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创伤对一个人的影响有多大?

栏目:热点资讯  时间:2023-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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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摆脱童年阴影带来的影响呢?

  小学二年级,我视为宝贝的海苔找不到了,问我妈去哪了,她说丢了(本来剩些渣,但我是那种要吃的干干净净的人),我看到被淹没在垃圾桶的包装袋,有种说不出的崩溃,于是我愤怒的把包装袋从垃圾桶里扯出来,含泪用手掏着里面的渣塞进嘴里,我妈看出来我是在发脾气,于是连忙瞪大眼睛抬高音量凶巴巴的问我:你是什么意思?!因为我也刚好在情绪上,结合在学校被欺负平时父母也不怎么在意我感受的憋屈心理,我回了句我不想活了然后爆哭,结果因为这一句话,换来的不是关心或理性沟通,而是一段长时间发疯似的暴打加辱骂,这个过程我妈:咆哮吼骂着朝我冲过来,左右手握拳来回使劲往我头上砸,砸完又开始双膝轮流往我腰上踹,之后开始又哭又砸东西,发疯乱叫,边跳边笑,还说要把家烧了去死一类的。反正这件事以后,有几个月的时间,只要闲下来,我脑中就会无限闪回这些画面,然后大哭很久,哪怕是今天,细想也还是会哭,恐惧。那段时间,我妈碰我就让我感到恶心,她突然对我关心也觉得恶心,看到她哭就觉得恐惧+恶心,甚至会在心里恶毒的诅咒她(以上心态只是二年级那段时间并不是到现在)往后只要我们一有矛盾,她的状态也类似于那样,太恐怖了,为什么我要承受这种可怕的折磨。

  时不时看到有些评论出来指责是我自以为是,窝里横,是我先伤透父母心什么的(因为我并不认可并且这些人的表达方式让我不适直接删除了)可能也因为被这些人勾起很多不好的回忆导致失眠…莫名想补充一些想法:

  我不能认可那些觉得我说了我不想活了就是对不起父母白眼狼的人,只看到事情最表面就下定论,一个六七岁的小孩能说出这样的话背后的因果真的就那么简单吗?在这件事情发生前,我就是一个长期压抑的人,当时我的世界只有学校和父母,因为自己内向敏感的性格,被老师同学欺负,我爸经常应酬交流机会少,一开始我会和我妈倾述,但她就只是听听就没了或者指责是我的问题,也从来不引导我或者教我如何看待应对,其次就是喜欢无视我,故意听不见我说话一类的,还感觉经常无故生我气,和她说话老是像在发气一样,问她就是说没有,偶尔心情好的时候说话就是另一个味了,导致每次感觉她心情好了都超恐,总感觉要小心翼翼护着她此刻这份来之不易的好心情。然后就是我有点情绪就只会打骂不会教育,比如我和比我小的女生跑步跑输了不甘心哭了,我妈就直接当街吼骂踹我。我学扎头发被自己手笨气到发了一下脾气,就能刺激到我妈扯着我的头发把我在地上拖,还有很多类似的一点小问题就让她狂躁的例子,并且每次事后就是冷暴力,导致我情绪也很容易崩溃,后来我会通过幻想一些理想角色在痛苦时和他们倾述稳定自己。但现实中我感觉所有人都不喜欢我,感觉自己好差,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人相处,当时经常在痛苦的时候哭着求佛许愿让我消失换一个懂事的我给我父母。

  最后说出不想活这句话确实是压抑太久不小心爆发出来的。我妈后续的反应在我看来,大部分是在发泄对我、生活、工作的恨,无论如何我的观念就是害怕失去不应该是这种反应主导,当然出于十月怀胎养育多年肯定对我也有爱有感情听到很痛心,但我觉得至少那个时候,她恨我多一点,觉得我是让她受气受累的存在,觉得累死累活付出那么多我凭什么不满还想死。而且也经常提后悔生我。这是一直以来的经历带给我的直接感受。

  虽然我这句话确实伤人,但硬要说明明是我先被伤透的。但凡这之前能重视下我在学校的事情,我闹脾气能耐心点教育我一些道理我也不会只觉得自己活着很糟糕吧。不过我现在也能大概理解我母亲,估计她也是被很多经历逼成了狂躁症,只能说就不应该要孩子,双方都痛苦。

  我现在也是个心理不健全的人,我看问题的角度并不一定正确,但也希望大家说出不同看法的时候能好好说话不要一副教训人的态度。

  又想记录一件同样难以忘怀每当想起就彻夜难眠的童年阴影(气到失眠中)

  小学三年级还是四年级去补课,上课前老师发现某个同学交的补课费不见了,然后因为我没有主动帮忙找(当时沉迷摆弄我带去的玩具)并且我和另外一个碰过她放钱桌子上假花的同学说法不一致,那同学说看到钱,我说没看到(但我是真的没注意到,只被假花吸引),于是老师一口咬定是我偷的,让我交出来,我一直解释不是我,她不信,觉得其他同学都在帮忙找就我在这里弄我的袋子,是在藏钱,我翻袋子给她看,没有,她觉得我藏在别处,我怎么解释她都不信,于是我气哭了,她开始上课,让我什么时候想通了就把钱还给她,也不让我继续解释了,我冤枉得想死,也无法听课,一直在咬牙切齿细声说不是我等一些气话,她觉得我打扰她上课,我觉得在这个环境下我快崩溃了就直接冲出去要走人,她赶紧把我拽着,我边哭边拉着大门,她使劲把我往回拽并大喊不把钱交出来别想走,还让其他人一起来帮忙,最后因为我太犟,她连忙把家门口反锁,回屋继续上课,让我在那罚站,随后打电话把我妈叫来单独教育和搜查我,说我可能藏在身上,我妈也解释不清楚,最后老师让搜身,当时我已经来了例假,什么都被看见,非常羞耻加愤怒,我妈看闹成这样也哭了,最后还是找不到,才被放回家。第二天我妈和我说那老师打电话说钱找到了,在某房间门背后被揉成一团,不是我偷的,是其他学生,但是这老师不管是和我妈在电话里还是后来见到我都没有表示过歉意,其他同学(除小偷)也依然觉得是我,背后说是我在大门口罚站的时候偷偷钻进房间丢在门后的,我现在也不知道真正的小偷到底是谁,虽然心中大概有点数,但我最在意的还是这个老师到底是不是真心知道冤枉我了,还是说也觉得是我找了个时机藏到门后只是找到了就不和我计较了。因为没有一句道歉或者真相大白,我仍然觉得冤得心堵,并且整个过程也留下很大阴影,至今都恨着那个夜晚,恨着那屋里的所有人。

  现在已经大二了,刚刚和我妈吵起来,只因为小时候一个没有吃到的鸡腿。

  我记不清那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很小。

  那天是我的生日,我请了当时的好朋友来我家做客,朋友带了她的弟弟和妈妈过来。

  那时候家里很穷,一家人一起睡的床被紧紧的挟在柜子和厕所墙壁的夹缝里,柜子的后面是搁在架子上的老式电视机,日复一日和对面老旧的木制沙发面面相觑,沙发紧邻着门。

  就在这样一个小小的环境里,我过生日,在电视机和沙发的中间支起了一个可收纳的方桌,饭桌有我最爱吃的鸡腿。记得很清楚,鸡腿裹着薄薄的面浆炸得酥脆,花椒是整颗的,放在油里和鸡腿一起炸,有些会粘在鸡腿上,吃到嘴里会发麻。那是我童年最最喜欢的食物之一,每次吃到了,都会开心好久。

  我不知道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我只说了请朋友来,不知道她还要带妈妈和弟弟于是人数不对了或是其他什么的原因——总之就是,鸡腿吃到最后,盘里还剩下一个。

  我想吃,我朋友也想吃,可能我妈妈的手艺真的很好吧。

  当时我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甚至于,我没有来得及思考的时间——思考我到底要不要这个把这个我最喜欢的鸡腿让给我喜欢的朋友,还是说今天我过生日,我最大,我要把这个鸡腿吃掉。

  也许是我不懂谦让落了父母的面子吧,或许他们觉得对方还有大人在他们是客我是主我这样一点都不礼貌吧,总之,我被大声的训斥了,具体内容记不清,但想起当时的心情,估计内容无非是:怎么这么不懂礼貌呀,就鸡腿你想要吃妈妈下次还可以给你炸,肯定必须要让给别人呀。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很不舒服,很不愿意。

  小孩子不懂,只知道这件事情我不愿意这样做,我感觉难受,现在我回去想来我觉得我懂了。我被剥夺了我是寿星今天过生日我最大的特权,被剥夺了和好朋友起争执了可以独自做决定的权利,被套上了我为主她为客必须得让着人家的枷锁,被注视着——他们注视着一个一点都不礼让懂事谦和,不会人情世故,没有在客人面前挣面子的没用的小孩。

  (小朋友间的矛盾,其实小朋友本来可以自己调节的,但是大人插手之后,小朋友就变成了大人之间社交的工具,多可悲啊)

  于是我不愿意啊,我当时觉得不舒服啊,我说我不要,我想吃这个鸡腿,我今天过生日,我可以吃吗?然后我记得我转过头去跟朋友说,我想吃。

  我记得我的朋友是没说什么了,也许是没来得及说什么,因为紧接着是更大声的训斥和以及已经狠狠落在我手上的筷子。

  “啪!”

  我看着鸡腿重新掉回到了盘中,看着父母对着朋友妈妈讪讪的笑,看着鸡腿被另一双筷子夹起来送到了朋友的碗里。

  鸡腿很香,在妈妈鼓励的眼神下朋友没心没肺的大快朵颐起来了,牙齿撕咬开鸡腿酥脆的外皮,底下的肉嫩白多汁,我感觉心尖上有什么东西也被连血带肉的撕走了,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头上似乎还带上寿星的帽子,却像已经被全世界抛弃了。

  哈,小孩子懂什么呀,小孩子只知道难受,只知道伤心,只知道到哭。于是我哇哇大哭起来。然后是吵啊,闹啊,骂声啊,哭声啊,一片兵荒马乱。

  我的生日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我不喜欢那个朋友了,更不喜欢那时候的父母。

  我还是没能吃到那个我很想吃的鸡腿。

  这是我挥之不去的童年最难受的事,很小的事,难受的是那个时候的那种心情,我至今都不能很好的把这种感觉讲清楚,但后果就是,

  我好像看不得别人来我家,在我的面前吃,父母买的,或者是做的鸡腿了。

  嗯,其实影响很小吧,火锅烤肉什么的都无所谓,家里这些年比当年家境好些了,父母买礼品送给人家,我都觉得没有什么,家里来客人,母亲烧菜给他们吃,我也觉得没有什么,我妈手艺可好了。

  想想好像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家的餐桌上都没有出现过鸡腿了。现在想起来,原因我也忘了,也许是跟我那时候的吵闹有关系?也许是现在家境比之前好了些,不愿再尝属于那个时候的苦穷的味道了……总之父母已经把这件事情忘得很干净了。

  我是忘不了啦,但其实创伤这种东西埋在心里就好了,已经结痂了,不去揭伤疤,也没有事的。

  但问题是,揭你的痂,还不许你疼。

  诶嘿,讲点轻松好玩的,今天是肯德基疯狂星期四,我一个同学去大姨家啦,他们大姨给点了炸鸡,一家人今天晚饭就吃这个,最近可热了,谁都不愿意去厨房做饭,挺正常的。

  看到那图片,唉我给馋的,炸鸡翅,蛋挞,可乐呀,这怎么能抵御!当即給当事人发了一段消息,“暴打”了一顿这个该死的馋人罪犯。

  这是导火索。

  我可喜欢跟爸妈聊天啦。暑假放假回来,瞅瞅俺爸 ,瞅瞅俺妈,觉得心里可幸福。

  太阳落下来,天黑黑的,亮堂屋子里打着空调,桌子上摆着西瓜,堪称神仙日子。我刷着驾校题准备几天之后的科一,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妈聊着闲话,突然想起了不久前看到的同学的图片,笑说现在天气热了都没人愿意进厨房做饭了,我同学大姨家晚饭点了炸鸡,全家人一起吃,还挺不错嘛的感觉,我妈一天也笑乐道:要的要的,那隔两天你堂姐带鹿鹿(小侄女)来做客,我们也不做饭,就点肯德基嘛,什么炸鸡腿啊安排上,让鹿鹿随便吃。

  我的笑容凝固了。

  真奇妙,听见别人家,孩子,客,鸡腿,我简直就要ptsd。像是童年那一筷子,轻易越过时间厚重长河,再一次,狠狠的,在我身上抽了一下。

  很疼。

  我听见自己说:可以不点肯德基吗?什么都可以,我接受不了别人来咱家做客,在我面前吃鸡腿,其他什么都可以。

  我妈有点惊疑不定:你啷个的诶?(你怎么了)

  我知道她不记得了了。

  我说:就是小时候……

  刚说完这五个字,我就觉得自己心里一颤,眼眶一酸,眼泪止不住就想掉下来,于是我打住了,我坦诚地跟她说:我不想说了,我觉得一说我就会哭,我感觉很难受。

  她回忆了一会,但一定没完全回忆起来,也许就想起了一点模糊的印象,因为她接着跟我说:噢噢,那个事嘛,你是主人,她是客人,就应该让着别人呀。

  我说:可是那天是我的生日,为什么不能向着我呢?

  (我在心里悄悄的又多问了一句,也许两个小朋友之间并没有那些主客之分,不是吗?也许我思考之后也会把鸡腿让出去的,为什么就不能让我自己做决定呢?但是当时我确实是拦住了那个鸡腿没有来得及发生其他可能的情况,就是想要自己吃,所以我就没有讲出来了……)

  她说:是,是你过生日嘛,可是别人毕竟是来做客的,我们肯定要对别人礼礼貌貌客客气气的才行啊!

  我沉默了一下,(这个时候我其实已经有一点失去理智被情绪所支配了),我说:“朋友也许是生命里暂时的(那个朋友确实也很暂时),客人更也许是暂时的,只有我们是一家人,这一辈子都是一家人啊。而且我觉得当时的那种范围程度已经超出了礼貌和客气了,就像是她是小公主,她的妈妈是皇后,我们一家子就是卑微的仆人,那种感觉。”

  (当时我们一家住在小破房里,朋友住在不错的一个小区)

  (那种感觉就是,家里真的没什么让人家看得上的地方,唯一闪着光的也许就只有这盘好手艺的鸡腿,能让对方小朋友喜欢的鸡腿,要被献出去博客人一点认同,减少一些自家的自卑)

  她有点生气了:你这话好玩了,我对别人还不能客客气气的吗?不就是让给人家一个鸡腿吗?你怎么就不能大度一点啊?遇到屁大点事就哭兮来呆(就哭得很难看的意思)的!

  我说:你根本就记不起来了,只有我记得,但本来没有什么的,我都不想说了,是你非要问,要和我争,要证明你是对的,你揭了我的伤疤,还不许它流血,还不准我伤心吗?真的是让了一个鸡腿那么简单吗?你们骂我,那天是我过生日啊,你们骂我,还用筷子抽我,逼我把鸡腿让给她!

  她愣了一下,因为她已经不记得训斥和打我的事了,那些能回忆起的一些模糊的印象,也许就是小气儿不懂事的我在客人面前不让鸡腿,抹了面子。

  但怔愣只是暂时的,她很快又攒起了情绪(我这时候已经哭的很伤心了):“那过两天xx来我们家,我也对她不要好言好气,要这样才行吗?你朋友来我们家玩,我要是对她不客气了,你们两个还能做朋友啊?要是你去他们家玩,我对你朋友不客气了,他们家里的人对你不是也不会客气吗?只有我对你朋友客气了,你去他们家玩,他们父母才会对你客气,你们才能做朋友啊!一点点小事,记到现在,我看你就是小气,你怎么就不是愤怒就知道哭啊?我宁愿你是很愤怒的那种情绪,怎么就是哭呢?”

  那一瞬间,我想说的话有很多:

  比如说,我和她之间的朋友关系,难道不是由我和她决定的吗?难道是去不去对方家里玩和对方父母决定的吗?我可以不去她家玩,她也可以不来我家里玩的,我们两个人玩就好了。而且事实证明,她在那种情况下吃了我的鸡腿,她本来就不值得深交,你看现在我们还交往着吗?没有了。你就算待她千般万般好,这段朋友关系还是由我和她决定的,我认为她不适合当我的朋友,于是我们掰了。

  比如说,能不能就事论事啊,在客人面前训斥和打骂自己的过生日小孩只是因为小孩没有把一个鸡腿让给人家,这真的还在礼貌待客的范围之内吗,这根本就不是一码事啊……

  比如说,我小气,我哪里小气,过年的时候我们家送礼品我们家请别人家吃烤肉吃火锅,我哪次有个小脾气小情绪了吗?我是不想让人家吃鸡腿这么简单吗?我只是不想想起那个时候那种被忽视打压的感觉!去年家里来客人,姑姑把她半岁的小孩子直接放在我的床上午睡她自己出来客厅聊天(小孩子流口水了或者是尿了怎么办),没有跟我打一点招呼,我感觉不舒服,但是我闹脾气了吗?

  比如说,就连委屈都不会换来一丝半点的谅解,那愤怒还能有什么用呢?

  但这些我都没有说,我只是哭啊,就像当年那个没有吃到鸡腿的小孩,当年的小孩儿不会讲道理,不会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于是她只能用哭来表示自己的难受。现在稍微大点了,会讲话了,但是倾诉的人不会听,于是也没有用,于是什么都没有变,她还是只能哭。

  这么多年过去了,却还是那个呆呆坐着,看着“好朋友”吃掉被妈妈夹过去的鸡腿的小孩。

  一个被不懂事,小气,脾气古怪,自私自利的标签刺得遍体鳞伤,哑口无言的小孩。

  于是我说:“对,我就是小气。我说不过你,我只是觉得我很难受,我不想这样,我提前告诉你了,我不想说,是你要追着我问的……”

  于是是我躲进了房间里。

  真好啊,现在的我有自己的小房间了,还有个地方能跟我躲一躲,能让我没有顾忌的哭一哭。

  我最近在研究易学,对这方面很有兴趣,想拓展一点自己的爱好,说不定还能当成一个小兼职,给人家卜算点小事什么的。

  门外传来批判声:“你最近还说要学那个什么易学,你先把自己的八字看了再说吧,你看了没有啊,写的就是小气!”

  我还没有看,但我觉得人算定天算。

  我没有讲话。

  一纸轻飘飘的八字能定什么呢,说好听点叫大统计学,说难听点叫封建迷信,同一天,同一时,同一分出生的人那么多,共用同一个八字,我是什么人我自己清楚的。

  她只是在找个理由批判我,贬低我,就此而已罢了。

  我不吱声,她在门外继续,声音乒乒乓乓不似平日温柔,像一个个响亮的耳光,要穿过保护我的小门,扇到我的脸上。

  我静静的拿纸巾揩眼泪,心情很放空,约莫知道是内啡肽还在拍拍我,告诉我没事儿。

  我空空的想啊,没办法的,我就是对那个鸡腿耿耿于怀啊。

  但那真的只是一个鸡腿而已吗?不是的啊,真的不只是的啊……

  能让人记一辈子的,能只是一个鸡腿吗。

  (单看这句话,怪搞笑的哈,鸡腿,乐)

  说起来和朋友聊天,朋友说我哪儿都好,就是性子特软,不会拒绝。但我想,我一开始也许是会拒绝的,但是我发现拒绝没有用,就麻木了,现在呢,我开始渐渐的尝试着去拒绝,尝试着找回那种拒绝的勇气,不倚仗任何人,而是自己。

  愿每个孩子的童年可以没有创伤,因为童年创伤真的很可怕,一个看似可笑的理由,是永远的伤痛,是心里难以愈合的沟壑,不会被时间抹去,要用一辈子填平。

  这个答案也是因为最近的工作有感而发。

  我这里用一个案例来说明,而这个案例其实适用于很多童年创伤的幸存者。

  大家可能经常听到我提到“认知加工疗法Cognitive Processing Therapy”(坚持CPT),这是一个业内公认的、针对PTSD的“金标准”治疗方案。其核心就是通过挑战患者因为创伤经历而形成的负面和极端认知,从而减少PTSD症状,有大量研究证明其临床效果。

  注:为保护个人隐私,以下内容有经过处理。

  这是一位女性患者,我们最初开始治疗是因为她有比较严重的暴食症。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后,她的饮食逐渐稳定,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发现她曾经遭受过显著的童年虐待,有很多PTSD症状,所以我们决定展开认知加工疗法。

  在认知加工疗法的前半部分中,我们的目标是要去识别患者的“卡点”(stuck points),也就是患者因为创伤经历而形成的认知、信念、假设。这些认知可能来自于自己(比如对事情的诠释),也可能来自于别人(比如父母的说辞)。

  除了虐待外,这个患者在童年体验到了很多的忽视(neglect),一个孩子凡事都要靠自己,依靠不到父母,青少年时期就要开始打工养活自己,甚至曾经在街头流浪。父母并不是没有能力帮助,但因为种种原因就是没有提供帮助。

  这样的经历让她形成了怎样的认知?

  她是哭着这么说的:“没有人愿意在我身边”(nobody wants to be there for me)

  我问:为什么你觉得没有人愿意在你身边?

  她说:“因为我不值得”(because I don’t deserve)

  我继续问:“那你怎么去解决这个问题呢?”

  她说:“如果我讨好别人,别人就会愿意留在我身边”(if I please others, then they are more likely to be there for me)

  结合她的童年创伤,我们可以很容易理解以上的这些“卡点”是如何形成的。

  她经历过几段不幸福、不成功的婚姻,其实她现在的婚姻也是这样的,她不开心,她和对方并不适合。她在上一段婚姻结束后迅速“跳入”这段婚姻中,凑合着过着,但是从来没有真正快乐过。相反,当她的丈夫外出时,她反而感觉更自如舒适。

  她对于婚姻的要求非常低,低到只有两个条件:

  第一:只要对方愿意在我身边(they want to be there for me)

  第二:只要对方有份工作(they have a job)

  但如果我们结合她过去的童年创伤,我们很容易看出,这两个看似“极低”的要求其实是她最看重的条件。

  因为她相信“没有人愿意在我身边”,那么随便是什么人,只要他愿意留在我身边,那就够了。

  因为她曾经流浪街头,经济上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那么只要对方有收入,那就可以了。

  那么结果就是:

  她的婚姻里并不存在爱,更多是一种“大家搭伙过日子”。正因如此,她的伴侣往往最终选择离开,要么因为没有互相吸引,要么是因为不再需要对方。

  当她的伴侣离开她时,她是如何诠释这样的结果呢?

  你看,没有人会愿意留在我的身边,我不值得任何好的事情(I don’t deserve anything good)

  当她的婚姻不幸福、伴侣对自己并不好时,她是如何劝说自己的呢?

  我不值得拥有比这更好的关系(I don’t deserve anything better than this)

  等到她认识到自己的生活被这些负面认知所“掌控”时,她已经步入中年、错过了最宝贵的青春年华,此时再想去组建属于自己的幸福家庭,机会已经很少了。

  但如果她不去挑战这些负面认知,她还会继续这样的恶性循环,越陷越深。

  创伤回忆固然痛苦,但是因为创伤经历而形成的负面认知会持久地影响着我们的生活。挑战并“改写”这些卡点,则是PTSD治疗的重中之重。

  以上。

  

  影响巨大且深远。

  一部分愿意成长和探索的人开始看到童年创伤对自己的影响;一部分父母因孩子的问题开始痛苦的看向自己,发现了自己成长议题,并开始改变;还有一部分人继续否认和生活在隔离的状态,在原有的生活习惯中打转。

  几乎所有当下对待他人的方式,都充斥着童年的影响。尤其是对关系回避、对他人不信任、心理高敏感消耗型特质,会极大影响个人发展。一些成功的社会人士,可能是缺乏情感支持的高理智人群,虽然能通过个人智力取得暂时的成就,但不能持久,需要通过很多补偿性行为平衡自己,代价往往很巨大,会出现各种道德问题和边界问题。

  最终会破坏家庭关系和伦理,陷入最终的孤独。

  童年创伤可以导致心力消耗过大,会导致人们无力去发展自己的社会功能,长期受困停滞于心理发展诉求中。他们对吃的、用的、收入等都不太关心,因为心理诉求的优先级更高。有一些人会借此逃避生活。比如去终南山隐居或想着去寺院出家。

  除了个人发展,童年创伤对人最大的影响是亲密关系。一个匮乏情感支持的人,可能会很快陷入“假性亲密关系”中,因为一点点被照料和温暖,就选择了婚娶,这可能导致婚姻生活并不顺利,容易产生重大变故。也可能因为过度索求温暖情感,而对伴侣并不满意,经常因为琐事情绪较大,破坏了两人情感基础。

  导致婚姻破裂。

  年轻人在婚姻前,慎重且了解自己、了解对方,是很必要的。我遇见太多的访客朋友,因为婚姻择偶的问题导致深陷家庭困境、又因孩子养育问题再次受到煎熬打击,主要根源是来自童年的创伤影响了当时的心念和情感判断。

  童年创伤也会对父母养育子女有不良影响。一个童年饱受苛刻对待的母亲,在对待自己的孩子要么也是苛刻对待,难以忍受孩子放松和随心所欲,会把日常孩子的发展行为当做不道德、或者有危险的行为,过度焦虑紧张和干预;也可能采取了过度补偿,对孩子过度宽松纵容以满足自己内心的潜意识需求,最终导致孩子成长不顺。

  而孩子对待下一代再次采取补偿,重归严苛。

  形成代际创伤隔代轮回。

  当我学习心理学开始,我就对自己立下了一个愿心,愿我所学,断开所有过去的影响。即使这样,也是经由不短时间,我才完全从看清到真正走出来,不再受到内化的指责、规则影响。这并不容易,是一个不断成长和坚持学习的过程。

  正是我走过了,所以,我后来执业心理咨询师相对于其他同行的伙伴更轻松、容易。

  因为我体验过、走出来。

  我发现。

  即使再多阴影的童年,亦有金色闪光的色彩之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童年资源。可以转化阴影,亦可以放大资源。当自己力量具足时,可以转化和深入;当自己力量不足时,可以不断积累资源和有力量的部分。

  黑暗中的光,更具有穿透力和触动人心。冰寒岁月中的温暖,即使一丝丝,也可以燎原。

  将心停驻在那温暖的光芒的一刻,会发现自己也没有那么糟糕。

  2023.3.13 随笔、从童年创伤中走出

  我是 @田凯 ,心理咨询14年,咨询案例时数12000+,热衷于将最实用的心理学技能运用于日常生活和个人提升。如果喜欢,欢迎点个关注,我会持续将最实用的心理学经验分享给大家。

  他从小被恐吓「哥哥做成了肉汤」。

  还目击了,母亲被一群德国士兵「轮流侮辱」的全过程。

  青春期后,他又发现,他不能像其他男孩一样「正常雄起」。

  人生中的一次次恐惧和羞辱,让他逐渐成为一个变态。

  他接连屠杀 53 人,杀人如杀鸡。

  咬下被害人的鼻尖,吃掉舌头,搅碎内脏,连捅 70 多刀。

  每两周,就杀一个人。

  杀成年女性,也杀未成年女性;

  杀女孩,也杀男孩。

  还在警方眼皮子底下,离奇逃脱。

  这是什么恐怖小说的反派人设?

  不,这是前苏联的真实案件。

  他是残暴的「血色屠夫」,汉尼拔原型人物之一。

  部分情节高能,请谨慎观看。

  1992 年,俄罗斯历史上最凶残、最臭名昭著的连环杀手,站上了审判席。

  这个不能被称为人的「东西」。

  不但能逐渐自我「进化」,用愈发残忍的手法,杀死 53 个人。

  还会把被害人的器官,活生生地吃掉。

  此时此刻,他坐在一个特制的铁笼子里受审。

  这个笼子不是为了限制他,是为了保护他。

  因为如果不强行把他隔离开,旁听席上的受害人家属,会冲下来分分钟把他撕碎。

  当法官念出一个又一个被害人的名字时,现场响起此起彼伏的凄厉惨叫。

  不堪忍受作案细节的被害人家眷,嚎叫着哭晕了过去。

  男人们冲破警戒线,在铁笼子边撕扯、狂吼:「当庭释放!当庭释放!让我们用私刑马上杀了他!杀了他!」

  现场一片混乱。

  而笼子里的男人,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

  他甚至咧开嘴无声地怪笑起来。

  脱下裤子,转了一圈。

  恶魔在法庭上露出笑容恶魔在法庭上露出笑容恶魔在法庭上露出笑容

  他看到了旁听席上的对手。

  在长达 9 年的追逐里。

  他与警察数次交锋,从未落网。

  直到遇到他毕生的对手,犯罪行为分析专家,维克多。

  此刻,维克多就坐在靠近笼子的地方,沉默地看着他。

  他们都想到了,初次交手的那一天。

  ——7 具尸体,含 1 名男童,多名女童,死者全部被挖掉眼睛。

  1983 年初,俄罗斯西南部小城罗斯托夫。

  警察维克多,来此协助侦破一系列恶性谋杀案。

  维克多,是一个犯罪实验室的研究人员,少尉军衔,擅长犯罪行为分析。

  在他来之前,当地已经发现了三具尸体。

  全部是女性。

  诡异的是,死者全部被挖掉眼睛。

  罗斯托夫位于俄罗斯领土的西南部罗斯托夫位于俄罗斯领土的西南部罗斯托夫位于俄罗斯领土的西南部

  第一名死者,是一位 13 岁的女孩。

  她被捅了至少 22 刀。

  尸体是在防护林带被发现的,已经严重腐烂。

  警方没有掌握凶手的任何信息。

  第二名死者,是一个成年女性。

  尸体在火车站附近,被剥得精光,脸朝下,两腿张开。

  第三具尸体,面目全非。

  凶手用树枝捅进了她的身体,手法残忍至极。

  随着时间的推移,凶手变得越来越凶残。

  而警方对此毫无办法。

  警官维克多·布拉科夫警官维克多·布拉科夫警官维克多·布拉科夫

  37 岁的维克多,应召前来。

  他身材高大,踌躇满志。

  发誓要亲手逮住这个凶残冷血的凶手。

  不成想,维克多前脚刚到,凶手就来了个下马威。

  他送上了第四具尸体。

  被害女性的照片被害女性的照片被害女性的照片

  死者仍然是个小女孩。

  被挖掉眼睛。

  凶手为什么执着于挖掉被害人的眼睛?

  是恋物癖吗?

  还是某种神秘的仪式?

  在没有更多线索的情况下,维克多决定从当地的失踪人口,开始调查。

  一个 10 岁的女孩失踪了。

  失踪前,独自出门去上钢琴课。

  维克多花了足足 4 个月的时间,继续调查,但一无所获。

  4 个月之后,小女孩被找到了。

  她死在离音乐学院大约五公里的地方,死状可怖。

  大雪很好地保存了案发现场。

  女孩的皮肤,被冻成蓝白色。

  身上被捅成了马蜂窝。

  胸腔、腹腔里的内脏,都被搅碎了。

  凶手不但挖走了她的眼珠,还把性器官切割走;

  撕开了她的腹腔,摘走了肠子和子宫!

  维克多愤怒又挫败。

  作为技术型警察,他擅长的指纹分析、脚印分析和犯罪现场调查。

  在这个狡猾的对手面前,居然统统失效了!

  现场,惨烈得像野兽吃人现场,但却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这个疯狂的野兽到底是谁?

  难道真的有超脱于常人认知的完美犯罪存在吗?

  维克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所有案件综合起来考虑,得出了三条重要推断:

  第一,凶手应该有车,他不可能徒步带着被害人,到偏僻的地方,杀人抛尸。

  第二,凶手看起来应该完全无害,甚至是让妇女儿童觉得亲切的那种人。一旦他藏进人群中,就很难再把他找出来。

  第三,这个人肯定有某种隐蔽的精神障碍,而且极有可能和性有关!

  尽管事后的调查证明,维克多的推断大部分都正确。

  但就目前来看,维克多仍然陷入了死局。

  警方开始全力调查有性侵案前科的人员、精神病人、在附近工作或者生活的有车的人。

  然而,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又是四个月过去了,凶手又开始杀人了。

  第六具尸体,甚至不能叫尸体。

  只剩一个头骨,是一个患有唐氏综合征的女孩。

  第七具尸体,有所不同,是个男孩。

  尸体是在机场附近的一个树林里发现的。

  小男孩才 8 岁,凶手不但挖掉了他的眼睛,还割掉了他的下部器官。

  此时,维克多忽然发现,他犯了一个错误!

  那就是,这个小男孩和那个去上钢琴课的小女孩一样。

  都乘坐过公共交通工具!

  这也就意味着,杀人凶手极有可能是利用公共交通工具作案的。

  并不是之前认定的小轿车!

  什么样的人,才需要频繁乘坐公共交通出行。

  而且,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此时,案件的发展已经超过了警察们现有的认知。

  警察在讨论案情警察在讨论案情警察在讨论案情

  当时的苏联警察普遍认为,连环杀手往往倾向于追杀同一类型的被害人。

  比如有的人专门杀妇女,有的人专门杀儿童。

  但这个凶手,他杀成年女性,也杀未成年女性;

  他杀女孩,现在还开始杀男孩。

  这是怎么样一个混杂的杀手?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对这么多不同类型的人,有性暴力倾向?

  警察怀疑过他,是同 x 恋或是恋 T 癖。

  现在却不得不怀疑,他可能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维克多承认,他遭遇了他警察生涯最大的挑战。

  那位躲在暗处的对手的危险性和复杂性,已经超越了同时代警方对犯罪心理的了解。

  正在此时,案件出现大逆转:凶手被逮捕了!

  一切都结束了?

  ——累计 24 具尸体,凶手开始摘除全部器官,并侮辱尸体。

  维克多在监狱里见到了所谓的「凶手」:一个有智力障碍的小伙子。

  可见到小伙的那一刻,维克多就知道,抓错人了。

  凶手能有条理地杀人,并且不留下任何证据。

  不可能是一个智力障碍。

  但警察们无所谓。

  破案的压力太大了,他们急需一个替死鬼。

  警察们不让小伙睡觉,轮番对他严刑拷打。

  为了不挨打,年轻人承认了 11 起谋杀案。

  比警察们希望他承认的,还要多。

  万事大吉,现在,警察只需要找到明确的「证据」,就能宣布破案了。

  这个小伙,显然是一个完美的嫌疑人。

  他有精神障碍,他乘坐公共交通工具。

  更妙的是,他认罪了呀!

  如果不是他干的,他为什么要认罪呢?!

  有智力障碍的小伙尤里有智力障碍的小伙尤里有智力障碍的小伙尤里

  警察们,开始让小伙,带他们去指认犯罪现场。

  太搞笑了,小伙压根不知道犯罪现场在哪里。

  警察们主动把他带到了案发现场附近,但他只会在那转圈圈。

  然后警察,就暗示他往哪个方向走。

  小伙就乐呵呵地开始「指认」。

  更令维克多震惊的是,在这个小伙之前,已经有好几个智力障碍者,因为承受不了「审讯」而自杀了。

  如果维克多,还找不到真正的凶手。

  那等待这个小伙子的,会是同样的结局。

  可怕的是,又有尸体出现了,而且源源不断。

  真凶,像是在刻意挑衅。

  他的手段,越来越凶残。

  接下来发现的尸体,要么被人硬生生用牙咬掉胸部;

  要么被切开腹部,所有内脏都不见了。

  奇怪的,这些尸体的眼睛,却是完好无损的。

  这意味着,凶手开始改变他的杀人手法。

  一名 14 岁男孩的尸体,被发现。

  这回,警方发现了确凿证据。

  小男孩一共被捅了 70 多刀,下部器官被切除。

  法医在尸体内里,发现了男性体液。

  这意味着,凶手开始用自己的器官,侮辱尸体了。

  警方士气大振,能定位凶手的血型了!

  一通操作猛于虎,他们抓到一个青年犯罪团伙。

  好家伙,不是抓了一个人,是一群人。

  荒唐!

  维克多忍不了了,和上司大吵一架。

  维克多愤怒大吼:「凶手从来不是团伙!他就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有严重精神障碍的人!」

  就在警察忙着抓替死鬼和扯皮的时候。

  凶手又「进化」了。

  从 1984 年开始,凶手杀人的节奏快到疯狂。

  第十一具尸体的衣服上,有喷溅的体液。

  奇怪的是,她体内并没有。

  这就意味着,凶手是在杀了她之后,对着尸体进行了自我愉悦的过程。

  到这一年的夏末,警方一共发现了 24 具尸体。

  这个杀手已经从之前的一年杀五个人,上升到了现在大约每两周就杀一个人!

  部分被害人的照片部分被害人的照片部分被害人的照片

  警方破案的压力,越来越大。

  他们抓了更多的人,这些人全部认罪了。

  但维克多很清楚,全部抓错了。

  除了疯狂抓人,警察们已经没有别的招了。

  值得一提的是,从莫斯科实验室来的法医,检测出来。

  凶案现场提取到的两份体液,都是 AB 型血。

  这下好了,这个血型直接排除了所有的嫌疑人,因为他们的血型都对不上!

  事实证明维克多是对的。

  但他笑不出来,因为凶手仍然在逃。

  让我们来捋一捋迄今为止,警方掌握了哪些线索:

  AB 血型的体液、犯罪现场的两个脚印、一根灰色的头发,一些衣服碎片。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警察们一败涂地。

  维克多仍然在坚持。

  他相信,没有完美犯罪,凶手肯定会犯错误。

  只要他犯错,自己就有信心抓住他!

  维克多决定从第十具尸体,也就是体内检测出体液的小男孩的案子,重点突破。

  因为这一次的案件,有目击者。

  有人看见这个男孩失踪之前,跟在一个高个子男人身后离开了。

  这个男人戴着眼镜、双颊凹陷、膝盖僵硬、脚很大。

  ——警察和精神病专家组队,凶手却凭空消失了。

  可是没人认识这个男人,也没人再看到过他。

  此时,高层对警方的效率,也十分不满。

  于是,增派了 12 名新的警察,来查这个案子。

  加上民兵、线人,组成了一个大约 200 人的特别工作组。

  这一次,维克多被任命为了新特别工作组的组长。

  他马上做了一个重要决定:

  派遣所有的人手,到当地的汽车站和火车站暗访。

  眼线,甚至遍布了最偏远地区的公园。

  警方在车站排查警方在车站排查警方在车站排查

  维克多告诉组员。

  他们要找一个年龄在 25 岁到 30 岁之间、身材高大、AB 型血的男人。

  任何符合这些特征的人,都必须接受血液测试。

  维克多做了他当时能做的一切。

  大量可疑人员被排查。

  比如 1984 年 9 月的这一天,两名调查人员在罗斯托夫汽车站发现了一名可疑男子。

  这名男子戴眼镜,一直找机会搭讪年轻女子。

  还在一条小巷里,和一个站街女露天交易。

  调查人员搜查了他的公文包,搜出一把刀,一罐凡士林,一根绳子,和一条脏毛巾。

  很可疑对不对?

  警察也是这么想的。

  还记得我们前文说的吗,其中的一个案子有目击证人。

  证人描述的犯罪嫌疑人,和眼前这个眼镜男很像!

  查他!

  警察一面调查眼镜男的背景,一面给他抽血做化验。

  结果发现,眼镜男背景清白。

  居然还当过老师!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谁能想到呢,背景这么干净的人,能干出这种事情。

  但这就是当时社会的普遍现象。

  表面光鲜的人,干着作奸犯科的事情;

  女人,用身体,换取一顿饱饭;

  社会治安一塌糊涂。

  眼镜男照片眼镜男照片眼镜男照片

  这时候,血液检查的结果也出来了,更加洗清了眼镜男的嫌疑:

  他是 A 型血,这和凶手的 AB 型对不上号。

  有血型作证,警察们只能把眼镜男放了。

  好不容易找着一个符合描述的嫌疑人,结果又抓错了。

  这一回,维克多也觉得,走不下去了。

  地毯式排查,阴差阳错让社会治安变好了又怎么样?

  凶手还是没抓到啊!

  于是,他做了另一个大胆的决定:他绕开了保密条例,向莫斯科的精神病专家,发出求助。

  他要和精神病专家组队!

  他希望精神病专家,帮忙分析凶手,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几乎所有人都拒绝了他,只有一个人回应。

  而正是这个人,对案件的侦破,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著名的精神病学家,亚历山大·布哈诺夫斯基。

  精神病学专家亚历山大·布哈诺夫斯基精神病学专家亚历山大·布哈诺夫斯基精神病学专家亚历山大·布哈诺夫斯基

  亚历山大也是一个奇人,维克多只给了他一小部分细节。

  他就突破重重迷雾。

  直接给杀手,做了一份人物档案。

  至此,凶手的形象,终于开始逐渐清晰。

  亚历山大说,凶手是一个年龄在 35 岁到 55 岁之间,身高大约一米八的男子,有某种性功能障碍。

  他是个有强迫症的虐待狂。

  不施虐,就没法解脱。

  他一直被这种冲动驱使着去杀人。

  那么他是个精神病患者吗?

  亚历山大很明确地告诉维克多,不是。

  因为很明显,凶手可以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并且按部就班地执行。

  他很清醒!

  画像有了,可以按图索骥去搜寻凶手了吗?

  不能。

  很诡异,当警察和精神病专家顺利组队。

  凶手却忽然凭空消失了 !

  接下来的几个月,一具尸体也没有。

  直到第二年的秋天,在莫斯科机场附近的一个公园里,忽然出现了一具有类似伤痕的尸体。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凶手搬到莫斯科去了吗?

  维克多马上前往莫斯科。

  当他看到尸体,他就知道,恶魔又开始行动了。

  这一次,恶魔扩大了捕猎范围,他将杀更多的人!

  马上,维克多调查了机场所有航班和人员名单。

  很遗憾,他什么也没发现。

  他又被耍了。

  因为他的老对手,其实是搭火车到达莫斯科的。

  凶手故意选择在机场附近下手。

  因为他现在已经以玩弄警察为乐。

  1992 年,警官维克多重返案发的公园</p>

<p>  这个地方先后发现过两名被害人的尸体1992 年,警官维克多重返案发的公园</p>

<p>  这个地方先后发现过两名被害人的尸体1992 年,警官维克多重返案发的公园

  这个地方先后发现过两名被害人的尸体

  紧接着,凶手又神出鬼没地返回了老根据地,罗斯托夫。

  大杀特杀。

  尸体出现的速度,越来越快。

  维克多,再次找到了亚历山大医生。

  这一次,他毫无保留。

  他给医生提供了所有的犯罪现场细节和法医的尸检报告!

  这么干是严重违规的,但维克多孤注一掷。

  他已经穷途末路。

  亚历山大拿到材料,就笑了。

  他早就知道维克多一定会再来找他。

  浓眉大眼的亚历山大捋了一把自己的大背头,得意地朝维克多眨眨眼。

  「只凭我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都抓不住这个狡猾的凶手。但如果我们两个人联手,那就不一定了」。

  这一次,亚历山大投桃报李。

  给出了足足 65 页的分析报告。

  在这份报告中,凶手的年龄范围,缩小到了 45 至 55 岁之间。

  警方 1984 年绘制的嫌犯画像警方 1984 年绘制的嫌犯画像警方 1984 年绘制的嫌犯画像

  他很有可能已婚,并育有孩子。

  他有一个痛苦而孤独的童年。

  他无法从正常的夫妻生活中,获得愉悦。

  只有在看到被害人痛苦挣扎的时候,才有可能体验到「愉悦」。

  残忍的谋杀过程,其实是凶手在模拟自己无法进行的行为过程。

  伤口越深,他的快感越强烈。

  在性格上,凶手显然自恋且自大。

  他认为自己很有天赋,但事实上并不是很聪明。

  他按照计划杀人,但他明显缺乏创造性。

  他之所以挖掉受害人的眼睛,可能是出于身体无能的沮丧,也有可能出于某种迷信。

  在苏联的传说中,世人相信死者的眼睛,是会保留他生前看见的画面的。

  「那他为什么要切掉受害人的器官?」

  「这是凶手在表达自己的支配权,弥补自己在日常生活中的缺失」。

  维克多沉吟了一会儿,「我们在现场并没有找到这些器官,这说明……」

  亚历山大点点头:「要么丢掉了,要么就是被凶手当成了食物。说实话,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这是怎样一个冷血、残忍、变态到极致的恶魔!

  为了抓住恶魔,维克多必须像恶魔一样思考。

  告别亚历山大,维克多又找到了一个即将被执行死刑的性谋杀犯对话。

  他想知道这类人,在日常生活中是什么样子的。

  性谋杀犯告诉维克多,很矛盾。

  一方面;自己可以毫无心理压力地杀死儿童;

  但另一方面,如果自己平时在儿童面前抽烟,或者有类似不道德的行为,自己却又会感到有负罪感。

  维克多获得了一个关键结论:他正在寻找的凶手,极有可能过着一种割裂的双重生活。

  凶手,一方面,扮演着平凡无奇的正人君子;

  另一方面却是个毫无心理压力、手起刀落、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这也就意味着,凶手可能是我们身边的任何人。

  即便维克多在街上和凶手擦肩而过,他也发现不了对方。

  到现在,维克多调查这个案件已经三年多了。

  除了这份画像和不断增加的被害人,他一无所获。

  他开始持续梦见被害人。

  不断增多的被害人让维克多的精神崩溃了不断增多的被害人让维克多的精神崩溃了不断增多的被害人让维克多的精神崩溃了

  尸体被埋了起来,但一只手从土里伸了出来,指向梦里的维克多:

  「为什么你还不抓住凶手?为什么?」

  苍白腐烂的手散发出浓郁的尸臭,突然逼近,狠狠扼住了维克多的咽喉。

  「啊!!!!」

  维克多从噩梦中惊醒,剧烈喘息。

  到这一年的年底,维克多终于精神崩溃了。

  他很疲惫,但却无法入睡。

  他住进了精神病院,在里面待了一个月,仍然无法工作,只得开始无限期休假。

  四年的追逐,一无所获,聪明骄傲的维克多,也被推到了深渊边缘。

  他能看见的,只剩一片黑暗,深渊里的恶魔,仿佛也在无声地凝视着他。

  设身处地的想,如果你是维克多,会不会就这样放弃算了?

  维克多就快要放弃了。

  四年了,整整四年,他做了所能做的一切:

  无处不在的监控、所有可疑人员的排查、精神医生的精准画像,甚至谋杀犯的共情。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维克多确信,做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掘地三尺。

  杀人凶手,凭什么藏得毫无踪迹?

  难道凶手不是活人,真的是来自地狱的魔鬼吗?

  放弃算了,维克多想,这不是自己能解决的问题了。

  特别行动组也解散了,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能阻止凶手。

  ——发现关键证据。

  沮丧的维克多,甚至开始酗酒。

  他日复一日地喝。

  长时间地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冰桶里,随时放着酒。

  但他阻止不了自己的脑子,一直回想案子的全部细节。

  他愤怒,沮丧,且极度疲惫。

  他伸出手去够桌上的酒,却不小心把冰桶挥到了地上。

  「砰!」

  冰桶坠地的巨大声响,让维克多浑身一震。

  刹那间,维克多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所有调查和推断,都基于一个前提。

  那就是:警方之前掌握的证据都不会出错。

  但是如果!

  如果!

  他们自认为毫无错漏的关键证据。

  实际上是错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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