迫的日子打趴。

  

  

  以畜牧业为支柱的蒙古,牛和羊就是他们从小最亲密的陪伴,也是生活的唯一希望。

  可蒙古实在是太冷了,牛羊被冻死是极常有的事儿。也许只是一场风暴,家里的羊就一头不剩了。

  

  

  人命有时候,是比那牛羊还贱的。

  为了不让牛羊受冻,只能与牛羊共住,一瓢水一瓢水地供着。

  

  

  这就是最真实的蒙古。

  历史和环境赋予他们苦难的生活,生活的现状又让他们无力革新。

  治沙对他们来说,不亚于天方夜谭。

  可怕的是,疤痕分明已经袒露在那贫瘠土地上了,他们仍旧还只知道索取。

  赖以生存的,就能肆意妄为吗?

  自以为绵延不绝的馈赠,真的就取之不竭吗?

  饿殍遍地换不来老天的怜悯,连年无度开垦的恶果终归只能自己咽下。

  

  

  人类社会是一个相互依存的共同体,而生态环境始终是人类要共同面临的难题。

  早在多年以前,中科院的研究团队就去到蒙古国传授治沙经验。不仅有效固定了示范区内流动、半流动的沙丘,草本植物也有了显著增多。

  或许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但究其根本还是要靠自身。

  窗外狂风依旧呼啸,黄沙笼盖着天野。

  祈祷明天是个蓝天,难道真的只能是一个遥远的梦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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